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退婚好不好——也羡
时间:2022-06-18 09:31:11

  当然,她不是被选的那个。
  见着姜沅没说话,骆思羽笑着又一次的挨过来:“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有的话,不如带回去,嗯?”
  姜沅将人平稳推开。
  骆思羽却丝毫不在意。
  她坐在那,翘着腿,纤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一副颓靡的姿态。
  “哎,姜小沅。”听见两人的话,周慕也跟上前来凑了个热闹,“其实羽毛说的不错,要不你带一个回去。”
  “这么多年,你恋爱不谈,男人不要,活得清心寡欲的,是准备带发修行,以后随时剃度出家当尼姑吗?”
  “就是。”骆思羽在一侧出声应和,“你不是想傅家的那位退婚吗?”
  “这不就是一个机会?”
  姜沅闻言,看了她一眼:“我是打算退婚,不是结仇。”
  退婚是一回事。
  可她要是以这种方式退婚,那可真是将傅家的脸面往地下踩。
  她就算是在叛逆,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来反抗家里。
  “你还真是无趣。”骆思羽撇撇嘴,兴致也不算太高。
  “没合适的?”彭抿走过来,在骆思羽身边很自然的坐下。
  姜沅瞧着,眼皮子微微跳了跳。
  她不就出国小半年,这两人就搅和在了一起?
  “姜沅。”周慕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视线给转回来,“来,喝酒。”
  姜沅还没想清楚,手中已经被周慕给塞了一瓶酒。
  啤的。
  姜沅看了周慕一眼,同他手中的啤酒瓶给碰了下。
  玻璃相撞,发出“砰”的声响。
  不远处,谢长迟拧着眉看向这边。
  哪怕包厢里光线昏暗不清,他也能瞧见那边是一个怎样情景。
  特别是那人……
  想到这,谢长迟有些愉悦的舒展了眉眼,顺便接下了身边人递来的酒。
  怎么办?
  他好像有些爽。
  一瓶冰冻的啤酒下肚。
  姜沅原先还算清醒的脑袋,这下又有些昏沉。
  她懒洋洋的像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有吃的吗?”
  话音落地,一只修长的手指便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精致的果盘半遮了她手机屏幕上的光,哈密瓜香甜的味道一股脑的往她鼻中钻。
  她稍许愣了小一会儿。
  作为一个摄影师,她对人格外的敏感和熟悉,特别是周边的人,更是熟悉到骨子里。
  而这只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简直就是手控党的福音,她的身边还没有一个人的手,能好看到这样。
  姜沅顺着这只手抬眼看去。
  就在这时,一侧的骆思羽又一次的贴上来:“我刚见你看了他许久,怎么样?姐妹是不是特别懂你?”
  姜沅提醒道:“我现在还有婚约在了。”
  “那又怎样。”骆思羽摆摆手,压根不当一回事,“我们这个圈的,谁不是各玩各的,只要……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姜沅应和,只是再一次看向坐在她身边有些束手束脚的青年。
  他长得很好,偏瓷白的皮肤,侬丽的眉眼,却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
  就连刚才他端果盘给她时,也是怯生生的,动作万分僵硬。
  干净又乖巧。
  姜沅心头一软,接过了他递来的果盘:“谢谢。”
  “不……不客气。”他不安的收紧手指,声音也同他这人一样,温柔悦耳。
  姜沅轻轻笑了下,愉悦的展着眉眼。
  她要是不笑还好,这一笑立即就让青年红了耳。
  姜沅还真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这么纯情的人,一时有些新奇。
  “羽毛。”姜沅偏头去看骆思羽,“你从哪弄来的人。”
  骆思羽嘿嘿一笑,神色带着几分小得意:“不是我,是彭抿找来的。”
  “这些小男生就是他公司准备送去参加什么选秀的练习生,听见今天有局,就带着过来认识一下。”
  “选秀?”姜沅想了下,“是由长缨和星辰冠名举办的那个?”
