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离开带走了他的所有。他没了,什么都没了,邓布利多....他根本不懂....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庆祝黑魔王的离开,都在欢呼解放,只有他。只有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
“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西弗勒斯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爱莉莉,如果你真心的爱她。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此时刺耳的冷酷。
“不许你说这个!”他撑起身子冲着邓布利多怒吼着,“你怎么敢说这个!你不能这么诋毁....”他拿起魔杖就要攻击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甚至都没有拿起自己的魔杖,就让他颓然倒在了地上,想制服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委实简单的过分。
“不要让她白白牺牲。西弗勒斯,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帮我,保护她的儿子,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狼狈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僵硬地坐在地上,哆嗦着,茫然失措。
“西弗勒斯,你给过我承诺。”老人冰凉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他处理不了老人接下来的话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听清楚了。他慢慢呼吸,缓缓平复自己崩溃的情绪。
“很好。很好。我会的,我会的。但是不能有任何人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我受不了....别提他是个波特....对我发誓,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下:“让我许诺不告诉任何人你最美好的一面吗?”
西弗勒斯以一种恐怖的眼神瞪向他,仿佛他吐出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如果你坚持。”邓布利多低声应下。
第7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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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妈妈,我很好,”佩妮勉强牵牵嘴角,“他不是....”
“我想我们说过这件事了。可能他只是个诗人或者别的......”佩妮试图插上伊万斯夫人的话,最后她只能妥协地拉开了自己和电话的距离,眼里闪过无奈。
她转头看到哈利抱着自己的小玩偶好奇地看着自己。
她无声地冲他张嘴——你的外婆真是太唠叨了!
哈利惊奇地瞪大眼睛,拱着去扒佩妮的嘴巴。
佩妮高高地抬起头:“停下,哈利!”
“唔!”哈利执着着。
“哦,不是小孩子!”佩妮连忙捂住哈利的嘴巴,“你听错了!”
“哈利只是邻居家的狗。他们出远门托我照顾了...嗯,对。它刚刚在舔我的脚。”
“麦克死了。”佩妮一脸正儿八经地撒着谎,“它老了...嗯,对,所以他们换了一只。”
“嗯....妈妈,我得工作了....拜!”佩妮匆匆摁掉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她扔开电话,往沙发上一倒,掐住哈利的腋下,用脚蹬住他的小肚子给他举高高,逗得他咯咯咯笑个不停。
“你说,西弗勒斯是谁呢?”佩妮看着哈利,脸皱巴巴。
她弯下腿把哈利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够过电话,吧嗒吧嗒就又开始打电话。
“鲍勃。”
“你最好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电话对面的人语气不稳地阴森森警告着。
“你帮我找个人好不好?”佩妮选择性地忽略了某人微微气喘的声音,以及传来的另外一个呼吸声。
“.....”对面传来咬牙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要的?”
“嗯,非常重要!”佩妮严肃道,“名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某人妥协的声音:“好吧,我记下了。”
佩妮抱着电话,翘着腿,奇异地起了倾诉的欲望:“鲍勃,我有点感觉....”
“什么?”跟着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别走!只是个电话!”
佩妮平静地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兵荒马乱。
“佩妮·伊万斯!我是上辈子欠你了吗?你这个小婊砸有哪一天能够放过我?嗯?!”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挫败。
“鲍勃,“佩妮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点儿脆弱,即使知道她也不会承认。
“怎么了?”鲍勃声音缓下来。
“我觉得他很重要,”佩妮背过身,抠着沙发背,“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很重要。重要的人,我毫无印象,这正常吗?”
佩妮迷茫地道。
“我会找到他的。”对面沉默一会儿,传来承诺。
“鲍勃,”佩妮瘪瘪嘴巴,鼻尖有些酸,会问都不问,毅然决然地站在自己身边的从很久以前就剩下鲍勃了......
她清清嗓子,“滥交不好,容易得病。”然后她飞快地摁掉了电话。
“去你的!佩妮,你这个小贱人!”鲍勃抓狂地听着对面的断线的嘟嘟声,又砸了一次电话。
三天后。
鲍勃抱着一堆资料风风火火地上了佩妮的门。
用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他看着自己掰扯了一个月好容易有点儿正行的某作家,又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拉拉垮垮地穿着家居服,鸟窝头,油乎乎的脸。
他脚步重重地走过去:“我托人查了一下,稍微有点儿线索,不多。”
他把哈利从某人的魔爪里拯救出来。把费了大劲儿还欠下几个人情搞到的资料摔到了某个作家脸上。
佩妮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干的漂亮!”
鲍勃扬扬下巴,哼了一声,对于她的恭维还是很熨帖的。
佩妮盘起腿,低头看资料,掀开的手顿了顿。
“愣着干什么?”鲍勃道。
佩妮抬头,“这种明显很枯燥的文字冥冥中阻止了我的动作。”
鲍勃脸一挂:“什么?”
“我不想自己看无聊的资料。”佩妮认真道。
鲍勃……“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
“这个名字不算普遍,碰巧有个离你很近,岁数也和你差别不大的。地址是蜘蛛尾巷19号,我记得是.....”
鲍勃不确定地伸手打开资料,“对,十九号。地址是从儿童健康中心调出来的。有年头了。
除了名字,地址,性别,父母的名字....嗯,或者说还知道他曾经被儿童保护中心留过案底。
我问了一下,没有人有印象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受过家暴吧.....这可真是奇怪....”
