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连吴妈都说:“太太,你拽紧了先生就好了,他认识的人多,也多的是有钱人,只要有先生在,你的公司就会越做越大。”
  沈逸矜无声哑笑。
  *
  苏萱萱回来了。
  丁姨悄悄给沈逸矜打了电话,把消息告诉了她。
  丁姨说,苏萱萱回来后大哭了一场,好像这回和顾勉真的分了,原因还是嫌顾勉又穷又懒,不正经找工作。两人带出去的钱花完了,苏瑞林又不肯给她打,苏萱萱便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沈逸矜握着手机,扯了扯唇角。
  丁姨又说:“苏萱萱知道你嫁给了祁渊,还要了股份,她在家里发脾气大叫了一阵,看样子她想找你麻烦。”
  沈逸矜眉上轻蹙:“她能找我什么麻烦?”
  丁姨叹了口气:“不知道呢,他们一家三口后来进了房间,关上门了。”停顿了会,声音放低了一点,“矜矜啊,你小心一点啊,他们真是一肚子坏水。我要不是被他们扣着半年工资,也想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沈逸矜安慰了丁姨一阵,才挂了电话。
  五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温煦,柔和,沈逸矜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迎着光阖上眼,由着这份暖意打在自己脸上,即使鼻翼两侧渐渐起了一层薄汗,也觉得舒服。
  苏萱萱比她大两岁,因为是独女,苏瑞林夫妇特别宠她,从小娇纵又任性,在沈逸矜面前特别的有优越感。
  小时候沈逸矜在她家都是捡着她的旧衣服穿,还总受她欺负,经常被她拿出来顶罪。如果争辩,沈逸矜会换来更恶毒的欺负,而苏瑞林夫妇也会觉得她心眼坏,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宝贝女儿是天下最好的,是完美无缺的。
  也就因为这些,日积月累,沈逸矜雪上加霜,患上了抑郁症。
  后来渐渐长大,沈逸矜越长越好看,也越长越聪明,而苏萱萱倒好像发育过早,早早停止了生长似的,个子长不上去,智商也停住了。
  渐渐地,苏萱萱有事总要找沈逸矜拿主意,拿着拿着,便拿成了一种习惯。
  ……
  手机铃声响起,回忆被打断,来电显示:“苏萱萱。”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沈逸矜划开接听,手机还没贴上耳朵,听筒里就传来苏萱萱劈头盖脸地叫声:“沈逸矜。”
  “怎么。”沈逸矜声音平静。
  “你好本事。”苏萱萱语气很冲。
  沈逸矜眉心上蹙了蹙,苏萱萱做事冲动,和她母亲陈宜兰一个性子,很多时候口不择言,伤完了人,她还大惊小怪地问对方:“你怎么了?”
  那种时候,你会觉得跟她根本不是同人类的交流。
  相处久了,沈逸矜才渐渐适应,随之麻木。
  “有什么事吗?”沈逸矜自认为不欠她,将手机调成免提,放到桌上,分了一半心神打开电脑显示器,开始忙工作。
  苏萱萱那边声音忽然像是被闷住了,沈逸矜侧了耳朵听见苏瑞林的声音,被捂在喉咙口那种,叫他女儿沉住气。
  沈逸矜冷冷笑了声,等了好一会,苏萱萱换了声调,较之前平和了些:“你中午有空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行。”沈逸矜淡淡出声。
  该来的总要来,她一向不喜欢挑事,但也绝不会怕事。
  定下时间地点,挂了电话,沈逸矜眼皮子突突跳了几跳,没来由地想起祁渊。
  如果苏萱萱跟她要回“祁太太”,她要还吗?祁渊会怎么做?
  算算时间,从婚礼至今也才两个月,她现在退出,能拿多少钱?
  *
  苏萱萱定得见面的餐馆离建材城有点远,沈逸矜到的时候,苏萱萱已经在包厢点好菜了。
  沈逸矜走进去,喊了声“姐”,坐到对面。
  包厢不大,是四人小长桌,桌上一壶茶,两套塑料纸包装的餐具。
  苏萱萱抬头瞟她一眼,当是回应了。
  沈逸矜把两人的餐具拆开,就着茶水一件一件烫了烫。
  她手里的动作慢条斯理,显示出足够的耐心,等苏萱萱开口。
  苏萱萱则埋头在桌子底下翻着她的手提包,脸上神色紧张,以至于脸颊两边微微发红。
  “丢东西了吗?”沈逸矜递了杯茶到她面前。
  苏萱萱“啊”了声,脸上红得更深的,拉上拉链,把包放到桌上靠住墙,急促呼吸了两次,才慢慢缓和下来。
  沈逸矜看了那包一眼,很精致的月弯形,墨绿色皮质上印着夸张的彩画,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可能是这两个月在临川时买的。
  但是,她和苏萱萱也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她记得苏萱萱都是习惯把包放在座位上靠着自己的,今天怎么放到桌上来了?
