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我干什么嘛!
陶满满都要气死了!偏生秦瑛他们也被引出来在一旁看戏,他听不得见不得陶满满的名字与萧玉信勾在一起,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安国公夫人很维护你。”
莫名其妙的,陶满满眼底氤氲起一层水汽,雾蒙蒙的看着他,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秦瑛一怔,“怎么了?”
她吸吸鼻子,“就是觉得有些愧疚。”
陶知予死后,齐氏伤心欲绝,一度要求萧玉信捉拿真凶惩治,可背后牵涉到秦瑜和陶闻溪,自然无疾而终。
书里为了加大人物矛盾,将齐氏对陶闻溪的厌恶表现得毫无缘由,那会不会是她猜到了陶知予的死因呢?
当然,最后由于强大的女主光环,齐氏还真没能躲过真香定律,真心实意的接纳了陶闻溪。
“怎么?”秦瑛凉飕飕的眼风扫过来,“现在改了主意又想嫁了?还是本就在骗我?”
这家伙就不能改改疑心病嘛!
“没有,坚决不会!”陶满满那感伤的情绪立马散的一干二净,果断表态。
那边厢齐氏听了陶闻溪的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怒火烧得更旺,她将明氏丢在一旁,又一把扯住陶闻溪,当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小贱蹄子!是你撺掇父母与我家公爷说甚换婚一事吧?”
“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私下与男人苟且也就罢了,竟还想使下三滥的手段夺人姻缘!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配吗!”
“换婚?”秦瑛不解,“为何会突然提出换婚?”
他知道陶满满在景阳侯府被苛待不假,可没想到景阳侯夫妇连她的婚约都要抢去给亲生的女儿,即便他也厌恶萧玉信这个未婚夫,可不论好歹那也是陶满满的东西!
“我以为你对我家了解得事无巨细呢!”陶满满讽他。
秦瑛戳她额头,“我只听你与我说。”
“哼,”陶满满既傲又娇,“我鼓动的。”
她将婚书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末了就见秦瑛眸光泛冷,透着危险,她抖着嗓儿,“你、你干嘛?”
“看来你瞒我的事不少。”
“没有啊!”整日里要应付好多乱七八糟的事,陶满满确实忘了与他提起这一茬,可还是有点心虚怎么回事?她避过秦瑛的眼神不再看他,以免他追问不放。
景阳侯很有行动力,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前日大朝会,他与安国公在值房碰了个面对面,择日不如撞日嘛,然后他斟酌着措辞将换婚的想法说了。
安国公当时并未表态,只说由他考虑一番,结果转眼回去就把此事告知了齐氏。
当然他也不是有意说的,而是问她是否在为萧玉信的婚事做打算,然后就直言暂时放一放,并且还说他另有考量。
齐氏一听,那还得了,这明显是有了新的儿媳人选啊!
她当场就和安国公争吵起来,也从而得知了婚书的真相。
说来是明氏的锅占多半责任,倘若不是她当年上位的原因令人不齿,安国公也不会对她的女儿带有偏见,是以才在婚书上留了退路。
陶家嫡女,其中能操作的可能性太大了。
多年过去,陶知予出落得水灵,除却容貌恍似故人,还有性子也算恬静,如此,安国公默认了这桩婚事。
临到了了,景阳侯府又冒出来一个货真价实的嫡女,且才能学识比之世家贵女也不遑多让。于是,到底选择能为家族带来更大利益的陶闻溪,还是凭喜好私心定下陶知予,安国公也陷入了茫然。
齐氏却不然,她心眼儿死,不论抱着何种目的,她都是十年如一日的拿陶知予当儿媳妇对待,等的就是对方进萧家门的那天,哪是一朝一夕就会放弃的?
她不敢违逆丈夫的独断专行,便将心中的恨意转嫁到明氏母女身上。
没错!确如陶闻溪所言,她与明氏仅是单纯的探望萧玉信的伤势,期间无任何失礼的举动。
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氏就是要借机发泄,就是要让世家贵族们看清她母女二人的放/荡嘴脸!
眼见着明氏才得了自由,女儿又落入魔爪。
她疯了似的扑上去抓扯齐氏,企图围魏救赵。
齐氏哪里是省油的灯,她以一敌二,几乎是片叶不沾身的将明氏母女揍得哭爹喊娘。
这场闹剧并未持续太久,得了信的张贵妃在宫人的带领下很快返回紫云楼,见状当即命身强力壮的婆子三五两下就分开了扭打在一处的三人。
众目睽睽之下,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两个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竟然为了府里的那点子阴/私抛开昔日的尊贵和体面撕扯的难舍难分,着实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