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他靠在沙发上的姿态越发倦懒,可看向她的眼神却越发锋利。
  沈逸矜被看得心虚,仰头闪了闪眸光,闪出一片天真:“2个吧。”
  “2个?”祁渊笑得更深了,夹着烟的手指伸过来,按在她脑袋上,带了点惩罚的意味。
  沈逸矜斜了眼睨他,清丽的脸上倔强起来,五官灵动,然而黯淡的光影里,没一点点棱角,反而柔得如夜里的河,有波光,有生气。
  她数了数,入住世望首府的第一晚,她和男人在厨房狭路相逢,拿走了第一个。
  第二个是去老宅吃饭回来的路上,他老抽烟,她下车时便把扶手箱里的打火机拿了。
  还有后面三四五六,都是在家里发现的,她是见一个拿一个。
  她以为祁渊不知道。
  沈逸矜端起樱桃酒,送到男人嘴边:“给你喝一口?”
  男人的手还在她脑袋上,她主动示好,却没一点诚意。
  祁渊后背离开沙发,手里加了点力道,将她的脸对向自己的脸,薄唇擦到她染了樱桃色泽的唇上,声色.欲气地:“比起樱桃酒,我更想吃樱桃。”
  沈逸矜巴掌脸上倏地一片绯红,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学着他的恶劣:“你色.死算了。”
  祁渊笑得不行,松开手,指尖抖落一截烟灰,簌簌落在女人发梢上、肩头上,气得沈逸矜放下酒杯,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朝他打过去。
  祁渊也不还手,由着她打,左唇角的酒窝,在抱枕带起的风里荡起一层一层的波纹,静不下来。
  其他人都朝他们看过来,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就连祁时晏也从斜对面的沙发上仰起头笑过来,手机“嚓嚓”几声,拍下祁渊铁树开花一样的笑。
  要说在酒吧,祁渊是没有平时的阴戾冷漠,但却仍然是个寡淡到不解风情的人。
  和他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挨到过他的身边,可现在大家却亲眼目睹他不但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还纵容着她对他“侍宠行凶”。
  后来,祁渊去洗手间,祁时晏随后跟上,凑近了他哥,脸上笑得揶揄:“你爱上她了。”
  祁渊一口否认:“胡说。”
  祁时晏拿起手机,把照片一股脑地发到他微信上:“你自己看,你都笑成什么样了,我都没见过。”
  祁渊一张张瞧着,视线落在对他行凶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眉目里蕴着焰火,眼尾扫起的时候特别勾人,落下时却又柔得出水,一副娇媚可欺。
  这分明两种极致的矛盾,却在她一笑一颦里完美融合,祁渊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准确形容,扬眉笑了声,说:“她很有趣。”
  祁时晏桃花眼玩味地眯了眯:“所有的爱情都是从觉得她有趣开始的。”
  祁渊偏头笑他:“这是你的情场语录?”
  祁时晏大言不惭:“对极。”
  后来,祁渊回到卡座,又见沈逸矜趴在沙发后背上,目光看着底下的DJ了,他掰过她的脸,正想好好“教育”一顿,不料手机响了,而同时响得还有祁时晏的手机。
  两只手机一起响在这浮靡声色里,加倍的铃声震荡人的耳膜,令人有种仓皇和不安。
  两个男人接了电话,一样的神色大变。
  祁渊随即安排了司机送沈逸矜回家,他则上了祁时晏的车。
  夜色苍茫,酒吧门前灯影如旧,风吹过,微微凉意,吹去身上那点虚浮的燥热,沈逸矜看见男人眉宇里起了一片阴郁。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她问。
  “不用,你回家早点睡。”祁渊将她塞进车里。
  司机发动了车,沈逸矜看着前面祁时晏的车箭一样飞驰而出,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那箭越拉越远。
  就,隐隐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子在老宅,从二楼楼梯上摔下去了。
  *
  接着几天,祁渊都没回过家。
  吴妈说,好在是木楼梯,中间打了弯儿,老爷子被扶手立柱挡了一劫,没有当场送命,但是脑溢血了,人现在昏迷中,一直醒不过来。
  恐怕也凶多吉少。
  祁家地震了。
  望和集团里硝烟四起,祁渊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祁渊在望和集团,不像其他祁姓子弟那样拥有股份,但他权利逆天。
  而这些权利都是老爷子给的,祁渊的职务是代董事长及代执行总裁,一个“代”字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个打工人,一切权利都是替老爷子行使的。
  老爷子这一凶多吉少,想要继承权的人纷纷撺掇股东抱团站队,各个阵营龙争虎斗,但他们却目标一致地挤兑祁渊,联合起来想把他从高位拉下去。
  连祁渊的父亲祁景东都在拉帮结派,一心孤立祁渊,要夺他的权。
  “真是令人心寒。”吴妈在家里边做饭边和沈逸矜絮叨。
  沈逸矜靠着中岛,静静听着。
  豪门生性薄凉,光鲜亮丽的永远只有表面,内里为利益权利你争我夺,哪有什么一家人的血脉亲情?
