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祁渊有些不甘,干涩地说:“我的错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了吗?”
  沈逸矜愣了下,稍微想了想,祁渊的错其实不过就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把她打发出了门,的确远没有到达十恶不赦的地步。
  但是他不知道,他真的伤到了她最深的心。
  她昨天之所以情绪那样激烈,全是因为那个伤害,就是她语无伦次时说得她最怕的就是被抛弃,被无家可归。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一个家,又多怕失去一个家。
  但是,没有切身经历,谁能感同身受?
  而显然,祁渊没有注意到。
  沈逸矜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一次,因为那是她自己的心伤之地。
  就好比对方不小心踩了你的脚,都说了对不起,难道你还要一直追究对方,告诉对方自己的脚有多痛吗?
  何况那会住祁渊家她本就是个替身太太,是她自己没能够预判到那样的结局,情绪才出了偏差。
  一份感情突然被抽离,人就像坠崖,掉入深渊一样。
  没有一点点缓冲的余地。
  当年她父母意外身亡是那样,祁渊突然要她走,也是一样。
  但是……都过去了。
  沈逸矜沉默了片刻,很理智地说:“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迟早要结束。我之前难过的,一直纠结的是结束的方式。但现在得知了原因,我释然了,也放下了,所以……”
  “不是这样的。”祁渊不等她说完,想到闻哲语的话,解释道,“我从来没把你当替身。我和苏萱萱是订过协议,但她是她,你是你。我带你回家,就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想和你做真夫妻。但是……”
  祁渊眉心皱起,表情变得痛苦,“是我太不懂得爱了。”
  沈逸矜看着他,反应显得有些遗憾。
  她已经完全从他们之间的关系里走出来了,可男人还在里面纠缠。
  沈逸矜安慰的口吻,像个旁观者一样劝说道:“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错,下一次结婚,好好对待人家吧。”
  祁渊嘴角一垮:“除了你,我再不想和任何人结婚。”
  沈逸矜像听到一个笑话,笑了声:“祁先生,你大可不必……”
  “矜矜,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吗?”祁渊想到两人最好的时候,想到两人的初夜,两人的小时候,可那些全被他毁了,他没脸说,内心只奢望她还记挂他的一点点好。
  可没想到,沈逸矜比他想象中的绝情多了。
  沈逸矜语气坚定地说:“没有。”表情诚实又理智,还没有敷衍,欺骗的意思。
  祁渊彻底被打击到了,怔在原地,昨天那心如刀割的疼痛又来了。
  他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还是自己作死作来的抛弃。
  昨天他还觉得沈逸矜需要冷静,等她冷静下来,他有能力挽回,可今天才知道,沈逸矜冷静之后,将他彻底陌生化了。
  走廊顶上亮着几盏筒灯,正好祁渊头顶有一盏,明明是身高体长的男人,明明光亮打在他身上有种耀眼的光芒,可地上的影子却莫名的卑微,矮小,缩成一团。
  仔细看,还有轻微颤动。
  “矜矜。”祁渊哑了声音乞求,“你别这么残忍,好吗?”
  眼眶不自觉泛上湿意,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沈逸矜挤出一个笑:“祁先生,就这样吧,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对待感情可能慢热,可能后知后觉,但你那么强大,相信你会比我过得更好,会更理智地处理我们之间的事。”
  不等祁渊再说什么,也不等他的泪落下来,沈逸矜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祝你好运。”
  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靠着门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看不见的眼泪在她身后像泄洪一样,将一个男人浸湿了整颗心。
  *
  那天之后,在民宿,在仙溪镇再也没看见祁渊了,沈逸矜一颗心像坐飞机一样落了地,踏实了。
  施一诺来找过她一次,又当面道了一回歉,沈逸矜理解她做朋友想撮合的心。
  “抛开这些吧。”沈逸矜笑着搂了搂施一诺的肩膀,说,“抛开了,我们做朋友,不要再管男人了。”
  施一诺被她的果断打动,回抱了一下她,叫上王蔻丹,张熙,还有闻哲语,大家一起去吃饭,每天陪着沈逸矜流连仙溪镇的各个酒吧,看遍DJ和帅哥。
  气得已经回了榆城的祁渊天天盯着施一诺的微信,每天要她汇报两人行踪,警告她:【不要带坏我的女人。】
  施一诺才不理他,反手就将他拉黑。
  祁渊黑了一脸,又去质问谢旭谦:【你不说你老婆要跟你造崽,她天天上酒吧,你不管?】
  谢旭谦收到消息,大笑:【我老婆要跟我造崽,你紧张个屁。你要不放心,你来柠城啊。】
  祁渊摁灭屏幕,将手机在桌沿上敲了敲,其实是不用担心的,谢旭谦比他更紧张女人,怎可能不管她们的安危,是他急了心,怕沈逸矜再遇上骚扰,自己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他自己也不是不想去,是不敢。
  沈逸矜对自己那样没心的态度,他只能换策略了。
  他在等沈逸矜回榆城。
  而沈逸矜的假期也很快结束,离开前,几位好朋友又聚了一次。
  饭桌上,张熙挨个给大家倒酒,倒完后,拿自己酒杯碰了下旁边沈逸矜的杯子,朝她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开始的时候是想追你的。”
  沈逸矜侧抬头,故作吃惊的样子:“真的?”
