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遗落孤岛——今稚
时间:2022-06-19 07:42:59

  但即便远走到北欧和南非, 他们依然无法逃脱神秘诅咒。

  勖家每一代成员都波折不断。

  或者遭遇意外和不幸, 或者爱情惨淡收场。

  尽管贵为OldMoney,家族成员却没几个人真正风光得意。

  为了摆脱诅咒, 他们很懂得避世、相信神和命运。

  买下汪洋孤岛不仅是为了隐居,更是为了岛上曾经享誉全球的修道院。

  那座金装玉裹的巴洛克风私人教堂里,

  他们供奉了一尊华丽的七苦圣母, 媲美西班牙玛格丽娜哭泣圣母像。

  那悲伤而虔诚的眼泪和繁复沉重的珠宝琉璃,

  让勖家的悲哀更加浓彩重墨。

  就好像的高缇耶在世纪初那场惊为天人的秀。

  然而那不是秀场, 是人真实的愁苦。

  如今那里的主人叫勖嘉礼,样貌人品极其出众,眼睛非常忧郁。

  被戏称是勖家献给神明的新祭品。

  出任勖氏集团话事人后,勖嘉礼为孤岛起名西苔岛。

  那本是中世纪诗人幻想中的岛屿。

  他性格冷漠、深居简出,鲜少见诸媒体,也不活跃于商界。

  曾短暂订婚,随即登报解除。

  我见过他。如果世上还有真贵族,他一定是最后一个。”

  看到这里,钟之夏已经有了猜想。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把勖嘉礼摇醒:“勖嘉礼,谁是程灵素?”

  “不要吵。”勖嘉礼压根不知道这谁。闭着眼睛把钟之夏的手禁锢住,继续睡。

  钟之夏不依不挠,凑到他耳边魔音贯耳:“不许睡,您必须先起来说个清楚。”

  软乎乎的美人趴在怀里撒娇,清柔的香气萦绕鼻尖,勖嘉礼被骚扰得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睁开眼睛,笑了:“你是不是想在飞机上做点特别的事。”

  “您不要避重就轻,”钟之夏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老实说,谁是程灵素。”

  勖嘉礼陷入了深思,最后皱眉:“之之,我实在想不起来。”

  钟之夏沉默。看着他的眼神不信任中带着委屈。

  “我想起来了,”勖嘉礼投降,边说,边用嘴唇碰她脸,“是雪山飞狐里的女侠。我真不爱看电视,幸亏金庸够有名,不然我真不认得程灵素谁。”

  钟之夏有些低挡不住他的吻,躲了下,“我问的不是这个程灵素。”

  “可我只知道这个。”

  机舱里香气清澈淡雅,温度适宜。特别适合睡眠,或者……勖嘉礼一把擒住她,嗓音低沉,“吵醒我是有代价的。”

  “她说她见过你,给你写了小传,诗情画意地赞美你是最后一个贵族。”

  钟之夏没再推拒,躺在他臂弯里任由他抚摸亲吻,满心逼问谁是程灵素。因为那篇报道用情太真情根本不像八卦,分明是在怀念什么。

  然而勖嘉礼却困惑地反问她:“认识我的人很多。我为什么非得记得他们?”

  这句话钟之夏还是不太受用,她还是非常在意勖嘉礼遇到她之前,有没有别的人。但心里又知道,其实她没有立场在意。她就是贪心。

  勖嘉礼实在不想和她讨论一个陌生人,劝她:“再睡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睡不着。”钟之夏总觉得他在回避。心里很难过。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了。

  勖嘉礼将头搁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闻她头发,低声说:“我只有你。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没有胡思乱想,只是羡慕。”钟之夏依然盯着屏幕发呆。

  勖嘉礼一愣:“羡慕?”

  “谁都比我更了解您,”钟之夏所有有些失落,“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语气非常温存,嗓音磁沉和缓:“可只有你了解我的欲-望和睡姿。”

  钟之夏脸爆红,拉过毯子蒙住脸往他怀里一躲,拒绝和他对视,“不和您说了。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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