咸鱼弟子和他的外挂师尊——十三圆
时间:2022-05-16 07:10:04

 
“既如此,那郎君便随老身前去看看吧。”
 
由太夫人带路,领着他们走过许多曲折回廊才到了一处院落。院中回廊下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也是满脸忧愁神色,屋中还隐约传出女子低泣的声音。
 
见到贺元隐他们,那中年男子也只是愣了片刻,大概是被季霜竹的容貌惊艳到了,但也没露出什么惊喜的神色,想来是已经对这些来府里的人感到失望了,不过还是陪着他们进了屋里。
 
屋中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此时眼眶红肿坐在那里抹着眼泪,床上躺着的那个想来就是墨公子了。
 
见到贺元隐他们进来,那妇人赶忙擦了擦眼泪从床边坐起,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是来救我的飞鸟的吗?求你们救救他,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他……”
 
这妇女应该就是墨公子的母亲,连着几个月从希望到失望的曲折经历,让她看起来精神有些崩溃。男子上前拦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抚慰。
 
“郎君,您请。”
 
贺元隐上前,指尖按在墨公子的额头上,同时释放出一丝微弱的灵力,控制着它在墨公子体内小心地游走了一圈,但依旧没探出什么,正如之前那些人说的那样,这位墨公子一点问题都没有,看起来似乎只是睡着了。
 
见贺元隐摇了摇头站起来,那妇人又开始低声呜咽,男子脸上也带上了失望的神色。
 
“师尊,您来看看吧。”
 
在一旁摆弄玉兰花的季霜竹听贺元隐叫她,便将手中的花抛过一旁,径直走到床榻边扫了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季霜竹指尖聚起灵力直接打向墨公子心口处。
 
原本神色安然的墨公子脸上突然出现痛苦的神色,一些黑色的纹路如同藤蔓一般从衣领处向上蔓延,很快就覆满了墨公子的脸,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
 
这样的变化引起那妇人的一声低乎,太夫人和那男子也神色紧张向前走了几步。
 
季霜竹看了看,指尖聚起灵气,这一次她打向的是墨公子的额头。
 
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长啸在屋中响起,贺元隐眼见一道青光从眼前闪过,那是十三的剑影。
一阵刀剑入鞘的嗡鸣声之后,那声尖啸也随即消失,墨公子身上那可怕的纹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十三被插在门框上,剑身还在微微震动。
 
“这里有魔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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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贺元隐:被当成江湖骗子了啊......
季霜竹:什么是江湖骗子?
贺元隐:emmm......比如现在的我们?
季霜竹:????
 
 
幻境
 
 
季霜竹这一波操作下来,使得墨家人对于他们的态度有了明显了改变。她又将手放在墨公子心口处,没一会,一块无瑕白玉便出现在季霜竹手里。
 
“就是这个。”
 
季霜竹把那块白玉交给贺元隐,贺元隐拿着白玉打量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来。
 
“姑娘,您是说,飞鸟是因为这块玉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吗?”
 
墨夫人上前一步拉住了季霜竹的手,接着说道:“那这块玉已经拿出来了,飞鸟就能醒过来了吗?”
 
季霜竹摇了摇头,她说墨飞鸟不想醒来。
 
墨夫人听了这话踉跄了一下,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太夫人叫了人来把墨夫人带回去,屋子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老夫人,请问墨公子昏迷之前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见到什么事吗?”
 
“怀宇,你和小郎君说一说。”
 
老夫人看了眼那男子,那男子便开始说了起来。
 
墨飞鸟在昏迷前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等到他们强行闯进去的时候,墨飞鸟就已经昏迷了。
 
“那你们可知道墨公子为何情绪低落?”
 
“这……说来惭愧,我虽然是他父亲,但现在也……”
 
看墨怀安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贺元隐便明白了,想来这位父亲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不太关心。
 
“那墨公子可有什么相好的朋友?”
 
“也没有,飞鸟从小被人惯着,性子有些骄纵,又因着修习术法的缘故,没什么朋友。”
 
一旁的季霜竹听了半晌,似乎是听明白了没有思路的问题,抬手就要在墨飞鸟身上用搜魂术,好在贺元隐这几年练出来了赶忙拦住了她。墨飞鸟昏迷了这么久,本就神魂不稳,若此时用搜魂术,一定会直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二位如果不嫌弃,就请在府中住一段时日,看看能否有别的办法。”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太夫人发了话,贺元隐也同意了,于是太夫人便遣人带着他们去客房休息。临走时,季霜竹又看了一眼墨飞鸟,脸上带着一点困惑的神色,不过不甚明显,只有贺元隐看出来了。
 
客房里。
 
“师尊,你刚才是有什么不明白吗?”
 
“有啊,他的命格很奇怪,那个命格看起来似乎不该是他的。”
 
“命格?”
 
这下换成贺元隐不懂了,命格这个东西很玄,不是通过看就能看出来的。就算是修仙大能,也要算一算才能看出命格,季霜竹刚刚只是扫了一眼,依她的性子更不像是会主动去算的,她怎么看出来奇怪的?
 
季霜竹没有理他,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他的命格看着像个小姑娘,可他是个男孩子啊?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师尊,您能直接看到命格吗?”
 
“嗯?”
 
