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她,还说要给她寻更多的美貌少年,怪不得她那般生气。
“咳咳,此事公主既有处置,就按公主的意思办,我只是问一句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傅楚自知理亏,可不敢罚花蔓,公主向来心疼这个丫头,别说花蔓没做错什么,就是真的错了,也不是他能罚的。
花蔓看向苏傅楚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苏傅楚却没有再多说,赶紧追着顾弦思进宫去了。
顾弦思和苏傅楚是在太后的慈恩宫谢恩的。
天禄帝和关皇后也在此处,倒是省了他们到处跑的功夫。
看到顾弦思一脸怒气的一个人走进来,太后和天禄帝倒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有关皇后有些担忧,却又不好开口说话。
“琼辰啊,你马上要嫁人了,这性子也该收一收,别吓到了驸马。”
太后语气温和,像是一个即将嫁女儿的母亲一般叮嘱着,“你肯去接了苏世子一同进宫,这是极好了,以后也要这般行事,不要总端着架子。你虽是长公主,但也是他的妻子,自该学着温柔些。”
顾弦思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昨日没听苏世子说喜欢性子烈能管住他的吗?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的管教苏世子的,我公主府的家规,也不是摆设!”
此时苏傅楚方才追了上来,走进了殿内,他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太后含笑叫他起身,一点都没有昨日的冷脸。
“苏世子勿怪,琼辰是先帝嫡长女,自幼便是备受娇宠,脾气是大了些,你多顺着她,她也不会真的不讲理。”
太后看着苏傅楚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女婿,好似满意极了。
苏傅楚拱手应是,说道:“多谢太后娘娘、皇上成全臣与公主,臣定会好生对待公主的。”
“苏世子此话错了,”顾弦思冷冷的开口说道,“我是君,你是臣,你应该说好好的‘伺候’我才对。”
苏傅楚从善如流:“是,臣以后会好好伺候公主的。”
天禄帝看向苏傅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这个苏傅楚是真的能忍啊。
他也是男人,自问决计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这般的不驯。
就连只是有些冷清的皇后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柔情似水娇媚动人的女人。
“琼辰,苏爱卿击败西岐王军,按理说也算是帮你报仇了,你对他也该心存感恩才是。”
天禄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叫在场的几人全部无语。
若非在人前,太后都想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费尽心机是为了让顾弦思跟苏傅楚相亲相爱的吗?
她嘴里虽然劝着,但言语中亦是在挑拨,可她这儿子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得,竟是当真想劝和。
若是叫顾弦思当真听了,不记恨苏傅楚了,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到时候靖安军和蓝羽军一心,他的皇位怕是就要拱手让人了!
顾弦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这演戏也是要有个好对手才行的,碰上脑子进水的人,叫她怎么接戏?
倒是苏傅楚拱手道:“多谢陛下为臣说话。守护大安是臣的本分,当不得公主一个谢字。”
有人递话了,顾弦思也知道怎么接了。
“苏世子说这话也不觉得臊得慌,怎么,本宫就不是大安人了?当初怎么不见靖安军守护一下本宫呢?你平原侯府不过是唯利是图罢了,少跟本宫装出一副高尚的模样。”
苏傅楚低头不语,似乎被顾弦思说的难以招架,太后终于找到了由头,又开始似劝说实际在挑拨的说了许多话之后,确定了苏傅楚和顾弦思依旧是不可调和,方才满意的放他们离去。
顾弦思依旧是不搭理苏傅楚,一个人走在前面,苏傅楚也不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两个人的举动落在其他人眼中,自是一对怨偶,根本看不出半分亲密来。
行至御花园内,顾弦思突然加快了脚步,却是因为远远的看见顾承逸等在前面。
“这么冷的天,小逸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弦思帮顾承逸拉紧披风,“若有事要找我,叫人通传一声,我去佑安宫见你便是。”
顾承逸的眼睛有些红,神情也有些落寞,他伸手抓住顾弦思的衣袖,低声道:“我听他们说,皇兄让你跟苏家世子成亲,长姐,你喜欢他吗?”
边说着,他边用余光去看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的苏傅楚。
“长姐,是不是他们又用我威胁你了?你不要听他们的,大不了我就离开宫里,像二哥一样出去住,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顾弦思轻轻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顾承逸的头发,说道:“别胡思乱想。你年纪尚小,现在出宫开府时机未到,你安心在宫中养病,等天气暖和些,长姐带你出宫去玩。”
顾承逸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长姐已经为了我嫁了一次了,我,我怎么能看着你再为了我牺牲自己呢?长姐你别管我了,左右我也活不了几年,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