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穿八零后赢麻了——蓝榄
时间:2022-07-05 07:17:46

  第二天早上,许绍庭饭都没吃,七点钟就跑过来了,李宝根却还在库房里呼呼大睡。
  陶春兰做了早饭,招呼他和家里人一起吃了。
  今天八号,江晓雪要上学,吃完就坐班车去了县城。
  其他人就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情,母女三人有条不紊地绣花做衣服。因着李宝根在家里,江海涛今天也没下地,留在家里酿酒,许绍庭就给他帮忙,向老丈人虚心求教。
  直到日上三竿,李宝根才悠悠醒转,干咳了两声。
  江海涛听到后就让家里人包括许绍庭都到后院去,自己来打发李宝根,免得这家伙又夹缠不清,闹上半天。
  李宝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江海涛打开库房门走进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江家。
  江海涛手里拄着顶门杠,质问道:“李宝根,你昨晚跑到我家来发什么疯?”
  李宝根想起来昨天是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往年他也有人一起庆祝,今年却孤伶伶一个人。
  他妈整天在外面打牌不着家,连饭都没人做。别人家饭菜飘香,赏月吃月饼,他却只能啃馒头。
  越想心里越不是个味儿,他就开了瓶白酒猛灌一气,酒劲上来后就失了理智,跑到青河村来找江秋月。到了江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李宝根抹了把脸,自觉理亏,低着声气道:“爸,对不起,昨晚是我喝多糊涂了,你别见怪。”
  “别叫我爸,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江海涛把顶门杠往地上重重一顿,“你现在清醒了吧?醒了就马上给我走,回你自己的家去。”
  李宝根大老远跑来一趟,肯定不能就这么走人,转头四下张望:“秋月呢?我有话跟她说。”
  江海涛把他往外赶:“她不在家,你赶紧给我走,别赖在我家。”
  李宝根一闪身,从江海涛身边绕过去,在江家窜来窜去,挨个去每个房间里找人,一边大声喊道:“秋月!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秋月!”
  江海涛腿脚不便,追不上他,恨不得举起顶门杠给他一下子,临到头却没真的打下去。
  蓦的,后院传来囡囡的声音:“妈妈,我害怕。”
  跟着是江秋月小声哄道:“别怕,妈妈在这里。”
  李宝根立即跑到后院,冲到江秋月跟前:“秋月,你跟我回去吧!”
  江秋月抱着囡囡说:“李宝根,昨晚你是借酒撒疯,今天还想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要不要我把离婚证拿给你看?”
  李宝根死皮赖脸地说:“离了婚可以再复婚啊,你也不忍心让囡囡没有爸爸吧,那多可怜。”
  江秋月怒道:“囡囡跟着你才可怜,现在她听到你的声音都害怕。你妈不是要抱孙子吗,我带囡囡回去她会乐意?”
  “我们还年轻,再接着生就是了。我妈还从别处求来了一个偏方,只要吃两副药,保管能生个胖小子。”
  “我不吃,谁爱吃谁吃,我有囡囡就够了。”江秋月冷笑道,“你不是跟那个王春花在一起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李宝根捶胸顿足道:“别提了,那个时候我是被鬼迷了心窍!那个贱人根本就没安好心,甜言蜜语哄着我,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结婚,结果等我给了她六百块钱的聘金后她就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人,我被她骗得好惨!这几个月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江舒云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简直想说一声骗得好。
  许绍庭朝她递了个无辜的眼神,表示自己绝对不是这种人。
 
 
第43章 
  江秋月差点气笑了, 还以为这男人过了几个月能有什么长进,原来还是这个德性:“她骗了你,拿钱跑了, 没人给你洗衣做饭伺候你了,所以你才想起我来了?”
  “不, 我是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太混帐,对不起你和囡囡,我不是人。”李宝根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抬起手朝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发出“啪”的一声响, “秋月你原谅我吧, 我保证以后会对你们母女好,再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否则让我上街被车撞死, 出门被雷劈死!”
