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炮灰男配——好好好
时间:2022-05-17 14:48:53

丫头认真听完,“小姐,我就这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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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别院里,林赼懒洋洋地歪在榻上,人显得没大有精神。
四柱思思量量地上前,“大少爷,丹云姑娘求见。”
“丹云是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高五家里跑出来的丫头。”
林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高五又是哪个?”
四柱索性道:“风月楼头牌,樊羽姑娘的丫头。”
林赼蹭地坐起来,“什么,她还在咱们府里?”
“你没让走,她自然还在啊,在外院打杂。”
“她要见我做什么?”
“明日便是茶花节,她想去赏花祈福。”
林赼慢慢躺回去,“原来是这事儿啊。”他还以为樊羽又怎么着了。
他现在连樊羽的名字都不能提,一提,他满脑子都是曲里拐弯的蜈蚣腿,吓死个人。
“名医胡呢?”
“您不发话,就一直关在后院,每天按时送餐。”
林赼烦燥地摆了摆手,“放他们走吧。”
“谁?”
“名医胡和丹云。”
“就这么放他们走?”四柱不太放心地问,要知道当初找到这两个人可是花费了府里不少的人力财力,这会儿说打发就打发了?
“让你放就放,你废什么话?”
四柱喏喏点头,“是,大少爷。”
四柱把消息带给丹云的时候,丹云好半天没缓过神,“大少爷的意思,是准许我明天去茶花节?”
“不光明天准许,后天,大后天,乃至以后的每一天,你都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大少爷这是赶我走?”
“什么叫赶你走?你本来也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四柱嫌弃地撇撇嘴,“快走吧。”
丹云收拾收拾,提着自己的小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来时慌张,去时慌乱。
她的人生啊,就是这么颠来倒去的。
名医胡一听说可以走人,啥也不问,拍拍屁股,拔腿就奔了出去。生怕下一刻四柱便反了悔,再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拽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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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高五一直待在梅将军的身边,换上木盐国将士的衣服,跟随着他去了很多的地方。
去到军营,见识到梅谨治兵有方,去到集市,见识到木盐国的风土人情,去到田间地头,感受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最后,梅谨带他去了自己的府邸。
简单空旷,毫无生气。
高五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才问道:“梅将军府里,为何久久不见人影?”
“府里有下人,只是不多。”
高五见识到了,院内虽然空旷,但所到之处是干净的,没有纷杂的落叶和灰尘。
“您夫人?”高五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这几日他一直守在梅谨身边,确信他的确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但从未见他的家人出现。
“已经死了。”梅谨神色落寞,“她不离世的话,也许,我不会身染重疾。”
威名赫赫的将军,竟也如此可怜,难怪他看淡生死,并不畏惧。
高五无意打听梅谨家事,但梅谨却主动提及。
“她是太傅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初见她,便心生欢喜。主动求娶,也如愿娶到。我们夫妻感情深厚,两国初起战事之时,我不舍离别,带她一同赶赴边陲。我以为,将她安置后面营帐,由专人保护,定不会有分毫差池。可人算不如天算。她扮作平常农妇,去集市上闲逛,谁料遇到了你们鹤荆国的狗皇帝。他见色起意,派出十数高手,将我夫人掳去,”梅谨声音哽咽,“我夫人宁死不从,以剪刀刺破喉咙,血溅当场死亡。狗皇帝色心未能得到满足,竟做出惨绝人寰之事,将我夫人大卸八块,弃之荒野,等我带人找到她时,她已面目全非,难以分辨……“梅谨双目泛红,似有血要迸溅出来,他逼视高五,沉声道:“你听命于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君王,值也不值?”
高五愣在当场。
良久之后,两人情绪都渐渐平复,高五问:“梅将军,为何是我?”
“你侠肝义胆,有勇有谋,是可造之才。”梅谨道,“你我合力,定能将狗皇帝拉下马。”
一直犹豫不决的高五,瞪起一双虎目,信誓旦旦地说道:“我高某虽不才,但愿意努力一试!“两人在空中重重击掌!
次日凌晨,高五和梅谨在晨曦中走出大帐。
梅谨不是太放心地问:“确定不跟你的兄弟们说出实情?”
“现在不是提的时候,待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提。”
既如此,梅谨挥手招来一名侍从,指着地上的衣服道:“将这些衣服扔到山坡之下。“盐山密林中,北月和东河正坐立难安。
北月来回转了几圈后站定,问:“东河,你来回十数次,就没见到大哥半丝踪迹?”
