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管听到流言后还只是不屑一顾,以为是那些嘴碎的人在胡说八道。
现在他们才知道,无风不起浪,这世界上还真有一个把邢况的魂都勾走了的小画家。
一路上,邢总对小画家照顾有加,冷了给人披衣,渴了给人递水,水瓶盖子还得拧开后才给人家喝,好像把那小画家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
众高管知道邢况是什么脾气,不敢堂而皇之地观察他们,只敢偶尔偷偷看一眼。但每次偶尔朝他们看过去,总能看见邢况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照顾着小画家。
到了酒店,众高管假装站在一边认真地商量工作,但注意力全都在邢况那边。
结果看见邢况不由分说紧握着小画家的手进了电梯。
那部电梯是贵宾专用,直通顶层豪华套房。
众高管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脸上全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喊翻了天,好想现在就写条重磅新闻卖给狗仔。
新闻名字他们都想好了:震惊!某商界大佬竟潜规则一小画家,带小画家开房欲霸王硬上弓!
徐未然确实感觉自己被潜规则了。
她站在电梯里,又一次试着把手从邢况手里抽出来,无果。
她挣扎得甚至都出汗了,张嘴细细喘了几口气,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邢况把她往怀里拉了过来,挑起她下巴,目光落在她还细细喘着气的嘴巴上。
他没再忍,俯首吻了上去。
少女的唇瓣很软,娇嫩欲滴,上面带了股淡淡的花香。
他完全被她蛊惑,把她剩余的喘息声封住,动作不紧不慢地吻她。
第76章 🔒冬雪
徐未然越来越发现,邢况就是个流氓!
自从上次强吻她后,他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样,吻她吻得越来越心安理得了。
但这些有很大一部分,应该是她没有推开他的原因。
邢况的手已经松开,转而握住她的腰,把她往身前按。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舌头抵开她牙齿,在她口腔里有些粗鲁地扫着,让她嘴巴里每一处都染满他的气息。
她抬起手推他,结果发现两只手都是软的,进行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在推他,而像是在与他调情。
邢况的吻更重,勾住她的舌头吸吮轻咬。
她简直快要失去理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邢况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接吻可以促进脑细胞交换,要不要试一下?”
她一直羡慕他的高智商,想像他一样不用特别努力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成绩。自从来燕城大学当交换生后,她明显发现自己有点儿跟不上班里同学的进度。
所以,跟他多接吻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让自己变得跟他一样聪明,期末考的时候可以顺利通关了?
这个荒唐的念头冒出来后,她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她的手慢慢地绕过他窄细紧实的腰,搂住了他。下巴也自觉抬起,眼睛闭上,承接他越来越重的吻。
直到听见叮地一声,她吓得嘴巴闭拢,牙齿不小心咬了下他的舌头,咬得还挺重的,她甚至舔到了一点儿血腥气。
但她也顾不得了,很怕电梯外的人会看见他们,把头紧紧地埋进了邢况怀里。
邢况笑了声,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直抱出去。
“这一层被我包了,”他轻声在她耳边说:“没有人能看见。”
她这才把一张小脸从他怀里抬起来,四处看了看。
果然除了他们两个外,并没有其他人了。
“你把我放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跟他这么亲密,即使刚才那么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我自己能走。”
邢况稳稳把她托抱着,她靠在他身上,两条腿垂在他腰间。说这些的时候,她有些扭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想跳下去。
“别乱动。”他突然说。
她立马不敢再动了,下巴搁在他肩上,胳膊紧搂着他的脖子。
邢况一直把她抱进屋。
他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先喝点儿水。”
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气氛太过幽静,窗帘都拉着。灯光是暧昧的暖光,好几处地方都摆放了玫瑰插瓶。
整个布置给人感觉像是情侣主题。
徐未然接过水,喝了几口。有滴水珠顺着她嘴角滑下来,她屈指擦掉了。
邢况眸光愈深,朝着她走过来。
她生怕他会像刚才那样继续过来亲她,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邢况跟上去,一直到把她抵在桌边,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桌角,俯身看着她。
她闪躲着眼神,低下头。
邢况把她下巴抬起来:“你怕我?”
他在她面前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收敛了,知道她性子软,从来都不敢对她太凶。
她尴尬地咳了声,过了会儿才说:“你……你别老动不动就亲我,我就不怕你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亲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缓缓地眨了下,小声说:“哪有不谈恋爱就总是接吻的。”
“是你不愿意跟我谈恋爱,”他嗓音变得哑,又带了些磁:“然然,你不喜欢我?”
没想到会听见他问这句话。
他明明该是一身傲骨的天之骄子,自从出生开始,上天所赐予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已,他却在怀疑她不喜欢他。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身边是出现过很多追求她的男生,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多看过一眼。只有邢况,如果她不喜欢他的话,他根本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说的,”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喉结艰涩地滚了一下:“高考后,你跟我说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徐未然想了起来,那时候她刚失去妈妈,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所以邢况来找她的时候,她说了很多绝情的话。在她那些话后,邢况脸上灰败痛苦的表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他说:“你确实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喜欢我。”
他现在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怜,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个邢况完全不一样。
徐未然不忍心看他这样,嗓音柔柔地说:“可我也没有说过不喜欢你啊。”
被她猝然点起了希望,他的眼神亮了下,方才受伤的情绪不见了。
他离她又近了些,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不是不喜欢,就是喜欢?”
她说不出口,沉默下来。
“不说话就是承认。”他哑着嗓音凑过去亲她。
徐未然躲开了些:“刚跟你说了,不要总是亲我。”
邢况:“我忍不住。”
“……”
她听得脸红,紧张地抿了抿唇。
想到刚才自己把他的舌头咬到了,她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他:“你把嘴巴张开。”
邢况怔了怔,继而笑了声:“什么?”