  张熙点头,撅了撅嘴:“可是后来见到祁大佬,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沈逸矜看着他,年轻男孩阳光帅气,笑起来的时候,除了露出两颗虎牙,脸颊上还鼓起一团胶原蛋白,侧边还有几粒红红的青春痘,看着率真又顽劣。
  和祁渊一点都不一样。
  张熙说:“祁大佬给你搞婚礼这事,我当时就觉得不靠谱,他肯定追不上,我等着看他笑话呢。”
  他笑了下,接着说,“可是后来看到他为你哭诶。你们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他是大佬诶,就那样哭了。”
  张熙反复说着祁渊哭了,他是想说一个人感情没到达某个程度,是哭不出来的,尤其是男人。
  而祁渊的哭,把他深深震撼到了。
  他没有说的,还有祁渊的反差。
  祁渊第一次进钟爱一生的时候,脸上不笑,面色阴沉,随便往那一站,气势逼人,店里四周立刻静悄悄了。
  张熙说:“我见的大佬少,就谢大佬见过几次,但谢大佬很温和啊,不像他那样。真的真的,他就那样哭了,我怎么都比不上的了。”
  但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没显得多失落,反而一脸很高兴的样子,那是心仪的姑娘有着更好的人爱着她的高兴。
  施一诺和王蔻丹一边笑话张熙怂,一边又认同他的话。
  闻哲语嗤之以鼻:“祁渊把自己搞成那样,那都是他自己活该。”
  沈逸矜笑了下,举了杯子岔开话题:“我们喝酒吧。”
  “来,我们走一个,祝我们人人幸福。”
  大家端起酒杯,一起碰了下。
  其实张熙追求的那点小心思,最开始的时候沈逸矜是有感觉到的,但她把握住了一个度,她只想接受普通朋友的关系。
  现在听张熙这么说,大家都以为沈逸矜也默认了他的话,心里对祁渊还念有旧情。
  其实不是。
  沈逸矜只是觉得有这个借口阻止张熙的追求,比她自己开口拒绝要好得多,所以她才没有辩驳。
  五个人的饭局快结束的时候,谢旭谦来了,来给他们买了单。
  之后,谢旭谦和施一诺又一起送沈逸矜和闻哲语去了机场。
  临别前,一向不习惯和别的女人说话的谢旭谦对沈逸矜主动开了口。
  他说:“我那兄弟,他家家庭复杂,家里个个都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所以他对感情一开始抱有怀疑的态度,不敢肯定自己,你也别怪他,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的好。”
  沈逸矜笑了下,不否认对方说的,但觉得那和自己已经没关系了,便没有接话。
  施一诺朝谢旭谦使了个眼色,想阻止丈夫说下去,可谢旭谦偏偏起了兴致,越说越多。
  他说:“他父亲就不用说了,根本没给过他该有的父爱,他母亲也是个偏执狂,最后闹了个自杀死了。哦,他还有个外婆,脑筋也不太好,所以,你看,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这番话明着是损祁渊,将祁渊的老底都揭了,其实是替祁渊博同情博可怜。
  施一诺瞟着他,眼风凌厉,手腕转了下,“咔嗒咔嗒”响。
  沈逸矜觉得他们夫妻俩挺有趣的,谢旭谦表面谦谦君子,内里却腹黑得很,听说他追求施一诺的时候用了不少手段,追到要死要活的时候,才发现施一诺是他死对头的女儿。
  不过看他们现在感情这么好,那是一切恩怨都没抵得过他的包容与爱了,一切也便都值得了。
  沈逸矜朝施一诺笑了笑,点头赞同谢旭谦的话,说:“谢谢你,谢先生,祁渊有你这么好的兄弟,他很幸运。”
  谢旭谦挑眉,扬笑,一副社交牛逼症的样子:“那是,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所有的糗事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他以后要敢再欺负你,你也尽管说,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边说边搂过施一诺,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揉捏她腰上的软肉,亲昵又宠溺。
  施一诺却朝他连连翻白眼,反手掐住了他的手。
  沈逸矜看着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笑着说:“好啊,有你们做朋友真好。”
  后来,沈逸矜和闻哲语上了飞机,施一诺和谢旭谦回家的路上,施一诺埋怨丈夫:“你为什么要和沈逸矜说那样的话?还嫌他们分得不够闹心吗?”
