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阮以沫靠在沙发上,吃着锅巴零食。
晏斯年就带上各种小玩偶,开上敞篷玛莎拉蒂儿童车去与小伙伴汇合。
“看,这都是圣诞老爷爷送我的礼物,小颉哥哥你的是什么礼物?”晏斯年开心的问左颉。
“我没有。”左颉抿着唇委屈得够呛。
他看到晏斯年收到的礼物,羡慕得简直要不行了,呜呜。
“啊,没有?圣诞老爷爷不是会给所有小朋友都送礼物的吗?”晏斯年那一声啊,十分的疑惑。
“嗯。”左颉垂头丧气的嗯了一声。
“……别伤心,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呀?”晏斯年安抚左颉问。
“不是,是因为年年你。”左颉叹气,痴痴的看着晏斯年的玩具。
他也想要礼物。
“我?”晏斯年指指自己的小鼻子,一脸的茫然:“年年怎么了?”
“你是不是给你妈妈买鸽子蛋大钻戒了?”左颉哼哼着说出关键。
“嗯呐。”晏斯年点头。
他是买了鸽子蛋,妈妈好喜欢的。
“你怎么有钱买礼物呀!”左颉抓着小脑袋语气愁苦不已。
“我爸爸刷的卡。”晏斯年眯眼笑。
“圣诞老爷爷给我送礼物了,可是被我妈妈没收了,她不给我……”
“为什么?”
“你给你妈妈送礼物,我没有给我妈妈送,我妈妈不高兴,她说我不孝顺……”左颉唉声叹气的解释,还蹲地上拔小草。
“……”晏斯年无辜眨眼:“那你为什么不给你妈妈送礼物?”
“我就没有想到。”左颉难受又委屈。
“小颉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晏斯年抓着小胖奥特曼,用批评的口吻看着左颉。
“……我知道。”左颉也有些懊恼。
“别哭了。”晏斯年看左颉低着头,以为左颉哭了,还抬手准备安抚左颉。
“我没哭。”左颉抓抓脑袋。
“那好嘛!”晏斯年收回要拍拍左颉的手。
两个小孩分享圣诞礼物,分享得愁眉不展,左颉更是被扣上不孝子的帽子,小孩难受得不行。
阮以沫可不知道,她的误会还给左家增加不小的麻烦。
左颉被扣上不孝子的帽子,左益则被扣上不如孩子大方的名声,左家的男人,因为她的朋友圈,哀声载道。
阮以沫却在家闲闲的度过一天,晚饭时,晏扶风五点就回来了。
吃饭时,阮以沫假装无事发生,视线却没敢和晏扶风对上一秒,她各种逃避的,各种找话题和晏斯年说话。
晏扶风全程很淡定的勾唇微笑,似乎一点也不急。
晏扶风越淡定,阮以沫就越是纳闷。
晚饭结束,动画片结束,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各自回房休息,阮以沫也放松了许多。
“唔,舒服。”阮以沫泡着昂贵精油澡,听着音乐享受了一番,裹着浅蓝色睡衣的她,拍着脸蛋出来。
“呵……”阮以沫在看到床上躺着的晏扶风时,倒吸口气,也倒退了两步。
阮以沫眨眨眼,发现不是错觉。
“你,你……”阮以沫被吓到了。
“嗯?”晏扶风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外文书籍:“怎么了?”
