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同人)【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大人的莎乐美——无能一闲人
时间:2022-06-03 06:08:01

克罗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广场河岸,约翰则在圣母院门口运气憋气,祈祷上帝给他加厚他的脸皮,给足他勇气。
哥哥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穿着一条白色过膝短裤,像一条英俊壮硕的鲛人国王,身姿优美的跳进了漂雪的塞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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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语无伦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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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掉色的乞丐王与中世纪情侣斗篷
 
克罗班一跳下水,周围的河水不知怎的漂了一圈反光的黑油,正在脱衣服的准备跳水的诗人格兰古瓦注意到那一圈黑油都惊呆了:“大哥,您有多长时间没有沐浴过了?”
“二十岁出任埃及公爵那一年……也许洗过一次,本大王不记得了!也可能是十六岁成年礼那年……总之,我洗的还挺勤的。”乞丐王推开了那一圈黑,憋了一大口气,捏着鼻子,往水中一沉消失不见了,平静的水面上浮出几个泡泡来。
“大哥可真爱干净,比维京海盗干净多了。”格兰古瓦大夸乞丐王“爱干净”,遭到了小约翰的嫌弃,约翰揪着脸,考虑格兰古瓦的话有几分合理性,但是怎么想都不咋合理。
格兰古瓦发现约翰不信,觉得自己有必要像这小弟展现一下丰富的人生阅历,侃侃而谈他一向很在行:“约翰先生,别这么看着我!我的父母早亡,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做过几年法兰西商船队的帮工,那几年又辛苦又危险,不过钱赚的还挺多。水手们穿梭在苏伊士运河,从地中海一直到红海,最远一次到了不列颠群岛……我曾被维京海盗绑过几次,我了解他们的生活。约翰先生,大哥至少一两年洗一次,我认识的海盗们则是一辈子洗一次澡——就是船沉了掉海里。他们身上的臭味比海水还咸腥,晚上睡觉的时候,封闭室内蔓延的气味,活像是放了一船舱变质的海鲜……不过他们人还是不错的,海盗生活是很残酷,他们挺讲义气,拿到货物就放人,那些维京人算得上是天生的航海家,我有一次甚至被他们带到了里海区域。”
“太酷了!您还有这种刺激的经历!看您平常那么怂真是难以置信!我也想去当海盗,就像冒险戏剧中的,‘美丽的姑娘,我是您梦寐中的英俊的玫瑰水手,今夜我就要离开,不要思念我,让我们梦中重逢。’维京!”约翰的中二少年病又犯了,这孩子除了喜欢吸干哥哥的钱的毛病,哪儿都挺好,活泼好动,一股子年轻人的冲劲,虽然生活颓靡,可是他的思想还是很容易激动且单纯的。
“克罗班哪去了?真不知道水凉不凉,我看过年轻教师们在冰凉的水盆儿里哆嗦着洗澡,可那些职位高的就有豪华浴室可用,我哥哥就有私人浴室,我总是偷偷溜进去洗澡。”约翰觉得克罗班会不会溺水了,可是又不见挣扎,憋气的时间如此长。
“恕我实话实说,约翰先生,这些年您对我老师的所作所为,和强盗没什么区别。”约翰嫌格兰古瓦磨叽,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丢在衣服堆里:“哎呀,小心点,我的墨水就剩那点了,别打破瓶子。”
“那是我哥哥对我的关照,您现在是我哥哥的姐夫了,你是不是也该关照我点?上帝啊,我还以为克罗班掉色了呢。”约翰挠乱了金卷发,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底裤的他抡了抡膀子,做着热身动作。
“耶稣的脑袋啊!饶了我吧,‘玫瑰水手’!我都穷成这样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格兰古瓦第一次听说人还能褪色,约翰调笑着让他‘关照’,又让他惊了一身汗。他有点惊讶的趴在广场河岸的台阶上,仔细的研究水面上的一圈黑,那是污垢吗……内心默默同意了约翰的推理——克罗班掉色了。
“怎么了,他确实挺黑的,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他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克罗班不会溺水了吧,我去看看。”约翰屁股朝下,和乞丐们一起像炸鱼似的,砰砰几声砸进了塞纳河,还顺便抓住格兰古瓦的脚脖子,把犹豫着瑟瑟发抖用脚试水的格兰古瓦也拉进了水。
“哎呦我去!我要被淹死了!”格兰古瓦闭着眼睛拍打着水面挣扎着尖叫道,水面刚刚没过格兰古瓦的肩膀,连侏儒们都在这个区域游得很自在,惹得约翰和乞丐们一阵哄笑。
