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土匪当相公——语有荣焉
时间:2022-06-23 08:07:08

  众人朝他们齐声说道:“去吧,快去吧。”胖婶子更是将他们二人直接推出了厨房,连带着关上了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屋内的婶子一阵哄笑。
  误三春牵着荷藕慢慢朝园外走去,一边摩挲着荷藕的手一边问道:“娘子,是不是想为夫了?”
  “相公,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刚儿还想着若是可以看到相公就好了,相公就出现了呢。”小姑娘仰着头一脸星星眼的看着他。
  误三春掐了掐荷藕仰起的小脸蛋道:“平日里我突然出现娘子说的都是你怎么来了,今儿说的却是你来了。”
  荷藕没想到男人连着自己日常说的话,习惯语气都这么放在心上,心中感动见左右无人垫起脚在误三春唇上亲点了一下。
  误三春扣着她的腰将荷藕固在怀里,轻声说道:“今儿要办正事,娘子别勾我。”
  荷藕以为误三春只是想自己了来看看,待一会儿便走了,却没曾想被他连哄带抱的领出了园子,抱上了马才反应过来。
  “相公,我还有很多事呢。你快放我回去。”小姑娘焦急的说道。
  误三春亲了亲荷藕的额角道:“娘子,乖。”
  园子外等着入园的小贩还在稀稀拉拉排着队,误三春翻向上马,一声长喝马儿消失在人群。
  县衙门口已经左三层右三层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平日里没有这么多人,如今十里八乡的都来凑热闹过中秋,到将这县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荷藕看着这情景不禁问道:“相公,今天县令大人不沐休吗?还继续审案?”
  误三春拉着荷藕像从人群中挤进去,可是他来回冲了几次都被人群给挤了出来,将荷藕抱在腰怀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道:“娘子,抱紧我。”
  话音刚落误三春抱着误三春一个纵身从众人头上飞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县衙的大门口。
  “哇!”下面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发出了惊叹声,连着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也一脸崇拜的看着误三春。
  荷藕先是一脸震惊而后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误三春:“相公,你真厉害。县令大人也是个好官呢。”
  男人在荷藕腰间的软肉处轻掐了一下,荷藕差没站稳正好摔入男人怀里,荷藕嗔道:“相公!”
  男人边用手给给揉着那处,边说道:“娘子记住,这世上除了你相公没什么好人。”荷藕后知后觉才想明白,这是吃味了?
  县衙的大堂内早已站满了各家的人,李家的宗老和寡母、钱三一和贾夫人,见荷藕和误三春到了,县令同样下面的衙役说道:“人到齐了,提人犯吧。”
  带着脚铐手链的张晗和贾管家分别被押解上堂,张晗看向荷藕的眼中满是怨恨,仿佛是淬了毒。
  张家的犯人一直都被关在一处,所以贾家的管家虽然也在牢狱之中却未曾张晗打过照面,如今见着了自是怒不打一出来,发了疯般的冲上去做她偿命,两旁的衙役使了大力才将人控制住。
  李家的寡母和宗老还不知道为何张晗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向荷藕眼中多是鄙夷和不屑,甚至还自动后退了几步像是怕沾染什么一样。
  贾夫人比之之前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如风中柳絮,形容枯槁。那一双曾经清润明亮的双眼,如今却似一把在浸透了毒水的弯刀满是怨恨。
  众人的目光都被还在不停挣扎的管家身上,她快步直向张晗啪的一巴掌甩在张晗,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扇完后她整个人也差点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这一巴掌下去在场的众人都掉吸了一口气,连着管家也不闹腾了。贾夫人稳了稳心神质问道:“你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都给我肃静,公堂之上,你当是你们家呢。想打便打,想闹便闹。”县令拍着惊堂木道。
  “张氏你下毒害李秀才、贾掌柜,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县令问道。
  张晗抬带着手链的手恶狠狠向着贾夫人所在的位置吐了血痰,慢条斯理的说道:“大人,凡事都让个证据。既然大人说人证物证俱在,就请上来,咱们当堂对证。”
  妃子笑无色无味,服之也不会即刻便死。只有在人情绪剧烈变化时才会引起毒发,情绪越是激动,毒发的就越快,毙命的时间也就越短。
  所以她坚信县令根本没有人证,也不出所谓的物证,这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她到要看看县令大人如何收场。
  县令还未叫带人证,人群有一个小童抱着一只小黄狗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指着张晗道:“你这个坏女人,你赔偿我阿黄的命。”
  张晗见那人小童衣衫破烂,一看就是再街头流浪的小乞丐,懒得搭理他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那小童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天傍晚你从做糕饼的人家出来,我见你提着个油纸包扔在了路边的土堆里,我以为是吃的就和阿黄一起去捡了起来。里面不是什么糕点是一个好看的小瓶子,阿黄心急添了一口就死了。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把阿黄害死的,你赔我阿黄。”
  张晗听了心道好笑一个两个的都让赔命,如今连条狗命都敢在赖在她身上,指着那小童道:“我明明是半夜去的……”
  话出了口才发觉失言,看见误三春和荷藕怒道:“你们诈我,卑鄙。”
  县令也不和她废话直接道:“张晗,还不老实交待,你毒害李家秀才和贾家掌柜的经过。”
  张晗指着荷藕讥笑着说道:“我张家如今大厦将倾,多一条少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干系。你们如今这般兴师动众不过就是想洗清她吗?”
