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舒服吗?”祁渊偏头,声音强制一股冷意。
  “还不错。”沈逸矜笑着回答。
  忽而想起一件事,沈逸矜问男人:“那个,5000万要还你吗?”
  那笔钱数额巨大,最初的那些感情纠葛散去,她现在觉得拿着有些烫手了,而且她有点担心男人舍不得那笔钱而纠缠自己,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谁知道,祁渊笑了声:“5000万而已,你不会以为这么一点分手费我都给不起吧?”
  沈逸矜:“……”
  分手费?
  这个词她倒是没想到,不过也对,她当他们之间的那场关系是场交易,那笔钱是她的酬劳,而他当是夫妻离婚的分手费,其实都是一样的。
  沈逸矜放下了心:“这样最好。”
  后来,刘司机看着后视镜里两个人,感觉自己开得不是车,而是在拖着两台按摩椅走。
  窗外的夜色与晚风依旧,可车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再后来,沈逸矜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
  这是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别人不知道她入眠有多困难,她自己清楚。
  醒来时,汽车是静止的,头顶的星空还在闪烁,除了她,祁渊和刘司机都不在。
  车窗开了一半,有风吹过她的发顶,清凉凉的。昏暗的视线里,她认出是自己出租屋的楼下。
  低头,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西服,西服很大,完全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和手臂,连衣领都紧实地包裹住了她的两个肩头。
  沈逸矜抬手伸开,闻到西服上清寒的体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她睡着了——还被人盖了衣服——肩头被包裹住,对方肯定动过她。
  然而,她居然一点点、一点点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达成的时候,沈逸矜不可思议的程度达到了惊骇的地步。
  她坐着没动,左右看了看自己座下的按摩椅,又抬头看了看星空顶,回忆自己入睡前的状态。
  不过就是按摩椅晃啊晃,揉捏她的后背,星空顶上的星星亮啊亮,亮得她双眼渐渐迷蒙。
  有点像许医生给她做深度治疗时的催眠。
  但是这比催眠好的地方在于她不是被强制睡眠,而是自然而然地被带进睡眠去的。
  手提包在中控台上,沈逸矜拿过来,翻出里面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凌晨两点多了。
  两个已接电话,一个夏薇的,一个闻哲语的,都在她睡着的时候被人接听过了。
  肯定是祁渊接的。
  她手机没调静音,铃声很大,她居然也没能听见!
  沈逸矜有一刻怀疑自己不是自己了。
  平时如果不是吃药,她睡着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惊醒,她怎么可能错过电话?
  沈逸矜放下西服,提了手提包下车,没想到车头侧边站着一个人,是祁渊。
 
 
第36章 夜夜夜漫长
  男人身上白衬衣, 黑西裤,肩宽腰窄的,身姿颀长, 星辉落在他身上,几分慵懒几分缱绻,指尖夹着烟, 一点青白烟雾还没形成,就被风吹散在凌晨稀薄的空气里。
  祁渊听到动静, 转过头来:“醒了?”
  沈逸矜有些抱歉地“嗯”了声:“你怎么不叫醒我?”
  祁渊眼皮轻轻抬了抬,笑了下:“你睡得太香了。”
  如果沈逸矜这个时候看他的眼睛, 会发现他的眼神是柔软的,还带着疲倦和困得藏不住的偏爱, 可她没看, 她只是在想,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最多就是生意往来, 她这样在人家的车里睡着, 太冒失了。
  可是道歉或感激的话都似乎不合适说, 她怕给人产生误会,迟疑了片刻,准备告辞。
  沈逸矜四周扫了眼, 随口问了句:“老刘呢?”
  祁渊懒洋洋地吸了口烟, 回说:“去给我买烟了。”
  男人吸烟时下颌微抬,修长手指放在薄唇边,那烟头上骤亮的橙红, 像是烟得到他亲吻的喜悦鼓舞。
  而他一口烟下去, 喉结耸动, 那侧颜在淡薄的天光中性感成一个剪影,又痞又帅。
  沈逸矜看他一眼,不小心和男人对视上,只得说句话:“少抽点烟吧。”
  祁渊耳根子一动,绷紧了唇角才丢出来几个字:“还想管我?”
