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后我遭了报应——我不想长大
时间:2022-06-16 06:46:45

  “我都没同意,他算你哪门子的未婚夫?”
  南夏抬头看着安静、乖巧地待在她身边的方黎昕,又听着对面那只猫吵吵闹闹的声音,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温柔小意……
  嗯,她也喜欢。
  最后陆嘉泽是咬着牙吃完的这顿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就是莫名的不爽,去刷碗的时候力气大到像是要把碗捏碎。
  方黎昕把洗好的水果递给南夏。
  南夏摇了摇头没接过去,她现在营养吸收很差,吃什么基本上都吸收不了。
  “南南……”
  方黎昕捡起一颗冬枣搁在南夏手心,南南用维生素的瓶子装药大概是真的,但是南南缺乏维生素也是真的……
  陆嘉泽听到餐厅里传出的说话声,从厨房里走出来,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看着两人。
  方黎昕看着南夏只是拿在手里玩还是没有吃的打算,垂眸握着她拿枣子的手又叫了她一声,“南南……”
  “他……会说话了?”陆嘉泽愣了一下后问道。
  南夏看着身旁努力哄她的人,还是咬了口脆甜的枣子。
  “……只会说这两个字。”
  其实也只算是一个字,唯一会说的是她的名字,她大概真的是他的星星,一颗……从天上掉下来的流星。
  睡觉的时候,关上了灯,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些许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像撒盐一样落在飘窗上。
  陆嘉泽知道方黎昕会说她的名字后,就没有继续在她耳边碎碎念。
  房间里没开空调,她其实不喜欢空调的味道,吹久了会头晕,何况,现在也不需要多添加什么温暖……
  身后的人抱着她,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腹部,像是知道让她生病的源头就在这里,又像是在劝她继续治疗。
  就像当年她想打掉孩子时,他也是这样舍不得那个孩子,又不敢说让她留下,只能这样无言地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方黎昕……”
  “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
  这个世界上有五种辣,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还有我喜欢你辣!
  给我个评论和收藏好不好辣!
 
 
第36章 
  清晨,阳光很好,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方黎昕拉开窗帘,在洒满阳光的卧室里铺着被子。
  南夏正坐在榻榻米上,整合着手里的这本书剩下的一部分细纲,写肯定是写不完了。
  她打算分成上下册,这两天补一个上册的结尾,下册的部分连同细纲托付给……
  “妈妈!”
  奶团从客厅跑进书房,抱着南夏的腿委屈地说道:“妈妈,木木也想吃布丁。”
  苏潼今天早上送了木木过来,顺便把他们的行李也打包了过来,现在这会大概又在和她舅舅两个人打嘴仗了。
  陆嘉泽手里正拿着一盒撕开过包装的布丁,自己吃了一口倚在门边看着闹人的小东西善意提醒道:“最后一个了,没了。”
  南夏刚张开的嘴还没出声顿时又合上了,好笑地摸了摸奶团头上扎着的小辫,想着陆嘉泽大概是对奶团跑丢的事记仇了。
  奶团听到布丁没了,抬起小手抓着妈妈的衣服晃了晃。
  “妈妈带木木去买布丁。”
  方黎昕整理好了房间,走到书房时,堵着门的人不情不愿地主动让开了位置,他看了看陆嘉泽后走到了榻榻米前坐下。
  书房里,阳光下,父亲抱起想吃布丁的女儿,帮她脱了鞋,把她抱上榻榻米,又往她的小手里塞了块巧克力让她自己玩。
  坐在另一侧的姑娘轻笑着看着被一块巧克力就轻易打发了的女儿,悄悄伸出手勾着爱人的指尖玩着。
  温馨、宠溺、又有点美好,像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芙蓉……更像在深夜绽放一瞬的昙花,美丽却又少见。
  陆嘉泽手扶着门框,看着面前的一幕,这是独属于一家人的温暖,是南夏一直想要的温暖……
  她现在有了爱人也有了女儿,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不要他了,以后也不会这么重视他了……
  说不上难过还是寂寥,大概替南夏开心吧……
  他看了一会后转身想离开。
  “陆嘉泽。”
  南夏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地叫着快把“被抛弃了”几个字刻在背影里的人,拉着方黎昕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后,朝他招了招手。
  “站在门口干嘛?那又晒不到太阳,过来坐。”
  陆嘉泽表面上面露嫌弃,嘟囔着:“谁想晒太阳,”实则一点都没犹豫地走了过去,口嫌体正直地坐在了正吃着巧克力晃着小脚的奶团身边。
  奶团看着舅舅来了,仰着小脑袋看了看他,又低着头伸着小手去抓舅舅衣服上亮晶晶的拉链。
  “舅舅的衣服好漂亮,木木也想要。”
  陆嘉泽难得大度地让她抓着拉链玩,没有阻拦,只是小声地“哼”了一声,好看吧?南夏给他买的。
  南夏手里还握着方黎昕的指尖,微微靠在他身上,抬头看了看他。
  好看的人才十九岁就被她撩了一遍,二十岁就被她哄着给啃了,在某种程度上,她大概还真是“罪孽深重。”
  “对了,你今天有事吗?”
