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女配,美食赢家——逾淮之橘
时间:2022-05-21 07:13:33

  随着船身摇晃,她踉跄往前扑,整个人笔直地往前摔。
  许裴昭吓得赶忙起身拉住她胳膊,只是稍微用力,她便滚进他怀里。
  朱红色的唇轻启,他这才发现,今日出游,她竟然难得染了唇。
  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到他颈边,她的目光已经微微有些涣散。
  他小心取了她手中的酒杯,带着她坐在他身边,他无奈地叹道:“怎不小心喝了这般多。”
  然而旁边人却朱唇瘪紧,满脸的委屈:“你变了。”
  “嗯?”
  安乐伸出食指在他心口上戳,言辞里都是控诉:“要是以前,你会把我抱到腿上坐,今天你居然让我坐板凳。”
  许裴昭扶额,没想到一不注意,让她喝了这么多。
  忙将她抱起放到腿上,小心护着她的头,防止她一不小心撞到窗框。
  谁知,她依旧不满意,抓住他的领口,继续指控:“要是以前,你早就开始亲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额角上青筋暴起,许裴昭满脸无奈:“小乐,你醉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听到他说要回去,立刻挣扎着站起来:“回、回不去了,船开到河中,年芳她们、就搭小船回城去,明、明早她们才会来接我们。”
  随着她的动作,船开始摇晃,越摇她脚下越不稳,眼看着又要摔倒。
  许裴昭连忙抓住她,小心稳着她的重心。
  她却不依不挠,点起脚尖要亲他。
  毫无章法地去撬他,他却紧抿着唇线,纹丝不动。
  半响,安乐终是放弃,无力地垂下手,头靠着他的肩膀,失落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许裴昭不知道,好好的看了场花灯,她怎么开始胡言乱语。
  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他耐心地说:“没有,你别乱想,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
  “那、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不同我亲近?”
  小醉鬼使劲推他,她仰起头,杏眼红得厉害:“以前只要独处,你总想方设法动手动脚,你就是不爱我了,你才不同我亲近。你、你肯定是看上了别的姑娘,要去找别人。”
  “我没有。”
  许裴昭眉心直跳,再次将她拉进怀里,用力的抱着。
  “骗子。”
  安乐再次推他,推着推着,她嗓音染上了哭腔:“许裴昭是大骗子。”
  自从上次他在翰林院中了阴招之后,他再也没同她做过任何亲密的事。
  哪怕只是个亲/亲,都没有。
  许裴昭死死地箍着她,任由她哭她闹,只是拥着她,并不作答。
  等她闹累了,他才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怕再伤到你。”
  与其让他成为伤害她的罪魁祸首,倒不如就这样,和她平平淡淡地相濡以沫,直到白头。
  安乐听到他的话,眼睛红得更厉害。
  她猛力地推了他一把,咬着牙抽掉了腰带。
  “你这么厉害,有本事让我明天起不来!你敢不敢!”
  朱红纱裙坠落,如羊脂玉般的腿展现在眼前。
  摇曳的烛光微晃,看得许裴昭眸色越来越深。
  他咬着牙,脱下外衫挽到她腰间:“别闹了小乐,我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谁闹了!”
  她一把扯掉他的外衫,抬起酡红的脸颊,怒道:“今天你要是不做,明天我就去找别……唔!”
  滚烫的唇封住她未说完的话,大手死死地抵在她后脑上,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汹涌的撕/咬,在蚕食着她,但很快那似要将她吃进肚腹般的凶狠又停了下来,变成温柔的浅/吮。
  刻意的禁锢被打破,一切都变成了水到聚成。
  月光洒下,河上的灯一盏一盏逐渐熄灭,只有挂了灯笼的船儿,在河上摇晃了一夜。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亮光洒进船内。
  荒唐一宿的船里一片狼藉,凌/乱的床/榻之上,有两道相拥的人形。
  小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安乐微微睁开眼。
  只是稍微挪动,熟悉的酸涩感从骨头缝里传来。
  她侧过头,发现许裴昭竟然早就醒了过来。
  本能般地靠过去,拥着他,在他怀里蹭蹭。
  许裴昭紧张地问:“可有哪里不适?”
  现下他怕极了,他再也不想见到上一回满身是伤的安乐。
  搂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她轻轻踢了他一脚:“许娇娇,你学坏了,谁教你在做的时候问那些话?”
