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我以后天天对着你笑,你就不会再觉得孤单地受伤,他说。
 
最终她没有支持住,跌倒。看来她真得有些受宠若惊。
 
你还好吗,他赶快蹲下扶起她。
 
没事,可能她有些饿了,她说。
 
他说着抱起她往楼上走去,她当时的泪水又忍不住,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感动。那刻起,她真得想一辈子不离他而去。她能想象自己是如何想依靠他,可发现他们都不是同一站口起跑的人,心里的感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世间或许真得有太多的无奈。他们之间便是那道很厚的障碍,无数次她想要跨越过去,最终她都害怕地倒退,只有默默地注视着他。
 
好些了吗?他问她。她点点头,他放她下来。他从某种神密的角落里摸出一把钥匙,冲她笑了笑,便打开门。
 
进去吧,他说。他又牵住她的手,她看着他。可能她逐渐习惯他的这一动作。里边的东西全部是被遮起来。
 
多久没住了,灰很大。
 
有段时间没来这儿,有些乱,说着他动手拉走沙发上的布。
 
你可以开灯吗,她说。
 
黑夜之中的光线并不是多么强烈,可能他打开的并不是主灯的缘故,隐约有些光线就可以。
 
你想吃什么啊,他问她。
 
她想这儿也没什么,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能变出什么似的。我无所谓,什么都行,她说。
 
那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会儿,他说。
 
看到他出去的背影,她真得好想睡一觉。连日来,她都处在一种伤感压抑中,不明白他们就是那部分最容易受伤的人,看不懂的势态,多少影响,对他来说可以影响到她,让她改变,可对她来说,她也可以带给他伤心。
 
原来这样的生活多少都是彼此相互影响,所以她能适应着过来,深远的方向无论怎样都看不到结局。
 
就这样,他们在这条路上开始行走,渐渐地融入的感情又有多少,仔细地去数,可以数不清楚。
 
遥远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着,远处的那个人。木信青吗,看着他的背影,真得是木信青吗。树叶就落在他的周围,他的脸转了过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原来不是木信青。
 
他是谁呢,从来没见过他。
 
风鸟,你来了,他说。
 
你是谁,她问他。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扬,扬,他说。
 
扬,哪个扬,我怎么不清楚,他究竟是谁。她的记忆里为何会没有他呢。
 
风鸟,曾经一起的日子,快乐的都忘记周围发生的事,你忘了吗,他的脸庞特忧伤。
 
为什么他会忧伤呢。叶子继续地飘落,可他到哪儿了。你在哪儿啊,快出来,你在哪儿,出来。她跑遍整个林子都没有找到他,他到底去了哪儿。
 
扬,扬,扬,在哪儿见过扬呢。看着飘落风飞的叶子,谁该去难过,是谁在难过。蓝天上依旧有鸟儿飞过,可叶子却停不下。
 
她睁开了眼,看着晕暗的灯光里,木信青在做什么,他何时回来的。她可能睡着了。
 
 
生存。不堪
 
 
扬,到底是谁呢,怎么会梦到他呢。似乎这样的问题都不足为奇,做梦这样的事多半是假,没有刻意挽留他的影踪。
 
看到木信青在叮叮咚咚地在做什么,有种真得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不适合他。她的心里多少有些酸楚,她没有落泪,不希望他看到她伤心的样子,那样的话他会更加伤心。
 
你在做什么,她起来后问他。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他说。
 
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全是疼惜的目光。她真的不希望他这个样子。
 
还是我来做吧,你真不适合这些,她说。
 
她解下他的围裙,看他的样子有些滑稽,她不禁笑了。他盯着她好久。她有些不适应他这样子看着她。
 
他还是抱了她。你第二次对我笑,真得希望你能永远这样下去,他说的格外伤心。
 
好了,我真不希望这样子,你到一边去,她说道。其实内心里早处于一种不安状态,为了掩饰不安,她还是找些事来做,缓解心中对立起的矛盾。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菜,还有各种佐料,天都这么晚,商场还会开门吗,真得有些不相信。
 
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他。
 
你猜,他还用神秘地语气说着。然后从后面抱她,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看了看他,还冲她眨眼睛。
 
为了这些菜我特意跑到农场里买来的,你想怎样地感谢我呢,他说。
 
你到农场了,她不敢相信。他在她的脸脸颊吻一下,然后露出可爱有笑容。这样的动作是不是太过亲密,他们的关系该定格在哪种程度上,或许还没有上升到这样的动作的时候。
 
你的态度可否收敛一下,我们还不到那种阶段,你应该明白,她很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你应该去好好地想一想,我们还能发展为更好的关系,他说着放开她。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可是她该如何接受他,她动手洗菜,大概现在很晚,外边静悄悄,她该做的还有什么,看他走向窗前,她的心又开始乱作一团,她一心想做饭、做饭,排除所有的杂念,身旁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她忘记他的存在,为了她一个人生活可以撑到明天,她还可以面对新的生活。这刻只有她自己,没有其他人。她可以好好地对待自己。飞散的想象现在聚集在同一件事上,忘掉的不只是他们所拥有的共同的画面。
 
在蓝天底下,交谈过的话语。黑夜里,存在的一切。她只有自己,面对没有任何东西的空间,像一张白纸,上面没有落下任何珠丝马迹。
 
叶子飘向不知明的地方,没有方向可言,于是鸟儿跟着另一个方向开始飞行,它们都忘记曾经在同一片蓝天底下拥抱着同一颗树。自从那次以后,终年不断的叶子不停歇,落的人心恍恍,担心明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他离别的太久,好像他们都没有刻意忘记彼此,全部隐藏在记忆的年轮中,似乎曾经的难过不是希望其余的人沉浸在某种伤心中。
 
