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要娶我[快穿]——GK不想说话
时间:2022-05-17 15:39:22

  江澈现在对她的举动格外敏感,她这一大动,他也一惊一乍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卸妆洗脸。”
  封东语不允许自己再顶着这样一张脸了。
  她沉痛地认为,这是一张太过于讨好男主喜好的脸,现在已经引起了男主的犯事行径了,必须让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风风火火的她弯着腰,从江澈身上跨过,掀开床帘,却对上一个完全漆黑的世界。
  其实漆黑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脏东西。
  封东语在第一个噩梦事件里兑换过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她看得到地面上的脏东西被突然出现的她吓到,在地上软趴趴地倒下,然后瘫软成一滩血水;
  远处衣柜有东西被她吓得后退一大步,把自己半截身体撞入衣柜内;
  墙角还在冒头的东西,快速摇头晃脑好几下后,猛地消失在墙里了……
  可这些脏东西被她吓到,她更被这些脏东西吓到好吗?
  她最怕这种东西了,当下大脑晕晕的,整个身体立刻又缩回了床上。
  当然,坚强的她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冲动地往男主的身上扑倒,而是迅速手脚并用地爬过男主的身躯,又缩在了床紧靠着的墙壁那边。
  她现在仅有的理智强烈地告诉她,她可是要在这个书中世界里好好工作的,她还没有卸下这引人犯罪的妆容,不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勾引男主。
  虽然她之前有轻忽地决定,不要让江澈当男主了;更轻率地认为,她可以和被她打入男配角色的江澈来点暧昧。
  可是上天啊,真正亲密接触过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恐怖且不理智的决断。
  江澈亲她的时候,那简直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地亲。
  他小小年纪,初次做这种事情就那么贪婪,一点都不舒服!
  还不顾她的挣扎,沉迷了就不带撒手的,一点都不懂考虑她的体验感!
  他现实里又是一个真正的厉鬼,想想这个事实,她觉得她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才会想到和他搞暧昧。
  她老是习惯进入一个书中世界后,扮演那种妄图和女主抢男主的恶毒女配,这样就可以有长久的和主角团搞事的冲突动机,但这样是不行的,人要学会创新,她要学会改条路线走。
  她胆怯地缩成一团后想了贼多的事情,但是留有很多注意力去警惕周围的一切的,注意到江澈看她,忽然准备朝她靠近的时候,她立刻把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巨大的叉叉,低头拒绝道:
  “我没事!刚刚是被外面的脏东西吓到了而已!”
  江澈看她胆小那样,非常想过去安抚她,可是听她声音都在瑟瑟发抖了,他还是下了床,帮她驱赶那些她害怕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年幼时就见到了变成鬼魂的母亲,早就习惯了身边有鬼魂相伴了。
  虽然他也不喜欢身边有谁打扰他,但欺负他的活人,和怕他的鬼之间,他肯定是喜欢呆在鬼的旁边的。
  第一次驱赶鬼,他做得不够熟练,还剩下好几只,贪婪又怯弱地看着他脸上包扎有伤口的白色绷带。
  他有点不耐烦了,他是一直没有驱赶过鬼,但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不凶狠的人,而且他是为了第一次心动的人来驱赶鬼魂的,这剩下的几个脏东西如此不给他面子……
  他释放浑身的戾气,头次凶猛地对准了剩下的鬼。
  胆小的东西果然胆小,最终还是犹豫又恐惧地发着抖离开了。
  他不慌不忙地点燃了房间里很多蜡烛,把房内装饰得亮如白昼。
  做完这些,心里反倒有点迟来的踟蹰,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床帐内的少女了。
  但想要见到对方的渴望更胜过一层,他还是欣悦地走向那张床。
  他立在床边,温柔且细致地把床前的床帘挂到两侧,让床外的光亮一下子倾泻到床内。
  抱着膝盖的少女的头动了动,漆黑的大大眼眸里照入了光,更显得双眸灵动且清秀了。
  只是露出了眼睛而已,头发是乱的,衣服是乱的,身体姿势是不够舒展的,若是以前,江澈肯定觉得眼睛再好看,也是难看的,可是现在却无比宽容,觉得眼前这幕场景格外惑人。
  他喉头上下移动了下,想要说话,却因为不懂说什么而失声。
  好在,他知道可以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转身立刻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下,觉得水质还是清爽的,微微有一点甜,又洗了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给床上的少女端去。
  不过这一转身,他就发现少女已经下了床。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胆小无助。
  只是在沉默的片刻内,她已经在敞开床帘后变得亮堂堂的床上,看清了床外的世界毫无阴霾,所以不用他喊一声,她自动就勇敢地下床了,现在正在蹲着穿好鞋子。
  江澈端着杯子过去,努力克制住紧张的情绪,说:“喝水。”
  封东语穿好鞋子站起来,也是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了,但她洁癖,说:“我刚穿了鞋子,要去洗手。“
  她要趁机把脸上的妆容给卸了,省得江澈老迷迷瞪瞪地看她,仿佛她真的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绝世美女一样。
  她好歹是进入过很多的书中世界,虽然都是内容比较浅薄的《XXX爱上我》之类的内容,但好歹都是感情流的文,她清楚得很,江澈估计是刚刚那一亲,亲出点感觉了。
  现在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他估计还在刚刚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没有清醒。
  “我想去洗手,外面我怕还有那些东西,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她主动说道。
  她打算去了那边,卸妆的同时,也让江澈好好洗洗脸,清醒一下大脑。
  这只是一点小事,还能陪在她的身边,江澈当然是愿意的。他立刻就放好了水杯,小心地拿起一盏灯,准备给封东语带路了。
  明明他才是主人,可是现在却格外殷勤体贴。
  封东语看得别扭,她自己也拿了一盏灯,和江澈一起并肩行走,总之不要让江澈营造一种他在照顾她的感觉。
  江澈压根没有她计较的那么多,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外,他看着皎洁的月光下的沉静世界,觉得风景格外美好。
  甚至于他一直讨厌的虫鸣,他也终于体会了古诗里夜里听虫鸣的乐趣来,而不是一直觉得聒噪不堪了。
  他勾着嘴角望望四周,眼神四处乱飘,一方面在驱赶鬼魂,一方面在享受这难得惬意的夜色。
  封东语没有他那个闲情逸致,她走动起来,脚步颇为烦躁用力,终于到了洗脸的有水流的地方,她立刻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打,努力洗下她脸上的妆容。
  古代没有什么卸妆水,要想完全地卸下这个妆容,还得拿油啊澡豆啊什么的,她匆匆忙忙,都忘记拿了,直到凉水打在脸上,才想起来。
  江澈看她拿水扑了下脸就不动了,好奇地问:“你怎么就不洗了呢?”
