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光——败橙
时间:2022-06-10 08:31:41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捂住嘴“…不能说的。”
 
  帮她把沾在脸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轻捏一下她的耳朵,“为什么不能说。”
 
  她头埋在膝上,闷闷道:“不能说。”他无奈叹气知道隔着西裤感觉到什么,抬起她的脸,果然。
 
  他挫败又无奈“为什么老是要哭呢?嗯?”
 
  驾驶座上的人哪里见过自己总裁这副样子,一脸温柔地看着酒醉的人,像是面对失而复得的宝物,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老板也不能免俗。
 
  车子停在一幢别墅门口,他先拉开车门下车,又绕过一边打开车门,里面坐着的人早就张开双臂,嘟囔着:“我不想走!要抱!”
 
  他嘴角上扬,这该是她回来后他最开心的时刻,像是回到以前一样,她总会缠着他无意识地撒娇耍赖。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笑“本来就是打算要抱你的。”
 
  输密码开门,沿着院子一路把人抱到屋里,她当年穿过的拖鞋他没舍得扔,眼下只能先给她将就一下。
 
  为了搭配服装她穿的是高跟鞋,脱掉鞋子脚后跟磨出一块皮,他蹙眉抬起头看她:“脚磨破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随后又检查另外一只,那只也没能幸免,有血丝渗出来。
 
  他直接圈住腿弯把人抱起,冷冷道:“以后不准穿高跟鞋。”
 
  她手自然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闷声委屈:“你凶我。”
 
  “对!我凶的就是你,你这爱逞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她瘪了瘪嘴,豆子大的珍珠从眼框里掉下来,小声呜咽,眼泪鼻涕全糊到他白衬衫上。
 
  他气笑了,“说你一句都不能了是吧?娇气……”
 
  把人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她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男人低低沉沉地笑,是该渴了,再不补水份该哭化了。
 
  他把被子放在茶几上,拍拍她的脸,问要不要抱她去楼上睡一会儿。
 
  她听懂了,张开双臂让他抱。
  把人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她翻了个滚,看着要出去的某人,疑问:“你不陪我吗?我想听故事。”
 
  白子钰怔住,恍然想起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全英文版的《小王子》。她特懂事的往里滚了一圈给腾留出大半的空间。
 
  他靠在床头上,安静空间里只能听到翻书发出的沙沙声响,她滚了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眼睛盯着他捧书的手,他不经意瞥了一眼,眼皮跳了一下,她穿的裙子是抹胸样式,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小块白皙肌肤和弧度,喉结随着上下滚了滚。
 
  徐好抬睫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抬手轻摸了一下他的喉结,又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他忍无可忍,嘭的一下阖上书,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眼底情绪晦昧,低哑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嗯?”
 
  徐好最受不了他说嗯时的气音,莫名缱腃勾人,她点头直接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压,紧接着红唇凑上他的,沿着薄唇舔了一下,白子钰快要被她逼疯了,柔软的小舌探进来追逐他,脑子里的弦断掉他开始反客为主地回应她,直把人逼到绝境才低笑道:“换气啊,笨姑娘。”
 
  吻落在耳垂上,她惊的一激灵,然后是脖颈处依次往下,裙子被他推到腰间,双手摁在两侧,最后撂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摇头拉着他的手放在左胸口:“听到了吗,它说愿意的。”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盘,多年的渴望在这一刻落在实处,力道有些重,她蹙了蹙眉,他低下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沙哑哄着:“放松点儿,宝贝。”
 
  痛感上了头,她指甲掐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道亮丽旖旎的风景。
 
  他把人翻过来沿着腰线一路往上延伸至蝴蝶骨,轻咬一口,她忍不住嘤咛出声,挣扎着想躲开,他哪里会放过她,天色尚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流淌进来,羞红了眼。
 
  他折腾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错过的几年一次性全补回来,徐好受不住了哭着求他,他几次想停下又不舍离开,只能吻掉她的眼泪,轻哄着。
 
  徐好不再相信他的鬼话,之前的几次也都是这样说的,想起队友说过的一句话,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白子钰笑着说那我们去地上说,浴室也成,全听你的。
 
  ……
 
第60章  是我的男朋友。
  白子钰睁开眼睛看看头顶上方的天花板,身边熟睡的人平缓绵长的呼吸近在咫尺,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托着脑袋看了她好久,随意套了条裤子赤着脚出门,楼下一阵铃声响起打破平静,从地上捡起她的包翻手机,摸到一个瓶子,打开玄关处的控制总关,白色药瓶上写着英文单词,翻译过来是帕罗西汀。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他直接摁下接听。
  盖茨比:“宝贝儿,你的失眠好点了吗?药有没有按时吃?”
 
  白子钰冷声问道:“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盖茨比暗骂一声,啪的挂断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查过药瓶对应的症状,不死心地给沈梦子打电话。
  沈梦子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一脸意外,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会劳动他给她打电话。
 
  白子钰捏了捏眉心,疲倦道:“问你个事,帕罗西汀是什么东西?”
 
  “对抗焦虑的抑郁症及惊恐症比较有疗效,可缓解患者失眠噩梦多,但是副作用也很大,一般不建议患者长时间服用,因为骤然停药容易引起不适。”
 
  白子钰眼角通红,半晌才找回声音:“能根治吗?”
 
