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倾朝野了(重生)——姑苏馄饨
时间:2022-07-03 07:38:38

  马培已经抖成了筛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辩解道:“陛下,这不是真的!是有人在陷害微臣啊,微臣对大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这纯粹是诬陷啊!”
  “公主,微臣真的是一时疏忽才怠慢了您,您为何要如此狠心,将这脏水泼到微臣身上!您想为颜将军脱罪的心微臣能理解,那也不能陷害他人啊!”
  赵清幼面对他的搬弄是非,泽唇凉凉挽延一缕迤逦,露出一抹冷笑道:“若是我搬弄是非,那不如让人去查查马侍郎近期账簿进出,或将城外十里的万年松下挖开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不用那么麻烦,”这时,那青年侯道,“进宫前微臣已经顺便派人前去查看了,把人和东西都带上来吧。”
  他一声令下,便有侍卫押着两个侍从,还抬着一个沾满泥灰的木箱。
  马培老泪纵横的脸瞬间僵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声,颤着身子看向上方脸色阴沉的嘉帝。
  那两个侍从神色惶惶地被带了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马培,立刻哭着道:“马侍郎救命啊!”
  “陛下饶命啊,我们只是听从马侍郎的话做事,并不知道这银子是要给北周奸人的啊!”
  木箱被撬开,里面放满了白花花的官银。
  马培一言不敢发,泪痕还未干涸,瞪直着眼呆若木鸡。
  “若不是舅舅暗中阻止,不知还要有多少大宋子民的血汗钱要流入北周人的手里!还请父皇明鉴,还舅舅一个清白!”赵清幼伏身为颜绰邀功开罪,姿态谦恭道。
  她心中激动不已,手轻颤这,这下就可以洗脱颜绰身上的冤屈了。
  嘉帝沉吟着,赵清幼在煎熬地等待后,他终于开口厉声道:“来人!把这通敌枉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国贼给朕拖去刑部,审清罪状后立刻行刑!”
  一声令下,外头的侍卫迅速进来将魂归西天、六神无主的马培给强行脱了出去,连带着他的那些罪证一起被带了下去。
  随后他又对刘忠道:“去重新拟旨,将颜绰送至大理寺候审,等待重新下定。”
  “是。”
  赵清幼闻此强压着心中的欣喜谢了恩,但她起身抬眸时却正巧看到刘忠行迹古怪地凑到了一旁的小太监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小太监先是神色震惊,随后便接过拟好的圣旨默默退了下去。
  赵清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没亲眼见到颜绰之前她始终无法安下心来,于是她以身子不适为由也匆匆告退了。
  紫宸殿外,乐兰着急地团团转,看到赵清幼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她忍不住眼泪都落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公主你可算出来了!急死奴婢了,奴婢担心您出了什么事,又不知道去找谁帮忙......
  颜皇后走后赵清幼在宫中便没有了靠山,唯一的后盾颜家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人可以去求助,乐兰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赵清幼现在根本没有那个闲暇去解释方才在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把拉过乐兰抬起步伐便向那去送圣旨的小太监离去的方向追去。
  “公主您又去哪啊!”
  天空一片乌青色,呼啸的风声从她耳边而过,卷起了她绣着蝴蝶飞舞的裙摆,秀容微微泛红,喘着细气,柳眉微蹙目光四处追寻着。
  皇宫壮阔浩大覆压三百余里,放眼满是大红色的宫墙,满目宫殿金顶气势磅礴,亭台楼榭错落晃人眼,华丽而安静。
  云漫卷而来,似有千军万马横扫而至,天越发昏沉了。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气,尘灰扑面,像是要落雨的架势。
  风起绡动,吹动衣摆。
  所幸没走几步,赵清幼便目光灵巧地捕捉到了那手持明黄绢帛的青衣身影,赶紧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小公公。”
  她喊停了那青衣小太监。
  小太监转身看到风尘仆仆的赵清幼后,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很快用笑意掩去,换上了和刘忠如出一辙的温和笑容道:“是锦昭公主啊,公主有何贵干?”
  赵清幼看着小太监一如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中疑虑重重,还是放心不下。
  赵清幼缓缓眯起美眸,黑瞳中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露出一个淡笑对他道:“没什么,就是想去见见舅舅,是以劳烦小公公带本宫一起去刑场一趟。”
  小太监谦卑地弯着身子,低着头,“既然公主想去,那奴才便为公主带路。”
  小太监没有一丝异样,十分热情地走在了前头,手中端举的明黄的圣旨。赵清幼则心事重重地跟在后面,她在想会不会是自己今日太过于紧张,有些多虑了。
  春开万物苏,宫中植了不少桃树,开着粉红色的桃花,挤挤挨挨在枝头,像一朵朵粉红色的云朵,从地上升起,芬芳烂漫,妩媚鲜丽。
  尤其是宫墙那头的那一株桃树,尤为壮观,枝干上每一朵桃花都开得极盛,灿若红霞一片,美不胜收。
  赵清幼记得她的母后最喜阳春桃花,曾牵着她共赴集结天下文人雅士的桃林宴,那一日花落如雪,却不带半分寒意,山桃红花满上头,赵清幼不禁心中一暖。
  但是,走着走着,赵清幼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路上,宫墙那头的那株桃树她好像看到了许多次。
  宫内路口众多,道路纵横繁杂,且多数路墙都砌得差不多,所以许多路看上去都一样,其实是通往不同之处。
  赵清幼细细回想,原来他们三个其实始终都在围着这一片兜圈子。
  照这个样子走下去,午时三刻之前绝对到不了刑场。
  赵清幼装作无意地问道:“小公公,怎么还不到啊,我走得腿好酸。”
  小太监停下步子不紧不慢地回道:“还有一段路就到御马棚了,公主累了便先歇会,奴才现行骑马去送陛下旨意。”
  赵清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照小公公这么走,舅舅怕是活不到你送旨意了。说!你为何蓄意怠慢去送圣旨,你想害死我舅舅吗!”
  赵清幼敛起双弯眉,瞪着那小太监怒斥道。若是午时三刻前圣旨送不到刑场,那颜绰就会被按例砍头,到时候她费尽心思求来的圣旨就成了无用的废纸。
  “公主息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哪里敢害颜将军。”小太监始终埋着头,不卑不亢地回着她的话。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谁有胆子害大宋的骠骑大将军......”赵清幼话音未落,便忽然想起了刘忠那奇怪的样子,久久怔愣不已。
  难道是嘉帝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
  嘉帝为何一定要处死颜绰?
  “咚——”
  就在这时,沉闷的宫钟声响起,已经是午时了,离行刑半个时辰都不到了。
  赵清幼猛地回过神来,对那小太监道:“把圣旨给我,本宫亲自送去。”
  “这是奴才的职责,怎敢劳烦公主,奴才送去便可。”小太监将圣旨抱入怀中,低身行了一行,随后便转身飞快迈着步子走开了。
  “站住!”
  赵清幼眼疾手快地追了上去,但今日重生后她的身子便一直有些不适,加之方才操劳过度,现在根本就追不上前面的小太监。
  “公主小心!”乐兰在后面紧紧跟着。
  眼看那小太监离自己越来越远,赵清幼心中急切万分,瞥见一旁石块,心生一计,赶紧抓起那石块,蓄力往前一扔。
  “啊!”
  不偏不倚,小太监的背被石块砸中,痛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清幼赶紧跑到他的身边,伸手要去抢被他死死护住的圣旨。
  谁知那小太监狗急跳墙地伸手就推了赵清幼一把,撞到了后面的乐兰,赵清幼一个趔趄,乐兰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公主,对不住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赵清幼抓住了他的衣角与之扭打在了一块,但是对方毕竟也是男子,力气大出她许多,一把就将她给推了开来。
  赵清幼猛然失去重心,本以为会狠狠摔在地上,背后却撞上了一堵坚硬结实的墙壁将她牢牢稳住。
  风驰电掣间,一杆黑金长/枪呼啸如闪电腾空而出,上面雕镂着繁复的纹路。
  速度之快令枪身发出嗡嗡低鸣,锋利的枪尖迅雷不及掩耳地抵在了那想要逃走的小太监的脖子上,只要他往前稍稍一挪动步就会立刻殒命。
  长/枪掠过带有五岳倒为轻的压迫,惊起阵阵风,赵清幼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

