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神明的那些年——玉寺人
时间:2022-06-20 07:09:02

  原来她终于说了‘喜欢’两个字了,在喝醉后全然不自知的状态下忍不住说了,很可惜,她表白的对象并不知道,而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都是些醉话,我没喜欢过谁。”盛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许行霁,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是一件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昨天才想出些眉目的事情。

  “什么?”许行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上是掩盖不了的疲倦,眉梢眼角也有一丝紧张。他莫名有种预感,盛弋想说的大概是昨晚那些话,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他也不能捂着盛弋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而盛弋想说的,确实是离婚这件事。

  这段时间她一直感觉自己被一张灰色的蜘蛛网包围着,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公司的事情让她很累,应付苏美锦也很累,还有时时刻刻面对许行霁阴晴不定的情绪,一切一切,但这些都不及昨天看到戚夏朋友圈的冲击感。

  压死骆驼总归是有最后一根稻草的。

  原来盛弋觉得只要她能想办法待在许行霁身边,哪怕他不爱自己也可以很开心。

  但生活不是童话,婚后的生活让她明白原来光靠喜欢不能解决一切,她也想有危险的时候打电话给老公的时候有人接,她也不想每天一个人生活着还要做好时刻奉献出□□的准备,她也不想……结了婚和没结一样,有了老公和没结一样。

  也许当初嫁给许行霁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没关系,错误及时发现,是可以修正的。

  已经在脑中排练过的说辞齐刷刷的排在了唇齿间,可看着许行霁近在咫尺的脸,那清冽的长眉和眼睛,就又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我想,我想……”

  我想离婚。

  后面两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弋弋,你想干嘛?”许行霁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十分亲昵,可笑容里却没有什么温度:“想清楚再说。”

  如果盛弋仔细看看,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些紧张的情绪,可惜此时此刻,小姑娘本人更紧张。

  其实比起和许行霁离婚这件事本身*T  ,盛弋更害怕的是这件事带来的后续反应。

  毕竟,她也是经历过的。

  刚刚结婚的那个时候,她成了一个人完成婚礼的新娘,新郎逃婚了,第二天还带着离婚协议书来找她,盛弋虽然喜欢许行霁,但还没有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爱他,可她也有自己的自尊,整整一夜没合眼的思考后,盛弋提出了离婚。

  结果还没等许行霁给出答复,许家那边的人先炸锅了。

  他们两家之间是打着商业联姻的旗号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离婚又结婚?尤其是又在婚礼现场出了那么大丑闻的情况下。

  如果那个节骨眼同意离婚了,那以后许家在业内就别想抬起头来了。

  许致尧登时勃然大怒,然后叫盛弋和许行霁都回了许家老宅——那次是盛弋第一次去许家,她是自己走过去的,而许行霁却是被人绑回来的。

  许致尧权当是许行霁结婚不出现惹的盛弋生气,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

  然后当着盛弋的面,就对许行霁施展了‘家法’。

  他让人抓着许行霁,绳子都没解,就抄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杆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一棍一棍打在背部,但被打的少年脸色惨白,疼的额角冷汗都沁出来了却也一声不吭。

  他越这样,许致尧反而越生气,打得越狠。

  场面太过震撼,以至于盛弋慢了半拍才回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周围站着很多很多的人,里面有许行霁的后妈,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管家保姆……但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而跟许行霁血缘最亲密的此刻是施暴者,是一切难堪的源头。

  “叔、叔叔!”盛弋双腿都发抖,匆忙的过去拦住他:“您不能这样!您、你这是动用私刑!”

  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就亡了,都二十一新世纪了,居然还有人在用家法这样封建余孽的东西来教训人,简直不可理喻!

  “盛弋,你别拦着。”许致尧使了个眼神,立刻就有人上前架开盛弋,他眼神和声音都是冷冷的:“这种孽子打死也不多余,他在婚礼上让你丢了那么大的人,我不帮你教训教训他,那还配当公公么?”

  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全是:他就算打死许行霁给盛弋当赔罪了,也不允许他们离婚。

  盛弋听明白了,瞬间从头到脚都有些冷,更准确来说是心寒。

  她心寒不是因为许致尧这是逼着她表态,而是……他完全把许行霁当做一个工具。

  如果她坚持要离婚?他是不是真的会家法到打死许行霁?

  盛弋完全不敢赌这个可能性,她只能挣开管家的掣肘,整个人挡在许行霁面前阻止许致尧继续打他。

  “叔…爸,我没有打算离婚,之前是说胡话了。”盛弋硬着头皮改了口,声音有一丝哭音的强制冷静下来:“你别打他了,我们不会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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