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再法办你。”
勖嘉礼笑了声,半抱着她继续补觉。
闻着醇厚的木质香,听着坚实有力的心跳,钟之夏果然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后,钟之夏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穿着睡衣卧室里了。
而勖嘉礼,他也穿着睡袍,悠闲地坐在沙发里放空。
屋外传来哗哗的海浪声,通过巨大的拱形窗,能直观地理解什么“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毫无疑问,是勖嘉礼帮她换的衣服。
钟之夏血一下子从脚底从到脑门,极不好意思地嗔怪到:“您抱我下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你不要我抱啊?”
勖嘉礼循声施施然看过来,目光世事洞察,轻轻勾起嘴角,笑得有如春风拂槛,“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要我帮你换衣服。”
钟之夏根本连回答的勇气都无,只好顾左右有而言他:“都不是的。我只是客气一下。”
“跟我不用客气。”
勖嘉礼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炉,顺着脸颊、脖子、锁骨……轻轻地、缓慢地抚摸她。一下一下,犹如抚摸一块上好的天鹅绒。
钟之夏呼吸乱了:“您饶了我吧,别这样。”
“别哪样?”
钟之夏掀起眼帘看去,之间他脸色如常,神态淡定自若,看起来非常放松,表情带上明显的戏谑和逗弄。
原来他只是一时兴起单方面拱火,但动作却迁就而讨好。
钟之夏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她摁住他的手,低声含糊地抱怨了一句:“勖先生,别闹了,我现在好饿。”
勖嘉礼顺势将她拉起来,一把抱住,“醒醒神,起来出去走走。走到了就能开饭。”
听话音,其实他刚才就是在等她醒了一起吃饭去。
钟之夏跟他确认了一下:“穿着睡衣去?”
“嗯。自家地盘,不必拘礼。”勖嘉礼点点头,拉她起身往外走。
门一开,外面海风凛冽,裹挟着鸢尾淡雅的、甜腻的、粉感的花香扑面而来。钟之夏一头长发瞬间海藻般在风里飘摇。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勖嘉礼揽过她,低头问:“怕冷?”
钟之夏缩到他怀里,“没想到的这里的风这么狷介清寒,我刚从被窝里出来暂时有些不适应。”
“现在好点了么。”
勖嘉礼体温很高,熨帖着她。钟之夏的手完全被包裹住。
钟之夏满意的评价:“好多了。您真像个火炉。”
勖嘉礼微笑着自我补充到:“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你很喜欢。”
钟之夏拿脚踩了一下他以示惩戒:“您就是仗着这里没人,光天化日下公然撕下伪装,逮着机会就变着花样欺负我。”
勖嘉礼皱眉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吗?”
“……不许问。”
钟之夏假装看海。但勖嘉礼不给她分心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然后他俯身吻住她嘴角。吻得她呼吸都乱了,然后接着追问:“喜欢么?”
“喜欢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钟之夏心里一痒,鬼使神差地说,“想要。”
勖嘉礼眸光幽深晦暗地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压低嗓音,在她耳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有个好地方,露天沙发,风比较小,还可以看到满天星辰。非常合适。带条毯子就好。”
钟之夏假装会错意,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哦。好啊,勖先生,我们可以烧烤小海鲜,记得把啤酒、火鸡面、小番茄也带上。难得野餐,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哈哈。”
勖嘉礼微微一笑:“呵呵。”
蔚蓝天空下,他们趿着拖鞋踩在松软的银白沙滩上。蓝色海水不断地冲刷上来,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有着绿丝绒的质感,和庄严的古典主义雕像相映成趣。
她听见海风穿过血脉的声音。轻忽忽、湿漉漉,像涨潮。
第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