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宫娥见双喜开始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跟着跑了出去。
公主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些什么事,三皇子皇子可能只会被斥责惩罚一番,他们的性命却一定保不住了。
阿勒同在草原上长大,骑术根本就不是慕慎思能比的,更不是靠两条腿的人能追的上的,双方之间的距离眨眼间就拉开了。
四皇子慕慎言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什么了,要是长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父皇肯定会对自己不满的。
虽然父皇的惩罚不至于让自己伤筋动骨,但肯定也会重重责罚一番,日后这件事就回事一根刺,扎在父皇的身上,说不定在什么关键时刻,就让父皇对自己失望了。
慕慎言一边喊一边驱马上前阻挡阿勒同:“阿勒同,这个玩笑太过分了,若是长歌真的出了什么事,两国之间因为这个交恶,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慕慎言骑马上前阻挡阿勒同,他身后的大越世家子们也跟在他身后阻拦阿勒同,见他们都动了,西胡人也不甘示弱,骑马上前,挡在了大越人面前。
有个长得高大的西胡人立即喊道:“大王子只是和小公主开个玩笑,你们何必这样紧张。”
他的话音落下,就又有一个西胡人用生硬的汉话喊道:“大王子一向有分寸,小BBZL公主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在草原上,大王子是最勇敢的勇士,能坐在他的马背上,是所有姑娘做梦都会笑醒的事。”
这个西胡人的话,顿时让所有的西胡人都爆发出响亮的笑声来。
大越这边的人,则都是满腔怒火,阿勒同的举动在前,西胡人言语挑衅在后,他们即使平日里再被教导着涵养要好,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双方的气氛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有人甚至已经把弓箭对准了对方的人了,双方的人和马都纠缠到了一块,虽然还没有大打出手,但是下黑手却是免不了的。
阿勒同把慕长歌拉到了自己马上,将她整个横在马上,慕长歌的身子趴在了马背上,头和脚悬在外面胡乱摇晃着,根本就无处着力。
慕长歌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头重脚轻不说,颠簸中她的头晕得很,很想吐,两只手也胡乱挥舞着,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她活了十三年,从来都是受尽宠爱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慕长歌的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阿勒同此时却心情大好,他一手按住慕长歌的脊背不让她掉下去,一手扯着缰绳变换方向,绕开慕慎言的阻拦,同时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加快速度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等到把所有的大越人都甩开了,阿勒同低下头见慕长歌还在挣扎,笑的更加大声了。
刚才还口舌伶俐的小公主,这会儿却毫无尊严的趴在他的马背上,就如同一个待宰的猎物一般,身家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
虽然碍于她的身份地位,自己不会真的对她做些什么,可见这个小公主这会儿胡乱挥舞着的四肢,还是让他的心情舒畅的很,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尊贵的大越公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我现在骑着马根本就没办法管你,要是你掉了下去,摔个半死,那你可不要怪我。你的父皇可是一国之主,他难道还会为了一个残废的公主,就狠狠惩罚我,跟西胡翻脸,跟我们西胡开战吗?”
他这话说完,慕长歌的挣扎就渐渐小了一些,阿勒同继续大笑着说道:“你不是说我们西湖人胸无点墨吗,即使我胸无点墨,也可以抢走你骑马飞奔在这个西苑绕上一圈。那些胸有点墨的大越才俊,还不是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你带走。”
这个大越朝最尊贵的公主,正在他的马上无力地挣扎,跟那些被他劫掠的小部族姑娘又有什么不同,她现在的命运,还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里,阿勒同心里顿时生出了无限豪情,既然大越朝的公主都能任凭自己摆布,那说不定有一天,整个富庶的汉人江山,也能尽握在自己手中呢。
就在阿勒同哈哈大笑的时候,他感觉到慕长歌的双手搂住了自己的腿,这倒是没什么不对的,一个十几岁的BBZL从来没骑过马的女孩,被像是货物一样搭在马背上,除了抱住能抓到的东西,还能做什么。
这样想的阿勒同再次大笑,接着就感觉到那个小公主的头靠在了自己大腿上,一只手还抓住了自己的腰带。
第4章
小公主的眼睛还湿润着,却目光灼灼的,如同一团燃烧的正烈的火焰,哪里有自己以为的害怕狼狈,只有一股狠绝之情。
不管哪个男人,被人用匕首抵住那个地方,心里都会狠狠颤一颤的。
阿勒同脸上的笑凝固住了,嘴角甚至都来不及合上,他看着那个小公主,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的缰绳扯得更紧了。
这匹马还在跑着,慕长歌依旧被颠的头晕脑胀很是想吐,可她还是牢牢抓住了自己手里的匕首,抵在那个西胡大王子的身下。
见阿勒同看向自己,慕长歌握着匕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同时抿紧嘴唇眯了眯眼睛。
见他不说话,慕长歌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尽管慕长歌的脸庞还有些稚嫩,甚至嘴唇还有些颤抖,可她的手却很稳很稳,因为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生路。
她心里知道,阿勒同把她拉到了马上,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要戏弄她一番,等戏弄够了,就会把她放下,到那个时候她就安全了。
她是安全了,可阿勒同必定要狠狠嘲笑她和两个皇兄一番,这嘲笑不仅是对她的嘲笑,同时也是对大越的嘲笑。
她是大越的公主,她不能让自己的国家被人嘲笑。
从阿勒同用那样的目光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和阿勒同之间就必定有一个人要落下风,大越和西胡之间,也一定要有一个国家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