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开始时不会用刀,切了手指好几次,做的饭很难吃。现在她有点欣喜,把不会的事全部都学会。
从某刻起自己必须得适应一种新的环境,做得全面实在是有些困难,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缘固,还是一个家庭所造成。
曾经父母眼中的骄傲最后变了,在逐渐成熟的内心里蒙上一道无限的阴影,她知道她的内心严重畸形,想法老是停留在极端的位置上。越过这个极端会是怎样的场面。
曾经的一个同学,面对学习压力而走上一条极端的道路,麻痹自己,吸烟喝酒,最后精神分裂。面朝着某个空白的方向,有时她觉得自己和他一样,精神上出现幻觉,把自己折腾得很久很久。也许在某个时候她会自杀,总也说不定。
她总觉得自己不像是他们的孩子,把她摆放在特定的位置就不闻不问,好像她真的像是个玩具,没有任何的怨言。她的心是活生生的痛,选择离去她没有错,也是她应有的权利。与其让自己在一个空荡的家屋子里面对两具冰冷的人体,还不如让自己为自己撑一片天空。
很显然她是有能力,不闻不问这么久,她想已经锻炼出来,即使生活真得不尽如人意,她还是会努力向前。她在担心她的精神,会不会在某天里真得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但愿上天还是可以保佑她。
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做人真得很差劲。在父母的眼中是这样子,在同学的眼中也是这个样子,以至于最终她的人生是孤孤单单,到头来一个朋友也没有。生活中面对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这晚,她一个人想很长时间,然而她思维停留在自己身上,就是她所处事的态度不恰当。躺在床上,她如何都睡不着,因为没有吃饭的缘固,大概可能也许是这样子。
她想这样的日子会过去,她的稿子投出去,这样的生活总会改善。忍耐几天会过去,生活会好转,只是因为最近忽略她的作品而造成的结果,为什么忘记她的生计问题,她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独立自主,得努力维持生活。
维持日常生活的东西没有,也就意味着自己无法养得起自己,为什么这样简单的生活必备她都支付不了。
生活真得很艰辛,幸好房租已预付过半年,不然她也会流离失所。在这儿她可是付出过很多,所收获到的也有很多。全身瘫软地躺着,还有生命存在吗。有呼吸声的此起彼伏,会是她的吗。
铛铛铛……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去开门。
意识里清楚有人在外面,该会是谁呢。收水费的还是收电费的呢。不过现在她没钱,很可笑,她身无分文,现在还饿着肚子。
铛铛铛……看来她也是非起不可,支持着瘫软的身子去开门。
啪,怎么回事,居然会摔倒。看来她是不行,又打翻什么,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这人还真得有些烦,但愿见到他后不要再摔倒。夜里很黑,几点,时间过去多久,看来忍耐还是有很长时间,怎么倒霉事总不能马上结束。伸手的同时,不觉得已有些头晕,往前摔出去,额角微微有些痛。
怎么了你,醒醒,有人在她的耳边叫着。
木信青,她念出他的名字,然后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那个时候她的记忆为什么会那么好,好到能叫出他的名字。
时间过去多久,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清楚,经历过几个世纪的岁月,一切尘封的东西浮现在了眼前,她究竟做过些什么,额角有些痛,看来她真得无心应付生活,这份重担太重,给她的压力也太重,无力地去呼吸。
你醒了,面前的人是谁呢,她不认识他,为什么会进她的房间里,头里什么都没有,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是不是失忆了,确定不了答案,该从哪儿想呢。她的生活里没有经济来源,温饱问题解决不了,想起她搁置一旁的作品,努力地完成她的作品,期待着新的转机。
于是她在度日如年的想这天能尽快的结束,只是倍受煎熬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摔倒后爬起来,然后开门看是谁,眼前一黑,额角一痛,失去知觉。再然后有人和她说话。
这个人是……是谁呢,是……木信青,他不是早消失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呢,为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他说。
