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去死!”哈维脱口而出,“说到底还是你自私!你们两个都自私!一切的选择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她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多尔芬不说话了,哈维闭上眼,等感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才再次开口:“我有办法帮她完全脱罪,我也已经做好了其他所有的准备,最后一点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能去申请开启庭审。”
多尔芬连听都没听,毫不犹豫地点头。
哈维嗯了一声:“你当然会答应,你就惯好事后补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我会让陪审团明白,赛芙拉.罗尔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真正完全属于她的意愿只到1980年为止,之后她的一切所做作为都源于你对她的逼迫、损害和魔咒暗示的影响。鉴于她的记忆中最关键的部分都因你而缺失,我需要你出庭展示你的记忆,作为替代证据。”
“这意味着,我要用你把她换出来,多尔芬.罗尔会回到阿兹卡班被关到死。”哈维跟多尔芬不约而同地望向桌子中央厚实的信封,他的后半句话突然变轻了许多,“至于她费心给埃文.史密斯争取来的自由,就与你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赛芙拉现在就是陷在少年时期的回忆里浮浮沉沉,于是具体写了写之前提过没写过的东西。一开始面目模糊的男生是阿拉斯托,是赛芙拉四年级的时候,当时埃文朋友都毕业了,他对面的男生是多尔芬。之后是六年级,教训罗尔后的记忆与被传使用黑魔法对付同学后的记忆无缝衔接,然后因为哈维喊了句妈妈转到小时候埃文离家出走,也是解释为什么明明老爸就跟着黑魔王混然而埃文六年级还是要走罗道夫斯的路子以至于闹出岔子被紧急送走。
*一忘皆空,赫敏对爸妈用过,战争结束后用了解咒,纳威奶奶对纳威用过,纳威目睹钻心咒后渐渐失效
*这一节肯定还是搞得人稀里糊涂的,其实是我排不过来,跪了?。赛芙拉对于安全屋的安排只有她自己清楚,但她又不可能跟谁叭叭地解释,哈维的计划同样只有哈维清楚,但他不是主角我不想在这里以他为主视角写他的心理活动,他的性格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跟赛芙拉叭叭我具体是怎么把你弄出来的。索性直接把文章内容砍了,通通丢后面用人话解释。
第51章 庭审
针对赛芙拉.罗尔的庭审日期被定在了一个月后,鉴于哈维将要进行的是无罪辩护,这一个月用来向全社会进行公示,欢迎任何巫师提供能证明她有罪的额外证据。这同时也是给打击手们留出充足的时间,用来找齐与哈维提名的证人处于同一现场的第三方目击者。
直到庭审开始前的最后一周,哈维才将多尔芬的名字添到了辩护方的证人名单上。法律执行司出动了当时能调动的全部人手去哈维提供的地址抓人,但多尔芬丝毫没有反抗,他将自己的魔杖放在了门口,房门敞开着,他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中央,两手空空地等着傲罗们来把他带走。
没有人要为多尔芬.罗尔进行辩护,故而他的罪行调查不会太复杂,他的审判直接被排在了赛芙拉之后。事实上,罗尔夫妇的罪恶本都应是无须质疑的:多尔芬曾不止一次在战场上与救世主哈利.波特本人对上,赛芙拉在欧洲蛊惑人心期间也从未对自己的身份进行过任何的遮掩。
庭审当天,不大的审判厅内观众席上坐得满满当当。想想吧,为食死徒母亲进行无罪辩护的战争英雄儿子,不可完全公开的庭审,自首的妻子以及已经成功逃脱了四个月却又为作证主动回来的丈夫。除了那些本就关注审判结果的巫师外,托丽塔.斯基特的福,哪怕需要专门立誓不外传所见所闻,仍有一部分巫师携着泼不灭的好奇而来。哈维不能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至少斯基特本人未被允许入场,只要罗尔夫找的记者们确实靠谱,其余的普通听众也传不出更多的内容。
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坐到了审判团首席的位置上,纷杂的议论声渐渐减弱,金斯莱咳了一声,待彻底安静下来后才宣布庭审开始。
赛芙拉被带上了被审的位置,虽然之前哈维通过她的记忆拿到了斯内普的魔药配方,但扣去熬制魔药花费的时间,一个周的用药并不能让她完全恢复过来。赛芙拉仍旧不算清醒,因此这一回他们没有再往座椅外面扣一个大笼子,而是用链条将她固定在了椅子上,为了防止她浑浑噩噩地从座椅里跌出去。
哈维垂着眼帘,听魔法部的官员念他们所调查出来的赛芙拉在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的所作所为。这是新庭审流程的第一步,首先对犯罪行为达成共识,第二阶段针对具体的情节严重程度进行分析,如果要进行无罪辩护,才会再进行第三个阶段,陈述认为被审者无罪的理由。
“有人需要补充吗?”金斯莱向全场询问道。
观众席上有一些议论的声音,他们互相看着坐在周围的巫师,等着有人站起来说点什么。作为一个能独立被伏地魔委以重任的食死徒,赛芙拉参与过的犯罪行动听起来实在是太少了一些,除了天文塔之战就是萨里希思巫师街和霍格沃兹决战,连麻种迫害行动都没有,总让人觉得有些难以信服。
“我有。”哈维说着,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97年8月,食死徒安东宁.多洛霍夫和多尔芬.罗尔在托腾汉宫路袭击哈利.波特、格兰杰和韦斯莱三人,当时他们身上的麻瓜工人装扮是赛芙拉.罗尔变的。”
有人疑惑,有人发出了不屑的喷气声,罗尔夫在观众席一角将手拢成喇叭状,冲哈维喊道:“嘿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来辩护的?”