东河心事重重地摇头:“没有。”
北月:“我一直守在盐山这里,确信大哥未曾回来过。大哥既不在敌营,又不在这里,能去了哪里?大哥可从未如此。”
两人正焦急间,一名黑衣男子提着一些衣服匆匆跑了过来,还未跑近便哭叽叽地喊道:“大哥,大哥……”
东河定睛一瞧,那人手里拿着的衣服被刀割得一缕一缕,并且沾染着很重的血迹,几乎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隔着一丈远,他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北月颤声道:“这,这是大哥的衣服!”
衣服已经成了这样,那人还能活吗?
几人同时跪下,“大哥……”
哀嚎声在密林深处久久回荡。
 
第29章
 
丹云似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了三天,没有家人,无处可去。想住客栈,可想到身上那点儿可怜的碎银子,她还是改了主意。
一个姑娘家,不好再住在桥洞那种地方,不是野兽攻击,就是闲人骚扰。白天,她在街上漫无目的闲转,到了夜晚,她便缩在某个角落里好赖对付一宿。
这天儿越来越冷,丹云心里的恐慌不断加剧。
有了自由身又如何,她却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才好。
茶花节最后一日的傍晚,蓬头垢面的丹云恰好经过茶花园,她抹抹脸上的灰渍,就打算往里进,有捕快挡住她的去路,骂骂咧咧地说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滚滚滚,别把里头的茶花给熏臭了。”
丹云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确有股饭馊了的味儿。
进不去茶花园,她便绕到茶花园的侧面,沿着外侧的围墙慢慢溜达。看不见茶花,闻闻茶花的香味也是好的。
她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着祈福的话儿,念完,她睁开眼睛,冲着围墙之内深深吸了口。
“今晚,就守着茶花的香味入睡吧。”
丹云一瞬间做了决定,她把小包袱扔到地上,自己身子一蜷,以包袱当枕,缩到路侧躺下。
人瘦,占不了多少地方。衣服是灰色的,缩在路侧,不打眼细瞧,完全瞧不出这里躺了个大活人。
丹云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人说话。
“老杨头,人送进茶花园了?”
“送,送进去了。”
“你把你的马车先放这里,驾着这辆车到门口候着,等樊羽一出来,你驾车便走,经过这里的时候,你跳下来,驾着你自己的马车回去,继续等。听懂了吗?”
老杨头的声音里充满了胆怯,“听,听懂了。”
“去吧!”
等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远去,丹云揉了揉眼睛。
老杨头?驾马车?难道,是之前夫人惯常雇请的那个杨老伯?
丹云突然来了精神,一咕噜坐了起来。
要起身的时候,想到自己满身的儿狼狈,她赶忙扒拉开包袱,里头有一身颜色鲜亮点儿的衣裳,她准备找地方试工的时候再穿。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大街上,摸黑换上了衣裳。换完衣裳,她又仔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拢不顺,索性往自己手心里吐了几口,把口水抹到头上,这下,终于是顺畅了。
整理好,丹云将包袱藏到树后,她低眉垂眼地走出来。
身上味道还是难闻,但光瞧外形的话,还勉强说得过去。
快走到捕快们围挡的地方,丹云停下了脚步,眯缝着眼睛往那边瞧。
茶花园门口有几十盏灯笼,照得周围明晃晃的。
二三十个捕快将茶花园门口十几丈远的地方给围了起来。
许多辆马车都停在外头,若是有人从茶花园里出来,会有人过来吆喝一声。
“李家二小姐,离园。”
立马就有接李家二小姐的马车,慢慢赶至门口。
李家二小姐一出茶花园大门,可以掀帘上车,很方便。
丹云在那些等候的马车里找寻了一圈,瞧见了杨老伯的身影。他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靠在车旁。
丹云心里便有了计较。
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手拉手往里走,丹云忙提起精神,一溜小跑躲到这几人的身后。都是来祈福的女子,捕快们痛快地让行。
丹云就这样跟着人流混入到茶花园里。
她一进去,就慌慌张张地四处寻找。
如果她所料不错,是有人要对付樊羽。
她之前做了对不起樊羽的事情,现下终于有机会可以补偿回去。
戴着帷帽的樊羽和芳润在人群中慢慢行走,樊羽道:“姑姑,这里的茶花开得真艳啊。”
“要是白天,茶花会更漂亮。”
“不过晚上有晚上的乐趣。”樊羽悠闲地踱着步,边走边瞧。
茶花园里人不少,熙来攘往的。
樊羽偏头,等芳润走近后,她小声道:“你觉不觉得今天的车夫有些奇怪?”