“妹夫,你鬼叫什么,淹不死你!睁眼看看。”克罗班忽然浮出水面,大笑着拍拍格兰古瓦的肩膀,自信的把头发甩成一道弧线,准确的抽了格兰古瓦一个嘴巴。
“准备好了吗,各位!”格兰古瓦被哥哥的头发抽得冷静了一下,还没说出一句话,约翰和克罗班按住他的肩膀带他沉了下去,抓着他向前潜水。哥们之间手拉手就很奇怪,所以他们就按着彼此的肩膀,乞丐们也全部潜进了水里。
吉普赛人四处流浪,无论什么环境都能顽强的生存,自然也很会游泳。
冬季的塞纳河依旧零度左右,下雪也是水最干净的时候。人们潜入河水中,清澈的河水一股股冲刷过脸颊,河底水草有红有绿的,还有几只小鱼在游,与河岸肃杀的白雪截然不同,河水里的春天来的颇早。
诗人格兰古瓦先生认为自己又可以写几首好诗了,兄弟们虽然贫穷,可游泳游得都非常好,像一条条金色的大鱼在水中翻转,平时脏乱的头发也飘逸了起来,像河中的水神,在他身边优美的划走,丑陋笨拙的乞丐女人们也在水流的冲洗下,灵巧得像宁芙仙子似的,格兰古瓦不得不感叹:“水真的可以净化一切。”
过一会所有人都浮上水面大口换气,顺便认真的洗洗擀毡的头发,搓搓脸上的油污。
约翰的狗刨技术很好,他右手按着格兰古瓦的肩膀,左手疯狂拍打着水面,所到之处扬起巨大且夸张的水花,甩别人一脸。
“大哥,你竟然是棕色的,我一直以为您是黑人!”在游到乞丐王身边的时候,格兰古瓦双手提着底裤漂在水面上,他的裤腰带有点松,所以只能让约翰拖着他四处游。
哥哥洗了一把脸,没有木梳,就认真的用手指梳理头发:“我也忘记我是什么样子的了,我都没怎么照过镜子,不过,我知道我是个英俊的国王,会帅得镜子炸裂,别人都这么夸我,我的妹妹们就总说我挺帅一男的,可惜脑子不好。”
“也许您可以参加个乡村俱乐部里的脑力集中营啥的,没有什么限制条件,谁都可以参加,我们大学就有几个书呆同学参加。”约翰笑嘻嘻的提了个可以动脑子的建议。
“下回我试试。”哥哥竟然真的有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哥哥一直很羡慕可以读书的人:“读书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人家不是书呆,而是学霸。”
“您没读过书,可道德操守堪比我严肃的哥哥。”约翰拖着格兰古瓦绕着克罗班游了一圈。
哥哥笑着摊摊手,用脚卷起河底的泥沙:“这就是老百姓的智慧了,我的手下们也都挺精明的,可惜,我们一生几乎没有什么正事可办,只能偷鸡摸狗的勉强活着。”
“可你是个好哥哥,你让你的妹妹们读书了,读书明理。”格兰古瓦真的很佩服乞丐王。
“我的妹妹们都很好,她们从没恨过我,也从不觉得有我这个做乞丐的哥哥丢人,这一点我很欣慰。可惜我的大妹子爱斯梅拉达糊涂了,为了教训那个感情骗子,今天晚上我要干件大事。”哥哥皱着眉,披着那条灰手巾,抿着嘴唇思索。
“感情骗子?您要教训菲比斯吗?他晚上要请我喝酒呢!”约翰一听要教训谁,就来了兴趣。
“约翰先生,你不会是想帮你的酒肉朋友,偷偷告诉他吧!”哥哥气愤的斜了约翰一眼。
“怎么会呢,不过您要教训他,能不能等他请完我这顿酒再说,他要是被揍得不省人事了,谁请我喝酒呢!您要堵他,今天去野猪头酒馆附近就行。”约翰乐呵呵的把菲比斯卖了,因为菲比斯也从没拿他当过朋友,就是一起喝酒的交情,约翰身上没钱请菲比斯喝酒的时候,菲比斯就会揍他。
“行,这个可以有。有你这种‘朋友’,菲比斯那家伙也挺惨的。”这种互相混吃混喝的酒桌友谊,哥哥打心里觉得可笑。
雪还没停,火炉烧的正旺。
克洛德收起了我的日记本,要求我以后每天早课过后,来圣母院练习他的肖像画。他还给我安排了很多课程,要求我必须认真学习希伯来文的写法,拉丁文也要加强学习,他定时考考我,而且会用金沙漏计时,他既是我的丈夫,现在又成了我的好老师。正如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学问是严肃的。”
“小孩,你会下西洋棋吗?”老主教轻轻揉着太阳穴。
“会,怎么了?”我把克洛德的烧瓶和曲径瓶,都仔细擦了一遍,擦得反光。
“好极了,克洛德,拿棋盘来!”老头忽然来了精神。
老主教让克洛德去他的办公室取来了西洋棋,非得强迫我和他下一盘,这老头贼的很,知道下棋下不过克洛德,便找我和他下——我输了,他就高兴了。
我执白子,主教执黑子,克洛德坐在一旁像个乖宝宝似的观棋不语,不时地看看书。
“唉……”我下着棋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克洛德翻了一页书,灰蒙蒙的蓝眼睛睨了一眼棋盘,抿了一口茶:“小莎,你叹什么气,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我在想卡西莫多,他怎么还没来,他是不是逃走了?他要是跑了就不用遭罪了。”我杵着下巴,落了一枚骑士吃掉了主教的军师。
“那么多公差压着他,他很难逃走。”克洛德默默合上了书,放下茶杯:“也许他现在很恨我,我做了坏事,起了歹念,却把惩罚都推给了她,我不是个合格的好父亲。”
“克洛德,你那时候为什么收养了他?”我看了克洛德忧伤的面容一眼,老主教生气的看着被我吃掉的棋子。
“我把他当成去天堂的买路钱。”克洛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摸摸我的脸,颓然靠在椅背上,神色凝重。
