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乌鸦白檀
时间:2022-07-11 06:41:14

  “要不是你们家房子太小,我才不和你住在一起。况且,这幢房子以后也是我们柯林斯家的,我住住又怎么了?”艾蜜儿理直气壮。
  玛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快要被气疯了,连推带搡地拉着艾蜜儿的胳膊把她往门外拽去,身上的披肩也掉在地上,还不小心被踩了几脚,变成脏兮兮一团,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滚出去!滚出我家!”
  “够了!”班纳特先生大步走过来,拉开了正在推搡的两个女孩儿,他叹了口气,说:“玛丽,今晚你和伊丽莎白一起睡吧。”
  “爸爸!”玛丽不服气地叫起来。这是她的房间,现在是艾蜜儿鸠占鹊巢,反而让雀让出去。
  “帮个忙吧,玛丽。大家都很困,明早我还有账单要处理。”班纳特先生打了个哈欠,“明天,明天,咱们再处理这件事好吗?我亲爱的小甜熊?”
  最后,在伊丽莎白的劝慰下,玛丽终于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回了房间。
  “那是我的房间。”
  玛丽缩在被子里,委屈地向二姐告状,她被冻坏了,手脚到现在还是冰凉。
  “难道你不愿意和姐姐一起睡觉吗?”伊丽莎白又抱出一条厚厚的被子给玛丽裹好,耐心地哄着她。
  “我绝不会让她一直这样嚣张下去。”玛丽捏着拳头砸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她现在怀疑艾蜜儿就是那个的“入侵者”。
  伊丽莎白原本以为玛丽被冻了那么久,第二天很可能会感冒,于是担心得一晚上没有睡着。
  但事实上,玛丽一觉醒来后就又变得生龙活虎。可惜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格雷女士又加大了教学强度。
  幸好,玛丽也算是活了两辈子,那些复杂深奥的知识并不能难倒她。
  让人头疼依旧是刺绣这种女孩子必须要会的活计,格雷女士大概是看准了玛丽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于是总是以此发难。
  自从玛丽被艾蜜儿反锁在门外以后,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决裂,在餐桌上维持基本的礼仪已经是她们相互忍耐的极限。
  班纳特先生每天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玛丽忍耐,甚至不惜花费15英镑置办了一个新马鞍,来“贿赂”女儿。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亲戚。小甜熊,再忍耐一下,等她哥哥毕业,艾蜜儿就会离开我们。”
  班纳特先生一边哄劝玛丽,一边拿出了一副崭新的马鞍。
  “爸爸,她就是一场灾难。”玛丽一字一顿地说,眼睛却止不住地往那副新马鞍上瞟。
  “宾利先生前几天约我去骑马,我想你也愿意去草场转转,对吗?”班纳特先生继续“贿赂”。
  “爸爸!”
  “就当帮我个忙,玛丽,再忍耐她一段时间。”班纳特先生几乎是在恳求。
  “好吧,爸爸。”玛丽讪讪答应下来,末了还不忘补充,“您答应带我去跑马,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我的小甜熊,格雷女士那里我来解决。”班纳特先生顿时喜笑颜开。
  一个晴朗的早晨,班纳特先生如约履行了他的承诺,带着玛丽出去跑马。格雷女士对此表示强烈反对,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没有什么比跑马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尤其是被格雷女士“折磨”了一个多月以后,这更显得难能可贵。
  玛丽已经计划好了,她准备先假装淑女地陪在父亲身边,跟着宾利先生遛一会儿马。等到时机成熟,她就开溜,离他们都远远的。
  可惜这个渺小的愿望也没能实现。
  首先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希斯克利夫也在,他看上去根本不想和他们一起遛马。
  宾利先生找了各种有趣的话题也没能让气氛活跃起来。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就在玛丽准备开溜的时候,艾蜜儿和格雷女士也过来了。
  格雷女士仍旧穿着她那条厚重的灰色长裙,还戴了顶带面纱的宽沿帽子,她用侧骑的方式坐在马背上,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
  “我认为在这种有陌生男士的场合里,需要家庭教师的存在。”格雷女士板着脸,嘴角下耷,活像一只老乌鸦。
  这下子,逃跑计划彻底泡汤,艾蜜儿和格雷女士一左一右把玛丽夹在中间,像看犯人一样盯着她。
  “我想你一定会理解格雷女士的一片苦心。”艾蜜儿不怀好意地看着玛丽,“毕竟她是一位值得我们所有人都尊重的家庭教师。”
  听到这句话,帕米拉·格雷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友善地向艾蜜儿点点头,还谦虚地表示,她只是在尽一位家庭教师应该尽的义务。