她看了看他,安然无恙,并没有因为消失几天就变样子,嘴角还浮现有他固有的笑容。
没有,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她说。其实,她真得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想不到自己还是可以见到他。原本她是那么打算着,反来复去的想过。
还是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算你好运,他笑着说。
她不明白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不敢去看他的样子。
我好运,生活出现危机,温饱问题解决不了,还饿晕,这还算好运。她说。
而最多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同情她的遭遇吗。如果是那样,真得大可不必要,她还没有落迫到那种地步。
你当然不记得,你晕倒的那时,我是怎么照顾你,一口一口地喂你喝牛奶,怎么能说你不是幸运的呢,他故意把一口一口说的很重,到底他在搞什么,满脸神秘兮兮。
你把一口一口说的那样重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也大可不必那样做,我的生命很顽强,可以撑到最后,她不以为然地说。
他的眼神倒是转得特快,很狡猾。我完全是一片好心,至于一口一口是你一口我一口,就这样子,很简单,他说得真的有些恶心。
你一口她一口,她仍不明白这意思,的确是高深的话语,明白的话她当时绝对不会表现的导异常平静。不过好在她不知道。
大概忙得太久,他才完成对她的照料后回去。
天都快亮了,她看着自己额头肿起的包,还真是有些痛,他临走时又给她擦了药酒,嘱咐过她几句。
听到这些话,她想到的只是他的热心会不会感化她冰冷的内心。从前她并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景。她弄不清楚她的家人到底怎样想,难到别人的孩子比自己孩子重要吗,她也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关心她的态度没有,大多的时日里她无法看到他们的身影,就当成一种习惯。
习惯到她已经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存在于她的世界。拥有的东西在渐渐减少,生命里消失的光辉灿烂何时才能找回,她的努力过还够吗。
这刻,她真得感觉有困,然后便睡过去,可能很久以后才会醒。
也许会用一生的时间完成这个长长的梦。对不起的人会有很多,其中木信青便是一个。洁白的药片从打碎的瓶子里飞渐到各个角落里。手腕上还有流出血。她想失去的再多她也不觉得后悔。可以拥有一个很长的梦。
死亡。歌声
风吹过的白杨,叶子纷纷扬扬的飘落,她站在其中,望着这样的美景,她在数着飘飞的叶子,可惜她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看清楚这一切,她渐渐地迷失于这片叶落纷飞中。
记忆是幅画,展开的话可以拥有最为灿烂的瞬间,当阳光悄悄地穿透大地时,也有她的一份,她当然最幸运。
只是没有他的存在了,有点伤感。曾经的朋友在她的面前,可他们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他们真得不理她,她像彼此都成为陌生人,和她擦肩而过,在远方消失。
她无法挽回什么,木信青也出现了。他笑,在他可爱的笑容里发现的却是伤心的感觉,他不应该伤心,真得。她有些对不起他,无数个对不起又能说明什么。他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吗。木信青,他一直是包容她的人,有你这样的朋友她也很骄傲,自己不能做什么,真得不够坚强,大概她真无力继续活着。
天堂的路或许真得很平坦,努力为自己成功,曾经多少时候,她没有勇气,这刻有足够的勇气去完成某件事已经很开心,没有比这更伟大。如果有来生,她也想拥有你那样的笑容。原谅她的所做所为。
时间的概念从未在她的思想中有过影子,从前是现在还是.她却走不向天堂,是谁束缚住她的脚步,让她无法动弹。
洁白的药片被一片一片地收集起来,而他还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有阵阵不舒服,她躺在哪儿呢。一袭白色笼罩着这里,她闻到有刺鼻的味道,天堂之路还远吗。
木信青,他怎么也来了,她看到的是他的脸,却没有了笑容,怎么要难过呢。他应保持微笑才对啊!她想看到他的笑容。
这什么会这样子呢,那刻她的眼角有泪涌现。她无法说话,心里难过的像要死去似的。
