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未来霸总他亲妈——果子酸
时间:2022-06-27 06:33:42

  晏斯年则抓着被子不放,小孩力度和大人无法比较,被子轻松的被晏扶风给拉开。
  晏斯年大眼睛眨了眨,语气失落:“……妈妈呢?”
  “她在楼下看电视。”
  “哼。”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慢慢聚积。
  晏斯年的委屈显而易见,可能因为不舒服发烧的缘故,性子也脆弱一些。
  “哭什么?”
  “妈妈不爱我了。”晏斯年抽噎着,垂头丧气得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她很爱你。”晏扶风却轻声安抚。
  以前的阮以沫可能不爱他,但现在的阮以沫很爱他,晏扶风能感受得到。
  “真的?”晏斯年嘟嘴。
  小孩既高兴爸爸说这些话,可又有些难过,妈妈宁愿看电视,也不来哄年年。
  “真的。”
  “那她不给年年吃冰淇淋,不给年年吃肉!”晏斯年噘嘴。
  “你生病了,肠胃弱,吃了会身体不舒服。”晏扶风耐心的和小孩讲道理。
  晏扶风将吃冰淇淋,吃肉,对他的损害详细诉说。
  晏斯年其实也不是暴躁的小孩,生气归生气,讲道理的时候,倒也愿意听。
  晏斯年嘟嘟嘴,耷拉着小肩膀玩自己的脚:“……”
  “听明白了吗?”晏扶风说完后还询问晏斯年。
  晏斯年就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爸爸说的好复杂。
  “吃饭。”晏扶风侧头冲旁边的肉糜粥示意。
  晏斯年盘腿噘嘴,晏扶风伸手端着肉糜粥拿给他。
  “你自己端着吃。”晏扶风完全没有喂儿子吃饭的想法。
  晏斯年独立,平时也都是自己吃饭的,他也没看到阮以沫有喂他吃饭,最多就是给他夹点菜而已。
  晏扶风一只手轻松端着的饭碗,晏斯年却得双手谨慎捧住。
  肉糜粥,是用比平时饭碗还大一些的碗装的,晏斯年手小,只能双手捧住粥,僵持着。
  “?”晏扶风看他捧着粥碗茫然的看他。
  晏斯年就那么茫然的看着晏扶风。
  “爸爸,我这样吃吗?”晏斯年捧着碗,噘嘴低头做示范。
  晏扶风皱眉:“你不会一手拿碗一手汤匙?”
  晏扶风询问时,语气还颇为不敢置信。
  “……?”晏斯年捧着碗放在腿上,赌气的深呼吸。
  嗯,还是让妈妈考虑考虑换掉笨爸爸好了。
  晏扶风在儿子的视线中明白了,伸手接过粥碗放到床头柜上,再伸手将晏斯年掐着咯吱窝抱起来,让他光脚踩在地上。
  “喝粥。”不用拿碗,总该没问题了吧!
  晏斯年认命的低头喝粥。
  男人在某些时候,一点都不用心,他也不觉得,让三岁半的儿子,光脚踩在红木地板上有什么不对。
  晏斯年只好乖乖的站在床头柜旁喝粥。
  晏扶风看看晏斯年,嘴角轻轻勾了勾,嗯,他这儿子,确实挺好哄的,不错。
  “你继续喝,我去书房拿本书看。”
  晏扶风并没有和晏斯年把握这点时间,聊天处父子感情的想法。
  晏斯年乖乖喝粥,他坐在床边也挺乏味,与其坐着干等,不如去拿本书打发时间。
  看书,带娃两不误。
  “嗯。”晏斯年点下头,继续喝粥。
  晏斯年喝着粥,可吃着吃着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小身板也逐渐弯曲了下来。
  唔,年年肚子痛痛。
  晏斯年抓着汤勺,疼得冷汗直冒。
  晏扶风拿着书回来时,就看到晏斯年站不稳,两条腿打颤的模样。
  “怎么了?”晏扶风奇怪的撇了一眼。
  “……年年肚子痛。”晏斯年倒也没隐瞒,小孩疼得快哭了。
  晏扶风神情瞬间凝重,伸手将晏斯年抱起来坐在腿上:“这里痛?”