  艾蜜儿也一改刚刚的嚣张模样,变得十分温柔可人,她低头腼腆地笑了笑,然后又把目光落回玛丽身上。
  “如果格雷女士能早点到来,邻居们也不会认为你和弗兰克之间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毕竟她是一个如此正派的长辈,相信她的学生也不会干一些出格的事。”
  哦豁,完蛋。
 
 
第7章 
  “弗兰克是谁?”格雷女士忽然直起腰,用她那双黄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玛丽,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休眠火山。
  前阵子,村民们都忙着除鼠运动,也就淡忘了弗兰克的八卦,以至于她至今不知道这件事。
  “他是一个士兵,两个月前被人杀死了。邻居们说,他曾经追求过玛丽。”艾蜜儿抢答。
  玛丽深吸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信口雌黄的人,以至于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这无疑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希斯克利夫先生也知道这件事。”艾蜜儿得意地扬了扬头,《呼啸山庄》这本书她同样看过,所以自信希斯克利夫这种人肯定不会替玛丽解释。
  但是生活总会发生一些意外。
  希斯克利夫突然驾着马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艾蜜儿一番,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你很了解男人的事,相信村子里的那些士兵都非常愿意和你做生意。”
  艾蜜儿一脸茫然,她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希斯克利夫在说什么。反倒是玛丽没忍住笑出了声。
  村子里的那些士兵不是酒鬼就是赌鬼,又或者二者皆是,所以绝大多数姑娘们都会绕着他们走。只有那些依靠出卖色相的女人除外。
  格雷女士也反应过来,她立刻拉着缰绳向后撤了几步,好像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你居然骂我是一个妓/女!”艾蜜儿总算明白了,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气势汹汹地拿着马鞭打算找希斯克利夫算账。
  可惜,她本来就对骑马这种事情不大熟练,为了讨好格雷女士,又采用了侧骑的方式,所以一不小心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还把其它几匹马儿也都吓了一跳。
  这下可不得了,因为格雷女士同样是采用了侧骑的方式,并且她骑马的技术甚至还不如艾蜜儿,所以那匹矮种马刚一移动步子,她就也狼狈不堪地摔进了草丛里。
  玛丽低着头,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开心,但还是笑得肩膀发颤。宾利先生手忙脚乱地想把她们扶起来,但是格雷女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因为未婚男女必须保持距离。
  至于艾蜜儿,她扭伤了脚,于是不得不被宾利先生抱上马。看到这一幕,格雷女士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嘴里不断念叨着“阿佛洛黛特的罪孽即将重演”(注1)。
  这片草场靠近于内瑟菲尔德庄园,于是好心的宾利先生建议让艾蜜儿先到他家稍作休息,然后再用马车回家。
  内瑟菲尔德的仆人很快就准备好了冰块和药物,艾蜜儿的脚踝肿得并不厉害,但是她一直哭哭啼啼。这让玛丽产生了一种她不是扭伤脚,而是摔断了脖子的错觉。
  虽然摔断脖子的人根本哭不出来。
  “你轻一点!”艾蜜儿一边哭,一边冲着给她上药的女仆叫喊,并且感到十分委屈。
  她原本在21世纪的纽约活得好好的,结果突然就被绑定了一个系统,然后就开启了快穿生活。
  没有网络,没有电脑,连小轿车都没有。
  这种日子她简直受够了。况且,别人家的系统都有各种高端功能,比如提供空间,又比如可以用金币兑换男主角的好感值。
  而自己家这个,除了偶尔提醒她世界里的大boss是谁以外,就只会劝她“日行一善”。
  她又不是修女,行什么善。艾蜜儿越想越伤心,于是哭得更加大声,而且愈加想念现代生活。
  想当初,要是有人敢欺负她,那么一定是这个人不想在班里混了。哪像现在,要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玛丽实在无法忍受艾蜜儿的哭声,于是在争得了宾利先生的同意以后,她立刻离开客厅,开始在庄园中随意溜达。
  内瑟菲尔德庄园的西南角有一间画室,里面挂满了拉斐尔、达芬奇和瓜尔迪。
  玛丽见这里门开着,就顺道走了进去。她一向喜欢油画、雕塑这类艺术品,可惜却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所以也就只能远观。
  这间画室里可谓是汇聚了各国各时代的名家作品,但是最吸引玛丽的作品却是一幅没有署名的少女肖像。
  画上的女孩儿打着阳伞坐在草坪上,她有着金色的鬈发和湖水般蓝色的眼睛,鹅黄色的长裙裁剪几近完美。
  凭良心说,这幅画的水平远远比不上拉斐尔他们,虽然颜料是顶好的,但是光线掌握得不够好。
