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
作者:乌鸦白檀
【本文文案】
玛丽·班纳特信仰科学,并坚信科学可以改变世界。
但是死后,她却与魔鬼做了交易。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了科学,她可以向神学妥协。
重生后的玛丽给自己定了三个目标:
第一,改善英国乡村的医疗卫生状况,让自己免于黑死病的支配。
第二,找出魔鬼口中的“入侵者”,完成这个世界的拨乱反正。
第三,把姐姐妹妹们都嫁出去,给她们当伴娘。
五年后。
四个身穿粉色礼服的伴娘将玛丽团团围住,祝她新婚快乐。
玛丽:???所以我永远失去当伴娘的机会了吗?
希斯克利夫惨遭初恋背叛,离开呼啸山庄后他给自己定了三个目标:
第一,发财。
第二,发大财。
第三,发完大财以后回去报复初恋。
五年后。
希斯克利夫:人要学会放下。
小剧场
玛丽:听说你有个白月光?
希斯克利夫:不错。
玛丽:那我是红玫瑰?
希斯克利夫:不是。你是红月光。
玛丽:什么意思?
希斯克利夫:白月光+红玫瑰=红月光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玛丽班纳特希斯克利夫 ┃ 配角:预收《[呼啸山庄]凯瑟琳的秘密》求收藏 ┃ 其它:预收《七零女配逆天改命》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我与魔鬼交易,但我信仰科学。
立意:要勇敢,要善良,要讲卫生
第1章
玛丽·班纳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于一场风寒。
死后,她的灵魂既没有去往天堂,也没有被送往地狱。
而是漂浮在班纳特庄园周围,迅速浏览完了家人们的一生。
父亲投资失败,散尽家财,家中的女眷们全部被送进了修道院。
怎么会这样?
“有一个入侵者蓄意破坏了你们的世界。”一个黑袍男人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他戴着黑色的兜帽,让人只能看见下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泥土腥味。
“你可以回去改变这一切。”
“什么?”玛丽讶然。
“我可以送你回到过去,找到入侵者,让一切回归正轨。”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充满了诱惑力。
“作为条件,你要把入侵者的灵魂献祭给我,否则,你的灵魂将永远留在地狱。你愿意吗?”
玛丽又望了一眼在马德里修道院中擦洗地板的伊丽莎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男人点点头。
“我愿意。”
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袭来,玛丽不受控制地被向后拖去,陷入一个黑色的漩涡,眼前的景色也开始模糊。
“你究竟是谁?”她拼尽力气喊。
男人摘下兜帽,身后突然冒出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路西法。”
傲慢之罪路西法,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与魔鬼交易,必将付出代价。(注1)
玛丽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坐在班纳特庄园的餐厅里,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摆在餐桌中央。
她茫然地望向餐桌周围的家人,眼睛忽然有些发酸。为了不让家人发现异常,玛丽连忙低下头,趁没人注意抽了两下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等她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时,餐桌已经摆得满满当当。
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除了刚刚的烤鸡,还有肉排、炸鱼土豆、煎香肠和炖菜,以及一瓶价值四十英镑的红酒,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班纳特太太有些兴奋,她今天穿了一条香槟色的露肩晚礼服,还戴了一条双股珍珠项链,“你们的爸爸已经拜访了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宾利先生,他邀请我们周六晚上去参加宴会。”
内瑟菲尔德庄园?玛丽逐渐平静下来,她记得前世简和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宾利先生曾经互生爱慕,本来他们都要结婚了,可是后来却出了一桩意外。
那桩意外发生以后,班纳特家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不幸的事情接踵而至。
“这些天,你们都要好好准备。尤其是玛丽,别总想着跑马,这可不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事。”班纳特太太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了二十几下才吞下去。
吃完牛排,班纳特太太用叉子敲了敲装有葡萄酒的高脚杯,在引起全家人的重视之后,才继续说话。
“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宾利先生很重视这次舞会,听说他还会带一些朋友过来,你们必须好好表现,不要失礼。”
“可是我们并不熟悉宾利先生和他的朋友。”
“我是说,万一他们之中有人曾做过一些糟糕的事情。我们不应该贸然参加这个舞会。”
玛丽突然提出质疑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路西法所提到的“入侵者”。
“我的上帝。”年纪最小的莉迪亚叫起来,“玛丽你不想参加舞会可以不去,但是不能污蔑一位绅士和他的朋友。”
“你见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绅士?有些人表面看上去信仰上帝,但是实际上却在和魔鬼做交易。”玛丽反驳,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入侵者”。
“天呐,妈妈,你瞧她。”莉迪亚把餐刀“咣当”一声丢在盘子里,双手撑在桌子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玛丽为了逃避舞会,居然敢说出这种的话。”
“你们的父亲已经见过宾利先生了,他确信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班纳特太太略有不满地看着玛丽,显然她和莉迪亚的想法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参加舞会,并且一定要打扮得体,我已经告诉了厨娘,让她这几天不再做甜品,以便你们能够把自己塞进裙子。”
“一个舞会而已,我们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难道那位宾利先生是要像国王一样选妃吗?”
