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永不纳妾,只你一人。”
纪瑶错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赵霁在说什么?
他将她搂得更紧,不停亲吻她细腻的颈肩:“吃吃,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与你的出身才学无关。你要什么都给你,名利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我喜欢你,别离开我。”
一声声低语,似呢喃,更似哀求。
风雪萧寒,那天晚上,赵霁在她耳边说了一整夜的喜欢。
纪瑶苏醒时,已是翌日午后,昨夜哭得太厉害,脑袋有些昏沉昏沉。
梳妆好后,小珠见她双目又红又肿,忙寻来热鸡蛋给她敷敷,消肿祛瘀。
小珠心疼她,却又替她高兴:“王妃,大喜事儿呢!王爷一早遣人将那三个美人给陛下送回去了,这下可没人来碍你的眼了!”
纪瑶有些意外,倒没想到赵霁连陛下的赏赐都敢拒绝,思及昨夜他说的话,她又不自觉心跳加快,面色绯红起来。
几个丫鬟见状,相视一笑,主子们感情好才好呢。
热鸡蛋敷了一会儿,纪瑶双目红肿消退许多,用过膳后,纪瑶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便兀自帐中转来转去,脑中尽是他昨夜的耳语呢喃。
她面上笑意如何也收敛不住,刚欲去寻阿元说话,便有婆子冒冒失失闯进帐中。
十四最先反应过来,一臂拦在纪瑶身前,斥道:“什么人!”
绿荷怒斥:“放肆,晋王营帐竟敢私自乱闯。”
那婆子粗布棉袄尚算整洁,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求晋王妃恕罪,奴无意冒犯贵人。是炮制房那边出了大事,使奴婢来回禀晋王妃一声。”
纪瑶不解:“炮制房出何事,需要你来禀明于我?”
那婆子边哭诉边道:“回晋王妃,晋王那日猎的两头熊瞎子,炮制房昨日已将皮毛制好,只待今日呈与晋王妃。却不知昨儿夜里,那个天杀的偷闯进去,将那两身熊皮都剪坏了!”
纪瑶惊愕住了:“你说什么,剪坏了?”
那两头熊是赵霁费了大力气猎回来的,那日他衣袍带血面色病白的样子还清晰印在她脑中。
如今熊皮坏了,纪瑶听着便心疼得要命。
当下便也不再耽搁,叫婆子带路前往炮制房。出营帐没走多远,便见阿元从不远处过来,不时擦拭她唇角的血迹。
纪瑶不禁担忧道:“阿元你怎么了?”
阿元啐了一口,不甚在意道:“没什么,不小心让狗咬了一口而已。”
“啊?”纪瑶愈发疑惑不解。
阿元见她似是有事,岔开话题:“怎么了,一脸形色匆匆?”
纪瑶将事情与她说了,阿元当即表示也一并跟去瞧瞧,万一能有所发现也不一定,纪瑶自无不肯。
纪瑶到时炮制房已围满了人,她竟瞧见越夫人在,且章大夫人太子妃贤王妃都在。
原来昨夜那人不止毁了熊皮,亦将其他人家的皮草一并毁了。
这会章大夫人正指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匠人,面上怒气滔天:“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没人瞧见有人弄坏本夫人的皮草!”
第33章 二更合一。 今日双更
帐外冻彻人骨的寒意沁进来, 帐内湿潮,地上水渍凝结成冰,竟比帐外还冷上几分。
冰凉的地上八名匠人跪成一排, 正在忍受身后几名壮汉的鞭笞, 大声痛呼求饶,大冷的天被抽得皮开肉绽, 流出的血迹都凝了冰渣子。
听得那一声声痛呼,纪瑶心下不忍别开眼,瞥了眼满狠厉的章大夫人,对章家嚣张跋扈有了新的认知。
这些匠人为不止为章家炮制皮子, 各家都有, 章大夫人问也不问便先行处置他们,大有替大家拿主意的意思。
她余光瞥见角落处散落的熊皮碎片, 抬脚迈过去, 刚走一步便险些滑倒, 阿元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心些瑶瑶儿,地面滑可别摔了。”
纪瑶感激地看了眼阿元阿元, 行至角落,蹲下身捡起皮毛碎块,望向阿元:“是这个吗?”
她未出阁前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对皮子这类贵重物品并不太认得,在阿元点头后, 纪瑶低声命人将地上的熊皮碎片都收了。
那边笞打声已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