  昨夜她本就只喝了六分醉,剩下四分醉意全然是装出来的。
  所以那些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遗忘半个字。
  昨夜他就像是个初学者,没进行一步,就要问她感觉如何。
  那感觉真的太羞耻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第223章 
  顺着她的长发轻抚,他低低地说着:“我怕你难受。”
  安乐将手臂越收越紧,她额头紧贴在他心口,小声道:“上回你是中了阴招才会变成那样,多相信自己一些好不好?”
  她知道他心里有个疙瘩梗在那里,所以才让年芳租下这里,策划昨日的事。
  河水之上,除了她和许裴昭再无旁人,不需要担心会被人听了墙角。
  也不需要担心,她昨日实施哄诱他的计划,被人打断。
  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她这里,她能疏通他的心结。
  他没回应,但她却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绷紧。
  他在犹豫、在彷徨着。
  咬咬牙,安乐眼中闪过坚定。
  今日说什么也要破了困住他的魔障,把他从牛角尖里面拖出来。
  翻身坐到他身/上,她拉住他的手,放到心口:“你看,还有上回那般骇人的伤吗?”
  如棉花般的轻柔展现在眼前,除了偶有几滴朱砂染过的印记,并无其他。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擒着她的腰,黑漆漆的眼眸暗得快要滴出墨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别招我。”
  可她就像个妖精,故意往后移了移:“我便是招了,你又如何?”
  他倒吸口气,眼尾逐渐铺上了红。
  提着她的腰按过去,他发狠道:“你别后悔。”
  *
  天方大亮,安乐从柜子里翻出提前准备好的衣裳套上。
  她坐在旁边,揉着发软的腿,指挥许裴昭复原船上被打翻的物件。
  看许裴昭把歪斜的柜子摆回去,她感叹道:“昨天你也太凶了,柜子都被你从这边弄到那边去。”
  许裴昭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谁不许停的?嗯?”
  安乐抬头望天,不看他:“哎呀你好烦,快收拾好,我们出去叫年芳接我们回去。”
  “你不是说年芳他们回城去了吗?”
  他加快收拾的手,按照昨夜的记忆,逐一将东西都摆回去。
  那边安乐捡起桌上残余的糕点,勉强填饥肠辘辘的肚子:“昨夜是回去了,但是今天他们不是还得来接我们回去嘛。所以我给他们说了,今天见我们上了船头,他们再来过来。”
  许裴昭顿住,他说:“所以,方才我们胡闹,他们就在外面看着?”
  刹那间,血色从安乐脸上褪去,但很快另外一种红色又覆盖了上来。
  方才胡闹的时候,她完全忘了他们在船上,也忘了闹得太凶,会带着船一起摇动……
  和许裴昭在一块的时候,她胆子大。
  可她没想让外人围观他们偷偷做这些不能同外人说的事啊。
  究极社死是什么感觉,她现在体会到了。
  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看着许裴昭,欲哭无泪:“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私奔逃离京城,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吧。”
  许裴昭无奈摇头,过来抱抱他,低声安慰:“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也没人敢提,装作不知道吧。”
  “啊,我的脸全丢光了。”
  埋头在他身上,她生无可恋哀嚎。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许裴昭搂着她的腰往外走到船头的时候,他们看见一辆马车缓缓从远处赶来。
  年芳他们这个时候才从城里赶过来。
  带着船夫坐上小船,还没汇合,年芳在那头大声喊:“对不起东家,出城排队的人太多,我们来晚了。”
  安乐松口气,目光柔柔,笑得特别安详:“不早不晚,刚刚好。”
  心里说得却是:感谢老天爷救她狗命,幸好城门口排队人多,不然她真的无颜见江东父老。
  回程时,年芳发现,安乐和许裴昭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了。
  平日里,他们之间充满了甜甜蜜蜜的气氛,但今天,那种甜蜜之中又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反正就是觉得,他们的感情好像变得更好。
  *
  九月半,中秋喜团圆。
  一大早,安乐本想钻进厨房里做桌吃食,但许裴昭却拦下她,把她往外面带。
  难得他强硬地要带她去哪里,安乐跟在他身后颇好奇:“我们去哪儿?”
  许裴昭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穿过繁华的街道,他带着她来到城门口。
  左右顾盼,安乐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我们来这做什么?”