  谢旭谦笑得坦荡:“放心吧,他们分不了,祁狗有偏执狂的基因,他现在忍着痛答应了分手,但他死不了这个心的。”
  施一诺睨他一眼,男人的世界女人有时候真是不懂,就他们这样整天叫对方狗啊狗的,一逮到机会就要损损对方,那关系还能铁到一有什么事,就头凑头凑到一起密谋个阴谋出来,还不让女人知道。
  狗男人。
  如果沈逸矜将来真的会成为祁渊的太太,她一定要和她联起手来,布个局坑坑这两老狗。
  施一诺这么想。
 
 
第35章 夜夜夜漫长
  回到榆城, 八月的天热得疯狂,又闷又干燥,像个小火炉, 完全没了梅雨季那阴湿沉闷的模样。
  沈逸矜回到公司,人也变了个样,皮肤不但没晒黑, 反而晒出了一层莹亮,容貌显得更精致立体了, 马尾辫高高的扎在脑后,纤细脖颈转动时, 甩出一串轻风和洒脱。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神采飞扬, 又光彩夺目。
  夏薇上下打量她, 一双咸猪手往她身上到处揩油:“这是在仙溪镇有艳遇了吧?瞧着小模样滋润的。”
  沈逸矜笑着边躲边反击:“你也快去休个假啊,仙溪镇帅哥好多, 我都泡不过来。”
  夏薇嚷嚷开:“那我十一就去, 我要挨个泡。”
  谷惜蕾走旁边, 插一嘴打击道:“你不行, 你没结过婚,沈逸矜那是少妇的魅力,你还嫩着呢。”
  夏薇听了, 第一反应是担心沈逸矜, 可沈逸矜笑得灿烂,一点也不介意。
  沈逸矜现在是真的心情舒畅,晚上睡觉连药都不用吃了, 能自然入眠。
  不过, 烦恼的事很快来了。
  工作上虽然休假这么久, 但沈逸矜也没耽误多少,回来后,她跟着陈嘉远挨个去各个装修现场走了一遍,便把每项工程的进度重新掌握住了。
  只有祁渊家的一直没进展。
  沈逸矜把吴妈的手机号给了陈嘉远,交给他去处理。
  结果吴妈说:“我只是一个佣人,我作不了主的,要不我把祁先生的号码给你,你找他吧。“
  “好的,谢谢你。”
  陈嘉远道了谢,拿到祁渊的号码打过去,将原委说了下,谁知道祁渊声音冷冷地,只回了他一句。
  “谁接得单就让谁来负责。”
  得,敢情这位爷惦记前妻呢。
  沈逸矜只好接过电话,公事公办道:“祁先生。”
  “沈逸矜。”祁渊口吻也很官方。
  而且叫的是全名。
  这让沈逸矜一下子放松了很多,感觉对方不是要纠缠私事,而是那种原本做事就吹毛求疵的本性体现。
  沈逸矜说:“你家的楼梯面板都做好了,不知道祁先生什么时候方便,去你家安装?”
  祁渊很干脆:“随时都可以。”
  沈逸矜坐在自己老板椅上,当即约下时间,并说:“那么,祁先生,尾款的话需要你先支付给我,我才能从厂里发货出来。”
  祁渊接话:“行,你给我个账号,多少钱,我让于决给你打。”
  “谢谢祁先生。”
  沈逸矜没料到电话沟通这么顺利,最后一声谢都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情,接着和于决联系上,将祁渊家改造的所有尾款,一次性全都要到了手。
  陈嘉远看着账单上的数字,难以置信地瞪了瞪眼睛,继而拍着大腿,大笑:“可以啊,沈逸矜,大佬出手这么豪放,你还要吊他多久?”
  沈逸矜一边发邮件给国外厂商,一边看了眼陈嘉远身上的polo衫,反唇相讥:“我可没你那么软骨头,前面说‘不可原谅’才多久,现在就巴巴穿着女朋友的衣服了。”
  陈嘉远抓起自己的衣服,拎了拎:“你眼睛是不是太毒了,这都能看出是周茜买的?”
  沈逸矜又看了眼,笑:“当然,这衣服一看就是周茜的品味,你哪里懂?”
  陈嘉远笑了下,只得坦白:“我这不是原谅她,我这是给她一个机会。买都买了,我总不能浪费吧。”
  沈逸矜摇着头笑了会,懒得拆他台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