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太监攻略中——安以默
时间:2022-07-04 07:04:09

  然后撤回了对于褚卫的革职,不过却也没强迫他回去上职——反正他最近在崇雅宫上下职不都挺随意的吗。
  安阳开心就好。
  回到崇雅宫之前,褚公公像是经历了许多般深呼吸,而后走了进去。
  他原本不信神佛。
  如今却不得不信。
  更令人心悸的是,安阳公主比谁都更早的知道。
  褚卫不敢开口询问。
  他走进宫殿,先是去洗漱了一番,整理好仪容,才去安阳所在的书房。
  这个时辰,她应当是书房看…奇怪的话本子。
  褚公公手放在身前,迈着稳健的大步快速走过长廊。
  旁边洒扫的宫女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就纯感受到有个人影“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旁人:……
  也没谁了,习惯了。
  只见挺直了腰板的太监讲究地理了理领口,又看了看身上有无褶皱,确保万无一失。
  才开口。
  “殿下?”
  过了几秒钟,里面传来了女声。
  “进。”
  褚卫甫一开门,就见一只鸭子站在安阳拖曳在地面的外袍上转悠,甚至还有些内八。
  褚公公:“……”
  他闭了闭眼,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和一只鸭子计较得失。
  不过是只上不得台面的宠物。
  没事的,褚卫,今日不同以往。
  坐在桌前的少女拿着笔在纸上作画。
  自从花神节之后,她就像是卸下了重担一般,恢复了往日的名仕作风。
  前几天褚卫在忙着摸裴家老底的时候,安阳甚至出宫与谢师一同上了栖霞山钓鱼。
  就是钓上来的鱼刺比较多,褚卫不在也没人给她做符合她口味的烤鱼。
  最后尽数给谢师带回了谢府。
  她今日也没怎么挽发髻别花簪,只是拿了丝带将那三千青丝尽数扎成了一束放在脑后,然后套了个繁复的金环。
  简约中透着贵气。
  安阳见褚卫走进来,将手中的最后一笔画完,然后放到了一侧笔托上。
  以免墨水滴下毁画,这个时代没有撤销,容易血压升高。
  少女的脸庞皎洁如月,眼眸澄澈而明亮。
  褚卫的心一下子软如绵云。
  他上前,不动声色地撇开那只鸭子,它一下子呆滞地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殿下的事,奴已经尽数办好了。”
  安阳眨了眨眼。
  啥事儿啊?她安排了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褚卫:“裴家意图谋反的事,奴已经通过阮明珠查得一清二楚了。”
  安阳:“……”啊?
  她迟半拍的反应过来。
  她是让褚卫去盯着那个所谓的重生女主,可他好像动作比较…简单粗暴。
  他是不是直接上私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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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怕,我是甜文作者,我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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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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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她上刑了?”
  安阳这样想着, 便也这样问出了口。
  她明明是疑惑的语气,眼里却满是笃定,像是分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褚卫眼眸微睁大, 言语间掺着笑意。
  “殿下言重。奴怎会对一个大家小姐行那血腥之刑?不过是找了个地, 把她关起来问上了一问,可未在她身上留分毫伤痕。”
  安阳眼瞳一转, 了然。
  哦, 阮明珠身上没受伤≠他没动手。
  巧妙的办法多得是, 即便他真的没下重手, 只是精神恐吓,也远非常人能接受的范畴。
  褚公公走到安阳公主的身侧, 跪坐在地上,抬起手为她斟了杯茶。
