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脑袋瓜不懂用在正途上。
晏扶风想着下了楼,后面跟着气哼哼的晏斯年。
父子俩一大早的就剑拔弩张。
“罗爷爷,我要喝牛奶,喝很多很多的牛奶。”晏斯年坐在餐桌上后决定。
喝牛奶,能快快长大,长大,他就打得过爸爸了。
“好的。”罗管家欣然答应,给晏斯年端了杯牛奶来。
晏斯年为了能快点长大,小孩连抗拒的牛奶都不抗拒了。
早餐阮以沫没起来吃,晏扶风随意吃点,晏斯年则咕嘟咕嘟喝牛奶,同时怒瞪晏扶风。
对于晏斯年的死亡眼神,晏扶风表示不痛不痒。
直到用餐结束,晏扶风就出门去上班,留下晏斯年在家懊恼捶桌。
“唉,罗爷爷,怎样才能让爸爸别和妈妈睡啊?”晏斯年愁苦的看着晏扶风离开的背影,捧着牛奶杯询问罗管家。
晏斯年是真的愁死了,抢妈妈的爸爸,好讨厌的。
一直知道晏扶风和阮以沫分房睡,为两人的相处关系操碎心的罗管家。
“先生和太太昨晚睡一起?”罗管家语气很激动。
“嗯,爸爸好讨厌,本来是年年和妈妈睡的。”晏斯年委屈的控诉。
罗管家欣喜得不行:“少爷,先生和太太一起睡,你才能有弟弟妹妹呀,你应该感到开心。”
先生和太太总算关系好了。
“我不要弟弟妹妹,年年想要个姐姐。”晏斯年摇头。
“……”罗管家很无奈,想要姐姐,这个事情此生无解。
但看到晏斯年嘟嘴不太高兴的模样,罗管家还是欣慰的给晏斯年做思想工作。
甚至罗管家还在阮以沫起床后,吩咐家里的佣人,去阮以沫的衣帽间,收拾出一个位置给晏扶风放衣物。
收拾出的位置很小,但却也足够晏扶风用了。
阮以沫对此也没有意见,人她都睡了,私人的镶金边黑卡也拿了,哪里还会介意晏扶风霸占她的十五分之一的衣帽间呢。
想着,阮以沫抬手揉了揉老腰。
太伤了,昨晚后半夜,她几乎就没睡过,也不知道晏扶风是怎么在一夜没睡,精疲力尽之后,早晨还能精神抖擞的起来去上班的。
咸鱼阮以沫反正就挺佩服的。
“唉。”阮以沫窝在大沙发里,腰酸得翻个身都唉一声。
“妈妈你不舒服吗?”晏斯年在给黑卡梳理毛发。
自从他知道黑卡的性别是女孩子后,对黑卡明显温柔许多,还会给黑卡打扮,似乎要让黑卡成为一个漂亮的小二哈。
“嗯,妈妈的腰好酸。”真的,如果不是还要点脸面的话,阮以沫这会儿,不是在美容院就已经安排技师上门伺候了。
她昨天晚上真的特别的废腰,怪不得晏扶风会问她腰好不好。
忒,腰稍微不好的,怕是人都得没了。
阮以沫都不敢相信,晏扶风那个天天忙碌工作的男人,人鱼线,马甲线应有尽有就算了,还跟磕小药丸似的猛。
阮以沫想着,脸颊也忍不住红。
她得承认,她也有享受到。
“那年年给妈妈捶捶。”晏斯年松开黑卡,小孩跑过来,站在沙发旁,用小拳头捶打她的腰。
阮以沫满足的趴在沙发上,由着贴心儿子给她捶腰,幸福的眯着眼睛。
“妈妈你腰还酸吗?”晏斯年给捶了小十分钟,都累出汗了。
“不酸了,谢谢年年,年年快休息会儿。”阮以沫侧头拉着晏斯年的小手,阻止了小技师晏斯年。
晏斯年抿唇笑:“妈妈,我想给黑卡买小裙子!”
“小裙子?”
