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封东语不可能再勾引周泗鳞了,可是看到那些画面,他还是很气愤很焦虑很愤恨,更是心急如焚地想要出去。
缪冷做的这个罐子,他当然还是可以努力突破出去的,可是这样势必会让罐子破裂,祁姜不想封东语生气,所以虽然本事在手,还是没有去做。
这样难过的情况下,简直是度秒如月,哪怕封东语很快让他出现,祁姜还是觉得他肯定在罐子里呆了许久,而封东语肯定和周泗鳞聊了很多,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很想摸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做过什么,疯狂地想要知道,迫切得眼白都红了,可是他很怕封东语的脸上又浮现讨厌他的目光,只能挫败又脆弱地抱住封东语,在她的脖子弯曲处快速地喘息,还难耐地说道:“让我靠一下,就一小会儿。”
一个早已经死去的鬼,即使附身在人的身上也是死物,如果不装,是很难有呼吸的情况的。
封东语玩过《黑1》,知道这个游戏设定。
所以啊,祁姜这是在装个什么鬼啊。
封东语看透了一切,知道祁姜是难受得在装,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引起她的注意力。
这种绿茶的功底,让封东语无语得又翻了个白眼。
不过都现在这种梦境快完结的时刻了,封东语没有揭穿他,拍了拍他的背脊表示安慰。
当然,封东语能那么温柔的前提是知道祁姜难受,她看到祁姜难受就心理平衡了,才能继续难得地与祁姜亲近一点。
第106章 女配她四处留情38
祁姜躲在封东语的怀里, 不断通过看似痛苦的深呼吸来深度嗅闻她的气息,敏感地察觉到封东语的态度有所缓和,心里不禁流淌过暖暖的被安抚的溪流。
当然,这暖流还是不妨碍他感到很烦躁, 他假装太痛苦了才难以自控地问道:“你刚刚和周泗鳞做了什么, 能和我说说吗?”
自从能与封东语亲近一点后, 他已经开始试探着得到更多了,这种询问踪迹的问题也敢问得出口了。
封东语也不懂自己为什么, 即使刚刚一直在敷衍周泗鳞,但是也不想说出真相让祁姜得意。
可能这就是作吧。
她想要看到祁姜吃醋头疼的样子,一边随手把玩着他顺滑的长发, 一边很自在地睁眼说瞎话:“他还能怎么样, 和以前你知道的样子差不多。”
以前是什么样子,他们双方再清楚不过了。
祁姜又像在罐子里那样, 不禁又回想到周泗鳞和封东语格外肆意地接近的样子。
他开始有点头疼,理智上他觉得封东语应该不会继续同意周泗鳞的亲近的, 毕竟以前是他逼迫下, 封东语才会多看那周泗鳞一眼。
可是另一种理智的猜测又涌上他的心头,那就是他都那么招封东语的恨意了, 封东语都能允许他伺候她,那周泗鳞没有拉那么多的仇恨, 当然更能被封东语允许着亲近了。
想到这里,祁姜立刻不再依靠封东语, 拉开二人的视线,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封东语的表情, 读来读去, 都觉得封东语的表情里充满着“无所谓”和“随便”, 好似她真的人生无趣了,所以随便一个美人来主动勾引她,她也不在乎地愿意试一下。
这种猜测他根本不敢问出口,因为光是想到,他就头都要爆炸了,要是问出口后封东语还表示猜得对,那他不得能疯掉?
不过这猜测也有迹可循,封东语之前就铺垫过,命令他不能禁止周泗鳞和严物施接近他,还有不久前他讨好她时,她也不准他控制鬼气让四周只剩下他和她二人……
祁姜完全想岔了路,但越想也越是很有道理,这让他开始深信不疑地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犯过错的外室,不但要祈求夫君原谅,还要防着愿意左拥右抱的夫君被别的浪蹄子纠缠上,但还要不准吃醋不准瞎闹惹夫君厌烦,这种遭遇……这种遭遇……
祁姜现在已经完全恨死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的情况出现了,难道就不该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吗?
对了,验证周泗鳞是否亲近过封东语的最好方式,就是嗅闻一下她身上的气息。
祁姜开始不着痕迹地嗅闻,然后成功在封东语的衣袖和右手上闻到。
其实那只是封东语打发周泗鳞走时,周泗鳞不想走和封东语推拉几下染上的气味,但祁姜不知道啊。
他只觉得那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哪怕气息只存在衣袖和手的部分,他也瞬间想到周泗鳞可能如他伺候封东语时一般,有仔仔细细地迷恋地亲吻过。
祁姜忽然周身鬼气不断沉淀在床帐中,把床挤压得满满涨涨,光线都跟着暗了几分。
只是他控制得不错,还让床帘投了些光线进来,并且努力不让封东语觉得鬼气压制住身体。
当然,这个控制得挺好的事情只是他自认为的,封东语清醒又敏感得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封东语以为祁姜忍耐不了要发疯,正要训斥控制他,结果却听到祁姜非常温柔地询问道:“让我再伺候你一次好不好?”
这是什么鬼啊,怎么又想到要伺候了?
祁姜更柔和地劝哄道:“你不想吗?”
怎么可能想啊,上一次才过去差不多两小时而已啊,哪有那么频繁的啊?
