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大师姐她过于叛逆——绝世靓仔
时间:2022-05-31 06:40:32

  但即便站在最前面,也只是比后面的人能多呼吸到一点儿新鲜空气罢了。
  在长四分之三处,教室被一块透明隔板分开,后面是3x3的正方形,站着他们这些听课的学生,至于前面留下的1x3长条,则是为先生准备的。
  整个小教室里,只有授课的区域装了两个巴掌大的风扇,正对着讲台吹。
  这点凉气自然是送不到每个人身上的。
  不过透明隔板上多扎了几个圆洞,好让那些“受表彰”的“好学生”,不至于过得太难捱。
  上课铃响起之后,首先从后门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每人都赤|裸着上身,手握电棍,嘻嘻哈哈地对面前的孩子们指指点点。
  “站好了!都站好了!”
  这间教室里只有男孩儿,个个都生得人高马大,空间本就逼仄得恐怖。
  乍一挤进来这么几个成年男人,更是局促得令人无处下脚。
  “叫你呢!”
  容清后背传来一阵异样的摩擦感。
  余光后扫,却是他身后的那个孩子想躲,硬生生被一个大汉拖了回来。
  那人淫|笑道:“怎么,昨晚上见了哥哥,不是还挺热情的吗?”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而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了那些下流话。
  但除了其他大汉浪荡的笑声之外,没有任何人帮腔嘲讽或是鄙夷。
  甚至有几个相貌差强人意的悄悄捋平了衣服上的皱褶,努力在人挤人的环境里拗出一个不大优美的“S”形,以图博得这几位“大哥”的“赏识”。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容清胸口压了一块巨石,却无力搬开。
  “怕什么?嗯?昨天晚上不是叫得很大声吗?隔壁的张哥哥都听见了。”
  隔壁的张哥哥说的是老张。
  这人年过六十,据说在外面犯了事儿,这才逃回老家躲着。
  他膘肥体壮,天生蛮力过人,又和院长有些裙带关系,因而就这么挤进保安队伍里,一面躲避警方的搜索,一面在这儿混口正经饭吃。
  不仅是老张,这里的打手都多多少少有些案底。
  打起人来常常没个轻重,全凭个人心情,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容清眉头微皱,听见后面响起男同学窘迫的惊叫声,随机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窸窣声里,人肉罐头被晃了晃,那个男孩儿摔进人堆里,又被打他的男人拖了回来:
  “叫什么!你还是省点儿力气,今天别犯事儿,晚上去我房里叫,嗯?”
  “这么粗暴做什么。”
  老张嘿嘿一乐,一只长毛的大手悄无声息地贴到容清的后背上:
  “小容啊,你姐姐保护了你这么久,现在因为和异性说话被关进了刑房……嘿嘿,你张大哥和刑房新来的管事有点交情,怎么样?孝顺孩子……”
  手指摸过的地方,带起令人作呕的灼烧感。
  容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老张下手猛地一重,狠狠地捏住了蝴蝶骨的边缘。
  他确实漂亮。
  走南闯北这么久,老张从没见过比容清还漂亮的人。
  不过这小孩儿漂亮是漂亮,就是木讷了些,许多时候都没什么反应。
  就像现在。
  他移开手,透过纯白衬衫,可以清晰看见背上边缘发青的红痕,这孩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依然平静地看着他,目光纯粹得没有掺杂一丝杂质。
  沉闷的风扇嗡鸣搅得老张心慌。
  静静地对峙了半分钟,调戏其他男孩儿的人都察觉出了异样,正要动手,只听容清问了一句:
  “和他一起吗?”
  他。
  老张顺着容清脑袋倾斜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是那个刚吃过巴掌的小男孩儿。
  那小孩儿生得也挺秀丽,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
  只是站在容清身侧,就如顽石撞上美玉,被比得一文不名。
  老张更是坚定了信念:
  挑那个小妖婆的刺可不容易,难得给她送进去了,今晚必须得把眼前的瓷娃娃拿下不可!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笑得更加和蔼:
  “怎么会呢?你和他怎么会一样?”
  老张抬起蒲扇大的巴掌,抬手就抽向那个瘦弱的男孩儿,房间里立时响起响亮的哭声。
  “哭什么?张哥打你是给你面子!”
