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傅元承嘴角一勾,在她唇上印下。
“哗啦”,书册掉去椅子下。
他推开她垂下的罗裙,攥起脚踝拉开向着自己,手掌托着她的后腰抱来自己腿上,让她跪开在椅面上。
蔚茵推上他的肩头,咬着唇摇头,当即就感受到他要做什么。身体上还带着昨夜痕迹,她害怕起来,浑身发抖。
“这次不会难受。”他贴贴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语,沙哑蛊惑着。
寝殿这一角用来休憩饮茶,推开窗就能看见外面的花团锦簇。窗扇被留了一条缝隙,花香从外面钻进来,带着雨夜的清寒。
窗边那截花枝受不住雨水侵袭,瑟瑟摇晃,娇软花瓣慢悠悠落下。
灯架将这一方位置映得明亮,女子轻颤的玉肩犹如被春雨洗过,粉嫩如柔梅花瓣。
她的双脚擦着坚硬椅面,面前的他最紧密的抱住,勒住后腰不松……
后面,他抱她起来,自己的龙袍将她裹进,抱着进了内殿浴间。
翌日,雨过天晴,肉眼可见的春意盎然。两日细雨灌溉,各处草木有了生机,显得这座宫城不再那么阴冷。
蔚茵不想坐软轿,说自己要走一走。范岭自然找人跟着,见玉意在,也就没什么不放心。
“春天这么晚吗?”蔚茵问。
玉意笑笑,跟在人身后:“宫里的春天总是比旁的地方晚一些。”
身后两丈远跟着两个宫婢两个太监,规矩的低头跟随,眼神绝不往别处看。
“娘子别往前走了,”玉意提醒了一声,“前面是寿恩宫,廖太后的住所。”
蔚茵嗯了声,随即拐上一条小路:“现在多看看,回去后又会被锁起来。”
她说的无悲无喜,好像这是多正藏的一件事。
沿着小道往深处走,是一片林子,没有方才开阔地方的明亮,显得阴暗。
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缕烟尘,在林子里蔓开。
“那是在做什么?”蔚茵看过去,见到一个小太监正在往火堆里烧一个纸人。
纸人是女子,扎成真人大小,身上衣裳居然是真正的锦缎宫装。
玉意脸色一变,皱眉将蔚茵拉回:“娘子不知,宫里人冤死的多,这个纸人是烧给死人的,给那死人做妻子。”
蔚茵听了,难免生出一股阴森,抚了抚发毛的手臂。
宫婢双手托着披风送过来,小声开口:“奴婢认得那小太监,是寿恩宫的。”
第三十六章 睡着的样子好乖
回到清莹宫, 宫门再次关紧,外面的侍卫如同两尊雕像。
蔚茵感觉困乏,回到房中睡到过晌才起。
外面春风好, 天空湛蓝。
她拿了花铲去到苗圃, 随意做着一些小事。茶花即将开放,小小的叶片也蓄势待发。
有一瞬, 她盯着花丛发呆, 对昨晚傅元承说的那些话, 至今心有余悸。说什么给她一个新身份,还是蔚家的女儿, 她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结合那本立后封妃的册子, 应当是八九不离十。
或许三月,这座冷清的后宫就会热闹起来。而她,定然会被他安排在其中,随那些嫔妃人选一起将名字填上。他会给她起个什么名字?会把她交给哪个蔚家叔伯做女儿?
细风扬着她的发丝,抹不去眉间的点点忧愁。
两次与廖陌珠的相见都不算好, 凭直觉,蔚茵也知道那女子不好相与,坐上皇后位子,定然会想办法扒了自己的皮。傅元承与廖家,他再怎么舍不得自己,总不会杀了廖陌珠吧?
蔚茵蹲到双腿发麻, 干脆就等着, 让这麻意自己过去。
“娘子,范总管送来的花种。”宫婢过来,弯下腰将一包花种送上。
宫婢十八九岁, 声音脆甜,这样近也就看见蔚茵纤细的玉颈,白皙柔嫩,突兀的布着狰狞吻痕,不由心中一跳。
蔚茵抬头,对上宫婢的眼睛:“你叫青兰?”
“是。”青兰点头。
蔚茵接过花种,放进身旁小篮子中:“你说早上那烧纸人的公公来自寿恩宫?”
“没错,昨日正好和他说过两句。”青兰忙接话道,“也听他提过纸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