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吗。”
不知怎么,乔稚晚居然被他这般视线盯得有些不适,她示意自己的电子烟:“我有这个。”
“抽那个做什么,抽多了肺水肿,没听过?”怀野又递给她,眉梢半扬,“试试?甜的。”
……甜的?
乔稚晚当然听过电子烟抽多了会引起肺水肿,她几乎不碰传统的香烟,不过是五百步笑百步罢了。
如梁桁所说,就是挺装的。
但人就是这样,一样东西代替了另一样,下意识会觉得手上的这一样比最原始的总有那么些精进了的、对人有益的道理在的。
新鲜感驱使着她,她低眸笑了笑,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一抬眼,他似乎盯着她看了有一阵了。
怀野别开目光,打火机递她手里:“自己点。”
然后他把她手里的电子烟拿了过去,还掏出了张面巾纸,很嫌弃她似地在烟嘴位置擦了又擦,“给我试试吗?”
乔稚晚不禁笑了,扬了扬眉:“随你。”
她把他递给她的那支烟放在自己唇上,烟嘴上的确有丝丝的甜味儿,蔓延在唇齿之间,很神奇。
怀野见她那副半是惊喜、半是犹疑的模样,好笑地睥着她:“喂,你真的假的?这都没抽过?我以为你们有钱人什么都体验过呢,刚才那种KTV不会见都没见过吧?”
“是啊,”乔稚晚坦荡地承认了,眼角微勾,看着他,“你能保证你什么都见过吗,弟弟?”
“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怀野就嗤笑了声,别开了头。
点上了烟,那缕甜味儿过滤着丝丝清淡的烟气,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呛人,她吸的很缓、很慢。
怀野拿起她的电子烟,也不可察觉地迟疑了一下,才挨在自己唇上。
也吸了一口,樱桃薄荷的味道一混合,居然没想象中难抽,反而舒适清爽。他悠悠地朝夜风中吐着薄雾。
二人你抽我的,我抽你的,晚风流淌的都温柔缓慢了许多。
这么抽了一会儿,都快抽完半根了,乔稚晚问他:“这什么烟。”
怀野从不远处乐队歌声的方向移眸回来,“南京煊赫门。”
乔稚晚细细地品味这个正儿八经,与烟嘴那一丝甜味儿丝毫不搭的名字:“哦。”
“好抽吗?”怀野见她一脸回味,好笑地问。
她便点头微笑:“嗯,还不错啊。”
“就这一根,再没有了哦,”怀野很妥帖细心地再次擦净了她电子烟的烟嘴,轻轻一松手,落入她的包中,“抽完回家了。”
“等一下,”乔稚晚一愣,“你今晚还回去住?”
“为什么不?”怀野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眉梢挑起,“怎么,住别人家还当你是女主人?你要不先跟丁满谈个恋爱再思考一下你说了算不算?”
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人随心所欲管了,说话都没个正经。
乔稚晚自己都寄人篱下了,自然没资格置喙他,她见他双手抄着口袋,就往摩托车的方向去,掐了烟,也跟上他:“喂,那边有乐队在唱歌,过去看看吗?”
他颇为冷漠地反问:“看什么。”
“玩乐队的诶,”她觉得应该挺有意思,“你不是也玩乐队吗。”
怀野回眸觑她,“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来看我?”
“……”
真是绕不过他的逻辑。
摩托车载着他们经过那片歌声传来的地方,他也丝毫没有停顿。
雨意酝酿,呼啸的风中,他脊背的轮廓好像都萧索了一些,从来路返回,重新穿过一个个狭窄、冗长的城市隧道,从城市的一头,回到另一头,风把他们送到这边,又送回起点。
淅淅沥沥的雨点篼头而下,落了满面,过路口时,他把自己的夹克外套脱下来扔到她脑袋上。
一路上,她的鼻尖儿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
半途,乔稚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了句:“——对了,怀野。”
“怎么了。”
“你那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