  旁边围着的走狗终于问到了血腥味儿,推开电棍开关,恶狠狠地把男孩拖到走廊上拳打脚踢。
  哭叫声里,老张叹口气道:
  “看见了没?他是新来的,小王他们那是晚上要给他立规矩的,你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容清似笑非笑,看得老张心头窜起邪火:
  “小容啊,你姐姐护了你那么久,难道你连这点报恩的心都没有吗?”
  若是再拒绝,就有借口说容清学习态度不端正、效果不够好,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人弄进刑房去。
  到时候要做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老张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出一丝凶光:“你是个聪明孩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容清垂下眼:“要上课了。”
  上课?
  老张才不怕上课。
  所谓的上课,不过是安排个场景,诱导这帮年轻的孩子犯错罢了。
  犯错才有借口惩罚,惩罚了才会听话,听话到不敢违抗任何人的命令,才能让学生家长认为书院教育颇见成效,继续给他们打钱。
  只有这些孩子才会害怕。
  余光瞟到门边瘦高斯文的青年,老张和“老师”互相点头致意。
  他压低声音问:
  “小容,你姐姐二十多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刑房那些人……可绝不会手下留情啊。”
 
 
第69章 救人心切
  闷热的教室里, 容清脸上勾起一抹笑,浮于表面,却足以暂时荡去心头的焦灼。
  少年声音清朗, 如山泉飞瀑、玉石相击,在哭喊叫嚷交织而成的杂乱背景之下,更显清越动听。
  不仅长得妙, 身材好,还生了把好嗓子。
  更重要的是……
  老张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容清身上逡巡片刻。
  宽肩细腰,衣领泛黄的白衬衣下,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腹肌和人鱼线。
  两条长腿上攀附着劲瘦的肌肉, 随少年的一举一动漂亮地行动起伏。
  更重要的是, 他说“好”。
  这个人,马上就是他的了。
  老张咧嘴得意地笑笑, 伸手便要往容清身上摸。
  这回背后没有挤挤挨挨的人群,那只手刚走到半路, 就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了下来。
  那只手白得发亮,看不清皮肤之下的血管,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有力。
  不过轻描淡写地随意一抓, 就叫老张动弹不得。
  容清敷衍地扬了扬嘴角:“张大哥, 马上要上课了。”
  “好……好。”
  钳制住他的手松了开来, 老张抽回胳膊, 扶着手腕活动几圈, 暗暗咬牙,决意晚上要多给容清些苦头吃。
  到底还是年纪小。
  年轻气盛, 连谋求生存最为基本的法则都不懂。
  他嘿嘿笑着跟老师打了招呼, 说了声“抱歉”, 又说课前纪律已经维护好了, 这才冲后门守着的人打个手势,让他们赶紧把那个挨打的孩子放进来。
  出去是个清秀少年,回来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除了脸上没留下伤口,简直没有一处好皮。
  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师”非但没有劝慰几句、叱骂凶手,反倒厉声责备道:
  “磨蹭什么!耽误其他同学上课!”
  简单的一句话,又给留守在教室的打手找到了虐待与体罚的机会。
  一根一拃长的银针深深地刺进了指甲与手指之中,猛地一拔,便带出了暗红的血。
  那孩子早在先前的殴打中被电过许多次,意识已有些迷蒙,被这么一扎,疼得张口便要凄厉尖叫起来。
  容清皱眉,先手捂住了他的嘴。
  忍一忍。
  再忍一忍。
  如果此时惨叫出声,只会让那帮凶徒有继续施暴的借口。
  少年脱了力,软软地往旁边的人身上靠,其他同学却纷纷避开。
  容清无法,只好背后伸手,攥住他的胳膊站稳,以免又让人找到机会发作。
  一节课好不容易挨过去,下课铃刚响,男孩腿一软,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教室里人多拥挤,他没完全跪到地上,膝盖顶着容清小腿,浑身瘫软,半跪半站。
  容清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虽然幽微,但好歹还有条命在。
  他抬头看了眼表。
  11:31.