季霜竹看着他,脸上又出现困惑的神色。
 
“你看不到吗?命格不就在那里吗?一眼就能看到啊。”
 
好吧,看样子季霜竹这天道宠儿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真不知道天道到底偏宠她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地步。
 
“是吗?那师尊你好厉害啊。”
 
“嗯,我很厉害。”
 
季霜竹点了点头,像是被表扬了的小孩子一样,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后会变得比我还厉害。”
 
也是,毕竟季霜竹的终极目标是把自己培养成仙人呢。
 
贺元隐拿着那块从墨飞鸟身体里拿出来的玉石仔细研究了起来。这东西看起来和普通的玉石没什么两样,但拿在手里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一种阴冷的感觉,和那次他受伤时的感觉一样。
 
这东西既然是魔族的东西,那墨飞鸟就一定和魔族人接触过。只是墨怀宇说墨飞鸟都没有朋友,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就算是别人给的墨飞鸟又为什么会收下一个陌生人给的东西。还有,墨飞鸟那几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在研究这个吗?”
 
季霜竹见贺元隐一直对着玉石发呆都不陪她说话了,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便自己凑了上去。
 
季霜竹凑的很近,脸都快要和贺元隐的脸贴在一起了,贺元隐赶忙向后躲闪拉开了距离,把手中的玉石给了季霜竹。
 
“师尊,你能看出这玉石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小心点,不要弄坏了。”
 
季霜竹拿着玉石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拿着它发了会呆。而后她突然对着玉石注入了灵力,然后……
 
“师尊?!”
 
白光过后,季霜竹居然从屋中消失了,只有那块玉石掉落在地上发出声音。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直接把贺元隐整不会了,难道季霜竹是进入这个玉石里了?会不会有危险?正当贺元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季霜竹又出现在屋中,眼巴巴地看着手里的玉石。
 
“师尊,师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师尊?”
 
但季霜竹就是不理他,一直呆呆的。
 
过了一会,季霜竹突然又拿起手里的玉石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拉住贺元隐的手,一阵白光之后,贺元隐和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刚刚就是来了这里。”
 
季霜竹终于开口说话了,贺元隐也能放心了,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
 
嗯,看着还挺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有人来了。”
 
顺着季霜竹的目光看去,贺元隐看到一个少年郎,行动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似乎是在躲人。
 
贺元隐也赶紧拉着季霜竹躲到了树后观察着那个小少年。
 
这少年郎和今天他见过的墨飞鸟一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小一些。
 
那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难道就是墨府?
 
他们一路跟着那少年郎,看着他一路躲躲闪闪,最后似乎是已经甩掉了别人,这才直起腰来闲逛。
 
“家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吗?我居然没来过。”
 
墨飞鸟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没一会就走到了一个院子里。
 
那院子里有一株玉兰树,一个小姑娘正站在树下。那小姑娘身上衣服料子看着很好,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婢女之类的。
 
“你是谁?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那小姑娘听到有人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玉兰花树后面,月白的衣角和树上的花朵微微晃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躲起来?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墨飞鸟向前走了一步,那小姑娘便攀着花枝向树后躲了一下。
 
“你是谁?”
 
过了一会,树后地小姑娘细声细气地问着,声音里带着一点紧张。
 
“我?”
 
墨飞鸟眼睛转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怎么逗这个小姑娘。
 
“我是这里管家的儿子,我叫飞鸟。你呢?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姑娘默不作声,只是慢慢从树后探出头来,花枝后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外面的墨飞鸟。
 
“我……我是被偷养在这里的,不能告诉你我叫什么……”
 
“偷养在这里的?为什么?”
 
“我……”
 
那小姑娘低头不语,只是摆弄眼前的花枝。
 
“算啦,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但你总要有个名字吧,不然我叫你什么呢?”
 
“你,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你不能来这里。”
 
那小姑娘一听墨飞鸟有以后再来的意思,立刻有点着急了。
 
“好好好,我不来了,但你要叫什么呢……有了,你这里有这么多玉兰花,那你就叫玉兰好了。”
 
贺元隐看着眼前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眼熟,仿佛曾经也有谁躲在树后,用既惊慌又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是谁呢?
 
贺元隐突然觉得手上一阵疼痛,刚刚那些想法立刻消失不见了。
 
他这时才发觉,他和季霜竹的手还握在一起呢。他立刻就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季霜竹紧紧抓住了。
 
“师尊……”
 
贺元隐看着她,等着她说些什么。
 
季霜竹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还低头说了一句什么,光芒之后,他们就又回到了客房里,直到这时季霜竹才松开他的手。
 
“师尊,刚刚那是这玉石营造出来的幻境吗?”
 
“嗯,他就是被困在这个幻境里了,你刚刚也差点被迷惑呢。”
 
原来自己刚才那一阵恍惚是因为这样吗?
 
这东西能制造出幻境将人困在里面,恐怕目的也不止是让他们昏迷不醒,如果再不想办法把墨飞鸟唤醒,只怕他真的就要死了。
 
还有啊,刚才幻境里的那个小姑娘是谁?为什么说她是被偷偷养在那里的,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
 
贺元隐想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办法照管到季霜竹。
 
季霜竹看着发呆的的贺元隐,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看我,看我。”
 
季霜竹伸手在贺元隐眼前晃了晃,成功地把贺元隐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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