  “我听说,这个节目的版权是从韩国那边买来的。”
  “就是这个。”彭抿隔着骆思羽回答了她的问题,“平日,姜小姐也关心娱乐新闻?”
  姜沅道:“毕竟我的工作和这个圈子,息息相关,不是吗?”
  “好像是。”彭抿微微一笑,神色温和,丝毫没有传言中那种轻挑又傲慢的模样。
  当然了,这全得归功于她的姓。
  ——姜。
  作者有话说:
  推推自己的预收嗷!
  《当我和死对头在一起后》
  沈曦禾是纪子宴打小就是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二十几年。
  她不喜欢他的少年老成,冷静自持。
  他不喜欢她的骄矜轻狂,明艳张扬。
  上学时,她和他争年级第一,却处处被压一头。
  成年后,她和他比能力,比赚钱,甚至是就连恋爱结婚,也要和人比上一比。
  纪子宴这边刚被传出相亲的消息,沈曦禾那边就直接带了个男友回家。
  并且高调宣布自己订婚的消息。
  同一天,有人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纪子宴砸了办公室。
  只是好景不长,沈曦禾千挑万选出来的未婚夫,是个海中之海。
  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更是被曝得满城皆知。
  沈曦禾失恋学人买醉,却不小心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轻微脑震荡的她,忘了些事。
  没想到就在她受伤第二日,就有人眼巴巴的从外地赶回来。
  一向对任何事都冷漠置之的纪子宴,头一回在她面前流露出几分紧张来。
  她不动声色看着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打算玩什么花招。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他说——
  “曦禾,我叫纪子宴,是你未婚夫。”
  晴天霹雳也莫过于此。
  沈曦禾纠结了下,也伸出了手:“那——未婚夫,以后请多指教。”
 
 
第3章 
  同彭抿说完话后,姜沅就将目光重新给挪回去。
  身侧的青年依旧沉默寡言,暧昧的灯光打在他白瓷似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下面涌动的青色血管。
  有些像中世纪生活在古堡中的吸血鬼,因为常年不见天日,所以才能白的如雪。
  “还在上学?”姜沅说完后,突然觉得自己是没话找话。
  “刚毕业。”青年回道。
  姜沅若有所思的点头,继续问道:“喜欢唱歌跳舞?”
  青年道:“不是。”
  “那是什么?”
  青年大概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头,耳垂依旧红得滴血:“赚钱多。”
  “你缺钱。”很平静地语气。
  青年点头:“嗯。”
  姜沅感觉自己好像被鬼附身,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和这人说这么多的话。
  只是……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你叫什么?”
  “容屿。”
  “容?”姜沅稍愣,随即一笑,“很少见的姓。”
  青年不太安的蜷着手:“嗯。”
  姜沅没有再问,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好像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见色起意了。
  她疲倦的往后靠,捏住了自己的鼻梁骨。
  那双明艳又张扬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坐得笔挺的背。
  “姐们。”骆思羽笑嘻嘻的再一次趴在她的身上,“觉得我眼光如何?”
  姜沅听见她的声音后,抬眼瞅了她一下。
  纤长的眼睫扑簌,下面那双眼是一种见猎心喜的势在必得。
  她没说话,只是手中的酒杯轻轻与她手中的酒杯一碰,嘴角微弯。
  “那我让人给你留着。”骆思羽嘿嘿一笑。
  “微信我一会儿推给你。”姜沅笑,“你看中的那个。”
  骆思羽脸上的笑容倏地加深:“合作愉快。”
  周慕听着两人私下的这个勾当,有几分无语凝噎。
  “你还真想看见姜沅被她爹妈剥皮抽筋?”
  骆思羽不以为意:“等退婚就行。”
  “现在呢?”
  骆思羽打着呵欠说道:“就当是养一只金丝雀呗。”
  神他妈金丝雀!
  周慕皱着眉看向被姜沅看中的那个青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草!
  这人还真他妈是姜小沅会喜欢的样子。
  “我去个洗手间。”姜沅说完后,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穿过包厢后,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包厢里又不是没有。”骆思羽盯着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后,转头继续和彭抿说话。
  周慕勾着嘴角一笑:“要不,你去看看?”
