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弟子和他的外挂师尊——十三圆
时间:2022-05-16 07:10:04

 
“和我说话呀。”
 
自从贺元隐来了穆清峰,季霜竹的业余小爱好就行独自一个人发呆变成了和贺元隐说话。贺元隐总会和她讲一些人间的事情,她虽然有时能听懂有是听不懂,但她还是喜欢贺元隐和她讲话。
 
贺元隐和她讲话的时候会一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而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的时候,她的胸膛里总是会有一种种子破土的细微声响,伴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很久以后季霜竹才会知道,这是新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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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季霜竹是猫猫季霜竹
 
 
墨怜安
 
 
第二日。
 
“太夫人,请问贵府上除了墨公子,还有其他孩子吗?”
 
太夫人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飞鸟是这一辈唯一的一个孩子,墨家向来子嗣单薄。我只有怀宇一个孩子,怀宇也只有飞鸟这一个孩子。”
 
“是吗?”
 
贺元隐看着太夫人,太夫人也目光沉静看着贺元隐。
 
“那便没事了,晚辈先走了。”
 
“小郎君,你为什么这样问,这和救飞鸟可有什么关系吗?”
 
贺元隐在门口被太夫人叫住了,贺元隐顿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
 
“没关系,只是想看看墨公子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或许会知道墨公子为何情绪低落。”
 
在门口看蚂蚁搬家的季霜竹见他出来了,立刻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说谎。
 
“眼下还没有头绪,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师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
 
“教教我怎么用搜魂术吧。”
 
搜魂术虽然名字里只有一个“搜”字,但其实这玩意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探,第二部分才是搜。
 
探,只是和对方灵识魂魄进行接触;搜,才是对对方灵魂进行人性深处的拷问。
 
在季霜竹的速成班培训了一个上午,贺元隐勉强算是入门了搜魂术,不过这也就够了。
 
“师尊,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季霜竹自然是答应的,于是贺元隐便带着她开始在整个墨府进行基层访问。
 
他遇到什么墨府下人们的时候就会问对方,在墨飞鸟出事之前,墨府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这个问题之前也有很多人问过,墨府的下人们也就不加犹豫地回答了。
 
在他们回答的时候,贺元隐就会偷偷使用搜魂术,与对方的灵识进行接触,借此偷看他们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内心的真实反应。
 
问了一圈,贺元隐还真的发现了问题。
 
对于那些年龄不大的下人,他们内心所想的和说出来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会在内心吐槽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回答了多少次,有多耽误他们干活之类的。
 
但如果对方是年龄较大的嬷嬷,他们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会出现一个人,怜安小姐。只是说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提及这个人。
 
而当他问到一个年龄和太夫人差不多大的老嬷嬷的时候,对方心里不仅有怜安小姐这个人,还出现了另一个人,原春小姐。当然,在说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墨府的下人们对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位怜安小姐的态度这么奇怪?明明是存在的人,但他们似乎有意营造出一种“这个人不存在”的感觉。
 
但他问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也说过,墨府里除了墨飞鸟就没有别的孩子了。如果自己现在去问老夫人对方未必会告诉自己。
 
回到客房之后,贺元隐便放出灵识准备探看一下墨府里是否真的没有别的孩子。但是在探查到某一处的时候,贺元隐发现那里设下了结界,连他都没办法突破进去。
 
那是哪?对于只能修炼到筑基后期的散修而言,这个结界不像是他们设下的,倒更像是某处仙门的手笔。一个散修家族,家里有什么东西值得用仙门的阵法隐藏起来?
 
“你怎么了?”
 
见贺元隐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他的季霜竹又凑了过来。
 
“师尊,你可以用神识探看一下墨府吗?”
 
“可以。”
 
贺元隐探看时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可是在季霜竹那里似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
 
“东北方向,师尊你探查到结界了吗?”
 
“是有一个,不过也没什么。那里面有很多玉兰花,还有一个人。”
 
果然,那个结界对于破阵小能手季霜竹来说什么都不是。
 
有很多玉兰花,还有一个人。
 
贺元隐立刻就想起昨天在墨飞鸟幻境里看到的,那座被玉兰花掩映的小院和那个小姑娘。
 
结界里的人,就是那个自称被偷偷养起来的小姑娘吗?
 
不过墨飞鸟当初是怎么穿破结界的呢?
 
“师尊,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下,可以陪我去吗?”
 
“好呀。”
 
季霜竹点了点头,她似乎从来不问贺元隐要去做什么,贺元隐问她她就去,弄得贺元隐总觉得自己是在胁迫她一样。
 
夜深人静,贺元隐用术法隐去身形气息,按照探看时记的路线领着季霜竹向墨府深处走去。
 
周围的景致逐渐荒凉,灯光逐渐隐去,只有幽幽月光照亮被杂草覆盖的小路。没一会,他们便走到了一片玉兰花树前。小路在这片花树前中断,后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这就是那片结界了。
 
贺元隐伸手摸了一下玉兰花,灵力波动在他指尖若隐若现。
 
“需要打开吗?”
 
季霜竹也伸手和贺元隐抚摸同一朵玉兰花,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柔软冰凉的触感叫贺元隐惊了一下。
 
“啊……是,师尊你打开吧,不过要小点声,不要引起别人的主意,也不要弄坏了。”
 
季霜竹将手放在玉兰花树的树干上,下一秒,层层掩映的玉兰花树消失了,一座小院出现在玉兰花树后。小院荒凉寂静,如同鬼屋一般。
 
这个院子正是墨飞鸟幻境里的院子。
 
“飞鸟,不是说了不要……你们是谁?”
 