  “有关于您之前被卢氏的人安排刺杀一事,背后也有裴家的手笔。”
  安阳接过茶杯,晃了晃, 茶香化作白烟缭绕上指尖。
  “我想也是,现在的卢氏在无太后偏袒的前提下, 哪里能穿过那层层防守。”
  安阳似乎早有预料。
  但若是在这之前,就就将此事传达给皇帝, 就无法快速且直接地斩断太后的左膀右臂, 而后将其束之高阁。
  安阳分毫不怀疑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大罪归咎于裴氏。
  虽仍不会放过卢氏,但也会顾虑着太后的存在,酌情处理。
  而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不。
  “无碍, 裴家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安阳浅酌一口,放松肩膀, 喟叹,而后弯起了眼, 表情柔和。
  “说不定还不用,秋天之前就能解决了吧。”
  秋猎之前,远在边关的部分武将会代表家族回京,而后参加这能侧面证明军力与能力的活动。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这段安宁又祥和的日子里,皇帝就会将其埋下的隐患全部拔出。
  科举的殿试在明年的上半年,那时朝堂又能有一番变化。
  裴家倒了还有崔家,方家,更不谈屹立多年的谢家。
  “说起来,这或许还与你有些关系。”
  安阳蓦然想起来,然后抬起手,柔软的手心贴到了身旁人的脸颊上,顺势还掐了一下。
  不经意还蹭上了点粉。
  褚卫疑惑抬头。
  “世家与皇权每朝每代都处于一种看似平和实则步步相逼的状态,不过在我父皇上位后,他为了建设家国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表面的一层布。”
  卢氏只能说是算其中相对较好的状态了。
  不好的要么流放要么诛族,连个坟都找不到。
  这样强势的压迫很难不激起世家的激进反抗。
  褚卫作为一把刀都快要横到他们脖颈边上了,哪里还能容忍接下来的强逼。
  他才是那个亲眼目睹那些惨状的见证者。
  褚卫很快意识到了,他侧了侧脸,顺势亲吻在了她的手心。
  带着浅浅的竹墨香。
  “殿下说得是。”
  他看了看窗外的光亮,确认了时辰,才继续开口。
  “这些时日奴忙于事务,殿下可有寻旁的人来伺候?”
  褚卫一把关上窗沿,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景色。
  他贴着安阳的背后,手往前搂抱住了她的腰身,贴在她的耳畔,装作一副委屈的姿态。
  唯独嘴角勾起的放肆弧度泄露出他的调侃。
  安阳看着他指尖灵活地挑开了腰上的珞子,以为他又准备白日行事。
  却不想褚公公而后就只是单纯的从背后抱着,头贴在她的肩膀上不动了。
  “没有。”
  安阳坦诚地说,“召过乐师来弹过琴,至于别的人。”
  她蹙了蹙眉,不以为然。
  “本宫不会轻易放底细不明的人进崇雅宫。”
  这话多了好几分威压与冷意。
  “……你这样压着我,是准备做什么?”
  她看着肩上的脑袋,迷惑问道。
  “殿下不是要作画吗?奴只是想陪着您罢了。”
  所以靠在她的左肩上已经是最大的贴心了?
  安阳无语凝噎,却也真的拿起笔继续顺着她之前的思路画了起来。
  她用的颜料大多是细碎的宝石磨成的,尤其是她对颜色比较挑剔,上色到一半如果耽误了……
  大浪费。
  即便后面那个人像是熊抱一样贴着她,安阳也加紧将手中那副画完了,而后盖上小印。
  但就算是她自认为很快了,也依然花费了不少时间。
  长到靠在她身上的褚公公不知不觉安逸地睡了半晌。
  许是安阳身上的香气浅淡又熟悉得令人心生依赖,常年睡眠不好的褚卫难得的在她身边好好休憩了半晌。
  安阳不是睡不好,她只是睡得晚,半夜的睡眠质量极好。
  褚公公才是真的睡不好。
  他睡眠浅,警惕性高。
  眼前时不时还会闪现诡异的幻觉。
  好像有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异物感从脑外钻进又钻出,大叫他作孽多端,注定不得好死。
  褚卫时常需要看看指缝间有没有黏稠的血液缠丝般落下,来判断自己此刻的状态是否足够清醒。
  不够清醒的时候,许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此生作恶多端,压根就没指望能得到救赎。
  唯独此刻,在少女的身边,他仿佛得到了一片小小的、安宁的归处。
  这里萦绕着浅浅的馨香,像是他的魂之归处。