谁的离去都不重要,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做到的事还会是永远,相对于活下来的人,该难过还是应该庆幸呢,这样的问题大概在时间的洗礼中才能清晰可见。
 
这时,她看向木信青,他注视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她已经全部完成,轻轻地走向他,看着他的脸庞,难道她又一次伤害到他。看来她真的不能让人原谅,相信他还是可以包容这一切,可她自己该怎样包容自己,原以为她可以逐渐被他感化,现在反而她把他带到另一种伤心过程中,该不会她真得就是祸水,她想是这样子,无法改变的事实。
 
木信青,我还是想说句对不起,她说。
 
他转身看着她。都好了吗,他说。
 
她点头。走吧,他拉住了她的手。
 
你现在很难过吧,她说。
 
他盯着她。你觉得我像很难过的样子吗,我很喜欢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他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楚。
 
可我不想让你难过,但我还是会考虑,但这段时间我会试着和你相处,她说。
 
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她故意鼓足勇气说出来,还是有其他原因。从他的表情渐渐舒缓中看出,他的确很不一般,又笑着抱住她。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我不会太过勉强你,你要尊重你心中的感受就好了,他说。
 
她在尊重心里的感受吗,觉得做人也好虚伪。
 
是他的虚伪,还是她的虚伪,这样的性格会拥有在每个人的心里。
 
从前的朋友,现在的陌生人都没有卸下这样的缺点。开始觉得她融进思想中开始渗透于她的骨子里。
 
吃饭吧,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在他的脸上仍旧有抹不去的笑容,而她的内心却有莫大的无助。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吗。于是她陷入了一种长长的沉思之中,父母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会接受她这样做吗。她曾经到底做过什么,在他们冷漠的眼神中为何能对她不闻不问呢,想不明的东西太多了。
 
这样一来,她又要遵照自己的想法,的确如此,他们给她足够的空间,做不做,完全是她的想法,她开始想着满足自己的想法,会让自己做很好的选择。
 
你在想什么呢,他突然问她。
 
你问她吗,她说。
 
看穿了她心里的不安,难道她心中的想法他都能看到吗。开始的想法,又显示出她思想不纯,到底她在想什么呢,真得可以吗。他抱住了她。
 
我不会怪你,这也是我的想法,他说。
 
他低头吻她,这刻她没有回避。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没有特意地迎合他的动作,只有他在渐渐靠近她。她看看他,他试图又要接近她。
 
快吃饭吧,我饿了,她说。
 
他放开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想抚平自己心中的激荡。负责只是一种方式,发生任何关系,她不会让他负责,她的生活中只有为自己负责。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努力克制自己的各种想法,不明白她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轻浮,以至于在吃饭的时候还不敢抬头去看他,埋头于自己的饭碗里,好像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过的只是人们的存在,很久没有和人一起吃饭。
 
这一刻她却没有看眼前吃饭的人。他是如何想像的呢。
 
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呢,他问她。
 
她还是没敢抬头。
 
你觉得我这样人是不是很轻浮,她说。
 
不会,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他说。
 
是不是因为她答应他某种要求呢。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大概她从未吃过这样一顿饭。人心中的想法都很可怕,她开始担心起自己。收拾东西,他在帮着她。始终未抬头,面对一个人会产生不安,这样的人她该和他如何相处呢。
 
你在回避什么呢,他说。
 
我有吗,她说。
 
内心最多的不安原来深深在她的心中萦绕着,该向他承认吗,有过的不安已在他的眼中浮现出来,还能如何隐藏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在你面前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把心中的话全部对他说一遍。
 
心里好些了吗,他的反应是什么呢。她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至于她嘛,都处于一种心惊胆战的伤心局面。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都不了解自己。这样的事混浊于她的脑海间,究竟她能怎样理出头绪。
 
简单的胡思乱想会酿成大错,你明白,他说。
 
我知道,可我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她说。
 
她的毅志力的确不如以前,是因为他的出现吗。不过希望他可以控制好自己,不要让她做出过份的事,她还是有些想法,可是她该如何呢。
 
帮她收拾完后,已经大半夜。她此刻竟没有一点累,不知道为什么。
 
卫生间也很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你要做什么,他问她。
 
我想用卫生间,她回答。
 
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用,他看着卫生间斑驳的迹象。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她说。
 
这样已经够了,比起她的住所这儿已经很完美。
 
还是我帮你,他说着过来动手把热水器弄好。
 
看来她对他是不能不产生胡思乱想,这样她又看着他很久。原来那个自己已经被瓦解,何时她又开始做出改变,为什么她又会善变。
 
可以用了,他说。
 
噢,她才反应过来。
 
她关上门,现在她真得可以那样做吗。退去衣服,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一点一点增多,这样的自己真得会变的污浊不堪。滴答滴答的水声同样在变大,转眼间已浸透她所有的肌肤。
 
自己泪水又开始伴着水泛滥成灾。改变原来的自己都是自己肮脏的想法,自己是个不纯洁的人。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讨厌。泪水翻滚成片……
 
 
乱想。答案
 
 
你还好吗,他叫道。
 
她哭了多久她都不知道。那时的她,放弃的学业,跟着一个人开始过着全新的生活,那个人是谁,在同一片屋檐下过着两个人的生活,时常盯着他专注于某一件事,看他的微笑,他抱她,吻她的感觉。
 
那段日子为何会远逝,他到哪儿去了,这一切到底怎么结束。他和她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失去他,这一切又是一种怎样的结束。
 
你还好吗,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他叫她。
 
止住她的泪水,用毛巾围在胸前打开门。她看着他,两眼发愣地盯着她。他怎么了,不会说话,她想并不是这样子。
 
你怎么了,她说。她的噪音显然有些沙哑。
 
你……他说话都显然有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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