  “冒昧问一句,是谁在服用这种药?抱歉,这不是出于一个专业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而是来自老朋友的关心。”
 
  “……是徐青橙。”
 
  沈梦子了然,也只有她能这样牵住影响他,停顿片刻:“虽然很不希望以这种形式跟她见面,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多谢,这件事帮我保密。”
 
  “当然。”
 
  他把药瓶重新放回原处,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厨房煮了一碗面,她之前常给他做的番茄肥牛面,卧了两颗她喜欢的溏心蛋。
 
  徐好睁开眼睛,思绪有点混乱,一动浑身上下四肢百骸的疼,身上倒是干干爽爽地,裙子被丢在地上早就不能穿了,她想去他衣柜里找件衣服。
 
  白子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姑娘正站在他衣柜前翻腾。
 
  “找什么呢?”他端着碗筷走进来。
 
  “……”
 
  先前的记忆霎时间全归位,她尴尬得脚指蜷缩抠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上的指甲油:“……我想借件衣服穿可以吗?”
 
  他轻笑着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咬一口,低哑呢喃道:“我都是你的了,何况是我的衣服。”
 
  徐好僵硬地立在原地,不敢也不舍拒绝他的亲昵,他躬身把人抱起放在床上,又在衣柜里给她找了一件白衬衣,“将就一下,新的一会就会送过来。”
 
  他搬了一把椅子摆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徐好受不住这样灼热的目光,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
 
  白子钰微挑了下眉,还是听她的话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样东西,可可牛奶和温开水。
 
  他端着碗夹了一筷子面递到她嘴边,她张开嘴咬了一口,“你什么时候定的外卖?”
 
  他低头给她挑了一块牛肉,喂给她:“我做的。”
  她走之后,他学会的还好能有机会像这样做给她吃。
  她一脸惊讶,“比我煮的好吃。”
 
  他笑,“那以后换我来煮。”
 
  她眼神霎时黯淡下来,告诉他自己三天后就要回去。
  白子钰一霎沉默,冷着脸又给她喂了一筷子面,伸手抹掉粘在她嘴角的油渍,“多久回来,我能随时去看你吗?”
 
  徐好心里泛酸,见不得他这样卑微的姿态,岑今山的婚礼把她激清醒了,‘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她想要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
 
  手腕被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扣住,他听到她的声音:“……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还用问?还不够明显?”
  白子钰把碗筷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向她靠近:“有时候真的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他叹气,似是无奈似是认命,启唇:“有些话说不来丢脸,不说又怕你不知道,徐青橙……”
  徐好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回国后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前提下,我对你从来就没种。”他看着她的眼睛,想要分辨出她此刻的心境。
 
  拉开柜屉从里头拿出一个墨绿色丝绒方盒,单膝跪地,方盒里的粉钻晃的她眼里泛雾,沙拉芍药的花型图案,他在告诉她,过去这么多年,她依然是他的情有独钟。
 
  “嫁给我,你可以不用这么快答应,等到有一天你想结婚的时候,那个人可不可以是我?收下它,只要你想我随时娶你。”
 
  当年的事情她还欠他一个道歉和解释,等她调整好状态,一定再也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嫌隙秘密。
 
  他揩去她的眼泪,摩挲着她的眼睑,“宝贝,说你愿意。”
 
  她点头:“我愿意。”
 
  戒指被他套上她的中指,尺寸刚好合适,完美适配,她咦了一声:“刚好欸。”
 
  他轻笑一声,把人抱到怀里放在他腿上,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痒痒的徐好不安的动了动,刚开荤的男人很容易擦枪走火,他把人摁住不让她乱动,嗓音沙哑低沉透着欲:“还疼不疼?”
 
  他没忘记她之前哭个不停,后来也有帮她清理检查,是有些不知节制了。
 
  她耳根一热,作鸵鸟状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他轻哂,“我们都这样好了,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要脸。”
  他低低沉沉的笑,点头称是,也笑她这么多年不光脸皮还是这么薄,骂人的功夫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想起什么他又道:“盖茨比刚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的,你不介意吧?”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他就是很好的一个朋友而已。”
 
  他还是有些吃味,反问了她一句:“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她故意气他:“白老板?”大家都这么喊他。
  放在腰上的作乱的手沿着腰际往上停在软绵柔软处,指尖划过颤颤顶端激得她娇羞嘤咛,她扣住使坏的大掌求饶:“我错了,你别弄了。”
 
  男人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她只好偏过头亲了一下他泛青的下巴,“……是我的男朋友。”
 
  行了,巨型傲娇鬼被撸顺毛,从衣摆下抽出手,把人放在床沿上自己则蹲在地上,“你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过得不好?”
 
  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她在热爱的事业是发展的如火如荼,早早成为artist舞团的首席,追求者众多却零绯闻,却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她摇头:“算不上是不好,我现在还没有调整好,不想跟你说谎,你能理解吗。”
 
  “行,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万事都有我,三天后我陪你一起回去。”
 
  “忙得过来吗,你公司怎么办?”
 
  他捏着她的手指把玩,轻哂:“凡事都要老板亲力亲为我养那么多闲人做什么,再说我看赵平南平时就挺闲得发慌,正好给他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平南哥哪有你说的那样,你现在好像资本家。”
 
  他也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不见你叫我一声哥哥,”说完意味深长地睨她一眼,“呆会儿可以试试。”她秒懂他的意思,羞窘地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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