  骆思羽听见,倏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脸色一红,回身骂了周慕一句后,便没有在理会他。
  没人理会的周慕,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那个叫容屿的青年身上。
  容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沉默寡言到与这里格格不入。
  “你叫容屿是吧?”周慕凑上去,还顺手递了一杯酒给他。
  谁知道这人只是垂眼看了眼后,便道:“抱歉,我不喝酒。”
  说完,他便起身也离开了包间。
  周慕一时愣在那,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是在姜沅身边的小甜心。
  他转头看向骆思羽:“这玩意,变脸挺快?”
  骆思羽哈哈大笑。
  绕过一对对在洗手间门口缠绵的男女,姜沅踩着不太合脚的高跟鞋一步步往回走时,一侧的拐角处传来一道闷闷沉沉的撞击声。
  姜沅本来不准备管闲事,谁知道下一刻就听见一道恶狠狠地男声。
  “容屿。”
  “你个野种,也配坐在姜大小姐的身边?”
  她的小猎物?
  姜沅往前的脚步一顿,她偏头看去。
  拐角那无光,且又靠近楼梯间。
  光线实在是昏沉,只隐约能模糊得瞧见三两个身影,正将她的小可怜围堵在那。
  不过姜沅也没急着过去,而是站在拐角后,安安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容屿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时,还没等他站稳,就被其中一个男人掐住脖子,直接摁到墙壁上。
  他的身体与墙壁相撞,紧接着又发出砰地闷响。
  “容屿,别给脸不要脸。”
  “像你这样没人要的野种,就该在脏水沟里发烂发臭,知道吗?”
  站在外面的姜沅拧住了眉头。
  紧接着,便听见那人又继续说道:“还有,这次去参加选秀的人一定是我,c位也是我,你最好别动我的东西,要不然我就将你的这张脸给毁了,看你怎么去勾搭人,孬种。”
  “我说——”见着他们越说越过分,姜沅心头烦躁的要命,心里对容屿的怜悯又稍许多了几分。
  她走上前,倚在那看着几人,“你们是在教我做事,还是在教彭抿做事?”
  “需要我替你们给彭抿说一声吗?”
  昏暗的光影里,容屿抬头,那张温柔却侬丽的眉眼一下便冲击进她的眼中,恍然之间,仿佛得见满天辰星。
  几人没敢说话。
  姜沅也懒得再看,只是对着容屿招手:“过来。”
  沉默寡言的青年犹疑片刻后,还是垂丧着脑袋走了过来。
  乖顺得像一只小猫。
  光一点点的亮起,他那张逼人的艳色也一寸寸显露得更加明晰。
  “有没有伤到哪?”
  容屿摇头。
  姜沅道:“不需要去做个伤情鉴定吗?”
  “我的律师团,还不错。”
  她意有所指地说道,语气温柔却是字字要命。
  容屿沉默了下,还是道:“算了。”
  听见他的声音,那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行。”姜沅颔首,余光却是轻轻地扫过几人,“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容屿是想拒绝的,但是不知为何最后还是面红耳赤的坐在了她的车上。
  他动作僵硬的将安全带给系上。
  “地址?”
  姜沅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瞧着容屿更加不知所措的动作,姜沅轻轻一笑:“我的司机可不太记得路,需要一个导航。”
  听见她的话,容屿更加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接过她手机之前,还很可爱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姜沅瞧着,倏然间却有些不是滋味。
  若不是亲自送容屿回去,姜沅很难想象繁华的燕京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高低不平的楼房,用红砖砌着,没有刷漆,已经破旧到表面都有些风化,还有无数的藤蔓攀爬其上。
  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它的路有且只够两个很瘦的人并排走,上方是交织的各种电线。
  地面也凹凸不平,各种阴湿的地砖铺着,时不时还能看见老鼠跑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个该出现在燕京的存在,肮脏破旧,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你就……”姜沅有些难以接受,“住在这个地方?”
  容屿点点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嗯,因为这里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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