  上午的课结束了。
  11:40,所有人都要到食堂集合用餐,午饭12:00结束,之后是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如果迟了午饭,又会叫人抓住把柄。
  他半拖半拉地把人带出低矮的教学楼。
  夏日太阳毒辣得很,独自走过这么长一条路都让人汗流浃背,现在还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同龄人,一路走得更是艰难。
  好在容清从小于书院中长大,还有几个略为熟悉的点头之交,路上请人帮着搭把手,这才抬着少年一起,及时赶到了食堂中。
  在他们之后,来晚的学生无一例外地被拖走,拉去了刑房。
  “谢、谢谢你。”
  容清颔首,没有多言。
  ——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这是书院的规矩。
  只有饭后午休的时间,才能见缝插针地聊上几句。
  “名……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少年木然地看着他:“我叫方悦。”
  二人走在去寝室的路上,有意放慢了脚步,以争取些说话的时间。
  “我今年十五……”
  ***
  外面的对话骤然停顿,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收紧。
  即便没有身在对话之中,依然可以清晰地体会到其中传达的紧绷意味。
  李一格顶起舌尖,略有些焦虑地舔了圈上颚,又抛了几个照明的术法,慢慢地退回到了最初落下的地点。
  一路走来,她对这个暂时幽囚了自己的空间有了大致的认识。
  四壁光滑如冰面,空间宽敞开阔,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她站着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圆形平台,依靠仅容一人通过的游廊,与其它平台连接到一起。
  平台与平台之间垂下一道手腕粗的锁链,环环相扣,通体漆黑,抓着上端晃一下,下面就传来尾端荡开相撞的声响。
  丁零当啷的响声在这里重叠回荡,吵得人耳膜生疼,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
  李一格试着往下抛了个照明术。
  这里也是一片漆黑,比她现在深处的大厅——姑且叫做大厅——还要诡异。
  十来个照明术扔下去,都被黑暗全盘吸收,只能照亮仍在微微摇晃的一截锁链。
  俯下|身去,能听见底下隐约细微的风声。
  李一格盘腿而坐,深呼吸数下,一口气拉满了照明术的熟练度。
  术法依次照亮了锁链,一截衔着一截,不容推拒地将最底端都照亮了。
  灵力灌注于双目,这才看清最底下是螺旋状的阶梯。
  看不出材质的灰白阶梯悬浮在半空,表面刻绘了许多没见过的纹理。
  延伸向下的部分因为距离太远,实在无法点亮,但最高处还是能够看清。
  只见阶梯最高的平台上,支着一个庞然大物,主体像是某种精密仪器,许多一指粗细的传送履带本该与其它部分相连,现在却颓然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
  而那些从脚下延伸出去的锁链牢牢地拴在阶梯周围,最中心的那条贯穿仪器,与旁边的金属小蛇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保险起见,李一格做好记号,先顺着所有的圆形平台走了一圈。
  平台和平台长得都差不多,有些在中心处画了个太极阴阳鱼,有些则没有。
  图案的排布似乎没什么规律,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像某种阵法,不大可能真的全无规律。
  她打算先上去看看。
  上面的空间更加敞亮,危险系数应该也比下面要低。
  正好站在高处,也方便看看这些图案究竟拼成了个什么玩意。
  不知过了多久,李一格终于溜达完了一圈。
  在这样相似的环境下,人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和安全感,过于简单的设计也很容易令人感到无聊。
  好在多年书院生活将她的忍耐限度提高了不少,这么一圈走下来,倒也没觉得太过憋闷。
  唯一不好的是,光滑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蚂蚁放上去都打滑。
  李一格于是停在另一处淡蓝荧光旁,支着膝盖休息,外面隐隐又传来说话的声音。
  “……好。”
  “行了吧,这运道也不是你能碰上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听着像俩小孩儿吵架。
  一个说:“我尚且无缘进入无名阁,你又怎知我不会被神剑选中?”
  另一个道:“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还敢痴人说梦,幻想成为名剑之主?”
  二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动起手。
  剑拔弩张的关头,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啪”声。
  沉默许久的第三个人开口劝架:
  “别打了,不如打牌定胜负。”
  他们没有叫牌的习惯,李一格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些什么。
  不过流水一般的声响迟迟没有响起,应当和麻将没什么关系。
  那就是纸牌?
  李一格咋舌:你界竟如此先进。
  她也盘腿坐下,一面不紧不慢地掐诀维持照明,一面听外头的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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