“刚才在电梯里,我、我把你舌头咬到了,”她说:“好像出血了,我看看。”
邢况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她手里的水拿过来放在一边,扶住她的脸又开始吻她。
“是出血了,”他勾着她舌头吮了几下,哑声说:“你给我舔干净。”
他的手指穿过她发丝,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勺,舌头抵开她唇齿伸了进去。
徐未然其实是可以推开他的,只要她说她不愿意,邢况根本不会对她这样。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明确地拒绝他。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这段关系,能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半推半就。
是她在贪恋他,所以才容许两人之间过界的亲密。
她对自己做心理建设,只是接吻而已,他们虽然并没有明确的关系,但是互相喜欢着,做这种事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半睁着眼睛看他,他长得是那样好看,亲吻她的时候样子更迷人,轻易地在她心里放了一把燎原的火,她快要心甘情愿地燃成灰烬。
邢况略停了停,见她仍然睁开一双眼睛看着他,他笑了下,柔声蛊惑着:“闭眼睛。”
她乖顺地把眼睛闭上,等着他再次吻她。
邢况贴住她亲了一会儿,可怎么亲都觉得不够,身体里依然昂扬着一团火,怎么都扑不灭。
他搂着她,带她往床边走,把她压了过去。
她背部触及到柔软的床,身上是男人灼烫的体温,他的手在她腰间游离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她身上打了个激灵。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也完全没有准备要发展到这一步。
“邢况,”她这下是真的害怕起来,生怕接下来会有无法控制的事情出现,在他的亲吻下口齿不清地说:“你、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
“先亲会儿。”他说。
她还是怕,软软的手指在他肩上推了推,小小的身子也不安地在他身下扭,想让他起来。
“别动,”他呼吸紊乱,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柔软腰肢:“你听话点儿,我就不做别的了。”
在她唇上咬了两下,说:“只亲你。”
她瞬间不敢再动,也再动不了了,腰完全被他一只大掌按住,嘴巴里满满都是他送过来的气息,感觉所有地方都被他吮啄了一遍。
可明明他们连恋爱关系都没有确认,就在这里做着这么亲密的事。
理智告诉徐未然,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做是不对的,她必须要阻止这件事。
可脑袋里早已经朦胧一片,被亲得浑身都软,骨头都快要心甘情愿地被他嚼碎。
他简直就像是能迷惑人心的男妖精,轻易就控制住了她全副心神。
直到邢况的电话响起来,把她从欲望的沟壑里拉出来了些。
电话一直在震动,但邢况并不理会,仍是不停吻她。
“邢况,”她喘息着叫了他一声:“手机响了。”
“不用管。”
他以前并不会这样,从来都是把工作看得很重。但是自从她回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她重要。
她是浸泡了剧毒的玫瑰,只要能吻一吻她,他肠穿肚烂都愿意。
“不可以这样。”徐未然伸长胳膊把他的手机够到,点下接听放在他耳边。
听筒里传来周秘书的声音,告诉他车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邢况简单说了句,把手机挂断,握着她手腕按在她头顶,继续亲她。
“邢况,你不要这样,”她呼吸有些不畅,好不容易侧了侧头躲开他的吻:“你、你不好好工作的话,公司以后黄了,那我岂不是也要喝西北风了。”
邢况愣了愣,很快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下巴埋进她颈窝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里。
他笑够了,扶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
“行,我去给然然赚钱,”他的指腹在她唇畔上轻抚而过,把上面残留的水渍擦掉:“让我们然然每天都能过好日子。”
她没有说什么,但其实心里是会开心的。
即使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仍是前途未卜。
邢况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临走前在她脸上亲了亲:“乖乖等我回来。”
邢况走后,徐未然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她把窗帘打开,顶层的视野很好,能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
她坐在地毯上看外面的风景。邢况已经走很久了,但她还是不停地回忆刚才他亲她时,认真又迷人的样子。
邢况是她在年少时找到的宝藏,后来因为发生了变故,她不得不把宝藏舍弃。
并没有想到会再跟他重逢,但上天确实再次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第二次遇见了他。
可她真的能抓得住这次机会吗?
她仔细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自从跟邢况重逢后,她的心理情况其实有在好转,她并没有对他释放过消极的信息。
这是证明,她整体在一天天变好,而且终有一天可以痊愈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跟邢况在一起了。
她并不再是消极的释放源,而可以变成一个沐浴着阳光的人。
她要把身上的阳光全都给他,不要让阴影再笼罩在他头上哪怕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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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况见了几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晚上本来有个饭局,可他担心徐未然一个人在酒店会很无聊,让周秘书把饭局推掉。
他以最快速度赶回去,站在门口要把房卡拿出来开门,却又想到徐未然有被害妄想症,如果他就这么开门进去,有可能会吓到她。
他给她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很快接起来,知道他回来以后跑过来给他开门。
“你回来啦。”她嗓音软软的,好像是在家里专门等着他回来一样。
“你没有带房卡吗?”她有些奇怪地问,又去他脱下来的西服外套里摸了摸,结果把房卡和一盒烟摸了出来。
“这不是房卡吗?你怎么不直接开门进来。”
“怕吓到你。”他淡淡地说。
她怔了怔,默了两秒,告诉他:“你以后不用担心我了,我的被害妄想已经好了,没有那么胆小了。”
邢况心下奇怪,看了她两秒,把她拉到身边:“好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了,”她不能告诉他,被害妄想的消失是伴随着抑郁症的产生:“我也记不清了,不知不觉就好了。”
他并不信她的话,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
徐未然把房卡放回去,看了看手里只剩半盒的烟。
她很少看到他抽烟,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把烟拿出来过,像是成功戒掉了的样子。
是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烟瘾又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