金斯莱敲了敲法官锤,等安静下来后哈维才继续开口:“她还参与过97年7月26日阻止转移波特的行动,总共用过两次钻心剜骨,都没打中,目标都是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短暂地瞥了观众席一眼,在他们出声前飞快补充,“这个我会在第三阶段进行说明。”
之后第二阶段的进展十分顺利,首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萨里希思抓捕行动中赛芙拉对他人造成过伤害,事实上她当日大部分时候都在袖手旁观,而那种特殊情况下袖手旁观实在算不上罪恶;唯一真正被她折磨过的西扎.格林格拉斯出庭作证,受害者本人将自己受到的迫害定性为“特殊形势下看似血腥的保护措施”,并用记忆证明了当日的赛芙拉同样处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逼迫之下;其后赛芙拉曾经的手下小格林格拉斯也声称,赛芙拉不仅没有胁迫自己,反而“有意纵容我为‘白隼’提供庇护”。
不是没有人提出质疑,面对质疑格林格拉斯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服用吐真剂,在他们证明了自己并未受贿或受胁迫后,这一部分的罪行基本就算被揭过了。
天文塔之战和霍格沃兹之战则被合并到了一起,出庭的目击证人包括菲利乌斯.弗利维、芙蓉和金妮.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卢娜.洛夫古德以及另外的几名霍格沃兹学生。赛芙拉的记忆被当场提取展示出来,与几名证人的叙述进行比对,其中几人的记忆图景也被展开——决战时赛芙拉常在边角穿行,为此法律执行司费了大劲儿,才筛出这些视野中可能存在赛芙拉身影的无意识目击者。
“请让我们姑且假设被审者的记忆没有问题,尽管圣芒戈鉴定她的记忆曾遭受过大规模修改和毁灭。”哈维在比对结束后主动提起这条信息,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承认这种前提后,显然天文塔之战中赛芙拉.罗尔没有对学生动手。她先是在保护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个已经被认证是被迫加入食死徒,并为胜利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当时刚刚成年的斯莱特林学生。之后她与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缠斗许久,在侥幸打赢后放走了他,尽管是以一种类似威胁的方式。回归主战场后罗尔夫人仅仅建立起防护咒保护己方而并未主动攻击,期间还阻止了多尔芬.罗尔继续使用死咒。最后在逃离之前,她一直在被动防护,仅有的偷袭是一道打向追击者芙蓉.韦斯莱夫人击退咒。”
“我必须要强调,赛芙拉.罗尔是一名食死徒,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要为自己的立场和阵营服务,你不可能要求一名敌方阵营的巫师在双方交战时袖手旁观,我也不会对她为食死徒而战的行为进行任何辩驳,但作为一名食死徒来说,罗尔夫人在天文塔一战中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她对我方的倾向性。”
哈维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把一部分人绕进去了,他一边为赛芙拉辩解,一边毫不犹豫地将她捶死在自主自愿的食死徒立场上。他看到观众席上罗尔夫凑到依莉安身边问了些什么,随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哈维不免再一次地思考那个他思考过无数遍的问题:罗尔夫怎么就不是个拉文克劳呢?
他接着说下去:“按照罗尔夫人本人的记忆,霍格沃兹决战中她对我方巫师只使用过击退和驱逐咒,唯一的攻击是将延缓咒打向了食死徒莱斯特兰奇,导致其死咒未能念完,随后未能及时躲避莫莉.韦斯莱夫人的两道咒语,被击碎心脏死亡。”
“有关波特阻击战,罗尔夫人的记忆已经被毁坏,但我们都知道,当时战役中仅有的伤亡分别来自伏地魔和已经牺牲的斯内普先生。”哈维看向审判席,“我想先请问一下,如果这就是第二阶段的结束了,那么罗尔夫人会被判什么程度的罪名?”