  荷藕平日从未张晗这样疯魔的模样,平日张晗都似小白免般,那怕后来也就是绵里藏针的有恶心,如今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连伪装都懒的伪装。
  “你张家上下,制做宫中禁药,贩卖获利,戕害人命。便是这一条足可以灭了你张家满门,是如今圣上恩德,感念你张家在宫中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你们张家上下一命。你若是把这些事交待清楚了,便是你一人死,张家满门得以存续。若是你依旧冥顽不灵,本官只能如实上报,到是连累了你张家满门不要怪本官没有提醒过你。”
  “呵呵,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你觉得我还在乎张家的旁人是死是活吗?不过,既然被你们识破了,事以至此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的。”
  张晗看着荷藕说道:“你还真是好命,我费尽心机到头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家的寡母听了这话,声嘶力竭的问道:“他可是你表哥,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表哥,呵呵。表哥算什么,不过就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吃了狐狸精一顿饭,便被人家连魂都勾走了。这样的男人我要他作什么,让他活着给我添堵吗?”
  指着李母骂道:“还有你这个老寡妇,背信弃义。当年明明和我家定了娃娃亲,怎么我表哥他一朝中举,你们李家便是一朝龙在天旁人两脚泥?这婚约想毁是你们想毁便毁的吗?我张家世代行医,伯父是太医院的院正,那里比不上她这个克夫害人的灾星?”
  李母素日便是个老实人,如今被张晗这一番话怼的竟答不上话来。
  张晗指着荷藕朝李母说道:“你不是要找害死你儿子的凶手吗?哝,就在哪里。你去找她啊,怎么你不敢啊我带你去。”说着拼命拉着李母朝荷藕和误三春所站之处去。
  李家的宗老一把拉起被拖曳倒地的李母,隔在张晗和李母中间。
  李母看着张晗那疯魔的模样,又是恨又是心酸道:“孩子,这件事上多少是我李家对不住你。但是,当年我与母亲的约定也只是句玩笑话,不信你也可以去你问你娘。”
  “我们两个当时的想法若是日后你们相互喜欢,那便最好撮合了你们。若是孩子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也都是赞同的。”
  “你表哥他从小从未忤逆过我半句,四五岁例开了蒙,数九寒天从未停过。那日从你们村回来了,为了娶荷家的姑娘,他在我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晗儿你心思我如何不懂,可是这么些年来,你娘与我都看在眼里,你表哥对你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没别的。”
  “孩子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何能不心疼呢?和借你张家的势平步青云来比,我更希望他这一生,每天回到家推开门都是欣喜的。”
  “你这个老太婆,为了不让你儿子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你在这里满口胡皱,表哥明明是爱我的。”
  张晗指着荷藕道:“就是你勾引我表哥,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死了。”
  荷藕情绪有些激动的回怼道:“明明是你为了在你表哥面前装贤惠,让我做了菜给你送去,然后说是你做的。那日明明是迟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表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可以做得了主的吗?”
  “为什么在你这里永远都是别人的错,那你自己呢就没有错吗?就算你表哥背信弃义,他该死,我也该死?那我相公呢?你在引来群来想要他的命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我相公也和你定了娃娃亲?”
  张晗笑声凄厉的说道:“我表哥死了,你凭什么活着?竟然还有脸再嫁给别人,我就是要看你人人喊打,孤独终老。这样也算对得起我表哥的在天之灵了。再说了与其等着被你克死,不如我早点送他上路,反正都是要死的,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区别?”
  啪的一声,荷藕一巴掌糊在张晗脸上。
  打完人荷藕整个人也楞住了,她听了刚才的话,无名火起,想也没想的手便伸了出去。
  误三春将打了人发楞的小姑娘一把拉到身侧,却见小姑娘眼角泛红,明显是激动了,估计若不是这人多估计还要扑在他怀里哭上一鼻子。
  张晗脸上满是冷汗,咬牙切齿的看着荷藕说道:“怎么找了个乡野村夫,胆子大了还敢打我了。”
  “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选个黄道吉日不成?”误三春听了荷藕,差点没笑出来,娘子真是越来越有他的风范了。
  县令拍着惊堂木叫道:“肃静,都本官肃静。这是县衙大堂,你们以为是大街上呢,小姑娘打架扯头花,你揪一挫,我薅一把?”