  “不是。”沈逸矜自觉失言,抬手勾了下后脖上的头发,借着那里有点痒转移情绪,可勾完后,又后知后觉自己这动作有点像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赶紧放下手,看了眼单元门,说:“我进去了。”
  祁渊已经被她勾得丢盔弃甲,再硬气不起来,他走近了两步说:“我送你。”
  沈逸矜别别手:“不用了,就几步路。”
  祁渊这才收住脚,站定:“那行,我看着你进去。”
  然后,他就真的看着她,看着她纤瘦的身影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再没了克制,肆无忌惮,又无比眷恋。
  而那个身影因为看得太久,印在脑海里,再没挥得去。
  回到家,祁渊开了家里所有的灯,在新楼梯上坐了会。
  手指轻轻摩挲过踏步毯,触感柔软,馥郁大气的花纹,萦绕木料的自然香气,好得无可挑剔。
  想起先前沈逸矜站在车旁,眼里是刚醒又未醒透的惺忪,有着最天然的软萌,马尾辫松散在后颈上,起了一圈毛边,在凌晨的轻风里飞扬飘动,是最迷人的娇俏。
  她抬眼,抿唇,她眨眼,翘唇,她藕玉般的胳膊抬在脖颈上,偏头想着事情,眼里似有若无的笑。
  她不知道,那发丝在她指尖里有多欢悦,欢悦得他想要替代。
  她总是这样,有着太多撩人不自知的地方,太多,太多……
  祁渊唇角牵起一个弧度。
  他将油画婚礼吊兰搬去了阳台,客厅里拉开茶几,睡在了新铺的地毯上。
  第二天早上吴妈来,吃惊地看着男主人从地毯上起床。
  后来,吃过早饭,祁渊去公司,半道又折回来,吴妈正在打扫卫生,诧异地问:“是有文件落家里了?”
  祁渊没吭声,径直去了阳台,将那盆油画婚礼吊兰搬回来。
  吴妈发出揶揄的笑,没想到祁渊这么上心,这么点小事竟然亲力亲为,都不要她插手。
  她看着男主人将吊兰小心翼翼放上花架,忍不住讥他:“先生,太太骗你的,你还真的当真啊?”
  祁渊睇了眼风过去:“你不懂。”
  说着,重新换鞋出门走了。
  吴妈是不懂,祁渊这是个愚忠的行为,他无非就是想告诉沈逸矜,他现在有多在乎她的话。
  *
  闻哲语的新工作有着落了。
  猎头公司给他物色了三家公司,两家平平,第三家非常强,是望和集团,而且薪资职位给得很高。
  “望和集团?”闻哲语看着资料,匪夷所思。
  “是的。”猎头公司给了他联络人的联系方式,竟然是于决的。
  闻哲语:“……”
  后来,他抱着好奇心去见了面。
  约在一间茶室,没想到房里坐着的人除了于决之外,还有一个人,是祁渊。
  祁渊对闻哲语并没有好感度,何况还吃过他的拳头。
  但于公,闻哲语年纪轻轻,工作能力不差,而且三观很正,冲他放弃高薪,辞了心术不正的严浩,就足以令人欣赏了。
  于私,闻哲语是沈逸矜身边最熟悉的人,祁渊对闻哲语解除了情敌的警铃,再不疑心他俩之间干兄妹的关系。但是他知道,闻哲语对沈逸矜的保护和影响都很大,要追回沈逸矜,闻哲语是一把双刃剑。
  用好了,会成为他的助推器,用不好,便是绊脚石。
  闻哲语在见到祁渊的时候,也料准了他的用心。
  闻哲语冷笑了声,说:“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公私不分,也做不到工作之外还为你效力,所以……”
  他坐在祁渊对面,推了下面前高薪职位的资料,拒绝的话不言而喻。
  祁渊看着他,很淡地笑了下,抬手握起茶壶,慢条斯理地给他添了茶,而后是于决的,最后才是自己的。
  闻哲语不了解他,但于决了解。
  祁渊谈工作的时候,很少言笑,手腕铁狠,总是一丝不苟,而主动给别人添茶,更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都做了。
  这其实不是为闻哲语,而是为了沈逸矜。
  祁渊对闻哲语说:“聘你进望和,是要你负责西江郡的项目,想必你已经知道西江郡的股东里有沈逸矜一份,难道你不希望她将来的收益里有你一部分功劳?”
  果然,能做大佬的人不是只有皮囊。
  不过一句话,什么都没明说,又好像什么都说明白了。
  那意思是闻哲语进公司,不只是为祁渊打工,还为沈逸矜打工。祁渊提供个机会给他,让他把项目搞好,就是为沈逸矜挣钱,和沈逸矜多一个牵扯。
  何况越是大公司,里面水越深,很多股东都变着法子往里面塞自己的人,他有机会成为沈逸矜的人,为她盯好项目,他还怎么拒绝得掉?
