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夏脸涨得通红, 难堪地垂下头, 闭上眼睛, 一副犯了错等待审判的样子。
孟徽之冲勖嘉礼扬声批评到:“你说一句我没有未婚妻会死吗?再这样下去, 回头她起跑了你可别赖我身上。”
见钟之夏吓得够呛,勖嘉礼不悦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帮你啊, ”孟徽之抱臂站在不远处,白他一眼,不满地批评到, “你没长嘴不要紧, 我怕你到时候连累我, 害我给你背黑锅。”
“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孟徽之说话语气十分张扬, “我才懒得管呢,我只是不想一直做你的挡箭牌好吗。”
???
挡箭牌?
钟之夏呆了呆, 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挡箭牌不是她吗?为什么孟小姐也说自己是挡箭牌?难道勖先生真正的未婚妻另有其人?
迎着钟之夏疑惑的眼神,孟徽之滔滔不绝地笑骂:“你也真是的, 年纪轻轻哑巴了, 你多问一句不行吗?就这么和他冷战了几个月。你俩真是的, 说出去简直要笑死人。要不是老添拜托我, 我还不知道我竟然成了你俩生活不和谐的罪魁祸首。”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钟之夏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甚至把一贯来谨小慎微的说话方式也丢到了爪哇国。
勖嘉礼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自从孟徽之雄赳赳气昂昂的闯进来后,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半个字说话机会都没抢到,只能试图用眼神碾压对方。
但这一招只对钟之夏有效。孟徽之只会接连翻白眼。
逼的勖嘉礼差点爆粗,指正门外喝令:“你现在马上出去了。”
钟之夏来不及思考这一连串足不及防的大反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条件反射般拉住他:“勖先生,来者是客,您别生气——孟小姐,您别说了……”
“嗯,听你的。”这是三个月以来,钟之夏主动抱他,勖嘉礼迅速熄火,趁机反客为主,把她圈在怀里。
孟徽之无语地啧了一声:“你俩好一个夫唱妇随,我可是在帮你们诶。”
钟之夏笑了起来,柔柔弱弱的的反驳到:“谢谢,但勖先生就没有帮你吗?”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绝无可能是谁单方面付出。钟之夏看出来了,这个孟小姐看似真性情,其实背后别有用意。
“那么,”孟徽之抢先开口,趾高气扬,昂首挺胸,老实不客气地提高音,“我得严肃批评你俩。你俩把闹别扭当润滑剂,就悠着点,别让我背黑锅好么。”
这话过于劲爆,钟之夏红着脸,接不上话,不好意思地反驳:“……您不要乱讲……”
孟徽之大手一挥打断到:“我郑重的为自己澄清:我压根就不是勖总的未婚妻。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合伙演戏。简单的说,为了继承家业,我得找个人扮演我的未婚夫,他呢,也需要找个门户相当适合联姻的人扮演未婚妻。但我们其实都各有所爱,我女儿都三岁了。懂了吗。”
啊?
这剧情反转的太过戏剧化,就连钟之夏这样斯文沉静的性格不免的也惊讶地“啊”了一声:“可新闻上天天说你俩热烈拍拖……”你居然连私生子都有了吗有了吗?
钟之夏话没说完,孟徽之叉着腰,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再次抢白:“嘁~港澳台狗仔的话,有一句能信吗?”
“……”孟徽之频频抢白,这下钟之夏也和勖嘉礼一样,彻底不想开口了。
孟徽顿了顿,姐没有人搭腔,又自己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勖总——”
不。不怪勖先生。
先不说他俩的事,跟她有没有关系,西市真的会让她被所谓的黑锅。首这位孟小姐未免过于自来熟。
一开始的意外和隐约的欣喜冷却了,此刻钟之夏心里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
但孟徽之说起话来跟连珠炮似的,一顿抢白让勖嘉礼钟之夏连插话的时间都没有。
勖嘉礼其实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看戏的表情。甚至捏了捏钟之夏的手。
钟之夏忽然想起来,这几个月似乎一直有人暗中在监视她和勖嘉礼,包括一开始给他指路的侍应生,都是安排好的。
他所处的位置并不安全。
侍应生是为了钱。但今天孟徽之又是为了什么呢?就眼下而言,钟之夏既想不出她这么激动的立场,也找不到她别有用心反水合作伙伴的理由。
孟徽之在他俩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仿佛在演讲:“我早就在国外秘密结婚,幸好我男朋友不懂中文,要不然他知道了准找你打架。”
勖嘉礼淡淡地笑了声:“他尽管来。后院起火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是搞不定,闹到我这里来,我不嫌麻烦,后果你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