  陆嘉泽正低头瞧着奶团,闻言对于好友昨日发来的“能否探班”的邀请直接选择选择性失忆,随手拎着一个抱枕放在身后,靠在窗框上懒懒地说道:“没……”
  “那你能帮忙照看木木吗?”
  许是南夏话语里藏着的小心思的太过明显,他瞧了眼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父母丢下的奶团问道:“你们要去哪?”
  南夏抓着方黎昕指尖的手已然变成了十指交握,笑容里也多了几分阳光和灿烂。
  “约会。”
  “……”
  陆嘉泽站在玄关处,看着两个走出大门的身影,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个抱着他腿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被成功撇下的,但是事实就是他们真的被南夏丢下了。
  奶团挺喜欢这个长的好看的舅舅的,因为舅舅有好多好吃的可以给她。
  “舅舅,舅舅带木木买布丁。”
  陆嘉泽瞧了瞧奶团抱起她问道:“会自己穿外套和鞋子吗?”
  奶团晃了晃腾空的小腿,点了点小脑袋。
  “木木会。”
  陆嘉泽闻言想了想把她搁在鞋凳上,说道:“好,那咱们也出去玩。”
  奶团踩着软软的鞋凳,举着小手欢呼道:“嗯,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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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的天气,向来很少能遇到人的陵园居然也在小道上遇到了几个零星前来祭拜的人,大概大家都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来祭奠故人或者亲朋好友吧。
  南夏很害怕,方黎昕看出来了。
  他知道她每次觉得害怕和想跑的时候就会沉默地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看着自己的鞋尖。
  会把外套的拉链或者扣子都系好,会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像是要把自己一步步缩小、隐形,甚至是消失、埋在土里。
  不是默哀、不是悲伤,是实打实的自卑,就像害怕人群和阳光,因为精神世界像沙漠一样荒芜,所以现实世界里没有想要的东西,也得不到温暖。
  很孤独……他的南南。
  南夏俯身将雏菊轻轻放在墓碑前,静静凝望着墓碑上的刻字和照片。
  一对和蔼、慈祥的教师夫妻,桃李三千,教出的学生数不胜数,自己的女儿却连高中的学业都没有完成。
  她大概是他们身上唯一的污点……
  所以,她其实很少在晴天的时候来看父母,她害怕遇上他们的学生,更害怕他们目光中的怜悯……或者无视。
  最伤人的大概不是明目张胆的厌恶,而是似有似无的轻视,看不上,又想自我满足地表达出自己很大度,催眠自己也伤了别人。
  风吹过树梢,也拂动着雏菊的花瓣。
  方黎昕一直陪她站着,就像他写下的那样,不会松开她的手,不会丢下她。
  “其实,我父母最喜欢的花都不是雏菊……只是他们说过,方寸之间都要讲规矩两个字,祭奠逝世之人不是非要用菊花,但是用菊花一定没有错。”
  “可我都已经这么小心翼翼了,人生还是出错了……”
  方黎昕偏过头看着她,看她垂下的眼眸,听着她像迷雾一样飘渺的声音,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空荡的墓园,原先几个前来祭拜的人早已陆续离开。
  南夏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容,感受着唇上只是浅浅地轻轻地蹭了几下的亲吻,依旧没有带上□□,所以被亲的人和亲的人都没有脸红。
  南夏像是被他有些幼稚的举动逗笑了,问道:“你还记得这是在哪吗?”