“嗯,我看人家的狗狗都有小裙子,还有小雨衣呢。”晏斯年总跟着阮以沫刷小视频玩。
如今是大数据时代,她用小视频搜索过如何分辨狗狗公母,接下来几天,就总能刷到一些关于宠物的视频。
晏斯年也看到了,小孩特别羡慕人家的小宠物那么人性化,还羡慕人家的狗狗有鞋子,有裙子,还有雨衣等等。
“买。”阮以沫大手一挥决定。
又不差钱,想要的买买买就好了。
晏斯年顿时高兴的笑,还拉着黑卡要黑卡和阮以沫道谢。
“嗷……”黑卡还是奶呼呼的叫唤声。
阮以沫揽着晏斯年,在网上给黑卡买了一堆衣服,还给买了个小饭桌和饭碗。
黑卡被养得很精细,身体也很健康,已经从当初那个圆鼓鼓的肉球二哈蜕变了不少。
如今的黑卡,是抽条了点的二哈,但由于吃太好,胖乎的缘故,到也没长大多少,光看见长胖长圆了。
“黑卡也真是好狗命的。”阮以沫感慨着,给黑卡下单了一款价格五千元的狗粮。
五千,也就她现在能眼睛不眨的下单买买买,要是上辈子,她指定炖狗肉比较快。
“嗷……”黑卡渐渐的,开始展露二哈的天性了,站在那就一脸的拽样。
阮以沫得承认,她其实也很喜欢二哈这品种,蠢萌的小东西和晏斯年一样一样的。
阮以沫觉得被惹急的晏斯年,简直与黑卡是如出一辙。
也怪不得,当初晏斯年一眼在众多宠物狗当中看上了小二哈。
“二哈年年。”阮以沫想着,也忍不住揉了一把晏斯年,将小孩奶呼呼的发型揉乱。
“?”晏斯年对二哈这个词倒也不反对,还冲阮以沫傻乐。
晚上,晏扶风是踩着点下班回家的,阮以沫看到晏扶风时,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是附赠的大白眼。
没办法,看到晏扶风衣衫革履的进家门时,她并没其他想法,只是老腰先抗议的一酸。
“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晏扶风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问阮以沫。
阮以沫其实看到晏扶风的消息了,可腰酸得她不太高兴,就懒得回。
这会儿面对询问,阮以沫正要说话。
晏斯年爬过来,小手迅猛的捂住她的嘴:“妈妈,不理他,年年和爸爸绝交了,妈妈也和爸爸绝交吧。”
“你是皮在痒了?”晏扶风望向晏斯年。
“哼。”晏斯年傲娇的挑战权威。
反正爸爸坏,爸爸不是好人,年年要坚持拉着妈妈一起和爸爸绝交。
“你,松开手。”晏扶风将晏斯年后颈子抓住拉开。
四岁的晏斯年力气可不大,晏斯年拎他轻松得跟拎西瓜似的。
“放开。”晏斯年踢蹬小腿。
“明天元旦,想出去走走吗?”晏扶风没理会叫嚣的晏斯年,侧头问阮以沫。
“去哪儿?”阮以沫问。
出去走走,她当然有兴趣了。
“厉朔在山庄搞元旦篝火聚会,有烤全羊,去吗?”晏扶风询问,拎着晏斯年放到旁边的沙发上。
烤全羊,篝火会。
“去。”阮以沫瞬间眼睛就亮了。
光是想想就能知道,一定很热闹,阮以沫宅归宅,某些时候也很喜欢凑热闹。
“年年也要去。”晏斯年扑向阮以沫,小孩就死活要往阮以沫怀里赖着。
晏扶风没再动手,由着阮以沫抱他。
“上次去因为伤都没怎么玩,现在,草莓该熟了吧。”阮以沫记得上次有看到一个草莓大棚。
“嗯,熟了。”晏扶风点头。
阮以沫顿时高兴,搂着晏斯年亲了亲:“明天去看大鱼,摘草莓,吃烤全羊,年年开心吗?”
晏斯年点头:“可以看到大鹅了?”
