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反派灭世的正确方法[穿书]——山上有水
时间:2022-05-18 06:36:30

柏子仁在楼周围设好结界,又在楼上放了一层防护罩,然后摸摸她的头:“你呆在楼里不要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她有些担心:“你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域主不会找你麻烦吧?”
柏子仁把两人手上的骨锁拿下来,不甚在意道:“他找我麻烦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
她明白自己在担心也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呆在楼里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你早点回来。”
柏子仁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在她的鼻子上啄了一下:“好。”
柏子仁走后,白喻上了楼。
楼里暗漆漆的,只有几盏幽幽亮着的长明灯,整座楼空旷又阴冷。
她从一楼爬到顶层,发现楼里除了顶楼有一点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外,其它层都空无一物,几乎没有生活的气息。
不同于其他层有许多房间,顶层是一个空阔的大厅,靠墙一张大床,很多东西都胡乱堆在一边。
白喻在心底叹口气,把东西收拾整齐,然后坐在床边等柏子仁回来。
夜色慢慢降临,坐在二十多层高的楼上俯视底下鬼域,她忽然被空虚的孤寂感侵袭。
柏子仁坐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
离开父母来到鬼域,对他来说只是从一个地狱换到另一个地狱。
越想,白喻愈发心疼柏子仁。
唉,他怎么还不回来呢?不是说好很快回来的吗?
人没回来,白喻也不敢睡觉,困到开始磕头也坚持坐着,她要给柏子仁家一样的温暖!
等半夜柏子仁带着一身冷气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白喻已经睡到床底了。
他无可奈何地把人从床底掏出来放到被子里,然后脱掉阴凉的外袍躺进去。
一进去,白喻便迅速钻到他怀里,迷迷糊糊问:“你回来了?”
柏子仁低头,把她的脸都吻了一遍,然后搂紧她:“嗯。”
这个人在这里,往日孤冷的地方变得温馨许多。
人真是贪婪,以往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有了,竟然还想要更多。
他要她永远陪着他。
白喻半睡半醒,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他:“你以后早点回来好不好?这里太空了,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柏子仁瞬间觉得心里满当当的,又有些愧疚,答应道:“好。”
他其实可以早些回来,但域主生气他擅自出去,便动用了一些刑罚。其实那些刑罚根本伤不了现在的他,但为了不让域主看出来,他还是自己动的手。
之后,他躲在外面疗好伤才回来。
看来,计划要早一些开始了。
睡到后半夜,白喻被一阵窒息感憋醒。
柏子仁呼吸急促,紧紧地抱着她,察觉她醒来,连忙松了松胳膊。
她抚抚他的背:“你怎么了?”
柏子仁用力锤锤头:“我头疼,感觉耳边有很多人在叫我。”他还想杀人。
白喻坐起来,她从踏进鬼域开始便发现这里不对劲,在这里时间长了,会让人烦躁憋闷,久而久之精神心理都可能出问题,这可能也是域主控制他们的一种方法。
她让他躺到自己腿上,手为他按揉穴位。
 
第四十章
 
柔软的指尖仔细地点在头上的穴位处,为柏子仁疏解了些许烦躁。
白喻低头,观察他的表情:“头还疼么?”
他的眉头微皱,呼吸急促:“还是有些。”
其实已经轻了很多,但她按摩得太舒服了,他不想起。
白喻放下手,这样疼下去不是办法,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缓解郁燥?
她望向窗外,看着外面黑暗的鬼域。
因为这座楼太高的缘故,坐在顶层,几乎能览遍鬼域。
此时已至深夜,然而街上还有大半窗子亮着灯,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在现实世界上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日日早起晚睡,学到深夜是常态,每天在宿舍楼教学楼和餐厅来回,学习的压力和生活的枯燥总是让人心生烦闷,为了排解,学校便让他们天天跑步。
出汗之后,身体的负面情绪得以发泄,就不会生病。
或许,她可以把这个方法用到柏子仁身上?
说干就干,她晃晃柏子仁:“柏子仁,快起来。”
柏子仁不肯起,翻了个身抱住她,莫名不喜欢她直接叫自己名字。
他仰头看她:“我叫你鱼鱼好不好?”
白喻不知道他怎么想到这茬,自己叫了几遍鱼鱼,觉得还可以,便点头:“好啊。”
他把脸埋进她肚子,嘴里嘟囔:“那你也给我起一个。”
白喻这才了悟,她把柏子仁的名字拆开在脑子里过的一遍,子子?仁仁?柏柏?