玛丽有点急躁,“入侵者”的事情让她感到心神不宁,对任何班纳特家以外的人都充满怀疑。
“我一定要找一位严厉的家庭教师来教导你,否则就把你送到罗沃德女子学院。”班纳特太太像莉迪亚一样“铛啷”一声把叉子扔在盘子里,这行为可一点也不淑女。
在伊丽莎白的劝阻下,玛丽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是她们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只有沉默才可能让母亲少说几句。否则她就会以“脆弱神经”为主题,用吟游诗人的语气发表一篇《唐璜》那么长的控诉。
这顿晚饭吃得十分吵闹,班纳特太太一直在念叨宾利先生,不断夸赞他多么绅士,多么有风度,搞得好像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班纳特太太才终止了对宾利先生的赞歌。
乡村治安官跟着女仆走了进来,他摘掉帽子向班纳特先生问了声好,然后把目光转到女士们身上,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逮捕令。
“玛丽·班纳特小姐,您涉嫌毒害帕金森夫人,我特此前来带您去警局问话。”
“什么?”
“您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
“您不能这样污蔑一个年轻女士的清白。”
“帕金森夫人怎么样了?”
班纳特一家叫了起来。
“我们在玛丽小姐送给帕金森夫人的葡萄酒中发现了马钱子。”治安官解释,“因此玛丽小姐必须和我们走一趟。”说罢,他向班纳特先生展示了一下逮捕令,然后向玛丽靠近几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可以跟你去警局,但是我也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没有毒害帕金森夫人。”玛丽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但是轻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这是在是一桩意外中的意外,因为上辈子根本没有这种事的发生。
“帕金森夫人怎么样了?”玛丽有些担心,她可不想刚刚重生就迎来友人去世的噩耗。此刻,她正被安排坐到警局的一张单人扶手椅上,身旁还站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看守。
“医生们正在给她进行放血治疗。”
治安官回答,他让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瓶红酒和一只装了酒的高脚杯,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录本,准备开始提问。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再给她放血了。你们应该喂她一些浓茶和稀释的高锰酸钾溶液来催吐。”
玛丽情绪激动,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放血”疗法早就被科学家门遗弃了(注2),但是在乡村,仍有许多大夫执着于此。
治安官奇怪地看了玛丽一眼,浓茶催吐的原理他明白,只是高锰酸钾是怎么回事,那玩意不是用来做清洁剂的么。
“拜托您了,别再让医生放血。”玛丽恳求,“给帕金森夫人一些浓茶,让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再让待在一个安静避光的地方。”
治安官仍旧半信半疑,但还是遣了一个看守去诊所,毕竟那些乡村大夫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至少就他本人而言,绝不会去找他们看病。
然后他开始确认玛丽和帕金森夫人见面的时间、地点、二人的关系等问题。
帕金森夫人是玛丽的老朋友,也是赫特福德郡旅店的老板娘。她们每隔七天都会见一次面,并为对方带一些礼物。
上次是三天前,玛丽带了自家酿的红酒,就是刚刚治安官让人端上来的那瓶。
“我一直很尊重班纳特先生,也愿意相信他的女儿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您仍旧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
治安官清了清嗓子,看上去有点为难,班纳特家每年为赫特福德郡带来的税收算不上少,他不想得罪这种“缴税大户”。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正确,他还叫了一个住在旅店的客人前来当目击证人。
“艾蜜儿小姐,您是亲眼看见玛丽小姐把红酒送给帕金森夫人的对吗?”