  “罪妇张氏,毒害李家秀才,贾家掌柜你可认罪?”县令问道。
  “我认。”张晗回道到。
  “罪妇张氏,毒害两条人命,于今秋后问斩。”县令判道。
  衙役押着张晗回大牢时,经过贾夫的身边时,张晗抓着贾夫人挥起被手链锁的手回了贾夫人一巴掌,那一巴掌张晗也使尽了全力,贾夫人的嘴角渗了出血迹。
  张晗指着贾夫人和管家道:“在场的他们李家,她荷藕都可以指责我。但是你们贾家没有资格,你们贾家贪心不足,欲壑难填,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你们贾家罪有应得。”
  “将人拉下去。”县令怕在闹起来,催促着让衙役将张晗押了下去。
  贾家管家见此忙上前道:“大人,竟然嫌犯已经抓到。那小人的嫌疑也已经洗清了,小人也可以出狱了吧?”
  县令看着那管家道:“无商不奸,但是做的谋财害命份的却是少有。你和你家主子的良心都太黑了。”
  “本官就判你们将倒卖盗版月饼的营利尽数赔付给荷藕,同时将欠人家钱三一的月饼也尽数补齐。至于你们家与荷藕的订单合同,就此作废。到于你吗?便罚你扫上三个月大街,期满便无罪释放。”
  县衙外的围观群众没想到,今天竟然看了这样一场大戏,想来这日后茶馆里的评弹说书都够上说一阵了。
  县令大人在一众群众高呼:“青天大老爷”的呼声,说了退堂便带着怀芷离开了。
  误三春送荷藕回去的路程走的特别慢,他小心的观察着小姑娘的表情,本来是在中秋宴前把这事给解决,让小姑娘开心些。
  可是这一路上荷藕都闷闷的不说话,他心里又有些慌了。转念一想小姑娘这么重感情的人,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这样伤害,怕是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会难过上好久。
  下马的时候将荷藕从马上抱下,小心翼翼的问着:“娘子,是伤心了吗?”
  回来的路上荷藕想着张晗的话,就发同说的一样,她本来就是死罪多一条命少一条命,原本就没有什么大区别。相公,这么费尽心思不过是想洗脱她身上那些闲言碎语,想让日后再也不会被谣言中伤。
  听了误三春的话才回过神来,摇着头说:“没有,相公我很开心,谢谢你。”
  朝园子的大门走了两步,又朝误三春跑了过来,啪叽在男人脸上亲了口小声说道:“相公,那你晚上要早些来接我哦。我有礼物要送给相公的。”
 
 
第5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荷藕回到园子里已是下午时分, 园内的众人都各自为晚上的宴会的准备着。
  一路走来荷藕和几个相识的小摊小贩打着招呼,湖中央的画舫里,锦娘正带着其余的舞姬反复练习着。
  画舫正对着主宴会的游船, 这几日晚上, 画舫上的众舞姬都会进行排练, 荷藕她们没事了,也会坐在岸边看她们跳舞。
  听见荷藕的声音忙停了动作, 朝船头走来同荷藕喊道:“姑娘,东西好了, 得空你来取。”
  荷藕同她点了点头, 快步朝后厨走去。
  晚间的饭菜不似平日里办婚宴酒席那般的繁复, 先是四时八节的冷菜大拼盘, 吃得约莫差不多了再上一轮的热菜,最后就是压轴的清蒸菊花蟹配上花雕酒、月饼拼盘和瓜果梨桃。
  中秋宴各家图都是团圆赏月,所以菜品少了菜色也不会太过荤腥,主要和中秋一个雅字, 所以荷藕和各位厨娘也能轻松些。
  荷藕回来时, 众人早已将冷菜准备好, 有的婶子在小心翼翼的装着拼盘,有的则是在切着后面准备下锅的热菜, 荷藕和众婶子打了招呼, 净了手坐在胖婶旁边和她一起绑着螃蟹。
  及至傍晚, 红日西垂, 霞光漫天, 晚宴准时开始了。
  一个个身着碧绿色纱裙的婢女, 纷至沓来在厨房院内的长桌, 一一取好已经装拼好的冷菜拼盘朝园内走去。
  荷藕她们虽身在后院的厨房里, 却也能感受到外园内,宾客纷至沓来,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只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便知外间是何等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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