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土匪当相公——语有荣焉
时间:2022-06-23 08:07:08

  三当家的被青虎了有些不开心,毕竟还当着总兵大人的面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但是这都阻挡不了三当家的求知欲,他看向青虎问道:“大哥,呱呱鸟是什么鸟?”
  这话一出青虎被气得就差没翻白眼了,总兵大人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拍了拍三当家的肩膀,看着青虎则是直摇头。
  他当时选择和青虎合作也是矬子里面拔大个,山间的土匪本就良莠不齐,这青虎寨算是这三山四水的大寨了,那曾想接触多了以后才发现这一个寨子从上到下脑子都不怎么好,他自己也很迷惑就这智商是怎么能盘踞三山四水这么多年还能发展壮大的。
  合作多了,虽说这寨子里的人脑子不怎么好。但是给主子办事也算是尽心,四时八节的上贡也不曾少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那曾想如今闯下这样的祸事。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主子啊。要是知道给咱们十个胆也不敢劫啊。再说大人你也是知道,这么多年了咱也没见过主子,压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模样。”青虎拉着总兵大人衣袍解释道。
  “行了,现在快带我去见殿下。”总兵大人说道。
  三当家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拉着准备起身的青虎道:“纳尼,大哥这是主子?”
  青虎一把打开他怒气的说道:“再多话,信不信我让把你的舌头剁了。”三当家听了这话,吓得忙用手捂住他的香肠嘴,一脸惊恐和委屈的看向青虎。
  青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三当家,长吸了一口气骂道:“娘西皮,你还不跟上来?”青虎想总要找个背锅的,老三有点二若是主子想找人泄火就那他顶缸吧。
  总兵大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跟着他二人进了地牢,好在之前主子答应了给他们钱,所以没受什么伤,只是熬了一晚上人有些憔悴,精神有些不济。
  青虎和三当家还有地牢的众土匪,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看着上首坐着的男人,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目露出凶光,如同来自地狱间的修罗一般。
  恒律见来人是西南总兵,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虽然心中鄙夷这些土匪又蠢又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只是如今还不能少了他们的助力,但是杀鸡儆猴给他们点教训还是要的。
  指着指那几个动手的小土匪,摆了摆示意让西南总兵去处理,复又看向下首跪着的众人,未说一句只是眼睛不停的在他们身上巡视,好似在寻找下一个亡魂。
  众人屏气凝神,听着那几个土匪死前传来的哀嚎声,个个跪的僵直不敢乱动。过了须臾见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本王先下还有要事,你们的脑袋就暂且留着吧。”
  他起身理了理衣袍,看了看身后的两人确定并无大碍,示意西南总兵跟上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总兵大人跟着恒律三人一起出了山寨,青虎和众土匪送了他们一行出寨,临出寨前青虎朝西南总兵打着眼色,想在主子面前帮忙说些好话。西南总兵直接忽视当没看见,想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管他们自求多福吧。
  出了山寨一行人走了许多,恒律都未开口说过一句。总兵大人抖着袖子不停的给自己擦着汗,他与这位如今点功赫赫,风头正劲的大将王共事多年。
  从前军中便在手下任职,这人的脾气秉性他也算是了解一二。往日在军营若是士兵军官犯了他打了罚了便也过去了,若是不打不发也不处置那便是要命了,这人素来面冷心杀人不眨眼,这一路上总兵大人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不下十种死法。
  因为随行的两个人都受了伤,马儿跑的并不快。总兵大人稍稍落后,靠上那个略有些娘气的随从身旁道:“公公,帮帮在下吧。”
  那公公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恨不能一把火点了土匪寨子。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寨子是自己人动不得,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一把摔开总兵大人搭在衣袖上的手,也不顾颠簸疼痛加快了速度与恒律并排。
  恒律见总兵大人慢慢跟了上来,开口道:“大人,如今的差事是越发办的好了?这帮酒囊饭袋的饭桶到是苦了大人一个个把他们搜罗来给本王添堵。”
  总兵大人听了这话恨不能立马下马跪在地上向恒律求饶,结巴的解释着:“土、土匪本就层次不高,青虎寨比之别的寨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恒律对西南的形势也有过研究,也知道西南总兵所言非虚,放慢了速度道:“若是有后起之秀,便将这青虎寨消失。”
  西南总兵思忱了半天道:“近来一线天的那伙土匪我看着着实不错,实力与着青虎寨也是相当。就是吧,自从他们的大当家死后,这塞子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有些疯魔了,不是夜半招魂,就是半夜挖坟,有点邪乎。”