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孩儿走进来,她身材匀称、长相甜美,说话时喜欢拼命昂起头,眼角下耷,看上去很骄傲。
玛丽记得她,她是班纳特家的远亲,过几年会在班纳特庄园小住一段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现在就出现,或许是蝴蝶效应,也不一定。
“是这样的,先生。”艾蜜儿回答。
“今天晚饭以前,帕金森夫人从来没有打开过那瓶红酒,对吗?”治安官在本子上记录了几下,继续问。
“不错,是这样。帕金森夫人喝完酒以后就晕倒了。”艾蜜儿肯定地点点头,嘴角挂上一幅自信的微笑。
她是一个快穿者,穿梭于各个世界和地图之间,但是穿进世界名著里还是第一次。在来到《傲慢与偏见》中之前,她被系统告知在这个世界里会碰见一个劲敌:玛丽·班纳特。
于是艾蜜儿迅速决定在一开始就毁掉玛丽,就像她以前干掉别的世界里的女主角一样。
治安官点点头,然后对着玛丽叹了口气。
“根据您和旅店其他客人的回答,帕金森夫人并没有什么仇人。”
“而且那瓶红酒也没有被提前打开,所以毒只能是在被送到帕金森夫人手里以前就已经被下到酒里。”
“我没有作案动机。”玛丽解释,她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刚刚重生就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而且还隐约觉得艾蜜儿在针对自己。
“不错,是这样,您没有动机。”治安官感到有些头痛,“但是我们的确在酒杯中检测到了马钱子,正如我刚刚所说……”
“酒杯中检测到了马钱子?”玛丽敏锐地发现一个问题,“你说,你们在酒杯中检测到马钱子,那么酒瓶呢?你们检查酒瓶了吗?”
第2章
治安官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酒杯是帕金森夫人自己的,而且你也说了,这瓶酒今天刚刚被打开。所以,如果只在酒杯里检测出马钱子,就不能证明我有罪。”
玛丽语速飞快地解释。
治安官笔尖一顿,拧着眉头思考了会儿,然后立刻唤来一个看守,让他把酒瓶也拿去检测。
艾蜜儿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今天晚饭开始前,她趁帕金森夫人离开旅馆餐桌的空当,把马钱子放进了高脚杯中。
由于时间紧迫,那瓶红酒她并没有碰。但她也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毕竟玛丽·班纳特没有主角光环,又是一个读死书的书呆子,艾蜜儿认为她想不到这些。
可是谁想到这个玛丽要比她想象中难缠得多,居然这么快就发了问题。
村子里的大夫尚未离开警局,所以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酒瓶里并没有发现马钱子。
也就是说,马钱子是直接被下到帕金森夫人的酒杯里,因此可以排除玛丽的嫌疑。
检测报告一出,治安官比玛丽还高兴,他宁可这个案子悬而未破,也不想得罪这里的乡绅。于是他立刻下令撤销了指控,还亲自将玛丽送回了家。
艾蜜儿看着玛丽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攥紧拳头,这是她在快穿中第一次失手。
但是很快她就释然了,毕竟玛丽再难缠也只是一个炮灰,她还是要把重点放在原著的女主角伊丽莎白身上。
治安官对班纳特一家表达了诚挚的歉意,并保证一定会找出毒害帕金森夫人的幕后真凶。
可惜七八天过去了,他对这个案子仍旧毫无头绪。玛丽几次去询问案情,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答复。
反倒是班纳特庄园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正是艾蜜儿·柯林斯,他们同样是在晚饭时间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