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琪也看着大白鹅,大白鹅也看着陆安琪,气氛有些焦灼。
“……大白鹅,你别害怕,我,我就摸摸你。”陆安琪带着笑说话,想和大白鹅友好的沟通。
咕嘟,陆安琪说完还吞咽口水,手慢慢抬起来要去摸大鹅。
晏斯年和楚慕也紧张得不行,楚慕胆小,站在最后面,目光紧盯着大白鹅。
“嘎……”就在三个小孩紧张的时候,三只大白鹅突然作出攻击的姿势。
而距离陆安琪最近的大白鹅昂着脖子,对着陆安琪的手咬了一口。
“啊……”陆安琪直接吓哭,转身就跑。
晏斯年和楚慕也转身跑,三只大白鹅还分工很明确,各自追着一个人叨。
“哇……”楚慕别看最小,小家伙哭着却跑得最快。
晏斯年也在跑,身后的大白鹅挥着翅膀猛追,脖子伸得老长。
“嘎嘎嘎……”大白鹅彻底急了,威风凛凛。
晏斯年都有些被吓傻了,甚至有些跑不过大鹅。
“哇……”陆安琪则近距离的被大鹅叨了一口,她转身跑,可她跑得慢,被她面前的大鹅叨了好几口屁股。
三只大白鹅嘎嘎叫着乱杀,气势凶猛,三个孩子疯哭着乱跑乱跳,画面十分凄惨。
楚慕小短腿跑得贼快,大白鹅没能追上他,小家伙幸免于难。
晏斯年稍微慢点,被叨了口屁股,哀嚎着跑更快了。
最惨的就是陆安琪了,跑得慢,偏偏追她的大鹅还很凶。
等晏斯年和楚慕都跑出来后,三只大白鹅就开始围攻,嘎嘎的追着她咬。
凶得简直吓死人。
“哇,别吃我……”陆安琪慌的大哭。
大白鹅好凶,她绝望的逃不掉,大白鹅咬她的手,叨她的腿,她害怕的直接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
“呜呜呜……救命……”陆安琪埋头在膝盖里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晏斯年和楚慕也慌张不已,甚至,这个元旦的下午,也变成晏斯年童年记忆中,最刺激的一个下午。
三只大白鹅扑棱着对着陆安琪叨,画面堪比大片。
“啊,疼,妈妈,救命……”陆安琪被叨得极惨,有气无力的叫。
晏斯年和楚慕看陆安琪被大白鹅群殴,晏斯年率先勇敢的跑了进去,抓着大白鹅的一个玩具锤子。
“走开走开……”晏斯年挥着锤子乱打乱杀。
楚慕看晏斯年冲进去,他也害怕,脚步踌躇不前的犹豫着,最后咬牙抓起一个大塑料水桶。
“啊……”楚慕一副拼命的架势怒吼。
晏斯年和楚慕都十分勇敢的去救陆安琪。
陆安琪彻底被吓坏了,她蹲在地上,被鹅叨得七荤八素。
三只大白鹅看到两个冲过来的小孩,嘎嘎着挥着翅膀跳开。
楚慕便将塑料大水桶扣在陆安琪的身上,晏斯年拿着锤子挥舞,场面特别凌乱。
与此同时,不放心的阮以沫总感觉要出点什么事情。
晏斯年很乖,她说过大白鹅危险,晏斯年基本不会去以身犯险。
但阮以沫不敢保证,陆安琪那女孩会不会听话。
阮以沫和姚窕出来一探究竟时,就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喊,还有大鹅嘎嘎叫的声音。
晏斯年抓着塑料锤子追赶大鹅,又被大鹅追着跑。
楚慕跑过去扣上水桶,又胆怯的跑了出来。
陆安琪则被扣在塑料桶下面,趴着嗷嗷的大哭。
事情发生得快,悦懿山庄的工作人员赶来得快。
对于孩子们而言十分吓人的大鹅,在成年人来说,并没有那么吓人。
有了工作人员来控制大白鹅,很快,陆安琪就被解救了出来。
陆安琪哭得稀里哗啦的,身上,衣服上也都脏兮兮的,脸上还蹭到了大鹅粑粑。
“哇,我屁股痛,手痛,腿痛……”陆安琪哭着,指了自己浑身上下,着重指了指屁股。
毫无疑问,陆安琪被叨得最厉害的就是屁股了。
晏斯年也被叨了下屁股,疼呀,这会儿正弱小、无助、可怜的靠着阮以沫抽气。
“妈妈,大鹅真的会叨人的屁股……”晏斯年后悔,后悔不听妈妈的话。
呜呜,屁股真的好痛哦。
“你哦。”阮以沫戳了下晏斯年的额头。
相对于凄惨无比的陆安琪来说,晏斯年和楚慕都还好。
