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
作者:葡萄月琪
文案
【落难团宠帮派小公主vs傲娇黑客棋坛堕天使】
帮派团宠安以诚,自定三条校内准则:
1.装小白兔 2.绕着许言珩走 3.暗中给许言珩添堵
不懈努力良久,她又乖又奶的好名声终于人尽皆知。
暗中小秀身手,行侠仗义,收获校霸所赠金牌一枚,高兴没多久。
某日:
幽暗角落,WC活捉兔子,许言珩随手往她领口里塞了一块凉凉金牌,似笑非笑:“世界锦标金牌,可比他给你的那块好?”
“干,安哥怒了!厕所隔间的门都给劈断了,你信吗?就一脚!那门可是扛了二十年呐!”
“可以啊安以诚!”好兄弟划着扶手鬼一般飘了下来,“教练刚刚喊我通知你一声,让你在踢坏的门那贴个咱道馆的牌子!”
终于理解了她的拽,原来是前校霸……
小剧场:
许言珩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轻手轻脚地脱了校服披在她身上,少年只穿一件短袖的白色卫衣,大秋天的也不嫌冷。
安以诚:“莫挨老子!”
许言珩何曾这么小心翼翼地哄过谁?和自己亲妈冷战都是坐等台风刮过,完全没在怕的。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许言珩冷冷威胁一句,安以诚凉凉地视线缓缓扫过来,刚刚气场全开的人立马怂了下来,声音也小了八度,嗫嚅:“否则我跪下来求你。”
安以诚:“……”
“穿上!”威胁完了,许言珩底气也足了,整个人说话也豪横了,甩了甩校服就给她套上,也不管她配不配合,就用之前给猫穿衣服的手法给她送温暖。
安以诚看着自己身上那叠穿的两件校服,这装扮怎么看怎么像个非正常人类。
她心绪平静地问候:“许言珩,你深井冰吧?”
内容标签: 打脸 悬疑推理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以诚、许言珩 ┃ 配角:言之溯、肖闯、赵溪琳、沈谨丞 ┃ 其它:沈元蘅
一句话简介:终于理解了她的拽,原来是前校霸
立意:竹马不要和天降在一起啊喂我才是女主!
第1章
后来许言珩细数青春,念之若狂的,是在校霸脖间烙下过染血的齿印,那样娇软腥甜,终其一生,她都将带上他的印记。
那年他十六岁,第一次遇见安以诚。她滑板卡轮,跌跪腿前,差点扒了他的裤子,浅褐色的眉眼一闯入,兵荒马乱接踵而来。偶然发现她的凶狠真面目,明明是不良少女,装起乖巧却是信手拈来,亦正亦邪,正邪不辨。半年后,她把他送回人海,说再也不见,他予她以痛吻。
……
传说宿区这片最清奇的大佬离家出走,跑去上海做程序猿,把自己的江山“明镜”扔给一个刚刚豆蔻的小姑娘,一时间道上风起云涌,脑回路正常的人都觉得这是在扯淡。
安以诚每每听到这样抽风的传言,都忍不住想起豆蔻少女三个月的蜕茧。
那次十五岁生日,她在警察局的监控室度过。
大雨倾城,砸得世界不得安宁。
她坐在屏幕前,再一次目睹爸爸的车子失控打滑,撞向山岩,百来个酒瓶碎了满地,酒花化作白浪,混入泥水之中。
然后是触目惊心的血,爸爸的血。
全家人守在急救室前,为什么哥哥却没来?
后来,她抱着手机守着安以轩的消息,守在爸爸病床前,握着他戴了传感器的手,瞧着氧气面罩规律地浮现微弱的白。
音讯全无,她的哥哥,明镜的头把椅,就这样人间蒸发。
她的爸爸,最疼她的爸爸,买好了白裙作为生日礼物,裙子染血,而他昏迷不醒。
阴谋的触角遮蔽天空,山雨欲来,她颓然伫立雨中无所反应,沉溺与悲伤。
弟弟初新然形色匆忙,临走前嘱咐她:“姐,班月网咖那闹起来了,我去看一眼。”
她浑浑噩噩地点头。
“安以诚,小新说他们在哪?”景黎弯腰凑近她,问。
景黎是明镜的人,平时鞍前马后,很是踏实。
她脑袋转不过弯来,没多想:“班月。”
“很好。”景黎勾唇笑笑,眸色发冷。
几日后,她在医院的便利店里,透过货架与商品的空隙,看到景黎抱着一个辣妹,哄到:“我说的这些自然都是真的,不然你们这几日挖客户怎么会如此得心应手?”