  是在临川这段时间改变了习惯?
  然而她只是诧异了下,并没有往深里想。
  菜上来的时候,苏萱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当初叫我不要跟祁渊结婚,结果你却跟他结了婚,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话有点难听,埋怨里却带了克制。
  沈逸矜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但不想和她争论,只冷冷淡淡地摇了下头:“我不知道姨父姨妈怎么跟你说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祁渊结婚。那天婚礼你走了,姨父姨妈又哭又求的,要我顶包,我才上的。”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说过,叫我不要跟祁渊结婚?”苏萱萱显然不满意她的解释,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沈逸矜的视线从碗里移到她脸上,淡淡道:“是有说过,可那已经很久之前了……”
  “是就行了。”苏萱萱打断她,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所有的郁结都找到了源头,“你知不知道,全是因为你这句话,我才跟顾勉走的。”
  “不会吧。”沈逸矜不可思议,“你不是想把你和顾勉的壮举怪到我头上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苏萱萱五官一皱,眼睛上的一字眉因为纹得不对称,皱起来的时候样子很凶。
  沈逸矜看着她,忽然想起曾经许医生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说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神经病吵架,哪个会赢。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神经病”。
  因为神经病不可理喻,正常人怎么可能吵得过?
  而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有机会体验这句话的含义。
  沈逸矜瞧着对面神情不自然的人,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苏萱萱见了这个笑,心里一下子发虚,忘了问话的节奏,脾气更急躁:“你把我和顾勉支走,搞得我爸妈急了心,才找你顶包,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一部分,是不是?”
  沈逸矜笑了两声,点点头:“是啊是啊,都是我算计好的。我太聪明了是不是?你们一家怎么就都这么听我的话,被我玩得团团转呢,你们到现在才知道吗?”
  想赢过神经病,只要病得比她更严重就行了。
  沈逸矜继续笑:“那么,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呢?你这么来质问我,又有什么用呢?”
  苏萱萱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反而自己愣住了,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沈逸矜将她脸上的表情全盘看穿:“姨父让你来,没给你写个问题小抄吗?要不直接拿出来,我一一回答行不行?”
  苏萱萱:“……”
  那天表姐妹两人不欢而散,苏萱萱几乎用愤懑的心情拎了包离开得包厢,沈逸矜叫了服务员,盛了碗饭,一个人慢慢吃完,才买了单,出了餐馆。
  这场见面虎头蛇尾,沈逸矜总觉得苏萱萱藏了什么目的,但苏萱萱走得匆忙,话也没有说完,她一时猜不透。
  而她猜不透的事,很快祁渊那里有了答案。
 
 
第20章 爱上她
  下午, 苏瑞林带了苏萱萱去望和集团,可苏瑞林被拉进了系统黑名单,保安拦住他, 说什么也不让进。
  苏瑞林只好给于决打电话,声称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祁渊。
  于决下楼,很快拿到了这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支录音笔。
  苏瑞林把于决拉到大门前的圆形立柱旁, 背着来来往往的人,放低声音对他说:“沈逸矜那丫头的真面目, 你们一定要看看清楚。”
  于决瞧了眼手里的录音笔,笑道:“苏总这是何必呢?当初要不是苏总你, 沈逸矜也嫁不成我们祁先生不是?”
  苏瑞林摆了摆手:“当时也是一时无奈,只是要她顶个包, 谁知道她狮子大开口……”
  “苏总。”于决委婉地抢了他的话, 不想再听下去,“人哪, 做事还是给自己留一线的好, 不要过河拆桥。何况你这么大年纪了, 总跟个小丫头过不去, 未免让人说你不够气量。”
  “……”苏瑞林一时面红耳赤,但也只是一时,本来人脸上肤色就黑, 脸皮够厚, 那点红很快隐退。
  他走出两步,拉过苏萱萱到于决跟前,说:“你看, 这不萱萱回来了……”
  “苏总。”于决不得不又打断他, 笑道,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祁先生和沈逸矜已经做了真夫妻。”
  看到苏萱萱,于决总算明白苏瑞林的意图了。
  苏瑞林从苏萱萱口中得知了当时祁渊找她谈过假结婚协议的事,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沈逸矜和祁渊是假夫妻。
  现在正主儿回来了,那么顶包货就该让位,毕竟关系到一套房产,他怎能不争?
