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过分了。”许久后,厉朔郁闷的摸摸鼻子,才打了个哈欠回房。
晏扶风把晏斯年抱回房间,将晏斯年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给小孩脱,就关灯上床,搂着阮以沫睡觉。
阮以沫被晏扶风搂着酣睡,晏斯年跑了一天,玩了一天,还被大鹅追,夜里还做了噩梦,不老实的翻身。
再加上衣服外套都没脱,睡得不太舒服,又睡在床边上,半夜不踏实的晏斯年,翻了个身。
咚的一声闷响,晏扶风睁眼醒来。
“唔……哼哼哼……”晏斯年呜咽着趴在地上,困得稀里糊涂的他哼唧两声,趴在地毯上蹭了蹭,又继续睡着。
晏扶风疑惑的睁开眼睛,他怀疑的竖着耳朵听,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搂着阮以沫继续睡了。
晏扶风并不知道,他儿子晏斯年半夜摔下床,翻个身又呼呼睡着了。
晏斯年小可怜趴在地板上睡了小半夜,天微微亮时,晏扶风醒来。
阮以沫还在酣睡,晏扶风满足的搂着阮以沫,准备赖会儿床,却发现床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晏扶风思考了片刻,终于才反应过来,床上似乎少了个晏斯年。
晏扶风皱眉起身,男人平静的绕着床尾转一圈,赫然看见趴在地上酣睡的晏斯年。
原来,昨晚的咚声是儿子摔地上的声响。
“……”晏扶风颇为无语的看着躺地上的晏斯年。
这是亲生的,这是亲生的,这是亲生的。
晏扶风在心里默念几句,终于成功的催眠了自己后,才认命的弯腰将晏斯年抱起来放到床上。
“唔……”晏斯年被脱掉外套,男人的动作有些粗鲁。
晏扶风抿唇扒掉小孩的裤子后,将晏斯年往被子里塞。
晏斯年全程酣睡如小猪,被脱了衣服塞进暖和的被窝里,蹭蹭枕头后就迅速侧着身体,自动的窝进阮以沫的怀抱中。
阮以沫也是侧躺着,母子两个的睡姿极其相似,亲亲密密的贴合在一起。
晏扶风暗自松口气,折腾一番,将晏斯年掉下床的痕迹掩盖之后,又默默上床将阮以沫搂住,还颇为嫌弃的将晏斯年推开了一些。
“……”睡梦中的晏斯年感觉离开了温暖的怀抱,不是很满意的嘟嘟嘴,却也还是没醒来。
……
阮以沫喝了酒,做了健康运动,这一夜,睡得格外的踏实。
早晨九点左右,她伸了伸懒腰,这种睡到饱的安逸舒适感觉,她很满意。
晏扶风已经起床了,这会儿屋里只有阮以沫和晏斯年。
“儿子,早。”阮以沫凑过去亲亲晏斯年问好。
“妈妈,早。”晏斯年也开心的撒撒娇。
阮以沫带头活动着身体,穿上衣服,然后精神饱满的起床,出门时,恰好碰上姚窕从隔壁房间出来。
“早。”阮以沫与姚窕热情打招呼。
姚窕点头,喝多了酒的她精神不太好,头有些疼,人也有些昏:“早。”
嗓音听着有气无力的。
“姚窕,你看着精神状态不太好,是昨晚,太累了?”阮以沫意有所指的询问,眼眸里含着笑意。
不是男人和男人的聊天话题里会带着色气的,女人和女人的聊天往往比男人更加黄暴许多。
“呸,你是不知道,厉朔根本就不当人。”姚窕口吻里都是嫌弃。
“真的假的,这么猛。”阮以沫眼睛都瞪大了。
看不出来游走在花丛里的厉朔,还有点本事,都不当人了,啧。
阮以沫感觉姚窕好幸福。
“呵,你想歪了,说真的,你估计都不敢相信,他昨天把我衣服都脱了,结果什么都没干。”这是姚窕最郁闷,也最无法接受的一点。
狗男人,是嫌弃她的身材吗?
她身材明明还可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是36D却也是36的主,胸前那点肉蛮有分量的。
“什么都没干?”阮以沫确实不敢相信。
厉朔该不会玩太花,不行了吧!?
“嗯。”姚窕苦涩的点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酒精上头,就这样还没成事,唉。
阮以沫牵着晏斯年,只能无语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厉朔确实不配当人。”
面对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有颜有身材,他衣服都脱一半,还能不做下去,这基本和畜生无异。
阮以沫都看不起厉朔了。
“他不当人,你家儿子也占了不少功劳的。”姚窕叹息完,看了看阮以沫牵着的小孩继续吐苦水。
如果不是这孩子,昨晚上,厉朔当时一上头,估计就和她顺理成章的发生点什么了。
“唔……”阮以沫低头看看晏斯年:“他怎么了?”