  她只好郁闷地解释:“忘拿洗脸的东西了。”
  她很少这么毫无准备地丢三落四过,当然一下子都怪到男主头上。
  都是他,害她想太多出岔子了。
  江澈把自己身上携带的手帕递给她,笑道:“你说差什么,我去拿吧,你先擦擦脸。”
  他果然是个精致男孩,淡青色手帕不但绣着月白色的梅花底纹,居然还带着香气的,是那种优雅又特别的香气。
  封东语闻不出是什么香,很想知道,但是又不想问他。
  她现在是真的和他对话有点累,只想赶紧速战速决,然后两个人赶紧分开休息,第二天一早恢复之前克制的关系。
  她胡乱地往脸上擦了擦水渍,说道:“我一起去。”
  江澈盯着她那还湿润的脸侧头发,指出:“你头发还没擦好,要不我……”
  “我自己可以。”封东语飞速打断,把他那块手帕急速往她脸上一扔。
  拿东西的一路上,她就这样一直不停地擦脸,一方面杜绝他要帮忙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显得她有事可做,不那么尴尬。
  哎呀,她现在觉得和过于温柔体贴懂事的男主呆一起,贼尴尬。
  终于找好卸妆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洗好脸后,她总算是松懈下来,似乎是卸下可能危及她小命的重担了。
  她扬起脸,很有心机地故意问江澈:“我脸上的妆容卸干净了吧。”
  她打算让男主看清楚,她现在就是一个撑死算姿色中上的女人,而这对比男主没毁容之前的绝美容颜,简直是不可逾越的一个天,一个地。
  江澈在她的言语诱导下,果然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了,点了点头说:“很干净。”
  干净到本来就很白的脸,似乎又白嫩了不少。
  她这脸被水冲泡的时间够长,被她双手按摩着卸妆的时间也够长,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
  他有点想碰那个皮肤了,视线黏在那上面移动不了,他的思绪也黏在那上面,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其实他多次碰过封东语的脸,封东语化妆前和化妆后的肤感是什么样,他的手指一清二楚,可是现在更想摸了。
  本来他就经常摸,所以这次也没问过封东语,就上手去触碰。
  这一碰发现,她的脸有点拔干紧绷,并不如看着的那样滑腻。可他碰过无数次,知道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皱眉,从身上拿出软膏,递给封东语,说:“给,这是擦皮肤的,让皮肤柔软舒服一点。”
  封东语一直在纠结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自律,继续克制他自己的感情了,还没想明白呢,这软膏一递,她被打断思绪,只顾着又无语了:
  “你身上还带挺多精致生活的东西的啊。”
  她的确皮肤紧绷,也不客气,拿起来就用了。
  当然,要是别人的这种涂皮肤的私密用品,她是不敢用的,可是江澈也是洁癖,她总觉得江澈爱干净很多,所以紧急用这个时,她居然不觉得排斥。
  不过她这样毫不顾忌,也可能是因为来这个世界那么久了,江澈老喜欢和她用同一套化妆品,她没办法已经习惯了。
  皮肤终于舒服起来,摸起来香香弹弹又软软,她也严密地继续下一步,说:“你要不也洗洗脸吧?”
  “啊,为什么?”江澈不能理解,但也不想。
  他的嘴唇到现在还有一点第一次亲吻少女时的酥麻感,他不想碰到冰冷的水,把这种感觉冲洗掉。
  虽然……
  他望着少女娇嫩的唇瓣,眼眸深了深。
  虽然他觉得,如果他能想清楚自己的决定,真的要和少女在一起的话,少女肯定会愿意继续和他亲密的。
  封东语现在对于江澈的眼神特别敏感,下意识就立刻说道:“你快洗一下吧,我感觉你脸上有点出油,不大好看。你最好也用一下澡豆洗洗。”
  她撒谎胡言乱语的,江澈脸上好得很,哪有什么油光啊。
  江澈怀疑地摸了摸,也摸不出什么来,但封东语立刻洗了一张手帕递给他,催促他用。
  他还是很不情愿,可是少女的眼神非常殷切,他又是格外在意自己外貌的人,现在多了一层对少女的悸动,更是在意少女的感觉了,于是还是下狠心洗脸了。
  洗完脸又涂了软膏,他的嘴上果然如他预想的那般,好不容易得来的甜蜜的酥麻感没了,只有清洗过后的清爽感。他像一个小孩一样闷闷不乐,又不和封东语说,一路上自己生着巨大的闷气。
  走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看到熟悉的场景,想到之前发生过的旖旎气氛,就更心情不好了。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遵规守矩、墨守成规的人,关好门后,忽然把少女堵在门上,一手按着肩膀,一手托着下巴,迅速地又弯腰低头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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