  也是赶巧了,早起还晴好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阴了, 突然打了一记响雷。
  李宝根顿时脸色发白, 战战兢兢。
  囡囡被吓了一跳, “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走吧,再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江秋月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心, 立即抱着囡囡走开, 进屋把门锁上。
  李宝根却还不甘心, 抬脚就要追过去。
  许绍庭忍无可忍, 从后面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领子, 直接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干什么,想找打吗?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等下吃不了兜着走。”
  江舒云颇为意外,本以为自家驸马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没想到还会这一招,还挺能唬人的。
  “你特马的是谁啊,把老子放开!”
  李宝根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挣了两下挣不开,顿时有点心惊肉跳。
  这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手劲又大得出奇,跟那俊秀文弱的相貌根本是两码事,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是你大爷。”
  许绍庭松开手,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李宝根腰间戳了一下。
  李宝根莫名其妙就觉得腿一软,五体投地地扑了个狗吃、屎,霎时鼻血长流,鼻子差点在地上拍扁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杀猪般痛叫起来。
  江海涛跟着操起顶门杠一挥,怒吼道:“李宝根,你再赖着不走,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李宝根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昨晚是酒壮怂人胆,这会儿在许绍庭手底下吃了苦头,又被江海涛这一吼,不禁吓得魂不附体,喊了声“别打别打”,随后就从地上爬起来,淌着鼻血灰头土脸地跑了。
  过了一会儿,江秋月抱着囡囡从屋里出来,对许绍庭道了声谢。
  许绍庭说:“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看李宝根那怂样,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江舒云问:“要是他没皮没脸还要再来呢?”
  许绍庭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江舒云不由莞尔,只当他开玩笑,低声揶揄道:“难不成你还有武状元的潜质?”
  许绍庭似笑非笑:“说不定呢。”
  江秋月没听到他俩讲的小话,只是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家人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从今以后她什么都不用怕了。
  ……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下旬,成人高考要开始了。
  考试在宁城大学本校进行,25号早上考语文,下午是数学和英语,26号上午是史地。
  由于安阳县距离宁市比较远,要坐四个小时的火车,所以两人必须提前一天动身。
  24号下午,江舒云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挎着个包,和许绍庭一起去了县里的火车站,登上了前往宁市的绿皮车。
  乘车的人很多,除了坐票,还有不少人买了站票,挤挤挨挨地站在过道里。
  许绍庭特意提前三天上县里买的坐票,是个两人位,但找到位置的时候已经被两个中年男女坐了,看样子是一对夫妻。
  其中的男人膀大腰圆,剃着光头,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
  许绍庭拿着车票在两人眼前一亮,说:“这是我们俩的座位,麻烦两位让让。”
  女人不吭声,没听到一般把视线转向一边。
  光头男则翘着二郎腿,翻了个白眼:“先到先得,谁让你们来晚了。”
  许绍庭沉声道:“这座位是按车票来安排的,跟先来后到没关系,否则坐票站票就没有区分的意义了。
  光头男屁股都没挪一下,朝他晃了晃满是腱子肉的胳膊,粗门大嗓地叫嚣道:“老子花的钱一样,坐了就是坐了,你特马管得着吗!死小白脸靠边站去,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接着又瞄了一眼江舒云,拍了拍大腿,一脸猥琐地说:“这个大妹子可以商量商量,不如坐在我这里好了。”
  女人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周围的乘客全都默不作声,谁都不想得罪这凶神恶煞的男人,免得自己跟着遭殃。
  至于乘务员,目前还没到这节车厢来。而且人太多,过道堵了一半,乘务员也不一定会过来。
  后排座位有个老太太比较心善,见许绍庭模样斯文俊秀,就低声劝道:“小伙子,不要跟这种人吵了,当心吃亏,你们来这边挤挤吧。”
  许绍庭说:“谢谢大娘,但他这种横行霸道的行为是不对的,不能纵容。”
  何况还敢欺辱江舒云,那是触了他的逆鳞,更不能姑息。
  光头男重重拍了一下小桌板,“嚯”地一下站起来,撸着袖子凸着眼地骂道:“特马的给脸不要脸,想找死吗?”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开,唯恐打起来后拳头会落到自己身上。
  江舒云自然是愤怒不已,要在以前,肯定直接让人叉出去砍了。
  但时移事易,自己没有了特权,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退让。
  否则要是这男人真动起手来,把许绍庭打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想劝他暂时忍耐一下,自己去找乘务员来投诉处理,许绍庭却不慌不忙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说完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擒住了光头男的手腕,再一拧一转。
  光头男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被扣在背上,挣了两下却根本挣不动,涨得脸红脖子粗。
  许绍庭那只手看起来修长白净,不堪一击,力道却如铁钳一般,光头男霎时杀猪一般痛叫起来:“嗷嗷嗷,要断了要断了,快、快点放开!”