“他昨天半夜来敲门,敲错门了。”姚窕没好气开口。
她半醉不醉的,挺快乐,结果被敲门声坏了事情。
“对不住对不住。”阮以沫立刻心虚的道歉。
这确实是对不住了,索性姚窕觉得厉朔更不当人,他把晏斯年送走,后半夜也回了房间,可那厮就是回房间纯睡觉。
她喝醉酒壮的那点胆子,也在他无动于衷的睡大觉时,熄灭了。
叫不醒要睡觉的男人,罢了罢了。
姚窕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阮以沫到底还是心虚,弯腰将晏斯年抱起来:“年年,快,给漂亮的姚窕阿姨道歉。”
“啊?”晏斯年不懂。
“乖,道歉。”
晏斯年不理解,不明白,但却很听阮以沫的话,让小孩道歉,他便乖乖道歉:“对不起嘛姚阿姨。”
“厚,原谅你原谅你!大早上的用萌宝攻击,阮以沫你很鸡贼哎。”姚窕伸手将晏斯年抱过来,还冲阮以沫说话。
阮以沫笑笑耸肩,没办法,儿子自己打扰了姚窕的好事,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哪里哪里。”阮以沫笑。
姚窕也很喜欢晏斯年,成年女性,对于可爱的小宝贝,那都没什么抵抗力。
更何况,晏斯年是妥妥的能靠脸吃饭的未来霸总。
阮以沫和姚窕说着话,带着晏斯年下了楼。
晏扶风和厉朔早起,两个人在健身房里锻炼了身体,热汗淋漓。
“啧。”阮以沫下意识啧舌。
晏扶风这精力确实很可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晏扶风锻炼身体,这会儿热汗淋漓的模样,贼勾人犯罪。
厉朔作为花花公子,多少也是需要花心的资本,没点长相,也花不起来不是。
“呸。”姚窕看见厉朔的腹肌后,小声的和阮以沫呸了口。
阮以沫听着忍不住暗笑,能感受得到,姚窕对厉朔的不爽。
确实也能理解,这衣服脱一半还停下的男人,就该拖去出斩了。
“晏扶风。”阮以沫趴在健身房的跑步机旁边,痴痴的看着晏扶风。
晏扶风从跑步机上下来,对上阮以沫那毫不修饰的眼神。
“满意吗?”
“满意满意。”她可太满意了,这腹肌,她好想趴在上面游泳。
“喜欢吗?”晏扶风轻笑。
阮以沫看看周围,见晏斯年在健身房里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
而姚窕则转身去了餐厅吃早餐,厉朔摸摸鼻子追了上去。
注意到周围没人后。
“喜欢。”阮以沫说着喜欢,还上了手。
她其实也不想动手的,但手有它自己的想法呀。
第50章
晏扶风大掌将阮以沫的手包裹住:“都是汗, 别闹。”
阮以沫嘟嘴,她都不嫌弃,他还忌讳上了。
晏扶风看她略微不满, 伸手捏她细腻柔嫩的脸颊:“我上楼冲个澡。”
锻炼得一身汗, 冲个热水澡, 浑身都舒坦。
“嗯, 你快点,吃完早餐就回家了。”阮以沫也没继续非礼他。
元旦在悦懿山庄玩了一趟,阮以沫和姚窕互加微信后就离开了山庄。
北城的天越来越冷, 降温后又下了一场雪。
而随着时间的行走, 转眼就到了年底, 晏斯年也越来越开心,胆子都不由得大了。
毕竟小家伙有点开心事情都喜欢和阮父阮母报告,和二老虽然不见面,视频通话却一点没少。
晏斯年盼星星, 数月亮的数着时间回南城。
阮以沫带着晏斯年回南城过年, 晏扶风是心里有数的,并没有阻止。
甚至还帮阮以沫处理好晏家这边的压力。
阮以沫若是没去南城过年, 大年初一是要回晏家老宅的, 晏家的规矩可不少。
阮以沫欣喜的带着晏斯年,从腊八节就开始准备回南城的礼物, 给阮父阮母买新衣服, 母子两个自己买战袍。
阮以沫特别喜欢穿亲子装, 晏斯年也喜欢。
“妈妈,我们带黑卡去吗?”晏斯年早早的就开始担心黑卡的去留。
晏斯年自然是想带着小伙伴黑卡去见外公外婆的。
阮以沫私心里却想把黑卡留在北城。