  恒律停了马看着他,想着听听看他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胡话。西南总兵见恒律停了马,忙也跟着停了,见对面的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刚想开口却听恒律开口道:“算了,傻子总比疯子强先用着吧。”
  这不今儿主子派人来传了话,和他套了说词让他下山为做个证人,他连忙半夜派人下山抢的不是买的新的长袍,那一脸的大胡子也刮了,头发也用冠子束了起来,如今看来虽说身形上依旧大腹便便,却也像是个规矩人。
  由着传话的人带路,那曾想直接进了县衙,他一个土匪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总是心虚不自在。
 
 
第6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怀芷的情绪近来不是很好, 县令也知道为了什么,本想着今儿得空找怀芷好好谈谈,说说心里话。、
  一大早趁着父皇还未起身, 便准备去怀芷让她今儿别乱跑, 等忙好了带她出去走走。
  行至半路刚好见管家从怀芷的住处折了回来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管家自幼照顾他们两个从小到大, 早就视如己出,如今看着两人别扭也想来劝上一劝没想到起了个大早还是扑了个空。
  管家道:“怀芷小姐又出门子了, 想来是又找个家吴家小娘子了。”
  近来县衙中无事,怀芷每日应了职便朝外跑, 恒璂不放心派人跟着, 自然知道她每日去了那里, 想来今日也不会例外。
  同管家说道:“套好车, 等我陪父皇用了早饭,将那边的差事办好,便寻她去。”
  管家想着两个人如此怄气也不是办法,如今有一方肯先低头是好事, 开心的说道:“好, 好。我这就去, 这就去。”
  恒璂这边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找出了空闲准备去青山村找怀芷, 人才踏出皇帝所住的厢房却又被迎头而来的恒律给拦住了。
  恒律将恒璂拉到花园无人处小声说道:“皇后和太子如今的下场便是你想要的?”
  恒璂并未抬头只是用手抚弄着修建齐整的花木道:“皇兄呢?”
  恒律摇着扇子轻笑着说道:“她只是被废, 她的儿子也只是被圈禁却还占着太子的名号。他们母子的本事, 咱们哥俩可是都是受教过的, 若不趁着这个机会一击毙命, 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怕是日后,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都可以借此逆风翻盘?到那时咱们便是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谁又能全身而退?”
  恒律所说并非危言耸听, 县令心里也明白,若是有皇后翻身那日便是他和怀芷身死之时。只是如今父皇并不想动他们母子,如今这惩罚看似严重,可是废与不废,立与不立不过是父皇一句的话的事。
  “皇兄想要臣弟如何?”县令反问着。
  “皇兄说过要帮你添把柴,要让这火成辽源之势才好。人我也带来了,怎么不随皇兄一起去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些?”
  县令拱手道:“定当奉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和恒律向皇帝的厢房走去。
  才用过午膳食,皇帝来了兴致下在泼墨练字,见他们二人一起进来,停下了笔净了手道:“上一次你们兄弟一起来找朕是多发年前,那时候你们一个五岁一个四岁,和亲王家的几个世子打架输了,哭着来找父皇拉着父皇去你们出气。”
  皇帝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伤,物是人非,如今当年啼哭的小儿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路却独独没有他这个父皇的陪伴。
  两人双双跪下,恒律开口道:“父皇,当年都是儿臣们不懂事。”
  上首坐着的皇帝,抬了抬头稳了稳情绪道:“怎么今儿又是同谁打架输了,要拉着父皇去评理?”
  听一皇帝的话,两人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开口。恒律思忱很久道:“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未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保卫父皇的安全,是儿臣失职。”
  皇帝见恒律引起了由头便知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示意公公将面前练字的纸张收了去,侧靠着椅背看着下首的两兄弟,缓缓的说道:“你路上出的事,朕知道。”
  “父皇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其中还有隐情。还请父皇容儿臣辩驳,让背后之人绳之以法。”恒律恳求道。
  “那你便说吧。”皇帝摆了摆示意公公将他二人搀起。
  “儿臣,儿臣要状告皇兄当今的太子殿下□□,戕害手足。”
  恒律的话刚出口,皇帝便勃然大怒道:“恒律你放肆,你皇兄虽被朕圈禁了却也还是太子。容不得你这般攀扯,他是太子这天下除了朕便是他的,他又何必费此周张。”
  县令接道:“是啊,他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对咱们兄弟手足赶紧杀绝呢?”上前一步跪地道:“容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父皇将来……那我们兄弟二人会是什么下场?”
  “是啊,父皇如今你还在。皇兄姑且还会忌惮父皇,不敢明目张胆的朝咱们下手。那日后,若是父皇不在谁还能顾全我们兄弟二人呢?”