  “好在我们先生也不是泛泛之辈,哪能由着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吴妈手里拧大了燃气灶上的火,情绪也跟着高涨。
  祁渊本就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他行事阴狠的手段早传遍了商界,公司里有自己坚实的班底,外埠又有深广的人脉,根本给不了别人一点点的可乘之机。
  而且,祁渊虽然在祁家被大家孤立,但却还有个好兄弟祁时晏一直硬直力挺,各处帮着他,可在这冷漠无情的大家庭里让人感受到一丝丝真情实感。
  只不过人疲累也是真的。
  祁渊白天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夜里还要去医院,和医生探讨老爷子的病情,留在那看护老爷子。
  “太太,你是真的好福气,先生疼你,都不让你沾染这些。”
  吴妈怕自己说多了,沈逸矜心里有负担,而且祁渊老不着家,她好担心他们两个,便变着法子粉饰太平,想把年轻夫妇努力拉到一块。
  沈逸矜微微笑了下。
  她不过一个替身太太,祁渊当然不会拉她进战场。
  那里面腥风血雨,她一个没家世没背景手无寸铁之人,她要进去只能做炮灰,还得拖了祁渊的后腿。
  再说了,还有上次手镯的事,杯弓蛇影,她安分守己便是帮了祁渊最大的忙了。
  不过祁渊不回来,她的睡眠质量就不好,不吃药的情况下,她只能每晚瞪着头顶的水晶灯,看着那团炫丽的光芒渐渐扯成一团白金色的虚影,上下眼皮才慢慢闭合。
  这天,半梦半醒之间,鼻尖一丝熟悉的烟草味,卷曲的后背像是被人捞起,随即又挨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沈逸矜感受到一份舒适的亲密,人却醒不来,只在潜意识里低咛了声:“祁渊。”
  耳畔热热一点湿濡:“是我。”沉哑的,吻合了记忆深处的声音。
  沈逸矜逸出一口气,放心地将自己交到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了早上再次醒来时,沈逸矜才看见一张男人的倦容。
  一对浓眉间阴沉密布,高挺的鼻梁如陡峭山峰,给人一种危险感,而削薄的唇上,失了平日的光泽,在一圈刺手的青茬里,像一条被冲上岸翻了肚皮的鱼,干巴巴得快死了。
  沈逸矜舔了舔唇,抬起下巴,小心紧张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这有点像偷亲。
  但沈逸矜告诉自己,她不是。
  她轻沿一圈,柔软微凉的触感,沾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在自己的心跳里,细致的描绘,像在做一件非常虔诚的事,那就是不要让这条鱼死掉,给他淋上雨露。
  在看着他变之粉红,有了水泽,她便满意地抿抿唇,收工。
  祁渊浓密的睫毛簌簌一片抖动,再忍不下去,勾唇一抹笑:“就这?”
  嗓音还带着未醒透的沙哑,像含了沙子般,有着颗粒感的低磁。
  沈逸矜没想到他是装睡的,杏眼睁了睁,在对视到他深邃带笑的目光,她急着扒被子往外面钻。
  可是她的腰早被一双滚烫的手擒住。
  祁渊覆手炽热,将她往怀里揽紧,一低头捉住了她的唇。
  有了水滋润的鱼是贪婪的。
  他发了狠地吻下去,汲取更多的氧气和湿潮,燥热一瞬间在身体里疯狂跳跃,像被点燃的一支烟,呼吸交缠里,丝丝缕缕将两人缠绕。
  沈逸矜感觉到他的激烈,像要将她拖进浪潮汹涌的大海。
  “上班。”她口齿不清,抓住他作乱的手,“要迟到了。”
  骤雨稍歇,祁渊缓了好一会,才放开人。
  沈逸矜得了空隙,怕男人反悔,逃亡似地跳下床。
  祁渊仰头,气笑在枕头上。
  后来,沈逸矜在卫生间洗簌的时候,祁渊径直走了进来,脱下衣服,准备洗澡。
  “你等等,我马上好了。”沈逸矜从镜子里瞥见他宽阔光洁的后背,男人不臊,她臊啊。
  祁渊置若罔闻,底裤落地,“哗啦”一声轻响,走进淋浴间。
  沈逸矜捧了水胡乱涂了一脸,抽了张面巾纸,没来得及擦就往外走。
  “沈逸矜。”
  淋浴间的玻璃门被一只如玉长臂撑开,里面热烫的水汽氤氲而出,男人站在白濛濛的水雾下,朝她说:“过来,给你看人鱼线。”
 
 
第19章 爱上她
  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天, 因为这条人鱼线,沈逸矜吃早饭的时候都没再看一眼祁渊,生怕自己又经不住诱惑。
  出门时晚了一个多小时, 她急急忙忙换鞋,又发现有份资料忘在书房,赶着去拿。
  祁渊拉住她手腕:“别慌。”抬手一个动作, 让吴妈去拿了。
  沈逸矜松了口气,这才继续穿鞋, 穿好后,和祁渊一起往外走, 顺便抱怨了句:“我今天要见一个大客户,很难说话的。”
  “多大?”