可晏斯年舍不得, 他与黑卡已经有了浓烈的革命情感, 一人一狗几乎形影不离。
阮以沫在纠结考虑, 也舍不得晏斯年不开心。
转头一想年后就要狠心的把晏斯年丢进幼儿园,阮以沫便觉得,其实也可以让晏斯年提前适应离开黑卡的生活。
“黑卡留在北城过年。”阮以沫摸摸晏斯年的脑袋决定。
“不要,我舍不得黑卡,我想带黑卡一起去。”晏斯年愁得不行。
“可是黑卡坐飞机很难受的。”阮以沫找借口。
宠物狗一般都需要托运,手续都有,就是比较麻烦,再说,南城阮家那一亩三分地,他们回去就够拥挤了。
若是还带着黑卡,那黑卡不是窝客厅就是霸占阳台,阮家的住房小,狗狗味道会很重的。
阮以沫考虑到这些,就不打算带黑卡去南城。
要知道,带黑卡去南城,住处,狗粮,等等行李就增加不少。
阮以沫实在懒得收拾,也不愿意艰辛的推行李箱,回南城过年,那就是懒癌患者咸鱼入凡尘,阮父阮母不让带伺候的人。
大过年的,阮以沫不想给自己添堵。
“妈妈,就带上黑卡吧!求求你了。”晏斯年撒娇。
阮以沫不同意,小孩就开始各种想办法。
萌娃的讨好,简直要命,阮以沫根本扛不住。
“年年给妈妈捶捶腿……”
“年年给妈妈拿饮料……”
“妈妈吃水果……”
晏斯年化身成为小保姆,很乖巧的伺候她。
“年年,带黑卡麻烦的。”阮以沫只能头疼的说服他。
晏扶风这斯蔫坏,看着阮以沫和晏斯年为了黑卡焦灼好几天。
阮以沫发愁托运宠物狗的问题,晏扶风却在年前二十八的晚上,默默的放大招。
“可以带上黑卡回南城,我预定了私机航线。”晏扶风语气轻飘飘的。
“?”阮以沫起先还有些没理解。
半响后,反应过来的她朝晏扶风扑过去。
“私机,晏总,是私人飞机吗?”阮以沫眼睛都亮了。
她是土狗,她还没坐过私人飞机呢!
“嗯,我陪你和年年去南城过年。”之前都没有去岳父家过年。
他还挺喜欢阮家的氛围,那是规矩森严,就连大年初一都死板的晏家不会有的节日氛围。
他都能想得到,去南城过年,会有多热闹。
简单,平凡,快乐而幸福。
“是我俗气了,我竟然把大佬你给忘记。呜呜。”阮以沫一副愧疚的神情。
她和晏斯年各种准备回南城的礼物,战袍,却根本都没考虑到晏扶风。
这会儿阮以沫检讨的挂在晏扶风身上,没出息的嗷嗷叫唤。
之前的她是普通人,成为富婆后,自以为花钱没节制,大手大脚的,却并不太懂得享受生活。
晏扶风又活得接地气,他的西装,全是高级私人订制,衣服上没有牌子。
没有牌子的衣服,对于阮以沫这个半路出家的富婆而言,她只能看出料子质地很好,根本看不出来价格昂贵与否。
谁让土狗的她看人,就看品牌和高奢。
“正经点。”晏扶风好笑的揽着她的腰。
“厚,我很正常,晏扶风,你到底有多少钱?”阮以沫询问晏扶风:“悄悄告诉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她并不想得到,但她大概也好奇。
“真的想知道?”晏扶风问她。
“嗯。”可不是真的吗?难道问着玩?
“你银行卡余额有几位数来着?”晏扶风反问阮以沫。
阮以沫不加思考的回答:“九位数,资产上亿。”
嘻嘻,没穿书前,存款和个人资产只能用千来计算的阮以沫,现在拥有上亿资产,真的一度都跟做梦一样。
“我的资产,目前的话应该比你多上几位数。”晏扶风语气平淡,就好像真的在说数字而已。
他确实很享受工作的成就感。
“唔……”阮以沫捂住自己的嘴,泪眼婆娑。
她不想流泪的,可就是没出息的忍不住。
“那,到底是多几位数呢?”
“多个四位。”晏扶风轻笑。
阮以沫持续在晏扶风的财富里,许久后,她哽咽着瞪他。
“晏扶风,你好小气。”阮以沫哽咽得想哭。
一开始听到多几位数,大致的算了算,保底资产就是上千亿,她是激动的,羡慕的,没出息的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