  说话间,远处出现一辆简谱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垂着的帘幕也晃荡得厉害。
  “来了。”
  他牵着她向马车迎去,没多久马车停在他们跟前,深色帘幕被一只满是茧子的小手掀开。
  随着帘幕揭起,一张许久不曾见过的脸慢慢露出来。
  安喜看到外面的安乐和许裴昭,已经张开的脸立刻换上了笑:“姐!姐夫!”
  她几乎是从马车上跳下来,扑进安乐的怀里。
  曾经只到安乐腰部高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得亭亭玉立,长到她心口的距离。
  “喜儿?你怎么来了?爹呢?”
  说话间,帘幕又被掀开,安老爹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庞也露了出来。
  他看到安喜和许裴昭,眼中情绪飞快涌动。
  一年多不见,她不在是记忆中朴素的样子。
  “前些日子裴昭派人来漳州城接我们,想着许久不见,我和喜儿便来京中看看你。”
  许裴昭揽着安乐的肩,笑着同安老爹点点头:“正好今日是中秋,我们一家人好好团圆。”
  他和安乐带着安老爹和安喜进京。
  安喜曾经以为,漳州城已是足够的繁华,却不曾想,比起京城那是大屋见小屋。
  在这里,随处可见身穿锦衣的贵人,街边贩卖也更为热闹。
  许母显然也知道安老爹和安喜今日要到,她带着总管等在许府门口。
  安喜见了许母显然也特别高兴,但看见她怀里抱着的奶娃娃,神情更为开心。
  “姨,这就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女吗!”
  边说她边从怀里摸出两个金手环,像是对待稀世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地往两个小娃娃的手上套。
  四只小手一只一个,谁也不缺了谁。
  “破费了吧?”
  安家的家境许母知道,他们拒不接受安乐送过去的钱银,脚踏实地地靠自己做活,能攒点钱也不容易。
  安乐笑道:“瞧姨说的,如今我做了漳州城烤肉店的总厨,每月能有五两银子月钱,给我外甥和外甥女打个金手环还是能行。”
  而那边,安老爹也从怀里拿出两个长命锁,他没直接戴两个小娃娃身上,而是递给了安乐:“我身上脏,就不过去碰他们,免得过了什么不好的病气害了他们。”
  “爹你说什么呢。”安乐去把许清月抱过来塞他手里,“小清月快看,谁来瞧你了?”
  软趴趴的小人就被她粗暴地塞过去,吓得安老爹心惊胆战,连忙一手护在许清月的颈后,一边训斥他:“都是当娘的人,怎么这般粗手粗脚,伤到孩子怎么办。”
  熟练地将孩子抱在怀里,他轻轻摇晃,摇得许清月张嘴就笑,露出开始冒米粒的牙床。
  “别在门口站着,快进去吧。”
  许裴昭张罗大家进门,一行人这才往里面走。
  安喜挽着许母的手臂,小嘴甜溜溜的,哄得许母一会儿一阵笑。
  而安老爹的心思已经全到了许清月和许悦安身上,反倒是忽略让他记挂一路的安乐。
  安乐和许裴昭走在最后头,她有些吃味:“我觉得我爹看见两个小崽子,就把我给忘了。”
  许裴昭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揉了揉:“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比他们重要。”
  “噗,你这话可不能叫他们俩听见。”她小声同他嘀咕,“要是让两个小东西听见,等他们长大了不孝顺你怎么办?”
  他目光坦然,完全不在意:“我从未想过年老之后,要他们侍奉跟前。等他们长大之后,他们想过什么样的人生便过什么样的人生就好。只有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所以你最重要。”
  心情因他的话变得美滋滋,安乐眉眼含笑地嘟囔:“你就会说甜言蜜语哄我。”
  许裴昭没反驳,是不是哄她,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
  来日方长,现下不必争长短。
  他们在偏厅坐着闲聊一会,很快总管便来汇报,给安家父女俩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可以过去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添置。
  正巧两个小家伙开始哭闹,许母和许裴昭一人哄一个,便由安乐陪他们过去。
  安喜挽着安乐的胳膊,走在宽阔的道上,她笑着说:“近一年来,姐姐你只写了报喜的信回来,不曾报过半分忧患,却让爹更加担心你,怕你在京中过得不好。”
  安乐道:“担心我什么?”
  安喜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爹担心姐夫考上功名之后,嫌弃你出身不好,另娶高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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