  等安阳放下手中的笔,褚卫听到那极其细微的一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安阳:“看你睡得挺香,都让我有些不舍得吵醒你。”
  她手搭在褚卫的手背上。
  褚卫即便睡着了,手上的力气却也没有半分松弛,像是海产触须一般扒着她。
  “殿下心善。”
  褚卫这才缓缓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难得的纯善。
  没有半分攻击性与狰狞的柔和表情,配上他隽秀的面孔,格外让人容易心软。
  “我看你是洗白净准备上餐桌的架势,哪知竟是在我旁边睡了午觉。
  安阳转过身,双手一伸,抱住了他的背后,把脖颈露到了褚卫的面前。
  “揉揉,都坐僵了。”
  “是。”
  褚卫笑着抬起手。
  这样想起,这些时日,都没怎么给她按过。
  安阳又除了定时被检查的皇女课业外几乎不怎么爱运动。
  褚卫甫一碰到她的脖颈后脊骨和肩膀,就感觉到了宛如木柴的僵硬。
  褚公公:嗯……
  还爱久坐。
  “殿下,奴下手轻些就按得要久一些,您放松些,莫要僵着。”
  安阳抬起手,被他一寸寸顺着筋脉往外推。
  她不习惯被普通的按摩嬷嬷或者宫女近身贴着肤按。
  不然也轮不到褚公公亲自来。
  安阳闷哼出小声:“痛…”
  “能忍吗?奴已经尽力轻了,再轻些就白按了。”
  褚卫满是无奈。
  “晚上会痛。”
  安阳蔫蔫地靠在他身上,耳畔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过几天便松快了,再如何也比针灸要好吧?”
  褚卫声音温和,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堪称恐吓的对比。
  安阳瞳孔一震,即便他下一秒很是用了些力,也没让她嚎痛。
  她可是见过皇帝针灸的。
  这古代的针在她眼里堪称降魔杵了,看着就让人冷汗直冒。
  “呜。”
  她抱着褚卫脖颈的动作又紧了些。
  褚卫轻笑:“殿下再用力些。”
  安阳迷糊睁大眼:“?”
  “就感觉像是绞首了。”
  安阳:“……促狭!褚卫!”
  她抬起手自认为狠狠地拍了一下褚卫的背。
  褚卫不以为然,像是被花瓣拂过了衣裳,继续手上的动作。
  衣衫之下,手指肆虐。
  不经意间,他视线一动。
  而后对着在房间中晃悠着想出去的鸭子,勾出了一个仿佛绝对胜利者的笑容。
  如果鸭子有足够的智慧与能说话的能力。
  肯定是想回他一句“您有事吗?”的。
  鸭鸭默默地走到门口,被守在门口的宜春悄无声息地开了个小缝救了出来。
  它像是本来玩得好好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
  弱小,无助,但很能吃。
  不提它了。
  果不其然的是,刚按完重新洗漱后,躺到床上,安阳骤然皱起了一张小脸,难受地看着褚卫。
  褚公公:“您不来回翻滚应只是疼那一下下。”
  安阳睁大了眼,大惊:“你都不安慰我?”
  褚卫正整理着床边的衣衫,听她说这话,才抬起了眼正视着她。
  只见安阳两只手扒着毯子,掩到半边脸上,一对眼如刚漉过水的黑药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
  像是话本子里控诉着“你好无情好冷漠”的女主角。
  戏瘾上来了还能亲自上的?
  褚卫不禁失笑。
  “殿下,奴只帮你按了肩和背。”
  安阳:“唔?”
  “如果您不介意,奴还可以帮你按按其他的地方。”
  褚卫体贴地说道,“反正已经疼了。”
  安阳:“……”
  她艰难地用手按着床,而后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睡下又是疼到“嘶”的一声,然后才艰难的,慢慢放松下来。
  “不必。”
  她放弃挣扎般闭上了眼。
  褚卫将一切都收拾完了,看着安阳在床上空的一个缺,十分自觉地爬了上去。
  他轻托着安阳的指尖,堪称虔诚地亲吻了几下。
  “殿下,好梦。”
  安阳:“晚安。”
  即便她还是疼的很是清醒。
  不知为何,这样安静的夜晚,她像是突然触摸到了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
  似乎她和褚卫从来都不似话本中最爱的轰轰烈烈,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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