  皇帝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事情挑开说了,他本以为他暂时圈禁了太子,便能堵了他二人的嘴这事便也揭过去了。
  太子虽然粗笨还有些愚蠢,却也是从小看到长大,一手□□出来的储君。比之恒律和恒璂,感情是要深上许多的。
  毕竟,因为当年瑜妃的事他那时多少是有些厌弃的恒璂的,不然他自请去守灵他也会不由着皇后做主。虽说他也派了锦衣卫暗中保护,却没想到这孩子福薄,没多久便随他娘而去了。
  当时他却是伤心过一断时间,为了这事还让人秘密处死了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使。他一直认为若不是他办事不理,怎会一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护不住一个孩子呢。
  现在再回想来,那姓燕的锦衣卫指挥使信不过他身边的人,所以宁死也没有透露恒璂的下落。
  至于恒律他母亲本是皇后宫中的婢女,因颜色实在出众被皇后安排了侍寝,却没曾一朝得子才升了位份成了夫人。这样低贱的人生的孩子,他本来就不抱有任何期待。
  陈夫人走的那年,恒律不过七岁。在恒璂去世后不久,他也前来自请离宫去军中历练,他也知道这孩子是为了他母后,他本就不喜恒律扔去军中,若是日后成材当个将军王给太子守着国门未尝不是好事,他便也准了。
  所以说这兄弟三人常年与他承欢膝下的唯有太子,比这二人太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上太多太多,即便他庸碌无为又短见,他还是想保全他的孩子。
  “老三,你指证太子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随便攀诬别人,小心朕治你的罪。”
  恒璂小时候的事记得不多,那时母妃还在,父皇对他从来都是无不依的。如今在看座上这位,偏心眼偏到家的父皇,他竟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错。
  “儿臣带了人证,还请父皇恩准通传。”恒律道。
  皇帝点了点头,身旁的公公朝外走去,没过一会儿青虎跟着公公一同走了进来。
  看着怀律差点没跪下来,要不是公公扶着他便瘫软在地了。皇帝只以为他是乡下人得见天颜激动的,并未放在心上,还让公公扶好他。
  青虎看了看恒律,复又瞧了瞧县令总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那里见过。毕竟他有好些日子不曾下山了,对新来的县令也只是在西南总兵带来的画像上看过。
  抬着打量着坐在上端的皇帝,公公一声喝道:“大胆!”
  吓得青虎扑通一声跪地,公公顺势收了扶着他的手,突然跪地膝盖磕的青虎只龇牙,但是看着周围这几个人想着非富及贵,怕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丢了脑袋,忙收了表情端正的跪着。
  那公公问道:“你可知座上是谁,容得你这种宵小这般打量?再看让人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青虎吓得的不敢抬头道:“刚才见这位老人家,长的慈眉善目,通身的贵气,身上好似还泛着光环。我以为是那里的神仙真人,便多看了两眼。”
  皇帝听了这话笑着同公公说道:“你别吓他,快些起来吧。璂儿也起来吧。”
  恒律看着青虎想这人当土匪是不怎行,溜须拍马却是一顶一的,估计西南总兵是很受用这个马屁精。
  那公公尖着嗓子道:“寻你来是为了何事知道吧?”
  “知道,知道。”
  “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日后让咱们查出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皇帝朝公公说道:“你莫要吓他,看他这模样也是个老实人。”同青虎说道:“你尽管放开了说,不要听他的。”
  青虎看着这主仆两一唱一喝的,心想怕是前门最红的戏班子都比你俩会唱戏,你要是不授意他敢这么吓唬我,我青虎还是有些智慧在身上的。
  听话让讲故事,青虎绘声绘色的把提背好的故事讲了一遍。把他劫恒律的事改成了他带领兄弟路风不平,拔刀相救救出被追杀的恒律的英勇事迹。
  在青虎的一片涂抹腥子飞渐后,终于把他的英雄事迹给讲完了。
  公公提了几个问题,青虎都回答的还算可以,虽不流畅却也不会引人怀疑,毕竟太过顺利就显得好像故意而为之。
  皇帝开口道:“你救了朕的儿子,想要什么赏赐?”
  青虎一听噗通跪地对着皇帝连磕了三个响头,头骨磕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恒璂听着都觉得脑壳疼。
  “俺不知你是皇帝陛下,此生能得天颜俺就心满意足。不敢在奢求什么赏赐。”
  “便是你不要也该为你那些兄弟讨一个。”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俺就给俺和众位弟兄求一个赏赐,俺们也想当兵。”青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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