辣妹娇笑一声,捏了捏他肩膀。
“而且他们大小姐现在脑子不好使,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前天我带人过去,把班月那的查证搅黄了,哈哈哈哈哈!”
她心口一抽,混浊的脑子像有虫子在跳动,摸出手机,拉近焦距,开始了录像。
“太傻了吧?那你没问问明镜的底细?账有多少?”辣妹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景黎拦着她的腰,亲了一口:“这次一定。”
当天中午,妈妈仍旧打了医院口感堪忧的白粥和咸菜,她递给初新然一份,在他接过时突然撩起他额前的发,看到了结痂的伤痕。
“谁打你的?”因愤怒而颤抖的语调。
没有回应。
“明镜的客户是不是被人挖走了?”她问。
初新然没回答,琥珀眸子悲悯地看向她。
“最近你们行动也暴露,和仇家动手了?”她又问。
他还是没答。
之后,她亲眼目睹了原本亲如手足的兄弟们退出,跳槽,离开。
鞠个躬走,或者骂骂咧咧理直气壮地走。
初新然突然学会了抽烟,站在暗处,徒留落寞的背影。
世界好像突然抛弃她了,就比如这突然而至的大雨。
安以诚进少年宫的大堂躲雨,正值周末,兴趣班正开课,走廊充斥着乐器与朗读的回音。
阴雨天本就昏暗,墨蓝的防窥玻璃更添一层灰暗。
怒己不争,也怨恨他人的背叛,许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泪珠子断了线,视野随泪水扭曲模糊,她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偶然瞟见墙上的那个巨大相框。
照片上是个小小少年,漆黑的眼,稚气未脱。
她与他搁着一道昏暗的窗户光印,他仿佛在注视着她。
她念出照片下的简介:“许言珩,国际象棋世界青少年锦标赛男子12岁组冠军,同年成功入选国家国际象棋队……”
这张照片挂了五年,安以诚仰望了五年。
沉在沟底,也配仰望繁星?
凭什么是她沉在沟底?
悲怆够了,她擦干眼泪,一字一顿地对那小小少年宣告:“我一定查明真相!我一定照顾好大家!我一定尽我所能……”
安以诚说到做到,此后不再整日枯坐在病床前。
她同卧底虚与委蛇,被套话时反倒骗回不少信息,再着手分析起当前形势。
她坐上同伴的小摩托,跑遍宿区寻找可用的监控线索。
有天恰巧遇上景黎追求隔壁校花,她突然想起那日杂货店拍摄的热吻,随手投送了过去。
坏人姻缘吗?
坏人的姻缘她才要搅黄。
坐在明镜的茶几前安详吃面,楼梯上突然传来吵闹声,叫骂声。
“你小子竟然敢把这些资料递出去?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咱们的根基啊?”
“我也要赚钱!我也要养家糊口!明镜现在拉胯成这样,我能怎么办?”
“叛徒!快他妈给老子滚!”
“走就走,劳资还不稀罕呢!”
随即是哒哒的脚步声。
安以诚放下筷子,那人从她背后经过之时,小姑娘平声喝令:“站住。”
声音不大,却有十足的气场。
按理说,往日她这群花臂哥哥遇上渣滓,定要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近来是被诓怕了,动手也微缩许多。
宁顺气得半死:“安哥,怎么处置这小子?”
小姑娘笑笑:“冰箱里有橙子,你给他拿几颗走。”
偌大的修理厂一瞬间雅雀无声。
宁顺扭曲了表情调整半天:“哈?”
“去呀?”她催了一声。
叛徒邪魅一笑,勾着唇角冷嗤:“哎呦还是安哥懂礼节,你们都跟老大的妹妹学一学,成天大呼小叫,没点素质!”
宁顺几乎要用橙子送他去见阎王。
“为什么啊安哥!”事后宁顺大惑不解,悲愤交加地质问安以诚,“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诚如安以诚所料,因为当场被捕却拿着一包橙子回来,竟然没被明镜严惩,对方觉得这是个双面叛徒,揍得他满地找牙。
明镜立马捡起之前对方坑他们的套路,坑起对方来。
“妖妖灵吗?这里打群架了!快出人命了!快来呀!”
兄弟几个头一次见识到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端了一窝人的壮观场面。
安以诚拿出之前虚与委蛇时套出的黑料,吩咐:“去加一把火。”
颤抖的心,激动的手,兄弟们不禁赞叹:“还是安哥诡计多端!”