  “别墅整装, 预算500万。”
  祁渊长长一声“哦”, 唇角一丝淡讽:“好大。”眼见沈逸矜要被他笑得生气,又换了个笑法, “哪天我失业了, 你养我啊。”
  那尾音里的“啊”轻的像乞怜似的。
  沈逸矜睨他一眼, 心知他一个集团大佬是瞧不上她那点小生意的, 可他不也牺牲了时间陪着她嘛,还故意伏低哄她,她哪能真的生气, 只不过看着他的笑, 心里说不上来有种怪:“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祁渊推开门,金色晨光大片大片地铺卷而来,伴着清凉的初夏晨风, 打到两人身上, 像一场沐浴。
  和淋浴间里一样。
  祁渊看见女人额角的碎发微微扬起, 抬手到她脑袋上揉了揉:“我也感觉自己换了个人似的。”
  沈逸矜抬头,用清澈犀利的眸子打量起他,似乎要研判一下面前的男人还是不是她契约里的丈夫。
  祁渊笑,修长手指轻轻捏起她下巴,低下头,擦着她唇瓣说:“拜你所赐。”
  家里传来走路的声音,沈逸矜一下子脸热,错开目光,将男人推远一点,回头朝吴妈伸过手去,接了资料。
  那资料的封面上印着一座楼盘的景观图,祁渊余光扫过,认出那是望和集团开发的,还是他主导的。
  他疏朗一笑:“你客户很有眼光,叫什么名字?”
  沈逸矜眼睛一亮:“叫汤博。”
  祁渊低头:“姓汤的……”
  两人往台阶下走去,刘司机已经把劳斯莱斯和路虎都开了出来,吴妈也迅速换鞋,走了下来。
  沈逸矜跟着祁渊的脚步:“他家做玻幕生意的。”随即将客户信息说了几句,“你认识吗?”
  祁渊思索后,薄唇轻启:“不认识。”
  沈逸矜:“……”
  不认识,你想半天?
  祁渊慢悠悠道:“我认识他老子。”
  沈逸矜:“……”
  那个汤博又拽又吹毛求疵,设计稿改了不下十次还是不满意,老提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还自以为是得很懂行。
  原本是周茜的客户,周茜退出后,市场部觉得这客户难伺候想放弃,沈逸矜冲着对方的装修费坚持着,但今天如果再不成,估计就真的要泡汤了。
  可谁能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后来那天沈逸矜果不其然地迟到,汤博竟一点脾气也没有地等着她。
  沈逸矜连连抱歉,设计稿递过去,汤博只粗略地看一遍,就说OK:“就按这个做吧。先前怕你们是小公司做不好,现在有祁渊一句话,还有什么可说?”
  沈逸矜笑了下,拿了合同给对方签:“我们会尽心尽力的,汤先生有什么意见请一定提出来,希望你满意的是我们嘉和的能力,而不是因为祁渊。”
  “很满意,很满意。”汤博很爽快地签了字,还付了预付款,“沈小姐年轻漂亮,做事细心又耐心,前途无量。”
  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祁渊结婚了,汤博不可能收不到风,但他却口口声声“沈小姐”,看来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祁太太”,把他俩的关系想到别的上面去了。
  沈逸矜也不想解释,只得体地笑:“借你吉言,谢谢。”
  签完合同后,汤博一路把沈逸矜送到车前。
  临上车时,汤博亲自拉开后座,很紧要地对沈逸矜说了一句话:“望和的西江郡项目,后头玻幕招标,请沈小姐替我在祁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都是人精啊。
  恐怕这一句才是今天签合同真正的重点。
  沈逸矜委婉推托:“话我可以帮忙带到,其他的怕是爱莫能助。”
  “有沈小姐这句话就够了。”汤博恭维地笑。
  沈逸矜陪着干笑了笑,上车,走了。
  人情,利益,商海浮沉,真心,假话,谁牵扯谁,谁逃得开谁?
  道路两边风景变化,到处人头攒动,每张面具都陌生,每张面具又都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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