  晏扶风指着小孩肠胃处询问。
  “嗯。爸爸,要妈妈,呜呜。”晏斯年疼得冒汗,声音也一下子就虚弱了许多,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崽子似的。
  “好。”晏扶风抱着晏斯年转身下楼。
  晏斯年被抱下楼,疼得不行,小手还捏着喝粥的小汤匙。
  “阮以沫。”晏扶风在楼梯上就出声叫了阮以沫名字。
  阮以沫正惬意的躺在客厅沙发上,颇没有形象的看剧。
  “怎么了?”阮以沫回头,就看到晏扶风大步抱着儿子下楼,怀里的晏斯年小脸煞白。
  “年年不舒服,应该是肠胃炎。”晏扶风解释。
  阮以沫脸色难看:“肯定是因为他今天偷吃冰淇淋的缘故。”
  她当时很生气,晏斯年高烧,不能吃冰冷寒凉之物,可晏斯年却已经把冰淇淋偷偷吃了。
  之前她刚穿书的时候,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吃,带着晏斯年出门,冰淇淋,火锅,奶茶各种造。
  她当时也没有考虑到,晏斯年小,乱吃一堆东西,肠胃弱的话会不舒服的。
  后来她买了关于孩子的教育,营养书籍看,才开始注意一些。
  今天晏斯年发高烧,小孩还去偷吃冰淇淋,她当时就怕他会肠胃难受,生气,也只是不搭理他,却时时刻刻、不错眼的盯着他。
  晏扶风回来,她才想着歇会儿,喘口气。
  别看晏斯年才三岁半,也懂事聪明得惊人,可他偷吃冰淇淋也是阮以沫没想到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需要大人不错眼的盯着,一刻都不能放松。
  尤其是生病的小孩,不仅小孩自己难受,也间接的折磨了大人。
  “妈妈,年年……疼,以后乖,不偷,吃了。”晏斯年气喘吁吁的说话,声音委屈,望着阮以沫的目光都是后悔。
  “好,妈妈信你。”阮以沫连忙伸手从晏扶风手里接过晏斯年轻哄。
  “走,去医院。”晏扶风将晏斯年交给阮以沫,随手从柜子里拿了车钥匙去地下车库。
  阮以沫则抱着晏斯年,安抚着走出家门等。
  今天北城天黑后骤然降温,阮以沫呆在家里都没有察觉,抱着晏斯年出来才发现,北城突然冷了。
  “嘶。”阮以沫冷得嘶了声。
  晏斯年也窝在阮以沫怀里,可怜巴巴的颤了颤。
  晏扶风的司机下班了,他就亲自去开停在地下室里的银灰色库里南,不一会儿就把车停在了门口,阮以沫抱着晏斯年赶紧上了车。
  “妈妈,年年,是不是……要死了?”晏斯年小嗓音无力又害怕的询问。
  “胡说,妈妈在,年年不会有事的。”阮以沫抱着晏斯年安抚。
  这小孩,尽说傻话吓唬她。
  “年年以后,不,偷吃冰淇淋了,呜呜。”晏斯年靠着阮以沫,蹭蹭小脑袋,语气带着愧疚虚弱的口申口今。
  “好,年年最乖了。”
  晏斯年眼角挂着点泪花,他吸吸鼻子:“妈妈,对不起,年年今天,不,乖。”
  晏斯年自己也大概知道,会肚子痛,应该是因为他偷吃冰淇淋的缘故。
  妈妈说不能吃,可是年年想吃,吃了肚子痛痛。
  “年年很乖。”阮以沫被小孩道歉道得无措。
  如果是平时,她还能接受小孩的道歉,也会很高兴小孩能知错。
  可现在他这么难受,还小声道歉,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你快点开。”阮以沫抬头去催促晏扶风,语气急,脾气也急。
  儿子都快要痛昏厥了,她情绪自然不冷静。
  “嗯。”晏扶风答应着,开车速度加快,却依旧很稳。
  而且在开车的当下,他还打电话联系了晏式名下的医院。
  从帝景苑开车到医院,路程不长,晏扶风开得快,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医院。
  晏斯年后面窝在阮以沫怀里,疼得一身的汗,脸色煞白,也不絮絮叨叨说话了,只是闭着眼睛靠着阮以沫哼唧。
  阮以沫真的急得不行,她第一次领悟了,什么叫心急如焚。
  孩子生病不舒服,真的能要了当妈妈的半条命。
  甚至到了医院,把晏斯年交给医生检查时,阮以沫也都是害怕的,慌乱的。
  这种感觉和滋味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她看着
  一大帮医生给晏斯年做详细检查,阮以沫听着一堆的专业术语,颤颤巍巍的都站不稳。
  “没事,别怕。”晏扶风看阮以沫担忧得站不住,腿软的只能靠着墙壁的样子,脱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夜晚突然降温,冷得快,阮以沫穿着居家的小黄鸡短袖,看着稚嫩十足。
  晏扶风安抚了一句阮以沫后就走进病房。
  随着医生诊断开药,晏斯年打了点滴,确定是急性肠胃炎。
  还好肠胃炎没那么严重,开了药,打了点滴后,晏斯年就睡着了。
  没多久,晏斯年因疼痛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阮以沫坐在病房里,摸摸晏斯年的小脑袋,看着晏斯年打点滴。