 

 

4章 玉簪秘密

  赵清幼失神了片刻,在乐兰急切的呼喊之中她乍醒回神,才发觉自己竟身处一个玄色的怀抱之中,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宽大修长指骨分明,拇指上带着一枚翠玉扳指与修竹般的手指交相辉映。

  就在这时,她头上传来了男子的打趣声:“公主想在臣怀里待到几时?”
  赵清幼闻言赶紧抽出身子退了几步,抬起玉眸便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带着隐隐笑意的星眸。
  看清面前男子的面容后,赵清幼错愕一愣。
  又是他!
  面前这个男子修眉薄唇,面如冠玉,正是紫宸殿上的那位青年侯。
  他眉目俊美张扬,玉冠束发鬓若刀裁,单手稳稳握住黑金长/枪,一身爽气欲横秋般英气逼人。
  骤然,男子敛起目光中的笑意,陡然寒光凌冽地看向那不敢动弹的青衣小太监。
  小太监身子颤巍巍,脖子上一阵寒意逼得他口水都不敢咽一下,哭丧着脸哀求道:“侯爷您这是做什么呀,有话咱们好好说......
  “东西拿出来。”
  语气冷冷,不容违抗。
  寒冷锋利的枪尖抵着小太监的脖颈,小太监吓得涕泗横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将怀中的明黄布帛交到了他的手中。
  赵清幼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道明黄色,看着它落入男子的手中,她紧张地手揪紧着裙摆,颜绰还等着这圣旨救命,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正当她犹豫该如何向这素未谋面连姓名都不知晓的男子开口要圣旨时,却见那男子一挥手,那明黄色的布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漂亮的弧度,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怀中。
  赵清幼失措地接住圣旨,灵动水泽的杏目看向他。
  男子未发一言,只是示意她赶紧离开。
  赵清幼领会了他的意思,她眼含感激地向男子欠身行了一礼,“多谢。”
  “乐兰,你回院里等我回来。”
  “是,奴婢遵命,公主路上小心。”乐兰担忧道,但她也深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不去做累赘。
  赵清幼侧身叮嘱,随后怀揣圣旨转身飞奔离去。
  罗裙摆飞舞乌发生姿,她的身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婉若游龙,清风浮起脚步轻盈,似若蜻蜓点水般逐渐远出了视线之中。
  待到主仆二人分头离去,男子才不紧不慢侧过乌眸,周身气场瞬间如大漠寒雪般凛冽呼啸,令人如身陷三尺冰冻禁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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