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不太确定的回道:“属下,在用膳?”
那就是跟花蔓在一起了。
顾弦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下子他不会再误会她跟箫泽的关系了吧?
可他为何迟迟不送来消息呢?
顾弦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苏傅楚离开公主府之后,她便永远只能等待,等待他找机会回来相见,等待他主动传来的信笺,可他却总是那么忙碌,明明说好了会给她写信的,却经常许久没有一字一句。
在平原侯府里,他分身乏术,出征在外,他怕信件被截,他总是有那么多顾忌,却不顾及她的担心和生气。
顾弦思知道苏傅楚的处境也艰难,必不是故意不肯给她消息的,只是她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越想越难过,只觉得万分委屈,竟是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箫泽跪在地上,心中一直忐忑,不知道顾弦思突然叫他过来,问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是为了什么,如今见她竟是哭了,更是吓得一身冷汗,却又不敢开口安慰,怕又被当成故意谄媚。
箫泽赶紧回头看向殿外,正看到得到消息的花蔓匆匆而来,花蔓本来是担心箫泽再受罚,可一进来就看到顾弦思在哭,顿时立起了眼睛瞪向箫泽。
“你对公主做了什么!”花蔓挡在顾弦思的面前,呵斥道,“箫泽,你胆敢冒犯公主,不要命了吗?”
箫泽苦笑一声,辩解道:“我哪里敢冒犯公主啊,我也不知道公主为何如此。”
“好端端的,若不是你言语冲撞,公主怎么会哭!”
花蔓却是不信,“还不说实话,你想再去试试刑堂的手段吗?”
箫泽心中也是难过,时至今日,没想到花蔓依旧完全不信他,赌气之下,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冷声道:“你若不信我,就尽管叫刑堂上手段,看我会不会屈服。”
这是箫泽第一次这般硬气的顶撞花蔓,花蔓也是愣住了,倒是顾弦思抹了把眼泪,开口道:“不关他的事。”
花蔓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帕子给顾弦思擦脸,柔声道:“若不是他气着了公主,那又是谁呢?”
突然,花蔓恍然:“要不奴婢派人去送信,让公子回来一趟?”
刚刚是她心急想差了,这世上能叫公主如此的,除了宫里的瑞王殿下,也就只有公子一人而已。
那日进宫的时候,她就觉着这两个人怪怪的,想来是公子惹公主生了气,又没回来请罪,才叫公主难过了吧?
“我才不要见他,”顾弦思哼了一声,“他若是敢回来,叫他直接去西院,休要来见我!”
花蔓又哄了几句,见顾弦思情绪好些了,才说要去给顾弦思做甜汤,退了出去。
临走时,她也没忘了将还跪在地上的箫泽给带了出去,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公主与公子赌气,倒是叫箫泽遭殃了。
箫泽难得的对着花蔓没有笑脸,也不说话,就低头跟在花蔓的身后,出了寝殿之后,抬脚就想回刑堂去,却被花蔓一把拉住了。
花蔓自知理亏,主动哄他:“我要给公主做甜汤,你来帮我生火吧。”
公主府自然是不缺生火的人,只是箫泽被关在刑堂里许久,难得能出来一趟,她有些不忍心就叫他这么回去,正好此时快到用膳的时间了,她便找个借口让他多在外面待一会儿,用了膳再回去。
可箫泽却不领情,头也不回的道:“公主只是叫我过来问话,并没有准许我在外面逗留,花蔓姑娘缺帮手,便找旁人吧,我要回去练功了。”
花蔓气结,叉腰道:“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有那么多话?若是不听话,我就——”
“你就叫我试试刑堂的手段,”箫泽抢先道,“我正是要回去试一试,花蔓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去,看看我怎么承受的。”
“刑堂是碧渊的地盘,我才管不着呢,”花蔓转到箫泽的面前,“我是说,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以后我就不去给你送饭了。”
这看似威胁实际是撒娇的一句话,叫箫泽没忍住笑了,他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真的信我。我又不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都被公主罚成这样了,我怎么会还敢招惹公主?”
花蔓伸手拉住箫泽的手摇了摇:“好啦,别生气了,我就是一时情急,要不,我等会多做一碗甜汤向你赔罪可好?我做的甜汤,公主都是极喜欢的,说比宫中御厨做的都好呢。”
箫泽如今对花蔓满心都是依赖,又哪里真的能生她的气,见她这么说,立刻便软了下来:“那我要比公主多一碗才行。”
花蔓就这么拉着箫泽的手往膳房走去,边走边道:“反正公主只要一碗,剩下的全归你!”
第45章
苏淮似乎是真的相信了苏傅楚,当真将平原侯府中的一切事务全都交到了苏傅楚的手中,在一个夜里,带着管家和护卫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平原侯府,往郊外的别院里去了。
苏淮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叫人通知苏傅楚,苏傅楚自然没有前来送行,而是与绿水一起躲在暗处,目送着车队消失在夜色中。
“平原侯走了,公子以后在府中行事就方便多了,”绿水极目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