伊沁赶过来,看到陆安琪变成这样,立刻破口大骂。
“你们山庄是怎么回事,这种会咬人的大鹅留着干什么?”伊沁指责工作人员。
“抱歉,是我们工作疏忽。”
伊沁骂完后,还准备给晏斯年和楚慕扣帽子。
“安琪,是不是他们欺负你,怂恿你进鹅圈的……”伊沁拉着哭得不能自己的陆安琪质问。
“呜呜……哇哇……”陆安琪一直在哭,她被吓得不轻,甚至都没办法组织太多语言。
伊沁的责问没用,厉朔对这三只大白鹅极其看重,几乎当成孩子精心饲养。
大鹅圈周围的角角落落都安装着监控。
当伊沁想借题发挥时,打开监控一看,发现是陆安琪自己先闯入大白鹅的地盘的。
晏斯年和楚慕跑出来了,还勇敢的进去救她了。
甚至如果不是楚慕拎了个大水桶扣住陆安琪,陆安琪多半得被大白鹅给叨傻不可。
被三只大白鹅群殴,阮以沫看着监控都倒吸口气。
幸亏陆安琪还知道害怕的护着脸,否则被咬一口,破相都有可能。
很吓人,也很凶险。
伊沁也看了监控视频,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陆安琪自己闯入的大白鹅圈里。
陆震北也觉得丢人,便带着陆安琪狼狈的离开悦懿山庄。
阮以沫则拉着晏斯年去卫生间,脱了裤子看他屁股。
大白鹅真的凶残,小孩穿着暖和的厚裤子,叨了一口,屁股上被叨的位置都还青紫了。
“嘶……”晏斯年害羞又疼的埋在阮以沫怀里抽凉气。
阮以沫没好气的给他擦药,这幸亏没破皮,不然还得打破伤风针。
“以后还想摸大鹅吗?”阮以沫给他擦了点药后问他。
臭小子一点都不听话。
晏斯年猛摇头,小孩是真的怕了,大鹅甚至都变成他的童年阴影。
“以后都不喜欢大鹅了,年年要吃大鹅肉。”晏斯年委屈的控诉。
“我看是大鹅吃你们。”阮以沫笑他。
“妈妈……”晏斯年靠着阮以沫撒娇。
阮以沫给晏斯年擦了药,出来时就看看跟在楚修旁边的楚慕。
楚慕跑得快,并没有被大鹅咬到,是三个孩子当中最幸运的。
“你真勇敢。”阮以沫俯身揉揉楚慕的脑袋夸赞。
如果不是这个看似跑最快的小家伙,拿着塑料桶拯救陆安琪,陆安琪恐怕得住院不可。
楚慕眨眨眼看着阮以沫,单纯的孩子,目光纯粹,被夸奖后带点羞涩,妥妥的以前的晏斯年翻版。
阮以沫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孩子,特别的喜爱,总有一种想逗弄,然后把孩子逗弄哭的想法。
唉,谁让现在的晏斯年不好逗,也不好骗了呢。
“妈妈,年年也勇敢的。”晏斯年撒娇的晃晃阮以沫的手。
“对,我们年年也勇敢,你们都很勇敢。”阮以沫一起夸:“但是以后不许再顽皮了知道吗?”
阮以沫警告的捏捏晏斯年的翘鼻。
“嗯,年年知道的。”晏斯年讨好的笑笑。
虽然孩子们的顽皮闹出了不少事情,但烤全羊还是很好吃。
晏扶风酒量不好,全程滴酒不沾。
阮以沫和姚窕聊着天,吃着烤全羊,用着小烧烤,配着小啤酒,别提多开心。
晏斯年和楚慕玩得也不错。
小家伙对这个乖巧听话,特别好哄的弟弟,十分的有耐心。
“太开心了,我好久没这么悠闲自在了。”姚窕坐在篝火堆前面的躺椅上,手里拿着瓶啤酒,潇洒又快乐。
“我也是。”阮以沫点头附和。
元旦的北城很冷,篝火的光亮驱逐了寒冷,也带动了气氛。
人多确实热闹,男人们凑在一起也很有趣。
阮以沫和姚窕也合拍,两人默默的碰瓶喝了不少的酒。
“唔,晏扶风,你给我烤个鸡中翅吧!我想吃你烤的。”阮以沫喝了酒,脸粉粉的撒娇。
“好。”晏扶风正在那边和厉朔他们自己动手片羊肉。
听到阮以沫的要求,男人转身去拿了鸡中翅烤。
“晏哥,你对嫂子可以啊。”厉朔跟在一旁调侃。
他是真没想到,晏扶风还给阮以沫亲自烤吃的。
晏扶风没理他,第一次亲自烧烤的男人,怕卖相不好,烤得很认真。
厉朔调侃完还不够,还在烧烤炉子旁看,看就算了,还指点晏扶风操作。
“哥,该翻面了。”
“……”晏扶风撇了他一眼,给鸡中翅翻了个面。
“哥,可以洒灵魂作料了。”厉朔继续提醒,他看得着急。
晏扶风冷冷的眼眸抬起:“要不,你来给我老婆烤?”
