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有人匆匆过来。
茜丹走过去询问了几句才折返过来,“公主,隔壁的院子里出了点事。”
刘云舒扫了韩水云一眼,“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韩水云跟着刘云舒和不少人一起去了隔壁院落,院子前面站着几位夫人,韩水云一眼望去就瞧见了韩夫人死灰般的脸色。
“开门。”茜丹说完几个粗使婆子就用粗木棍撞开了门。
内屋的门虚掩着,刚刚被惊醒的韩诗云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人按住了。
“你们干什么!”韩诗云的上衣完整,只是两条光裸的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刘云舒扫过韩诗云的脸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打开了床帘子,床上裸着身体的刘久知满身是汗,浑身上下红的像个熟了的虾。
床的另一头是韩音云,此时她穿的也清凉,但好歹衣物还裹着身体。
刘云舒唰地放下了帐幔。
“去把大夫请过来!”刘云舒的声音都叉了音,足见她的心绪波动之大。
就在院落一墙之隔的角落里,秦溢的状况比刘久知好不了多少。
“送我去羽阳那里!”昏倒前秦溢只跟赶过来的顾长蒿说了这一句。
京里几乎乱了一夜,刘牧尧也一夜没合眼。
“怎么说?”刘牧尧黑沉着脸浑身都是无处隐秘的威压和杀气。
太医院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才小心着开口,“太子被人下了药,这药势凶猛,只怕是…”
“还不快说!”
“太子日后恐怕子嗣艰难。”院首几乎将脑袋埋进了衣服里。
“咣当。”一声脆响,极少发怒的刘牧尧顺手甩出了手边的茶盏,新鲜碎裂的瓷片里还留着茶水在瓷片里摇摇晃晃。
因为惧怕,院首只能紧急着说:“要是用药好好养着,未来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刘牧尧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忽然捂着心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也软软往下倒。
“皇上!”
众人大惊失色,如今太子还没好皇上可万万不能倒啊!
宫里忙成了一锅粥,宫外也阴云密布。
羽阳忙了一夜才终于稳住了情形,又是一碗药喂下去秦溢才慢慢醒了。
“你这是赴的是鸿门宴?”见秦溢终于醒了,累了一夜,羽阳的口气实在算不得多好。
秦溢动了动几乎麻木的身体,发了一下愣才说了一句,“这药可真厉害。”
刚进门的裴寻朝他撇了一眼,嘀咕道:“我觉得我该夸夸你厉害才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裴寻忽然笑了,“大婚之日在即,我倒是有点替韩三小姐担心了。”
秦溢恍惚了一下,脸色骤然黑了。
被迫累了一夜没合眼的羽阳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还得喝上三天的药。”
羽阳收着东西说:“我可得给你除了根,不然你以后子嗣不顺还不是我倒霉。”
裴寻在一边笑的前仰后合。
秦溢给他们说的脸越发黑了。
不过提及子嗣他还是忍不住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
羽阳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过来坐到秦溢跟前,“我还想问问你,这药你是哪里沾上的?”
第61章 药性
时间退回到昨日。
秦溢在水榭对面的石桌前坐着,顾长蒿被他派出去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等着,后来顾长蒿就背回来了一个敲昏过去的丫鬟。
秦溢把人弄醒了没费功夫就知道了她是韩音云派出来的。
“你跟着韩水云干什么?”
小丫鬟瑟瑟发着抖,“奴婢就是听奉雪姐姐的吩咐办事,别的,别的都不知道。”
秦溢问:“那她是怎么交代你的?”
小丫鬟忍着害怕说:“奉雪姐姐就吩咐我跟着三小姐,要是看见三小姐私下里去见什么人就立刻回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