晏扶风问得格外自然,就像是在谈论天气。
阮以沫瞬间怀疑,是不是她没出息,小题大做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躺在我的床上!”阮以沫咕嘟吞咽了下口水提醒。
“嗯,我知道。”晏扶风合上书,冲阮以沫笑。
“所以?”阮以沫问。
“一起睡。”晏扶风说着,侧身将书籍往床头柜上放,还拍了拍左边的床。
“……”阮以沫愣神片刻,肾上腺素狂飙。
本身,晏扶风声音就能酥断她的腿,他现在还姿势随意的躺在她的床上,口吻平静的邀请她一起睡。
作为女人,阮以沫其实根本没碰过男人。
原主是孩子都生了,但,拥有记忆却没感受,她本人是完全没有体验感的。
就好像,她大致看过小片片,而这小片片还是多年前看到过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呀。
“好,那就一起睡。”阮以沫咬咬牙,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的。
晏扶风挑眉,意外阮以沫的回答。
他都做好阮以沫拒绝、赶他的准备了,结果所有的说辞和套路瞬间被打败了。
“真一起睡?”晏扶风意外反问。
“嗯呐。”阮以沫点头:“大冬天的,有个人暖床也不错。”
阮以沫怕冷,屋里有暖气,可她也还是怕冷。
说着,阮以沫就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上床,还主动的往晏扶风那边靠,大刺刺的伸手搂住男人的腰,霸道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蹭一蹭,寻找舒服的姿势。
“……”轮到晏扶风震惊了。
“呀,这就是抱男人的感觉吗?唔,踏实得很。”阮以沫内心嗷嗷叫,面上却格外淡定的闭着眼睛。
“困了,关灯,睡觉。”要求着,阮以沫在内心深处不断催眠,她抱着的是个布娃娃。
可是,她刚才为什么要躺上床,为什么还抱住了晏扶风?
造孽啊!她的身体和反应赶不上真实的想法。
“好。”晏扶风身体略微僵硬,怀里靠着个软玉馨香,他也不太自在。
他是想要温水煮青蛙,慢慢的让阮以沫习惯适应他的。
先登堂入室,再徐徐图之。
但阮以沫这接受程度,却让他措手不及,反而不适应了。
晏扶风默默的去关灯,阮以沫闭眼暗自腹诽。
果然这世界上解决尴尬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只要她不尴尬,尴尬不自在的就是别人。
刚才她只要稍微反应慢一点,表现出不自在一点,这会儿躺在床上难受的人就是她了。
阮以沫霸道的靠着晏扶风,小手还搭在男人硬邦邦的腰上。
嗯,晏扶风的睡衣薄,摸着腰部的肌肉分明。
啧,上下两辈子,第一次抱着成年男人睡觉,感受男人腰部的肌肉,小心脏,小鹿正在没出息的噗通噗通狂跳呢!
阮以沫想着,抱着晏扶风的她其实也没多放松。
晏扶风关了灯,僵硬着搂着阮以沫,感受到阮以沫搭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他浑身更加紧绷起来。
晏扶风伸手,用左手直接包裹住阮以沫的右手。
阮以沫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动静很小,却轻轻的摁了摁感受肌肉,也让腰部敏感的晏扶风差点口申吟出来。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点火。
自制力极强的男人,从被阮以沫得逞过后至今没有过其他女人。
正常这般岁数的男人,活得清心寡欲,却也一点就着。
“……”阮以沫瞬间虎躯一震,紧闭双眼的她,假装自己睡着了。
可越是紧张,你就会发现,僵持着一个姿势就越不自在,整个人越来越麻。
救命呐!阮以沫内心哀嚎。
这该死的,诡异的,僵持的氛围该如何才能打破。
“怎么不说话?”晏扶风轻声询问。
阮以沫大口喘气,转身推开了晏扶风,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谁睡觉还说话。”阮以沫嘀咕一声,同时松了口气。
晏扶风轻笑,怀中的软玉逃离,骤然没了那份僵硬的怀抱,他还有点不舍。
“嗯,也对。”晏扶风轻笑。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微微低哑含笑,十分的蛊惑人心。
阮以沫反正被他的轻笑给蛊惑得不轻,真是妖孽。
以前她和晏扶风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都是特别纯粹的同床共枕,而且还有晏斯年挡在中间。
今天是第一次,她和他、两个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很不一样,甚至带着些刺激,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暧昧浮躁。
“你平时不是都很晚睡?”晏扶风继续找话题。
“嗯。”阮以沫侧躺着嗯了声,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并不是很高兴。
晏扶风平躺着,睡姿很安分。
“阮以沫,你有喜欢的人吗?”黑暗中,晏扶风继续丢炸弹。
阮以沫闻言惊得坐起来,啪的随手打开昏黄的小夜灯,她转头看向晏扶风。
“这是什么意思?”