  闻哲语若有所思,片刻后,语气缓和道:“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祁渊点头:“行,三天吧,三天后你给于助理打电话。”
  闻哲语应了声好,姿态不经意间已经变得比刚来时恭顺了很多。
  *
  闻哲语回去后,就去找了沈逸矜,把这事告诉了她,问她的意见。
  沈逸矜嗤了一声:“你可别中他的计,我又不是他的周边产品,怎么一份工作还能把我扯进去?”
  闻哲语看着她笑:“祁渊这人做事目的性很强,攻击性也强,我有种感觉,他追不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沈逸矜放下喝汤的勺子,侧头朝窗外看去。
  两人在一家小饭馆吃着晚饭,窗外是夜色阑珊的大街。
  “哥。”沈逸矜转回头,说,“工作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希望你做什么都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别总想着我。”
  她低下头去:“至于我和祁渊,真的没可能的了。”
  “是吗?”闻哲语不信,“那天夜里我打电话,为什么是祁渊接的?他还说你睡着了。”
  “别提了,我怀疑他催眠我。”沈逸矜气愤道。
  就那天她在祁渊车里睡着那件事,后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可是她没证据,自己还觉得睡得很舒服,说不上来的诡异。
  沈逸矜将当时的情形说了遍,问闻哲语:“你觉得呢?”
  闻哲语想了想,说:“其实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如果这个方法能够帮你好好睡觉,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沈逸矜缓慢地点了两下头:“这么说,我应该买一台按摩椅?”
  闻哲语:“可以试试,没有坏处。”
  沈逸矜接受提议,说了声好。
  *
  三天后,闻哲语接受了望和的职位,去望和上班了,于决将他暂时安排进总裁办熟悉工作。
  祁渊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仰头靠在老板椅上,唇角叼着烟,默默盘算下一步。
  而沈逸矜则在工作繁忙和间隙休息的时间里,抽空上网收集按摩椅的资料,准备给自己买台按摩椅。
  她现在有了5000万,花钱可以随心所欲了。
  开始看了几千的,渐渐看到几万,再后来连几十万的也敢去看。
  眼睛移开电脑屏幕时,沈逸矜拍了拍胸脯,感叹自己,飘了飘了。
  想起那5000万,其实从银行支取后,心里一直有点不踏实,毕竟这是一笔靠她这么碌碌无为拼命打工一辈子也不太可能得到的大数目。
  但那天车上祁渊说了是分手费,她忽然就心安理得了。
  想想也是,5000万对她而言是笔巨款,但对祁渊那样的有钱人来说,能算得了什么?
  她打开电脑里自己那套仙溪镇的别墅设计稿,她已经全部设计好了,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装修,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咸鱼躺。
  因为现在公司发展得很好,又有这么多的好同事,一下子放下他们,自己一个人去做咸鱼,好像不怎么地道。何况当时陈嘉远和周茜都不在的时候,是同事们鼓励她陪伴她,一路支撑下来的。
  但是,她又好想快点拥有自己的家,再不要做浮萍,不要住在人家屋檐下。
  这么想的时候,沈逸矜又想,要不先在榆城买套房吧。
  念头一出,思绪乱飞,越想越激动,而在她的生活圈里,最了解房地产行业的人就是闻哲语了。
  沈逸矜拿起手机,给闻哲语打电话。
  巧了,这时候闻哲语正好在祁渊办公室里谈事情。
  看到来电显示,闻哲语朝祁渊歉意道:“祁先生,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可继而一想,这是沈逸矜的电话,心里莫名又起了一股子炫耀,笑着说,“是矜矜。”
  祁渊眉角几不可查的抽动了下,稳住声音:“她有什么事吗?”
  这下闻哲语也不出去接了,直接划开接听,叫了声:“矜矜。”
  “哥,忙吗?”沈逸矜声音里有点小激动。
  闻哲语看了眼对面的老板,更想炫耀了:“还好。”
  “哥,我想买房。”
  “买房?好啊。”
  “你帮我看看。”
  “行,你想买在哪里?想要多大的房子?”
  兄妹俩讨论热烈,祁渊坐在老板椅上点了支烟,闻哲语的手机没有外放,沈逸矜的声音他听不到,他只能从闻哲语的话里和他的面部表情大概推断出沈逸矜说了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让他想起在仙溪镇,沈逸矜怕他怕得像见了鬼,却扑在闻哲语身上叫哥哥。
  那明明从小他先认识得她,明明她最依赖的人也应该是他。
  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
  祁渊咬住烟,一口猛吸,一长截的烟灰簌簌抖落,有部分落在他手背,那没燃尽的火星顿时烫得他心尖一刺,手背上肉眼可见一个红黑的烫痕,而心里也像是被烧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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