别哭了,总会过去,振作起来,有我在你身边。他说着抹去她的泪水。
他可以笑,为什么不笑。泪水始终不断地出现有她的脸上,他的眼中也闪现着滚滚泪花。她不值得他这么做,她也不佩做他的朋友。拥有她这样的朋友太可耻。
木信青,你怎么一点也不嫌弃我呢,她的心却在一种自责里想要远离,朋友,父母都不重视她,只有你。
惟一的朋友,她真得很傻,做过很多的傻事。她不会这样子,该怎么办呢,她的心在剧烈地疼痛。
一个人心中纵然有再大的不快,也不应该想自杀。她真得错了吗,她就只能这样吗。
刚认识木信青,他是如何看她的呢。他的看法,多少也会对她这样子有一定的了解。她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他忧伤的脸。她想睡一觉,醒过来可以看到他的笑脸。
睡吧,睡吧,醒来后把所有的事都忘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她们真得能够做朋友吗。木信青,我想你并不是多么的了解,你一定会后悔。她渐渐地进入梦里。
白杨的叶子又纷纷地落下,木信青站在其中。叶子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格外的忧伤,像终年不化的冰山。那刻她泪流满面,最多的还是希望他不要理她,离她远远的。她会感激他。木信青,她真得对不住你。
风吹着的叶子无声无息地落下。终年边生根边凋谢,反反复复地做同一种过程。她闻到新芽的味道,然后又看到飘飞的叶子,永远在她的周围下落。她伸手接过却是嫩绿的叶子。她开始哭泣,没有谁来安慰她。
风吹向了不知明的地方。她躺在白杨林中,叶子还在落。随即,木信青也躺在她身边,她看到他的眼中有泪光,消失着那永远的笑容。然后她转过头,泪水泛滥。看到模糊的景物离她越来越远,木信青还在她的身边吗。
永远有对不起他的心态,她想抓住的却消失,消失的会有很多。终年不断凋谢的叶子何时才能停住,她抬头看他们,失落的方向有阳光照射,有鸟儿的飞过。
迷失在叶落飘飘的年代中,木信青请别恨她。她想真得有太多的无奈,看向远处,她看那边的最深处,远远地消失,会不会有太多的伤痛。
木信青,她看向他,那抹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她的心好痛,好痛……
从这刻起,她怀着一种愧疚的内心,始终泯灭不了。然而,她很希望他能够离开。这样的话,她就是有千百个愧疚至少也可以好受些。
如果真得难过也不应该是他。她不愿看到他忧伤的脸,她习惯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好想离开这儿,从此以后不要再有这么多的纷纷扰扰。
浓浓的刺鼻的味道弥漫着整个空间。她知道他肯定还在这儿,她不愿看到他忧伤的脸。先前的他会回来吗,夜里的窗外还会有星星存在,还是朦胧一片。希望只有明亮的天空里挂着星星,她可以放心了,因为明天就是一个艳阳天了。
她想在明天可以看到他的笑脸。
你醒了吗,该吃饭了,他在她的耳边说。
多希望此刻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亲人,可是到头来她从未见过他们的影子。她睁开眼睛,却是阵阵的心痛。
饿了吧,该吃饭了,他说。
他的关心她实在承受不起,她该如何地去面对。
你不忙吗,一天都在这儿,也该回去看看吧,她吃力地说道。
我已经打电话回家,今天不回去,他说。
既然这样子,她还能说什么。住院费是你付的吗,她问他。
又一想她又没钱,他在这儿肯定就是他付的。她还是这样子地问他,有些找不到方向。
你别担心,我把所有的事都办妥,他说。
她想已经没有什么要问他的,闭上眼睛,她真得不忍心……
人这一生究竟是为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搞不清,是来赎罪还是来享受。要是赎罪,一定是她上辈子犯过莫大的错,导致这样的结果。
那么他呢,肯定是死在她的手上,所以他才会在今生看着她的一切。当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的时候,肯定她又泪流满面。
她不敢确定自己的处境,而去想其他的事。可她最终想像只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再说话,难过或许只是他惟一的想法。可她不懂如何去安慰人。沉默的他们都在想某种事情。说穿了都是些彼此的想法,掩盖不住的事实在他们的空间里流荡着,复杂的气氛之间,她能做什么,能做的事也没有做。
心里的想法或许很清晰,不过不敢去面对,害怕真得承受不起来。那就让这一切尘封在他们的心底,来年再发芽开花,然后成熟地去证实这些。
你可以扶我起来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