“有任何印象吗?”鲍勃问。
佩妮颇为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鲍勃脸色凝重了一秒,随后道。
“额,碰巧...”佩妮摸了下下巴。
“你想去看看吗?反正不是很远。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鲍勃揉揉怀里哈利的脸蛋儿,“我看着哈利。”
佩妮犹豫了一下,起身:“我换件衣服。”
鲍勃看着急匆匆上楼的佩妮,脸色掺杂些担忧。
还有一件事....斯内普在儿童健康中心资料的申报人是伊万斯先生,佩妮的爸爸。他打电话跟伊万斯先生求证过,但他毫不知情。
连这份档案最初的接手人都没有半点儿印象。
再加上佩妮奇怪的话,这都让大编辑觉得后背嗖嗖发凉。
有着白纸黑字的证据,却找不到任何人证的感觉很微妙。
虽然这份资料处处透露着诡异,他犹豫再三还是提着它过来了。因为他能确定这就是佩妮想要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低头瞅懵懵懂懂的哈利,晃晃他:“你姨妈真麻烦....” 他小声抱怨。
“我走了。”佩妮的动作很快。
她裹着自己的衣服,没多久就走到了蜘蛛尾巷。19号在一条一条仿佛一模一样的小巷子最深处。
越靠近,她越紧张。
等她最终站在19号门面的时,掐了一把自己。感觉到疼痛后,她理顺了那口气。
屋内只有稀薄到好像随时要熄灭的光。她咽了咽口水,来回在门口走动了一会儿以后,她裹紧自己的领口。
似乎是快下雨了。
她鼓起勇气伸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她加重力气再次敲了敲。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
佩妮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感觉很高,也很瘦。整个人都是黑色的显得更瘦了。不仅衣服是黑的,头发也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她和对方对视,谁都没有先说话。她舔了舔丝毫没有因为潮湿的空气就润起来的唇瓣,注意到了他大大的鹰钩鼻,薄的过分的嘴唇,板直似乎有些油腻的框一样的头发。
“佩妮.伊万斯……”被打量的人不悦的声音矮矮的,慢吞吞,带着股凉气缠上佩妮的耳鼓。
佩妮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又倒退了几步,崴了一下,往后倒去。
男人半跨了一步,也就半步。佩妮呼了一声,摔到了地上。她抬起自己被碎石子割到的手,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男人拧起了自己的眉毛,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黑色的棍子,对准她的手,短促地念了句什么。但做完这些之后,他眉头拧的更深了,似乎强忍着不耐烦,对于自己的行为也很懊恼。
佩妮看着自己愈合的小伤口,再看看他手里的棍子,脑子里一片浆糊:“那是什么?”
她抬头仰视眼前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你刚刚做了什么?”
男人的眼睛死人一样,一片空洞:“我当然认识你,伊万斯小姐。”拖长的音调顿挫地显出些轻蔑的情绪。
他卷卷嘴角,不顾佩妮的诧异,继续:“我不止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的妹妹,我认识你的侄子,认识你的父母.....你觉得这些足够了吗?”
佩妮挣扎着站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妹妹,更没有侄子。”
她的声音听上去中气不足。佩妮不甘心地咬住嘴巴,她不清楚自己在虚什么。
即使佩妮站起来,黑色的男人依旧像居高临下:“我想,哈利·波特,正在你家里,不是吗?”他的眼神更加空洞,让佩妮狠狠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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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忘记修改了,啊啊啊啊。我是智障。
第8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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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提到,佩妮的神经绷紧:“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黑色的男人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嘲讽的笑,那眼神里有佩妮读不懂的恶意和复杂:“伊万斯女士打算就这样和鄙人谈心?”
佩妮觉得他的恶意很不可理喻。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同样不想这么谈,这位……先生。”
她很恼火。且非常不满。
她试图让自己更冷漠,更镇定:“也许,你会邀请我进屋坐下来。谈谈关于你刚刚提到的一切。”
男人嗤笑了一声,笑她的逞强:“当然。如果你敢的话,请进。”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侧身让开显得黑洞洞的屋子。
佩妮咽了下口水,挺胸抬头,走了进去。
男人转进客厅后,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窘迫地站在客厅中央。
屋子很小(后来她才知道,这里并不小),逼仄的像间牢房。摆的密密麻麻的书架给人感觉异常压抑。
这里可真像神经病的房间……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屋里只有一把扶手椅和一张陈旧的沙发,佩妮怀疑自己如果坐下,可能会被跳起的弹簧弄伤。
男人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托盘。盘上有两个脏兮兮的玻璃酒杯和一瓶外表灰蒙蒙,里面却是颜色正常到感觉不正常的淡黄色酒液。
佩妮觉得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两说。
“一点儿酒?”他把托盘放在沙发和扶手椅中间的矮几上,在两个杯子里都倒了浅浅一层酒液,“坐。”
倒出来,佩妮才发现,淡黄是因为中和了脏兮兮的瓶子,酒液本身是很纯的琥珀色。
他伸手捏起棱角分明的杯子递到佩妮眼前。
佩妮抿抿嘴巴,小心坐在沙发边缘,双手接过杯子。期间触到了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她烫到一样,缩回手。男人露出一个近乎调侃的笑。
她脸抽了抽,手指在裤子上狠狠摩擦了一下,暗骂混蛋。
奇异的,好像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收敛了周身的刺一般,刚刚还让人牙痒的男人这会儿身上绕着一种沉沉的懒,如大限将至,又或者风烛残年。
他晃着酒杯看着佩妮的方向,目光没有焦点。
佩妮恨死这种莫名其妙的绅士作风和异常的气质了。
虽然她该死的最喜欢的也是这种。
她仰头一口把酒干了,出神的人被她的动作惊回了神:“我必须说,我为你鲁莽的勇气而……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