“死孩子!你为什么嘴这么硬呢,何苦呢?我的学生,养大一个孩子有多难!”老主教又急又气,拿着国王棋子的手都颤抖了:“小姑娘,才不是他说的那样呢!你要相信你教士丈夫的善心!我可是亲眼见证,克洛德是如何含辛茹苦的扶养卡西莫多那小怪物的——克洛德亲手为他洗礼,给他名字,给他一个家。那畸形的孩子没饭吃,没奶娘愿意靠近他,还总是吐奶,最后没人喂他,可怜的小丑八怪饿得直哭。克洛德就每天把米糊和土豆煮的烂烂的,吹温,把他抱在怀里,用小木勺子一点点哺育他,为他换尿布,洗衣服……要知道,那时的克洛德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他既要扶养弟弟又要照顾养子,还要兼顾每天繁重的的工作和学业。后来卡西莫多稍微长大了一些,修士们就要将他赶出去,结果又是我这心软的学生力排众议,为卡西莫多谋了一份敲钟人的差事,不然那怪物怎么生活。”
克洛德急忙接话道:“大人,您别说了……别跟小莎说这些。她还是个姑娘,不懂这些扶养孩子的事。您不知道,说到底,今天的事都是我的罪过。”主教大人总是唠叨他的辛苦,替他打抱不平,让克洛德觉得些许尴尬——他认为自己收养了一个孩子就要养好他,没必要歌功颂德,况且他确实是在当一件功德来做。
“我怎么不说,我要说!他们都说你是坏巫师,我听着就生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我最好的学生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坏巫师’啦!我得让你的妻子了解你这个人啊!别人都误解你,她还会误解你不成!”老主教情绪高亢,义正辞严。我点头如捣蒜,不能再赞同老主教的话了,对克洛德吐吐舌头。
老主教吸了一大口茶水润润嗓子,又接着说:“卡西莫多被钟声震聋了耳朵,而且那孩子天生有些障碍,一直不会说话。克洛德便亲自教他说话,学手语,教他识字……孩子,这太难了!教会一个聋人说话太难了!一年不会再教一年,我们都认为卡西莫多永远开不了口,劝克洛德放弃吧。可是,有一天那小魔鬼突然说话了!克洛德笑了,那天我严肃的学生第一次笑了出来,他还不配被称为一个好人吗?他还不配称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要我说克洛德有多好,根本说不完。
克洛德紧张的盯着我的侧颜,喉结滚动着,扣着双手,似乎很在意我会说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盯着棋局,一抿嘴,真诚的夸奖他:“我知道,他是个好教士,好老师,好臣子,好哥哥,好父亲也是个好丈夫……”顺便吃掉了老主教的“皇后”。
“还是个好学生。”老主教手足无措的拿着“国王”躲闪,不知道该往哪挪,企图将局势起死回生。
“尊敬的大人和我心爱的妻子这么赞美我,我真的很荣幸,老师,您已经输了,将死了。”克洛德勾着唇角对我浅笑,背手起身,淡淡扫了一眼棋盘,老主教已经输了,“国王”无处藏身。
“不……我还能试试。这么多年,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法国教廷的阴暗面,由着肮脏肆意蔓延……我的学生,我知道你那时候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昏庸。我今天就说,我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啊!我怎么看不到呢!可是就在那年,你言辞激烈的在波吉亚教皇面前怒斥教廷的黑暗并提出教会改革的时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啊!波吉亚教皇和凯撒那小子对你动了杀心,美第奇的几位红衣主教也对你颇为不满……要不是我和美第奇家族往来密切,急忙带你回法国,你就死在波吉亚家族手里了!克洛德,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斗得过波吉亚和美第奇吗!全欧洲几个世纪的黑暗,又岂能凭你一己之力照亮啊!”老主教对着这凝重的棋局无计可施,这是危机万分的局势。
“老师,我……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您以前从未对我提起过。”克洛德背对着我们,立在窗前,白色的雪影在他如深海般幽寂的眼眸中纷纷飘落,不知落向何处。
“如果你想做点了不起的事,那就得先学会保全自己的性命。你看似深沉,可我认为你最幼稚!你忧郁麻木还不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可是我却支持你!孩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的师父是很看好你的。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宗教改革!推动它!我相信活着就有希望,宗教有一天会回归到使人向善的教化作用。教会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老主教的“国王”在棋盘上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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