就她这死宅的交际方式,连朋友都没几个,哪来喜欢的人。
“我想了解了解你。”晏扶风平静的用深邃的眼眸看她。
“好端端问我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阮以沫坦言。
“不奇怪。”晏扶风摇头,看着阮以沫轻咬着唇,许久后:“你有想过和我离婚吗?”
离婚,肯定想过,刚穿书时,阮以沫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她都做好了与晏扶风离婚的准备。
但面对个高腿长,也没有霸总的坏脾气,零花钱每个月准时到账,不用她讨好,不用她付出,脾气还不错的晏扶风。
她渐渐的就把离婚的念头抛到脑后了。
虽然她离婚了,也会是个大富婆,但她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她没有想改变的想法。
前提是,晏扶风没有改变的想法。
“你要和我离婚?”阮以沫看着晏扶风问。
“没有。”晏扶风也坐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阮以沫。
“那就好。”阮以沫松口气。
她真怕晏总提出要离婚,原著小说里,关于晏扶风的笔墨不多,这个男人一生以事业为重,抛开财富与长相来说,晏扶风哪哪都不差。
更何况,阮以沫还爱财又颜控,她根本就抛不开晏扶风的长相和金钱。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阮以沫摇头。
谁会讨厌有钱有颜的男人,开玩笑呢嘛!
“那我想结束我们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你觉得怎么样?”晏扶风再问。
“结束是指,你和我,发生点正常夫妻会发生的事情,比如夫妻的义务……”阮以沫比划着,研究着,斟酌着措辞。
“嗯,变成有名有实的夫妻。”晏扶风语气笃定且认真。
“……”阮以沫没说话。
“我对婚姻其实没有太多要求和想象,我甚至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很惭愧,我也检讨自己,希望你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晏扶风坦言。
“给你机会可以,尽夫妻义务也不是不行。”阮以沫点头:“但我得事先说明,我不打算再生孩子的。”
她只想无痛当亲妈,当个有钱有闲的富婆,与晏扶风合得来就当真夫妻,合不来就离婚,各生欢喜。
生孩子,真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也没打算生。”晏扶风语气笃定。
他说生个弟弟妹妹,只是想看看阮以沫的反应,当时晏斯年提起想要姐姐,他顺嘴玩笑而已。
有一个坑爹的晏斯年就足够了,再来一个,漏风的马甲还是棉袄,他都不会怎么高兴的。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吗?”阮以沫追问。
精神病院,是她唯一的担忧了。
据说去了精神病院的正常人,最后都会变得不正常的。
“……什么?”晏扶风就没想到阮以沫会问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没什么。”阮以沫也在问出来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好笑。
她不是原主,她穿过来时,一切就跟着改变了,晏扶风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书里,阮以沫之所以会被送到精神病院,也纯粹是她自己作大死。
阮以沫想着转身啪的关灯。
开着灯和晏扶风说什么古怪,关了灯,虽然暧昧氛围增加,但却也让阮以沫放松许多。
她得承认,自己接受晏扶风的提议,在某些方面,也是因为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馋晏扶风的声音和身体。
“晏扶风……”黑暗中,阮以沫轻声叫他名字。
晏扶风侧头看她,目光灼灼:“嗯。”
“我们今天就开始过事实婚姻吗?还是再等等?”阮以沫问。
“……”晏扶风还被阮以沫给问住了。
“再等等。”晏扶风说出这句话时,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阮以沫这大刺刺问题,问得他都尴尬。
反正还得再等等,那她紧张什么,不过,话到这份上,再等等?
“晏扶风,你,是不是不行?”阮以沫听到晏扶风说再等等,内心的失望涌现。
询问的话,真的只是下意识而已,没有恶意。
“阮以沫。”晏扶风翻身,黑暗中压上阮以沫,男人的手炙热的将她细腰掐住。
“……?”阮以沫后知后觉感觉惹急了他。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晏扶风身体力行,男性尊严不可侵犯,准备让阮以沫领教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第44章
阮以沫咬着唇, 感觉晏扶风掐着她腰的大掌滚烫灼人。
“你……”阮以沫在黑暗中试图说话。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晏扶风让她试试看。
她倒是想试试,但她属于典型的口嗨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