漆黑的屋子里走出一位少女,原本有些无奈地神情在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变为戒备。
 
是幻境里那个小姑娘。
 
“我们是墨府请来为墨公子治病的,我们本想出来赏月,但墨府路径实在太过曲折,我们不小心迷了路,无意叨扰,是我们唐突了。”
 
贺元隐将早就编好的瞎话说了出来,不过小姑娘此时并不在意他们是谁。
 
“飞鸟病了吗?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话语里带着掩盖不住的紧张。
 
“他病得很严重,如果再不找出原因,他可能就会死了。”
 
听了这句话,小姑娘脸上露出了惶惑的表情,眼睛里也蓄满泪水。
 
贺元隐把实话说了出来,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破局的关键。
 
“看样子,姑娘和墨公子很熟悉?”
 
“是……我和他,是很熟……是我害了他……”
 
“姑娘为何这样说?”
 
而后这个小姑娘就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她叫墨怜安,对于她自己的身世,墨怜安已经不记得了。自她有记忆起她就是太夫人的养女,也是自她有记忆起,她便一直被关在这里。太夫人告诉她,是因为她命中带煞,会给他人带来不幸,甚至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负责护佑安阳城的仙门曾经来过墨家,要求他们将墨怜安交给他们,他们要将墨怜安放到锁妖塔中。锁妖塔中关着那么多妖怪,如果把墨怜安放进去,墨怜安必死无疑。
 
最后经过几番交涉,仙门终于勉强同意,将墨怜安留在墨家,但是由他们在此设下结界,墨怜安至死不能离开这里。如果她离开墨家,仙门立刻就会派人将她这颗天命煞星杀死。
 
墨怜安就在这里长大,太夫人留下很多纸人服侍她,而她与外界的交流只是通过一个不能传送活物的传送阵。
 
可是某一天,那个结界仿佛失去了作用,墨飞鸟闯进了她的生命里。
 
明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说过不要让他再来,可是墨飞鸟没听,依旧每日都来找她说些有的没的。
 
墨飞鸟的到来为这个小院增添了无限生机,墨怜安很希望他能来,却又怕他会因为自己煞星的命格受到伤害。每次她这样说的,墨飞鸟都会说没事,他都来了这么久了,不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或许墨飞鸟不会被自己影响到吧。
 
墨怜安怀着这样的心情每天期待着墨飞鸟的到来,墨飞鸟来的时候,墨怜安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直到一年前,墨飞鸟说,他爱她,想娶她做妻子。
 
墨怜安一下子就慌了神,她还记得,自己的命格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虽然她自己对于墨飞鸟也……
 
如果自己嫁给他日日与他在一起,会不会总有一天墨飞鸟会被她害死?就像她父母那样?
 
同时,墨飞鸟还说,他并不是什么管家的孩子,他是墨家的少主,如果她想的话,没有人能阻拦他们。
 
墨怜安这才知道,自己居然爱上了自己名义上的侄子。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荒唐的关系,才给了她一个拒绝墨飞鸟的借口。
 
墨飞鸟听后似乎很震惊,然后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来的时候,墨飞鸟说他都调查过了,墨怜安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是名义上有点关系,这样这种荒唐的姑侄关系就不是问题了。
 
但这并不是问题所在,墨怜安怕自己会害死他。
 
墨怜安坚持拒绝,墨飞鸟便问她,是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天命煞星才会拒绝他?如果没有这些她是不是就能答应他?
 
墨飞鸟便说他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墨飞鸟,她便以为墨飞鸟已经放弃了。虽然会感到心痛,但比起害死墨飞鸟,墨怜安宁愿自己独自心痛。
 
这里从来没有人来,她自己也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不是贺元隐他们来了这里,她都不会知道墨飞鸟已经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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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霜兰:咦?搜魂术还可以这么用啊,那不是就可以知道阿竹每天都在想什么了吗?哪里不会点哪里!
贺元隐:师叔我劝你不要这样做哦。
季霜竹的话,大概想的就是贺元隐今天怎么还没成仙......
 
 
死婴
 
 
“是我害了他,你们杀了我吧,我死了,或许飞鸟就能醒过来了。”
 
墨怜安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说出了这种话,这可不是胡说的。
 
“怜安姑娘,你别着急,墨公子昏迷不醒其实和您所说的那些没关系的,他是因为中了魔族的术法才会昏迷,您不用自责。”
 
“魔族?”
 
墨怜安眼含泪花看着贺元隐。
 
“对,这是魔族搞的鬼,并不是您害了墨公子。我们会想办法救他的,之后我们可能还会再来问您一些问题可以吗?”
 
“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辞别了墨怜安之后,贺元隐就在想,墨飞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那几日是否就是在研究如何能让墨怜安出来,或许他研究失败了,而魔族此时来给了他那块玉石,他因此陷入了环境里。
 
只是魔族是用什么办法诱哄墨飞鸟进入幻境的呢?这样做魔族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总不会是一时兴起为了作弄人才这样做的吧?
 
回到客房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季霜竹突然说话了。
 
“那个小姑娘的命格好奇怪,和那个墨飞鸟的命格一样奇怪。”
 
“奇怪?”
 
“是啊,她的身体里有两种命格。一种很好,一种很坏。”
 
很坏说的应该就是“天命煞星”的命格,那好的又是什么?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两种命格?
“还有啊,她为什么要哭呢?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哭吗?她在为谁伤心?为墨飞鸟吗?可她不是说了她和墨飞鸟没有亲缘关系吗?为什么还会为了墨飞鸟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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