  从少女的角度来讲,她应该是坐在阳光下,因此背景里应该加入适当的黄色和松节油,但是作者显然没有这么做。
  实际上,这幅画的背景很暗,运用了大量的灰色,与少女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却莫名有一种契合感。
  “在别人家的房子里随意走动并不是淑女所为。”
  一个冷漠的声音打断了玛丽的“艺术之旅”,希斯克利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骑马服,正面色不善地站在画室门口。事实上,他自打一进内瑟菲尔德就消失了。
  “宾利先生说我可以在一楼随便转转。”玛丽解释,她愈发觉得这个人奇怪。
  “但是并不包括这间画室。”希斯克利夫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他端着一杯龙舌兰,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因为这间画室是属于我的。”
  “你的?”玛丽瞠目结舌,“你是说,这些作品都是你收集的?”即便她并不喜欢以貌取人,但也仍旧无法把眼前这个一脸阴沉、脾气古怪的人和艺术联系在一起。
  “你应该走了。”希斯克利夫还是那种生人勿近的表情,他把画室的门打得更开了一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
  玛丽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一眼画室中央的那幅黄裙女子画像,最终还是略有不甘地走了。
  客厅里,艾蜜儿仍旧哭个不停,帕子上粘满了眼泪和鼻涕。班纳特先生和格雷女士试图把她扶到马车上,可是他们刚一碰她,艾蜜儿的哭声就变得更加嘹亮。
  最后,宾利先生不得不建议,让艾蜜儿暂住内瑟菲尔德几天,等伤好了再回家。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艾蜜儿的哭声突然变小的错觉。
  这次留宿肯定能促进我和达西的感情,原著中不就类似的剧情么(注2),艾蜜儿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但玛丽才不会让她如意。
  她倒是还没想到艾蜜儿是为了达西才想留宿,毕竟很多人都认为达西和希斯克利夫一样让人讨厌。她只是发现艾蜜儿的脚踝根本没事,不过蹭破了点皮,因此看上去微微发红,但是绝对没有扭伤。
  于是,就在艾蜜儿笃定自己和达西的感情即将升温的时候,玛丽突然凉凉地飘来一句,“年轻女士留宿在陌生男士的家中并不是得体的行为。”说完,还不忘瞟一眼格雷女士。
  “正派女士不会做这种事。”格雷女士立刻说,并且毫不留情地把艾蜜儿架了起来,不顾对方叫喊,拖着她往马车上走去。
  临上马车的时候,玛丽又看了一眼内瑟菲尔德庄园草坪上的鸽群,最终还是没忍住,告诉了宾利先生鸽子也会传播黑死病的事。
  “鸽子携带的疾病不比老鼠少,您要多注意它们的管理,并且及时清理鸽舍,老鼠们最喜欢在那种地方安家。”
  “其实以前就有人和我这样说过。”宾利先生看上去很为难,“但是我的母亲和妹妹非常喜欢它们,所以……”
  “那就谨慎管理,尽量控制它们的飞行范围。”玛丽提示。几百年来,黑死病都是欧洲各国的头号死敌,它威力强大,令人闻声色变。
  “坏掉我的好事对你有什么好处?”艾蜜儿虎视眈眈地瞪着玛丽,她不过是怂恿格雷女士去草场上当监工,顺便“不经意”地提一句弗兰克的事。结果谁成想会这样倒霉。
  “那你天天针对我,又对你有什么好处?”玛丽反问。
  艾蜜儿被噎地说不出话,系统的事自然不能讲,除非她想被当成女巫烧死。
  “毁了我的名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别忘了,你现在也住在我家。”玛丽乘胜追击。
  “这里早晚都是我家,而你们,都会嫁出去,我哥哥才是班纳特庄园的继承人。”艾蜜儿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前提是你未来的嫂子愿意让你住在家里。”
  “你这是嫉妒我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我可不喜欢身材短粗的男人。”
  两人争执不休,玛丽的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艾蜜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束腰勒得太紧了,以至于呼吸都有些困难。直到天边蹿起一道火光,她们才停了下来。
  班纳特先生加快了驾车速度,心急如焚地往家赶。好在,着火的地方并不是赫特福德(注3),而是他们旁边的村子。
  班纳特太太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冲上去抓住班纳特先生的肩膀,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说出话来。
  “伊丽莎白三个小时以前去了隔壁村庄。”
 
 
第8章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班纳特太太一直抱怨神经痛。隔壁村子里又恰好来了一个新药剂师,于是伊丽莎白就决定去看看,顺便买一些抗惊厥药回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