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陶满满的心落了地,转头见宋清彦心事重重,她不禁开口问:“怎么了?”

  宋清彦须臾回神,弯弯眼笑道:“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家中旧事,无碍的。”

  他说的轻松,实则不然。

  二十二年前,宋崤调任西川节度使,安国公为副使随行。然不足一载,后者便上书朝廷请调他处为官。

  彼时宋清彦还未出生,待他知事,父亲和安国公的恩怨也如同母亲的死一般成为禁忌,无人敢提起。

  可眼下听陶满满说起,他不免大胆怀疑父亲与安国公反目,许是与母亲有关?母亲在世时,虽为罪臣之后,可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加之还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垂涎之人不在少数。

  那么会否是安国公觊觎母亲,从而四处寻找相似之人以求替代?

  宋清彦的思绪在百转千回间,为了陶满满的清誉,他决心去信蜀中一探当年究竟。

  *

  明氏母女同齐氏大打出手,以一敌二还被单方面碾压的笑话,不出一晚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景阳侯和安国公在同僚中丢了大丑,各自回到家中将妻子一通责骂自是不必说,而陶闻溪由此落得个无耻下贱之名让景阳侯府慌了神,也让安国公府下定决心及早与陶满满提亲,以为萧玉信撇开陶闻溪带来的恶劣影响。

  未及散学,陶闻溪就受不了学堂里异样的目光和议论而躲来了流星阁。

  只在这处也不清静。

  往时她惩治过的那些个在她店里挑事的贵夫人及女儿们又来光顾,挑挑拣拣半晌不说,到头来什么都没买,期间又是指桑骂槐,又是点名道姓的骂她寡廉鲜耻、没羞没臊云云。

  陶闻溪与萧玉信、秦瑜等人相识后,处处有他们护着,久而久之,哪里还受得了甚委屈?

  她将那些污言秽语听在耳里,难过得直掉眼泪。店里有心腹伙计是秦瑜安插在此照顾她周全的,见此情形,当即火急火燎的传了口信给秦瑜。

  秦瑜正在安国公府探病萧玉信呢,闻得心尖尖有难,他面无异色的与萧玉信告辞,而后出府便直奔流星阁,到了后果然见陶闻溪暗自垂泪,脆弱不堪。

  他心下大恸,将人搂在怀里好一阵的安慰。

 

 

44

  “三郎,经此一事,安国公府想是恨透了我…”陶闻溪抽抽噎噎的,“当时我只是本着往日情分去看萧世子的病情如何,哪知安国公夫人听信谗言误会了我和母亲!”

  “我恨啊!我堂堂正正为人,何至于该受这污蔑!”

  秦瑜听他唤萧玉信再不似以往那深情款款的“四郎”,心神暗动,他迟疑道:“那…三娘,你还想嫁他吗?安国公夫人只认你四妹妹,你执意违拗她的心意,日后会过得更为艰难。”

  “我…也不知道。”陶闻溪沉默。

  萧玉信摇摆软弱,她已经不再信任他曾经给过的海誓山盟,可是深情已付、覆水难收,她做不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恣肆。

  那是她这么多年第一个真心爱上的人啊。

  “可是,”秦瑜沉下心口浊气,直接下猛药,“方才我从安国公府而来,不出两日,萧玉信便会去景阳侯府下聘迎娶陶知予。”

  陶闻溪的身子骤然发僵,声音也变得颤抖,“真的、真、的吗?”她倏尔又一阵苦笑,眼中还含着泪,“我就知道…”短短三个字后,她竟是语不成声,捂着脸嚎哭起来。

  “三娘!”秦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他知道,如若不能让她彻底对萧玉信死心,自己将毫无胜算。

  也不知陶闻溪哭了多久,直到她眼泪发干,眼睛发痛,她才有所缓敛,眼尾鼻尖都是红晕,好不让人怜惜。

  秦瑜珍视轻吻她双眼,“好点儿了吗?”

  “嗯。”伤心时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陶闻溪觉得便是再大再多的苦难她也能面对了。

  她偎身在秦瑜怀里,平复了些心情,忽而神色一凛,抓紧他的衣袖郑重道:“绝不能让萧玉信娶陶知予!”

  秦瑜闻言,心中百种滋味难言,她还是放不下吗?

  还未等他伤怀,陶闻溪就絮絮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他听,“那宋清彦左右摇摆不定,眼下俨然已有偏向清河郡王之势,你也不得不妨。”

  秦瑜思忖片刻,绕是他担心萧玉信没了陶知予便仍会对陶闻溪纠缠不休,可与儿女情长相比,权柄帝位更为重要,故而他沉声道:“陶知予不能留!”

  闻言,陶闻溪阖下双眸,五指收紧,对此未置一词。

  *

  果不其然,待萧玉信卧床修养了两日,面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后,安国公府就敲锣打鼓的抬着三十六台扎着大红绸花的红木饰金漆箱子到景阳侯府提亲了!

  萧玉信仍是面覆白纱,银鞍白马的招摇过市,志得意满的神情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比苍穹之上的太阳更为夺目,吸引了沿途百姓夹道观望,传为一时美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