  方黎昕点了点头,她笑得更开心了,像是有一束阳光照亮了湖面上的迷雾,短暂地让漂泊在湖水之上的小船得以寻得回家的路。
  大概是……她这些年在墓地前死守的规矩终于在临死前被打破了。
  “你还想和我结婚吗?”
  她问道。
  方黎昕低头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将她印入眼眸,握着她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没有答案,却也已经有了不用用言语说出来的答案。
  “即使……我快死了吗?”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声音,吹起了站着的姑娘额前的碎发,也拂动着衣角,衬着她的身影更加苍白、瘦弱和无力。
  明明这么害怕却偏偏还要倔强地问他。
  方黎昕缓缓抱着南夏,紧紧把她拥入怀中,红着的眼眶,轻颤的指尖,和小声的呼唤。
  “南南……”
  像是害怕她死、害怕她说出这个字、更害怕有一天她真的会离开。
  他的南南长大后还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南夏也缓缓抬起手抱着她,发涩的眼睛让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我母亲是出生在s市的一个古城小镇,我父亲是k城人,那里是有名的桃花之乡,三月桃花盛景最是好看……他们在c市上大学,后来留在了这里。”
  “你若是还想和我结婚,就跪下,给我父母磕个头。”
  方黎昕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双膝跪地,膝盖磕在用石板铺成的小道上,虔诚、恭敬地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又抬头看向在他跪下去的一瞬间就已经落泪了的姑娘。
  南夏望着他,望着他清澈干净的眼眸,望着他直起的背脊,望着他永远……温和宠溺地注视着她的目光。
  黎昕……黎明之际升起的太阳。
  南夏……南方漫长的夏天,难的是夏天,难的也是她,难的更是悲欢离合……难以阖家欢乐。
  她同他一起跪在墓碑前,握着他的手一同对父母磕头。
  雏菊花随风而动,几片松针被风吹落。
  “我们以后就算是夫妻了,死后要合葬在一起的……你以后不能爱上别人了。”
  她说道。
  方黎昕抬手擦着南夏脸上的泪痕,这辈子,他都是南南的,方黎昕是南夏的,就算死了……也是南夏的。
  来生也还要和南南做夫妻。
  他写道。
  南夏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她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傻又这么好欺负的人?
  哪里会有来生……
  “嗯,来生继续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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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视城,嘈杂的片场内,陆嘉泽抱着一路乱瞅着周围搭建的古风建筑的奶团往里走。
  穿过摄像机和剧组人员,在一个躺椅上找到了演完几场吊威亚的戏份后累得半死的好友。
  “萧哲。”
  被喊到名字的人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瞧见是陆嘉泽后又躺了回去。
  陆嘉泽走到他旁边,把奶团放在地上,看她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敢乱跑又好奇的样子,随手在桌上拿了包干脆面拆开后递给了她。
  奶团接过吃的,小手扒拉着袋子咬着面饼。
  萧哲身上还穿着一会拍戏要用的雪白色古风戏服,腰酸背痛地把躺椅调直了一点。
  想着那个可恶的经纪人,为了给手底下其他的孩子弄两个代言就把他卖给他从来都没有涉及过的仙侠剧组了。
  “你来探班,怎么还带个小孩?”
  陆嘉泽坐在一旁闲置的椅子上。
  奶团吃着零食看着周围不认识、穿的也很奇怪的人,磨蹭着小步子往舅舅身旁靠了靠。
  “没人管就带过来了。”
  萧哲多瞧了几眼还挺可爱的奶团子,问道:“你家亲戚的?”
  陆嘉泽眼神有些嫌弃地看着依旧没有葱高的小鬼,怎么跟南夏似的就不长个。
  “南夏的。”
  “哦,你姐的呀。”
  说话的人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皮跳了跳说道:“你姐的……那不就是方总他侄女吗?”
  说着,他看向站在陆嘉泽面前,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开心地吃着干脆面的小孩。
  “……看着挺好养活的哈。”
  陆嘉泽听见好友提起那个方谨言,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记仇”两个字。
  “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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