审判庭的讨论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毕竟还是巫师法庭,就算尝试着引入了麻瓜的方法,到底还是明文不多、人治为主。记录员将审判团的意见进行归纳统计后呈给了金斯莱.沙克尔,沙克尔低头看了一眼,将统计结果放大投射出来。
“主动投靠食死徒,消极完成犯罪任务,造成的直接破坏和伤害近似不存在,似有悔过之意,但拉拢黑暗势力、招募食死徒、参与战斗,为伏地魔服务的行为确凿,按多数意见——从轻处置,阿兹卡班十年。”
哈维对这个结果说不上满意不满意,预料之中罢了。依莉安也参与了临时量刑法案的编撰,十年已经是自愿食死徒的最低刑期,正常来讲也不算长,毕竟阿兹卡班也不再泯灭人性地使用摄魂怪做守卫,但是...哈维自庭审开始后第一次看向他的母亲,金发的女巫斜着脑袋被捆在座椅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一次疲倦地垂下了眼帘,光线在她重归憔悴的面容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故事的插画。哈维很确定,赛芙拉撑不过阿兹卡班的又一个十年,不论是精神还是□□。
哈维向观众席和审判团方向各鞠了一躬,礼貌地向他们询问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进入第三阶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哈维对赛芙拉的执念,以后会解释解释....大概?
唉,唉,果然搞出第二节 了,明明只是总结大会而已?
感觉距离“填补原著留白”的初衷越来越远,已经沦为普通的同人创作了,私设一套一套的?
第52章 回溯
“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夺魂咒了?”观众席上有一个男巫开口喊道,“你要说是你爸爸给你妈妈施了夺魂咒,所以你才会有一对食死徒父母吗?恕我直言,尽管你刚刚的总结很有道理,但别忘了那都是在信你假设的前提之下。”
“是啊,你也说了她的记忆有问题,就算其他都真实吧,决战那天她鬼鬼祟祟地究竟在做什么?洛夫古德小姐只看到她在突然显形后逃跑,所谓的攻击莱斯特兰奇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外加一份可靠性存疑的记忆罢了!”
“罗尔为什么要回来?这女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要你们全家协力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她摘出来?”
以男巫的提问为序幕,巫师们纷纷将自己之前未来得及找到机会提出的质疑抛向哈维,哈维知道必须要给群众充分的言论自由,他强忍住反驳的欲望,直直地看向高台上的沙克尔。
沙克尔手里举着法锤,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放任令局面愈发滑向难以控制的方向,先前犹豫的巫师也开始借着混乱高喊出自己的问题。
“你真的是‘白隼’的领导者吗?你建立它的初衷是否就是在为你们战败的这一天做准备?你究竟是战争英雄还是你们罗尔家族下对了注的投机分子?”
“行了!”在质疑指向哈维本人后,沙克尔终于敲下法锤,终止了已经脱离重点的质询环节,“哈维.罗尔与他的‘白隼’在战时为光明一方作出的贡献毋庸置疑,我们不应凭主观臆测就将矛头对准自己人。”
最后提问的男巫坐下了,但他仍旧不服气地瞪着沙克尔,沙克尔无视了他,示意哈维开始他的第三阶段辩护。
哈维首先转向了那名质疑他的男巫:“首先我还是要感谢您的提问,正是您这样的态度最大程度地降低了真正的罪犯蒙混过关的可能。”他看到那男巫哼了一声,“沙克尔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至于初衷,我很遗憾最能证明我初衷的人已经牺牲了,他就是阿拉斯托.穆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庭审结束后我可以为您展示一部分我们的通信记录。”
伏地魔时代最强傲罗的名号显然震慑住了所有人的人,哈维垂头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调换一个顺序:“事实上阿拉..穆迪先生年轻时的日记也是我的辩护依据之一——我是他最后一份遗嘱中指定的唯一遗产继承人——但我想我们可能要把它放在最后。”
“这个故事会很长,恳请各位不要打断我。”
哈维示意法庭请上他的最后一位证人,为降低来回路上犯人逃脱的风险,多尔芬并没有被关入阿兹卡班,而是一直被看守在魔法部的地下牢房,但也已经换上了阿兹卡班的囚服。他被前后四名傲罗押上审判庭中央,路过时通道两侧的巫师们都或愤恨或好奇地盯着他,而他则一直盯空地中央的赛芙拉,直到他被魔法禁锢,傲罗退开,铁笼从头顶落下…他都没有偏移过一丝一毫的视线。
圣芒戈精神伤害科的医师与法律执行司的成员一同对多尔芬的记忆进行了检测,确认没有分毫被修改过的痕迹,他们也对赛芙拉又进行了一次探测——“精神状态三级异常,思维能力二级损伤。最陈旧的记忆咒痕迹至少有二十年历史,中度摄魂怪综合征,大致一年前还有一次大规模魔咒损伤,病情恶化导致部分记忆自行崩坏,不可逆伤害居多…病人十四岁之后的记忆都存在篡改痕迹。”医师诊断道。
“二十四年八个月。”多尔芬在她话音落时轻声说,声音在一片抽气声中无比清晰,“因为她那时要背叛我们,背叛黑魔王。”
沙克尔一锤敲断了所有声音:“安静多尔芬,你只需要配合敞开大脑,你的言辞不具备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