  “……”苏瑞林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
  于决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苏总,沈逸矜虽然还叫沈逸矜,但她现在多了个身份,是祁家的祁太太。”他将录音笔举在两人中间晃了下,“你该知道,祁家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誉,而我们先生也是祁家最不好说话的那位。这种事情希望苏总适可而止,不然下次你见到的可能不是我,而是祁家的律师。”
  后来,苏瑞林走得时候灰头土脸,一路抓着苏萱萱的胳膊骂骂咧咧,苏萱萱则哭得涕泪横流。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我花了多少心血,动了多少脑筋才谈下来和祁家这场联姻,你一句‘爱情至上’就撂了挑子。现在便宜了沈逸矜不说,我还被他们俩割了一大部分的股份,你算算,那是多少钱?多少钱!”
  “那还不是顾勉骗得我?我现在和他彻底分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分了,分了,早就叫你分了,搞出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分,还有个屁用。”
  “你现在骂我干什么?你当时找人顶包,你不会找别人啊,为什么要找矜矜啊?”
  ……
  于决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讥诮笑了下。
  回到办公大楼,走进祁渊办公室,他将录音笔放到办公桌上,和祁渊一起听了一遍。
  正是中午沈逸矜和苏萱萱吃饭时,被偷录的那场对话。
  祁渊点了支烟,袅袅烟雾里,似笑非笑。
  录音听到末尾,于决按了关闭,笑道:“苏瑞林不会以为这样一个东西就能挑拨你俩吧?他这是侮辱谁的智商?”
  祁渊吸了口烟,挑了挑眉:“你刚刚听见没有?沈逸矜说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我结婚。”
  于决:“……”
  这是重点吗?
  “先生。”于决的视线投到老板脸上睃巡了好一阵,说,“你恋爱了。”
  祁渊夹着烟的手停顿了下,反问道:“有意见吗?”
  “没有。”于决笑道,“那天祁三少说你铁树开花,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祁三少就是祁时晏。
  “恋爱是好事。”于决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老板对面,“你现在脸上笑容多了,看起来比以前也有人情味了,只不过。”话锋一转,“别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这是他作为祁渊身边智囊团核心人物的职责,“尤其是,现在是关键时刻。”
  关键到什么地步,谁都懂。
  祁渊垂眸,淡淡扫了眼那支录音笔:“扔了吧。”
  于决点点头,拿起录音笔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知道,对祁渊来说,录音笔里的整场对话,只有那一句是有问题的。
  因为祁渊清清楚楚记得婚礼那天,在主婚台上,他对沈逸矜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但沈逸矜说:“我不后悔,我就想嫁给你。”
  当时,他第一反应是她在开玩笑,第二反应这女孩有目的。
  后来酒店房间里,她叫他“渊哥哥”。
  那时候,她给他一种错觉,她是真的想嫁给他,想做他的新娘,以至于他再没克制住自己……
  可是他现在听见她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祁渊结婚”,这句话的语气语调都能判断出她说的是真话。
  那么,是哪里错了?还是只是他错了?
  *
  近傍晚的时候,人正有些倦懒,夏薇穿着漂亮的白色短裙飞进沈逸矜办公室,嘻嘻笑着叫了声:“祁太太。”
  沈逸矜耳尖动了下,但凡听见这个称呼,就到了她破财的时候。
  同事们都把她当豪门太太恭维着,可她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在大家也都有分寸,也就只是请个下午茶,零嘴,蛋糕什么的,沈逸矜抠抠搜搜还是能抠得出来的。
  而且,今天虽然有苏萱萱的败兴之事,但却谈成了汤博的一笔大单,沈逸矜十分土豪地拿出几张粉红票子,拍在桌上:“今天下午茶费列罗巧克力的蛋糕,一人一份,不在的也给买。”
  “祁太太太给力了。”夏薇几步跳到老板椅旁边,搂了搂沈逸矜的肩膀,嬉闹了好一会才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沈逸矜笑着,抬手捞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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