  “妈妈。”晏斯年没彻底睡熟,阮以沫一摸他脑袋,他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妈妈在呢!”阮以沫俯身亲亲小孩。
  她真的是快吓死了,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由着小孩性子胡来了。
  发烧又急性肠胃炎,这种事情再来一回,阮以沫得自己先急死不可。
  “妈妈和年年睡。”晏斯年打着点滴,冲阮以沫撒娇。
  年年想妈妈抱抱。
  “年年先睡,妈妈等会再睡。”
  晏斯年的点滴快打完了,她得盯着,等打完了叫护士。
  晏斯年躺在病床上嘟嘴,表示不开心。
  “你陪他休息,我来看着。”晏扶风也在医院。
  这家医院是晏式集团名下的医院,病房也是VIP套房。
  病床是舒适度极高的两米大床,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还一点都不挤。
  “好,那你盯着点,千万别忘了。”阮以沫有些不大放心。
  当妈的就是这样,哪怕晏扶风是晏斯年的亲爹,在这种时候,阮以沫都怕他会不认真对待。
  “好。”晏扶风应下。
  “给你。”阮以沫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晏扶风。
  夜里突然降温,她穿得单薄,晏扶风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就干脆穿了起来。
  西装外套很宽大,却挺保暖的。
  晏扶风伸手接过西装外套,被阮以沫穿了一晚上,西装下摆有些褶皱,也还带着她的体温,甚至还染上了属于阮以沫的柔软气息。
  晏扶风拿在手里片刻,看阮以沫毫无察觉的躺上床,才将外套穿上。
  阮以沫今天实在是精疲力尽,躺上床,轻轻搂抱住晏斯年,困意就袭来了。
  “年年晚安。”阮以沫亲了下晏斯年的侧脸。
  “晚安妈妈。”晏斯年也噘嘴满足笑。
  阮以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极浅,睡得很温柔。
  晏斯年眨眨眼,听着阮以沫呼吸声,眼眸看看旁边的爸爸。
  “睡吧。”晏扶风语气平静。
  “嗯。”晏斯年点点头,把脑袋往妈妈阮以沫那边靠了靠,勾唇笑着入睡。
  晏扶风安静的坐在阮以沫原本坐的位置上,看着晏斯年的点滴打完,叫来了护士拔掉点滴针。
  晏扶风看了看沉睡的母子俩,轻轻关了灯,转身坐在外面的客厅沙发上休息。
  早晨,阮以沫还在睡梦中,晏斯年就被尿意憋醒。
  小孩高兴的亲了亲阮以沫,爬下病床,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外面客厅里,晏扶风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休息。
  晏扶风光着脚丫子走过去,轻轻叫醒晏扶风。
  “爸爸,我要尿尿。”晏斯年轻声说话,生怕吵醒里面房间的妈妈。
  “好。”晏扶风睁开眼睛,眼睛比较清明,只是带着一些没休息好的红血丝。
  “怎么不穿鞋?”晏扶风难得注意到晏斯年光着脚。
  昨天晚上他开车,阮以沫摸着晏斯年冷冰冰的脚,还怨气颇大的诘问他,为什么不给小孩穿袜子,穿鞋。
  晏扶风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岁月中,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数落得不敢回话,心虚得不行。
  他让晏斯年喝粥的时候,小孩光着脚,却也没太细想,哪知道会被阮以沫数落。
  “穿上。”晏扶风掐抱着晏斯年,让他穿上病房提供的小拖鞋。
  等晏斯年穿好鞋子,晏扶风打开旁边的卫生间门,让晏斯年去上洗手间。
  卫生间里,小孩自己上了厕所,还洗了洗手出来。
  “爸爸,给外婆打电话好不好?”晏斯年走出卫生间,小孩就冲晏扶风低声请求。
  “还要和外婆告状?”晏扶风挑眉。
  这小孩这么记仇?
  晏斯年呆萌的摇摇头:“妈妈喜欢吃蟹黄包,我想让外婆买。”
  “……”晏扶风神色复杂的看着晏斯年。
  他没想到,这儿子折腾一夜后,却满心思还是惦记着妈妈。
  “想吃蟹黄包,让家里做了送来。”晏扶风说话。
  家里厨师手艺很好,一点都不比去南城的小早餐店买的蟹黄包差。
  “温叔叔做吗?”晏斯年眨眨眼。
  “嗯。”
  “哇,温叔叔真厉害。”晏斯年语气崇拜。
  “厉害?”晏扶风重复这个词,语气有点复杂。
  “爸爸你要加油,年年发现,大人中,最不厉害的就是你了。”晏斯年感慨的望着晏扶风,语气失望。
  晏扶风一愣:“我?最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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