封东语觉得很无语,眉头皱得死紧,但看着祁姜垂下眉眼,满脸卑微又虔诚地靠近时,她还是没有开口阻止,闷声看着一切的发展。
他们之前说话声音很低,也没有做什么事,仆人又被命令与床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封东语不怕被发现,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半分钟后,她忍不住命令:“还是用你的鬼气让别人别发现吧。”
祁姜愣怔一瞬,立刻听话地执行。
只是有没有鬼气,他都一样努力,他比封东语还要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封东语之前是装逼的,他是真真切切想开了,因为不要脸了所以根本不在意的。
这一次结束后,祁姜不再像第一次时那么得意,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目标,那就是让封东语的眼里只有他。
而很明显的是,封东语睡醒后眼里可没有他。
她不但没有怎么看他,还拿起那装着严物施的盒子打量。
明明那盒子四四方方毫无装饰,连油漆都涂抹得非常均匀,毫无任何花样,可是封东语却像是能看出了花一样。
祁姜越看越忐忑,他怎么能得意和平静呢?他能感知到的情绪只是不满足和恐慌而已。
“这只是普通的盒子。”祁姜终于忍不住试图打断封东语专注打量的视线。
可惜封东语就是在他的黑暗情绪边缘不断试探,她几次摸着盖子的边缘,好似随时要打开一样。
祁姜的情绪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几次变得不好。
他虽然不喜欢看到封东语眼里只有盒子,但更不愿意看到情敌出现。
如果封东语要放出情敌,那情敌肯定要对封东语搂搂抱抱,而封东语应该是要允许的。
让他祁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亲密已经够是煎熬的了,要是封东语还想和周泗鳞在的时候一样,让他滚到罐子里消失,以便不妨碍他们,那他肯定更是要死。
祁姜心中情绪多变,脸上自然也风云变幻,黑一阵白一阵的。
封东语用余光满意地看着祁姜,心里也有点纳闷和唾弃自己现在的恶趣味,可是真的有点爽啊,祁姜不舒服,她真的很高兴。
只是高兴的时间总要有所控制,玩崩了就不好了,封东语也不想让严物施出现,免得扰乱她逗弄祁姜。
她再次说谎不打草稿,故作犹豫后烦闷地做决定:“算了,不让他出现了,这严物施有时候有点吵闹,发现你在他肯定要刨根问底烦死我,隔一段时间再见他吧。”
祁姜专心致志地听完,终于眉宇舒展开,讨好地抱住封东语,更小声地说道:“可以。我不会吵着你的,你可以放心让我在你身边。”
那顺溜的一系列动作语言,又乖巧又很会争宠,封东语看得心情舒畅,但也忍不住感叹爱情真的是让人面目全非,把趾高气扬又自我的祁姜变成现在这副鬼样。
幸好他亡国了,不然从前的臣民看见他这样,肯定要怀疑人生。
哪怕那些臣民是虚拟的人物,封东语还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笑完之后,她发现她终于迟迟地沉浸在这个梦境里了,她现在才感觉到了些许游戏的趣味性,格外放松。
她正难得地发自内心地勾起嘴角,说:“你……”
封东语的忽然声音顿住,因为她发现空间里出现碎裂的一角。
那个角在祁姜身后破开,祁姜暂时还没有发现。
这是格外令人熟悉的扭曲碎裂的痕迹,象征着梦境快要结束了。
没想到她刚感觉到一点趣味就真的要结束了,这种趣味的快乐因为即将要失去,所以变得格外令人珍惜。
封东语不再瞄那个空间的缺口,转而盯向祁姜。
祁姜已经很久没有被封东语这样深深地凝视了,虽然不解原因,但他非常珍惜这次机会。
他像只猫一样弓着腰,手撑着床铺,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封东语。
封东语专注地看他的一举一动,忽然叹了口气,完全放松地闭上双眼,任由他讨好。
之前两次亲近,虽然她放任他行动,但总是有点警惕的,这导致她全程努力睁着眼睛看完全程。
不像是享受的,倒像是一个监工监督员工工作进度的。
这种情况也就祁姜不敢嫌弃,还能有动力继续。要是换做她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无语地开头让对方别这样了。
现在她肯闭上眼睛,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更放任祁姜。
祁姜一直仔细观察封东语的各种细微的变化,怎么会错过这一点呢?
他像是终于看到希望一样,格外地愉悦起来,也敢开口像真正的情人一样,尝试说一些夸赞她好看的腻歪的甜言蜜语。
奇怪的是,他以为封东语不会回应他,可是每次他开口,她都至少回应一个“嗯”。
这让他有点晕头转向,感觉自己像是终于得到上天眷顾一样幸运,所以晕头晕脑的他莫名其妙地开始说一些胡话:
“我好想一直跟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我真的知错了,现在感觉一事无成也无所谓,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就行。”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过去的时光,”
“……”
他意识到自己说这些的时候也额头冒出点冷汗,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封东语。
刚好那时候封东语睁开眼睛了,忽然和他对视,一下子就让他神经紧张起来。
只是可能真的是神明显了灵,或者是封东语终于被他哄好了一点,她居然没有怪罪他,反而还低头,头次主动地亲吻了下他。
这一亲完,她也愣住,好似刚刚那一吻是意乱情迷时想都不想才做出的事情。
但是她居然没有露出后悔的神色!
也没有推开他!
反而坦然自若地眨了几下眼睛,还轻笑了一下。
虽然她没有化妆,可是目前的神态因为非常自信从容,有种让人感到落落大方的迷人感。
祁姜刚刚只是腻着她,并不想更进一步,但此刻被迷惑得失了智,一心只想拉她一起进入更亲密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