“对,可以看到那三只胖乎乎的大白鹅呢!”阮以沫附和点头。
“耶。”晏斯年也开心了。
元旦要去悦懿山庄,阮以沫晚上就没打算熬夜。
晏扶风也当了个人,夜里没在折腾阮以沫。
阮以沫以为自己身为资深的熬夜党,该睡不着才是,但靠着晏扶风,在晏扶风轻轻拍背的安抚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唔,不得不赞叹一句晏扶风的哄睡能力,杠杠的。
晚上早早睡着,第二天精神饱满的起床。
晏斯年挺喜欢悦懿山庄的,阮以沫起床时,他都已经换好衣服了。
小孩穿着酷酷的皮衣,搭配着小皮靴,带着墨镜,简直就是酷哥一枚。
“好看吗?”晏斯年冲阮以沫笑。
“好看,我们年年是最帅最好看的小朋友。”阮以沫点头。
穿着黑色呢大衣的她,也踩着小皮靴,风格略微飒爽。
晏扶风也难得的换掉平时的西装,个高腿长的男人,换上清爽的牛仔内搭,外面披上黑色大衣,也帅得很。
“走吧。”晏扶风主动拿起车钥匙。
平时都有司机,但一家三口出门,晏扶风兴致极高,也乐意当司机。
阮以沫和晏斯年坐上车,晏斯年还是儿童座椅,阮以沫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话梅零食吃。
“唔。”阮以沫吃了颗话梅,有被话梅狠狠酸到。
“年年,来,吃一颗。”阮以沫从副驾驶座移动车椅往后靠,喂了晏斯年一颗话梅。
“妈妈……”晏斯年在含住话梅时,小脸就皱到了一起。
酸,真的好酸。
“不能吐掉哦。”阮以沫笑着提醒。
晏斯年苦哈哈的吃着话梅,全程小脸都皱成一团。
“晏总,来一颗话梅提提神?”阮以沫询问着,秉持着有福一起享的原则,高兴的拿了颗话梅喂到晏扶风嘴边。
晏扶风撇了眼阮以沫,男人知道话梅酸,可也识相的没敢拒绝。
“唔……”晏扶风被话梅给酸得神情难辨。
“哈哈哈……”阮以沫顽皮的哈哈笑,拿着手机拍,将晏斯年和晏扶风吃话梅的表情给记录下来。
今天的悦懿山庄很热闹,来了不少人,山庄门口的停车位,一排的奢华豪车。
晏家三口到达时,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来得还算早。
“大白鹅……”晏斯年下车,小孩就冲向了大白鹅的地盘。
阮以沫跟在晏斯年后面,两人也没管开车的晏扶风,全然把晏扶风当成了司机。
“妈妈,大白鹅好白好胖。”晏斯年趴在栏杆上说话。
“嗯。”阮以沫仿佛看到了一锅美食。
估计是阮以沫和晏斯年的吃货目光毫不掩饰,三只大白鹅嘎嘎叫着躲避开了。
“进去吃午饭。”晏扶风拉着阮以沫的手,进入悦懿山庄。
阮以沫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晏哥。”厉朔在棋牌室那边,一群男人在打牌。
晏扶风来,还带着阮以沫和晏斯年,大家都挺惊讶的。
晏扶风和阮以沫是如何结婚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嫂子好……”厉朔看到阮以沫,意外过后第一个坦荡的开口叫嫂子。
“你们好。”阮以沫微笑点头。
厉朔叫了嫂子,其他几个男人却没叫,只是眼神探究的看看阮以沫。
“晏哥好久没和我们聚了,今天打几局,玩大点?”
“行。”晏扶风应下。
今天来厉朔这悦懿山庄的,都是北城圈子里的熟人。
篝火会,烤全羊有,但一群男人聚聚开心也是目的。
“你嫂子饿了,让人准备点吃的。”晏扶风与厉朔说。
“嫂子饿了。”厉朔看了下手表:“那我们今天早点吃饭,就不等老路他们了。”
“嗯。”在场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阮以沫牵着晏斯年,跟着晏扶风前往餐厅包厢。
包厢很大,奢华又不失低调,大家陆陆续续上桌。
阮以沫带着晏斯年坐在晏扶风旁边,很快工作人员就陆陆续续上菜。
鸡,鸭,鱼,肉均有。
“这菌菇鸡汤还挺好喝。”阮以沫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嗯,好喝。”晏斯年快乐在旁边点头。
晏扶风笑,偶尔与厉朔等人闲聊搭话,还不忘给阮以沫剥虾。
阮以沫爱吃虾,却不爱剥虾。
“年年剥。”晏斯年看晏扶风给妈妈剥虾,不高兴的瞪老父亲。
真是的,抢年年的工作。
晏斯年哼哼着,夹了虾剥好给阮以沫。
“谢谢宝贝。”阮以沫笑笑道谢,很享受父子俩的明争暗斗。
包厢里,厉朔等人在闲聊,可大家也都注意到晏扶风与阮以沫的相处方式。
甚至就连之前几个没开口叫嫂子的人,心里隐约都知道,阮以沫在晏扶风这,地位与往日不同了。
女人在外面,能否得到认可与尊重,男人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今天是元旦,天气极好,阳光明媚。
阮以沫与晏斯年吃饱喝足,就准备出去转转,摘摘草莓娱乐娱乐。
“我陪你。”晏扶风脱了外套,穿着可以单独外穿的牛仔衣,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小篮子。
“不用,你和他们一起打打牌吧。”阮以沫伸手拿过篮子拒绝。
晏扶风才到山庄,厉朔为首的几个男人就说要他一起打牌。
阮以沫来过山庄,知道草莓大棚在哪里,她带着晏斯年和黑卡,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并不少,没有非要晏扶风陪她的想法。
“那行,你们摘好草莓,玩累了给我发消息。”晏扶风点头。
厉朔举办的篝火烧烤热闹,来山庄的都是熟悉的朋友,晏扶风没什么不放心的,就由着阮以沫决定。
“走,年年,我们去摘草莓咯。”阮以沫给晏斯年戴上一顶浅黄色的小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