芳润问:“怎么了?”
“我下车的时候特意瞧了他一眼,他看起来鬼鬼祟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更奇怪的是,我发现马车的车轮处竟然拴了块布条,好像是红色的。”
之前樊羽也坐过杨老伯的马车,之前车轮上什么也没有的,所以乍然多了块布条,她会比较注意。
芳润细想了想,“夫人说得有些道理,往常允许南星驾车,今天杨老伯却以车子刚修好为由,只能由他自己驾车,多给银子都不行。”她歪头,“是有些奇怪。”
“不过一个车夫,南星他们又在外头等着咱们,”樊羽道,“许是咱们想多了。”
主仆二人继续闲逛。
在一棵很大的茶花树跟前,樊羽和芳润虔诚跪下,各自嘴里念念有词。
起身后,樊羽问:“姑姑求的是什么?”
芳润:“希望夫人以后安康幸福。”
樊羽诧异,她没想到芳润竟然是为自己祈福,这让她大为感动,“姑姑为何不为自己祈福?”
“我这样已经很好了,还有啥好祈的?倒是夫人,花容月貌,需有个好前程才是。希望爷得胜归来,夫人可以共享荣华富贵。”
樊羽哪敢指望高五,她道:“我啊,希望自己赚好多好多钱。”
隔着帷帘,芳润看不清樊羽的脸,但能猜出,她现在一定是笑得眉眼弯弯。
一阵难闻的气味袭将过来,樊羽不适地耸了耸鼻子,“什么味道?”
就见满脸惊慌的丹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樊羽定晴瞧了会儿,难以置信地喊了声:“丹云?”
丹云点头:“夫人,是我。”
芳润不悦,“你不是自由身了么?”
樊羽碰碰芳润的胳膊,“姑姑,就不兴人家也来祈福?”她笑着问丹云,“你自己来祈福?”
丹云四下看了眼,脑袋往前一探,“夫人,有人要害你。”
“害,我?”
丹云使劲咽了下口水,脑袋往前凑了凑,一股刺鼻的气味蹿入樊羽的鼻腔,她赶忙用手捂住鼻子。
“夫人,方才……”
丹云将刚才听到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讲了,讲完,道,“夫人,我不知天高地厚离开您,是我不对。我在此向您赔罪。”
她扑通就跪到了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樊羽还处在“有人要害自己”的震惊当中,缓了半天,这才俯身扶起丹云,她问:“你没听错吧?”
“夫人,我耳力一向很好,我听得千真万确,万不可能有错。”
三人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十几步。
“可是,谁会害夫人呢?”芳润不太能理解,“按丹云的说法,有人故意要用别的马车将我和夫人拉走,可拉到哪里去?拉去了是要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丹云急道,“那人口气穷凶极恶,不是杀人就是让你们受折磨。”
樊羽思及此前车夫的种种奇怪之处,和眼下丹云讲述的,正好贴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人要害自己,总归没有错。
她强忍着丹云身上刺鼻的气味,道:“丹云,谢谢你了。”想了想,她从怀里掏出点儿碎银子塞到丹云手里,“我身上就这么多,你好生照顾自己。”
丹云急忙推拒,“我,我不需要银子。”
她需要的,是个住处。
若真是有人要害自己,丹云等同于是救了自己的命,樊羽略一思考,“若是你还愿意,一会儿可以随我回宅子。还和以前一样。”
此话正中丹云下怀,她喜不自胜地答应了。
接下来,樊羽继续在茶园里溜达,边溜达边琢磨事情的起因和缘由。
用马车把自己拉走,这事情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转了差不多一圈,樊羽忽地眼前一亮,她顿住步子,喜盈盈地说道:“我明白了。”
芳润和丹云神色莫名:“……”
夫人明白什么了?
樊羽不好向她们做出解释,但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书里讲的就是,江虹熠用此法将樊羽给发卖了。只不过那事儿发生在一年之后。
由于樊羽做出跟原书中不同的选择,导致有些事情的走向产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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