都不好听。
想到最后,她试探道:“木木,行不行?”柏的偏旁。
木木。
柏子仁在心里喊了几遍,越喊越觉得这名好听,押韵,跟鱼鱼一样。
他像条蛇一样在被窝里扭了扭,装得勉为其难似的同意了:“行吧。”
白喻摁住他的头,又问他:“你头还疼吗?”
他立刻不扭了,把自己正起来:“还有一点。”
白喻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眼上亲了一下:“我有个办法,可能能缓解头疼烦躁。”
柏子仁玩着她的中衣袖子:“什么办法?”
白喻跳下床,然后示意他也下来:“走,我们跑步去。”
跑步?柏子仁眼中疑惑,跑他知道什么意思,步也知道,但这跑步是什么意思?
他也下了床,跟着白喻来到楼梯旁。
白喻指着楼梯:“现在开始,你不能运转灵力,我们一起跑下楼,再跑上来。”
柏子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同意了。
修真者的体质果真是强于常人,两人从二十多层高的楼跑下去,没有灵力支撑,竟然也没有觉得累。
在经过了下楼上楼再下楼后,白喻率先撑不住了,她看着呼吸平稳如常的柏子仁,深深意识到,跑步对他来说,半点用不管。
她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气喘吁吁问:“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柏子仁为她擦了擦汗,摇头:“没有。”
其实这点程度的头疼和郁燥,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大事,过往近十年都是如此度过的,怎么现在就忍不了了呢?
不,不对,不是忍不了了,是不想忍,有人来关心他,他为什么还要忍?
在白喻面前,他就想把自己的肚皮和伤,都露给她看。
白喻有些失望:“啊,那怎么办?”
难道是没有负重的原因?还没有达到极限,没有出汗?
她边问,边跳到他背上:“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去好不好?”似乎笃定他不会拒绝。
柏子仁果然没有拒绝,他的胳膊托住她的腿弯,玩笑似地晃了晃她,然后便一步步往上走。
梯上的灯一盏一盏地被他们甩在身后,两人重叠的影子被昏暗的光拉得老长,依稀能看出来一个少年背了另一个少女,少年的影子沉稳走着,少女的脚一晃一晃。
少年慢慢地踏上台阶,觉得时光尽头也不过如此。
他好像不想毁灭世界了。
在见到白喻之前,这个世界是灰暗的,认识她后,这个世界有了一点颜色。
以前又如何,其他人又如何,都比不过一个白喻。
二十多层楼,不知不觉便走完了。
柏子仁躺回床上,没等她问便道:“我好多了。”
白喻放下心来,两人相拥而眠。
之后,柏子仁日日赶在天黑前尽早回来,即使这样,只能待在楼里不能出去的白喻还是像一朵昨日黄花,迅速蔫了。
鬼域里的人每日为了生存竭尽全力,没有人有闲心去写什么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也没有人去设计消磨无聊的玩具,柏子仁即使有心想给她买回来,也无处可寻。
白喻觉得自己待得都快长毛了,本来还想每一层楼都体验一下,这下搬到十楼她就没有兴趣再搬了。
闲到发慌的白喻没办法,只能站在窗前看街上过往来客。
来客行迹匆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起了冲突,当街打起来,她便当免费看了场热闹。
在鬼域斗殴,往往不打得血肉横飞不能罢休,偏偏长在和谐社会的白喻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所以每当有人打起来的时候,她都先在楼上旁观,等打得差不多了,要见血了,她就当起了和事佬。
能劝的架,她尽量劝开,遇到实在劝不开的,她就把打架的几个人一块骂,到最后,打架的人便同仇敌忾地来对付她。
但她在楼里,有柏子仁的阵法护着,没人能进来,那些人气势汹汹地吆喝一阵也就罢了。
这么闲了几天,她在这一块地方算是彻底出名了,有些人闹了矛盾,甚至会专门来找她评理。
白喻便问问事情经过,像个判官一样给他们断官司。
不过,不是所有人找她都是来评理的,还有专程来骂她的。
面前这个魁梧的男人已经不重样地骂了她一刻钟了,其用词之精妙多变,不只吸引了路人,连白喻也不禁想为之鼓掌。
说实话,全篇听下来,白喻觉得他骂的不是自己,很有可能只是在发泄情绪。
于是她便颇为大度地选择不与他计较(其实还是她骂不过他)。
在男人骂到白喻觉得口干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只听见,窗外有什么东西像气球一样爆开了。
紧接着,街上就像放鞭炮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挨个炸开,劈里啪啦的。
一时之间,空气里弥漫了浓郁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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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白喻愣住了。
柏子仁冷冷地看着窗外惨状,心里毫无波动。
这些人真是可恶,不仅看他的鱼鱼,还要骂她。
白喻愣了半晌,什么也没说,转身坐到床上。
可惜,以后不能趴窗边看人了。
她拉住柏子仁的手:“木木,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啊。”
看着她空乏的神情,柏子仁有些心疼,但他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白喻看出他的神色微微动容,便趁机道:“木木,能不能让我养只猫?小狗也行。”
柏子仁反握她的手,过了好一会才点头:“好。”
柏子仁行动很快,第二天便抱了只猫回来。
白毛蓝眼的猫卧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尾巴一翘一翘,见了白喻也不害怕,反而用湛蓝的大眼直直盯着她。
白喻把猫从他手里接过,揉揉它的白毛,惊喜道:“这猫好漂亮!”