  这一下转变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情势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把整节车厢的人都震住了。
  江舒云也吓了一跳,许绍庭还真有手上功夫吗?活了两辈子都没听说过啊!
 
 
第44章 
  许绍庭好整以暇道:“刚才是谁说给脸不要脸, 说我找死的?”
  光头男锃亮的脑门上冷汗直流,五官都疼得扭曲了,不住讨饶:“是我不要脸, 是我找死!兄弟,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你千万别当真啊!”
  旁边的女人也急了,起身说:“大兄弟,座位还给你们,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的吧!”
  乘客们顿时嘘声一片, 闹哄起来, 有有嘲笑光头男夫妻俩的, 给许绍庭叫好的, 还有唯恐天下不乱撺掇他废了光头男胳膊的。
  正在这时,车厢一头传来一阵骚动,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乘务员过来了, 大声说:“让让,谁在那边闹事?”
  乘客们立即让出一条道来。
  许绍庭这才放开光头男,义正辞严地说:“同志, 这人刚才强行霸占我们的座位, 我跟他讲理, 他还要打人。”
  或许是许绍庭刚才那一下相当解气,有大胆的人帮腔道:“没错,这人太霸道了, 像个土匪一样。”
  接着不少人跟着附和:“就是, 他还对人家姑娘耍流氓呢, 太不要脸了!”
  “这家伙肯定是个惯犯, 不能放过他!”
  光头男差点被许绍庭把胳膊拧断了, 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劲,气焰已经完全灭了,灰头土脸地嗫嚅道:“同志,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真的对那个姑娘怎么样。”
  乘务员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何况现在群情激愤,便严厉地说:“跟我去一趟乘务室,把事情交待清楚!”
  光头男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
  这一结果大快人心,车厢里一片欢呼声,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许绍庭掸了掸座椅,对江舒云说:“坐吧。”
  江舒云便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许绍庭再挨着她一起坐了。
  对面的乘客赞道:“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的,看不出来居然是个练家子。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是不是少林派的擒拿手?”
  说着还学着电影《少林寺》里的镜头,嘿嘿哈哈地伸手比划了几下,把江舒云都逗笑了。
  许绍庭谦虚地说:“过奖过奖,大叔好眼力。我就是小时候学过一点,主要是刚才那家伙太没用了,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对方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有机会我也找个师傅学学。”
  江舒云疑惑地小声问:“你真学过少林寺的功夫?以前出过家,后来还俗的?”
  许绍庭靠近过去,附在她耳畔轻笑一声:“当然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小时候我一心盼望着能靠读书出人投地,让我娘过上好日子,自己也能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怎么会出家呢。只是我家村子旁边有座庙,有个身手很好的大师傅见我骨骼清奇,天赋过人,就教了我几招。”
  他呼出的热气拂在江舒云耳侧颈边,痒酥酥的,害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这自吹自擂的功夫也算得上炉火纯青。
  许绍庭看得心中一荡,恨不得凑过去一亲芳泽,只可惜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行事,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不愉快的插曲过后,江舒云放松下来,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乡村和城市。
  这趟乘坐火车前往省城,对于由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安阳县的江舒云来说还是很新鲜的,很多新兴事物只在书上读到过,如今总算能够亲眼见识到了。
  许绍庭原身去过多次宁市,前不久还专门过去学习了几天,但这回佳人在侧,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像是要去省城考试,而像是出去旅游的。
  随着车身况且况且的晃荡,江舒云不知不觉犯了困,头一歪就靠在了许绍庭的肩膀上。
  许绍庭立即稍稍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还把自己刚才脱下来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省得感冒了。
  这时火车突然震动了一下,江舒云困顿地睁开眼睛,蝶翅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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