这等套路用麻了之后,安以诚又玩起了守株待兔。
故意把诱饵放在明晃晃的地方,等人来偷。
“入室盗窃吗?啊呀呀,可以防卫的尺度是无限的,既然如此——”
兄弟们摩拳擦掌,掌心的吐沫都吐好了!
“揍他!!”
……
距离班会还有半小时,茶水间里,班主任闫立手里捧着杯葡萄糖水,正向邻桌的男老师传授换尿片的毒门技巧。
他今年才得了一个儿子,经过几个月的磨练,换尿片的技巧越发娴熟,据称已经超过了他的丈母娘。
据称——指一些自称。
“听说你班插了位学生,来头不小?”尿片学徒好奇地打听。
“国象界的世界冠军,十二岁拿了两回,不知怎么突然退出国家队了,现在的小孩可真是不能小瞧——诶,你班的那个肖同学,好应付吗?”闫立把话题抛回去,饶有兴趣地打探道。
尿片学徒叹了口气,拍手道:“别提了,他上回一根电线搞得全校停电的事,你还记得吧……试点班和你们A班不同,我们这些打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语调还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闫立摩挲着杯子,陪他一起唏嘘,心里又有点幸灾乐祸。
大叔是这样的,一脸淳朴。
又要开始打工,闫立大叔心里是万般不愿的,暑假刚歇没几天就要复工,然而敢怒不敢言,他望向窗外,想看看今年小树苗们的新面孔。
报道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教学楼前雪白的大理石廊柱十几米一樽,上面贴着班级名单以及分数范围,淳朴的A4纸承载了太多太多。
学校根据中考成绩划分了班级层次,19级一共二十个班级,四个奥赛班,十二个普通班,一个体育班一个艺术班,俩借读生的试点班;四个奥赛班又分两层:奥赛A班和B班各两个。
闫立带的班级恰好是A11班,天之骄子的聚集地。
他随意地朝远处扫了眼,却被惊吓地呛了口水。
花架下,赵溪琳托着下巴席地而坐,观察着扳手松桥的操作,撒娇地催促道:“安哥,好没好呀?”
“快了。”安以诚应了一声,翻过长板,灵活地跳上去试了试感觉。
赵小姐家境殷实,隔三差五新晋长板,每次都找她组装,三番五次,她都快成为专业装板选手了。
你别说,这三千的板子的确比她几百的板子丝滑!
正主见滑板被偷,迈着小短腿就追了上去,声音里满满的幽怨和委屈:“安哥!你怎么溜了?先给我试试啊!”
追逐间,两人成功把战场拉到了校门附近。
安以诚想看看狗子被自己甩出多远,自然而然地扭了个头,再一回头就见眼前多了两三行人,正要走进校门,眼看就要撞上,女司机慌得一批。
还好她滑板玩的贼溜,一脚点板,立马就能漂亮地转个九十度的尾杀。
可惜现实太骨感,一颗小石子恰恰恰好卡在轮子那,她还没来得及转,整个人就向前飞了出去。
赵溪琳追到一半,惊讶地发现滑板自己退着滑回来,还以为是安以诚良心发泄,感动油然而生,可再朝不远处看了一瞥,却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那感觉,就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是葡萄月琪: 这个校园故事的灵感源自一些生活碎片,掺杂着许多人的悲愁喜乐,我于寒冬之日下笔,11月的最后一天,广东深秋如夏末,它终于要和大家见面辣~我想要碎片亮晶晶,也有奇葩的想法想和你萌分享,让我们文字里见吧——云端千里,书海茫茫,与你相遇,三生有幸。
第2章
安哥正跪在陌生少年的长腿前,双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裤边,裤子向下皱了两团,两位当事人皆原地呆滞,风化了几秒。
夏风刮过,卷起地上的一团包装纸。
讲真,要不是有腰带绑着,那脆弱的裤子似乎完全抵御不了安以诚霸道的手劲。
尿片学徒听见闫立站在窗前窃笑,踱到他身边,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除了陆续走进校门的新生,没什么新奇,“怎么了?”
闫立摇摇头:“没事。”
尿片学徒无趣地“切”了一声,继续埋头整理二年级的英语试卷。
赵溪琳也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搞不清自己该不该靠近。
是安以诚光天化日耍流氓做舔狗,还是安以诚见色起意任性强取豪夺?
似乎两种情况她都不该出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