柏子仁唇角微弯,露出一丝得意:“这是自然。”
白猫异常乖巧,一动不动地被她抱着,任由她动手动脚也一声不吭。
白喻歪着脑袋想:“给它起个什么名?”
柏子仁在她身旁坐下:“你决定就好。”
“我决定?”白喻坏笑起来,倒到他身上,“那就叫它……白白好不好?你叫木木,它叫白白。”
看她笑,柏子仁也跟着笑,他不知可否:“好。”
不知道想到什么,白喻忽然坐起来,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你不应该吃醋吗?”
柏子仁摸摸猫毛,淡定道:“一只猫而已。”
若是别的猫,他一定不会把它带回来,但这只猫……可以。
白喻还是有些怀疑,之前那只猫他可不让她养。
难道因为这是只母猫?
她把白白提起来,看向它的肚子:“让我看看白白是弟弟还是妹妹……”
没想到柏子仁反应颇大,面上闪过薄红,立刻捂住白白的肚子不让她看:“公的。”
白白好像听懂了一样,长长的尾巴盖住重要部位,身体挣扎起来。
公的?柏子仁竟然带了只公猫回来。这里面定有蹊跷。
白喻在心里下了结论,她把猫放下,不再看它肚子,白白似乎知道自己的清白保住了,又乖巧起来。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着白白,从头捋到脚,然后再从尾巴根捋到尾巴尖。
捋了几下,柏子仁忽然开始坐立不安,他抓住她的手,身体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它……不要摸它的尾巴……”
白喻没有发觉他的颤抖,倒是感觉白白身体哆嗦了一下。
她立刻去看它的尾巴:“怎么了,它的尾巴受伤了吗?”
白白喵呜一声爬起来,不让她看。
柏子仁闭上眼:“对……它的尾巴受过伤。”
白喻听了,有些心疼,她把白白搂紧怀里,脸颊紧紧贴着它,哄道:“小乖乖,我会好好对你的。”
听到这句话,柏子仁不乐意了,他把脸埋进她的脖子处,闷声闷气地:“不许这么叫它,你都没叫过我小乖乖。”
白喻偷笑,把他也搂紧怀里:“你是我的大乖乖。”
他心里高兴起来,却只是哼了一声。
柏子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像中了蛊一样,她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他就能高兴半天。
看了看天色,他起身:“我该走了。”他此次是专程回来送猫的。
白喻扑上去亲了他两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她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忙什么,他也没有说过,但她知道外面必定危机重重。
虽然每次回来前,他都会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但无数次抱她的时候,她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从来没问过,也不想问,她不想为难他。
柏子仁回抱住她,吻回去:“好。”
白白慵懒地趴在床上,大大的水蓝色眼睛静静看着她,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拍打床面,整只猫看起来又安静又乖顺。
白喻看得心底软成水,她猛扑上去,把脸埋进白白肚子,疯狂吸猫。
白白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四肢蹬她。
白喻不为所动,两只手不断□□白白,等她抬起头,发现白白眼中盈满水光,小鼻子湿漉漉的,嘴里呜呜咽咽,像个被强抢的良家妇女。
白喻吸够了,视线顺着它的肚皮向下:“还真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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