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可把许行霁弄的吓了一跳。
“喂,你别哭啊。”许行霁连忙把人抱回了车上,一连抽了几张湿巾有些笨拙的帮着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是不是太难受了?”
这可咋办,他不会做醒酒汤啊。许行霁犯了愁,想着要不要开车去买,可无论是把盛弋送上楼让她单独待着还是开车拉着她去买,都不太让人放心。
开车的话……现在的盛弋只会更晕吧?
而且晕还是小事,主要是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说的这些话。
“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不要喜欢你了。”盛弋唇间不断呢喃着不要喜欢一个人,却始终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
看着女孩儿难受的在副驾驶位置上蜷缩成一团,许行霁的黑眸逐渐与夜色合为一体,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捏成拳,看着盛弋,轻轻地问:“你喜欢的是谁?”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醉了的盛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顾自的说着想说的话。
“好难受。”
“结婚好难受,我想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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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喝断片的盛弋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在发疯状态下说了什么。
她睁开眼就感觉*T 全身都是疼的,脑袋疼就算了,身上疼的也宛如被大车碾压过,甚至指尖都在隐隐作痛。
盛弋甚至逐渐回笼,看着熟悉的卧室慢慢地坐了起来,感觉腰都快断了,轻薄的蚕丝被顺着她的动作从身上滑落,露出一块肩膀和锁骨的位置。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并且不断暧昧的向下蔓延。
盛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记得昨晚半梦半醒之间自己似乎是看到了许行霁,所以是……她喝醉了回家,和许行霁滚上床了么?
那许行霁呢?
具体的事情她是想不起来了,可身上熟悉又有点羞耻的痛感却骗不了人,正有些懵的试图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卧室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盛弋下意识的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看着许行霁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似乎也没睡好,虽然衣着整齐头发也是梳过的,但眼睑下还是有淡淡的黑眼圈痕迹。
他不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是一杯豆浆和一碗粥,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馅饼馄饨什么的。
还是第一次看到许行霁拿着这么生活日常的东西进门,盛弋愣了一下,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是你做的还是买的?”
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极了。
“买的。”许行霁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把托盘放在床头:“先吃点。”
“我、我不饿。”盛弋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问:“呃,昨晚……”
“昨晚你和袁栗烛在酒吧喝酒和人打起来了,我去警察局接的你,放心,没人受伤。”许行霁知道她想问什么,干脆一气呵成的全说完了,然后端起小馄饨的碗用勺子盛了一个递到她唇边:“吃。”
莫名的,盛弋感觉许行霁今天的态度十分强硬,难道是昨天她喝醉了说错什么话了么?昨天……盛弋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去喝酒的源头,神色也僵硬了起来。
唇边的馄饨让人感觉恶心,她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拿走。”盛弋偏开了头,闭上眼睛拒绝:“我不想吃。”
许行霁没动,沉默着继续举着,仿佛和她僵持对抗什么一样。真是……要命,盛弋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捂住唇:“我真的不想吃,酒劲儿没过,还犯恶心。”
闻言,许行霁放下了碗,只是修长的手指依然把玩着瓷勺,抬眸看着她:“你还记得自己昨天喝醉后说了什么吗?”
他主动提起这个,盛弋是又好奇又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后是不断片的,虽然难受,但发生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这次就忘的干干净净,真的是喝太多了。
见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真的一片茫然,许行霁便笑了笑:“你喝醉了一直哭,嘴里还说着不要喜欢他了,不要喜欢他了,一*T 直说……他是谁?”
问到这里,许行霁看着盛弋骤然苍白的脸,修长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捏紧了勺子。
说实话,昨天一整个晚上他都因为盛弋的两句话煎熬,除了这句以外就是她另外那句‘想要离婚了’。有喜欢的人,还想要和他离婚?她做梦。
从昨天晚上听到直至现在,许行霁眼睛都是睁着的,一直想等盛弋醒来之后问个究竟。
可现在她的反应像是心虚似的,着实让人失望。
许行霁把勺子放在桌上,‘啪嗒’一声,精致的瓷勺就碎成了两半:“说话。”
盛弋此刻的心绪是完全被他的动作所牵动着的,她裹着被单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着许行霁盛怒的脸。很可笑,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