来跟他显摆能耐是吗?
厉朔感觉到危险气息,眼神抬起与晏扶风对视,半响:“我,我去给姚窕烤几串蔬菜。”
厉朔说完转身去拿蔬菜,秒怂。
晏扶风这才动手撒点辣椒粉,刷点酱料。
厉朔去拿了些蔬菜在旁边烧烤,翻面,刷酱料都恰到好处。
晏扶风的两串鸡中翅烤得明显有些糊,与厉朔的烧烤对比,明显卖相不好。
“……”晏扶风拿着两串鸡翅,心下有些挫败懊恼。
厉朔则将蔬菜烧烤都放到盘子里,端给去姚窕。
“哇,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手。”姚窕意外的夸赞厉朔。
厉朔自信一笑。
阮以沫看着晏扶风拿来的两串鸡中翅,有些焦,有些糊。
“唔,我就喜欢烤焦一点的。”阮以沫笑着接过吃。
好不好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晏扶风烤的鸡中翅哎。
姚窕顿时牙酸,这狗粮塞得她有点饱。
晏扶风烤的鸡中翅味道一般,阮以沫吃完两个鸡中翅,成功又喝了两瓶小啤酒。
姚窕的酒量深浅,阮以沫也不清楚。
两人喝着喝着,多少都有些上头。
“姚窕,你少喝点。”厉朔也喝了点酒,见姚窕很捧场的吃完他烤的蔬菜,脚边堆着不少空酒瓶,便开口提醒她。
姚窕喝了有些飘忽,听到厉朔提醒她,笑眯眯的挥手。
“小瞧我,我跟你说,姐的酒量,那就是海的方向。”姚窕站起来吹大牛。
“哇。”阮以沫靠着晏扶风给她鼓掌。
姚窕在阮以沫的掌声中,高兴的炫了一瓶。
“看,王牌吹瓶员。”抓着厉朔,让他看她喝完的酒瓶。
“你真棒。”厉朔附和点头,伸手捏捏她的脸。
他算是看出来了,姚窕多少有些醉意了。
姚窕伸手把他手拍开:“厉朔,以后有这种好事,记得还叫我,我保证能完成任务……”
姚窕开心的拉着厉朔交代叮嘱。
拿钱,吃吃喝喝,姚窕觉得简直就是人生快乐的巅峰。
“行,都叫你。”厉朔有些无奈的点头。
“嘿嘿,等我赚了钱,我就包养你,拿钱砸你……”姚窕语不惊人死不休,颇为霸气的拍拍厉朔的脸蛋。
“臭弟弟,等姐姐成为富婆来嫖你……”姚窕挂在厉朔身上,想要调戏厉朔,拍他脸蛋的手劲儿,自问也十分温柔。
可阮以沫却看到姚窕啪啪的呼了厉朔两个大嘴巴子,下狠手的那种。
“……”厉朔被两巴掌给打懵了,喝的那点酒也都醒了。
“哈哈哈……”旁边其他的人也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厉朔反应过来,搂着姚窕的腰,抬脚踹了下离他最近那个,笑得打滚的人。
“嘶……”阮以沫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摸着自己的脸,懵懵的抽气。
“好疼啊!”阮以沫唏嘘,好像被打的是她。
晏扶风轻轻护着她的姿势,看着阮以沫轻笑:“你疼什么?”
“我替他疼。”
阮以沫也喝了不少酒,晏扶风时不时投喂阮以沫点吃的,鸡中翅失败后,晏扶风再接再厉的烤了蔬菜。
阮以沫都照单全收,早就喝得飘飘然了。
“冷不冷?”晏扶风看阮以沫还脱掉了外套,有些不放心的坐旁边问她。
“不冷,热。”阮以沫迷糊的摇头。
“带你去房间休息。”晏扶风站起来,轻轻搂着阮以沫的腰。
阮以沫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去房间,你是不是想要对我做什么?禽兽。”
“?”晏扶风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不对你做什么。”语气温柔的哄着,晏扶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阮以沫手里还抱着空酒瓶,听到晏扶风说不对她做什么,伸手啪的拍了下晏扶风的脸。
“呸,那你就是禽兽不如。”阮以沫唾弃的表情。
晏扶风额头青筋直蹦,抱着阮以沫,觉得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