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乌鸦白檀
时间:2022-07-11 06:41:14

  班纳特夫妇见玛丽执意不肯放血,也没有强求,反倒是决定去镇子上找一个更加靠谱的医生来。
  镇子上的大夫自然要更加专业,玛丽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看诊,又老老实实地吃了药。然后蒙上被子,又足足睡了一整天。
  火,四处都是火。
  还有烧焦的房子、木头、人,伊丽莎白在一所燃烧的房子里大声呼救,但是却没有人理她。玛丽披着一条打湿的被子,冲进去救人,但是双腿却不知道为何变得十分沉重,一步也迈不开,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路过她身边,玛丽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恳求他去救伊丽莎白出来。男人低下头,玛丽这才发现他是希斯克利夫。希斯克利夫脚步稳健地向那所着火的房子走去,然后抓住伊丽莎白的胳膊,猛得把她推了下去。
  “不!”玛丽发出一声尖叫,她忽然又能动了,于是疯了似的向伊丽莎白掉落的地方跑去,但却怎么也到不了目的地,周围只剩下橘黄色的火焰。
  温度越来越高,整个村落就像一个大蒸笼,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火星子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在幸存者的身体上灼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希斯克利夫又出现了,玛丽正要质问他,却发现他的身后生出了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接着他的面孔也扭曲起来,变成了路西法。
  “这是对你的惩罚。”路西法说,“自私的女孩。”
  “去你X的惩罚!”玛丽捡起一块着火的木头扔了出去。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味儿,路西法的翅膀被木头点着了,他发出一声惨叫,面目再次扭曲起来,然后变成了伊丽莎白。
  “不!”
  玛丽气喘吁吁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缓了一会儿神儿,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她终于感到脑袋不再沉重,四肢也有了力气。
  “说起来,我们又欠了希斯克利夫先生一个人情。”伊丽莎白给玛丽盛了碗加了鸡汤的米粥,又切下一块软绵的白面包放在盘子里。
  “多亏他贡献出自己的马和马车,爸爸才能去城里请大夫。咱们家的马和马车全部都留在隔壁村子了,事实上,赫特福德的大多数马匹都留在了那儿。”
  “别把他说得那么好心”莉迪亚插嘴进来,“他不是借给咱们马车,而是租,爸爸付过钱。他明明富得流油,却如此吝啬。”
  “好吧,是租。”伊丽莎白笑了笑,“但是他把他最好的马租给了我们,不是吗?”
  “是那匹黑色的荷兰温血马吗?”玛丽狼吞虎咽地喝着粥,前几天她没有胃口,只靠喝水度日,而现在她饿得能吃下一整只加了面包圈的烤羊羔。
  “对,就是那匹。”伊丽莎白点点头,“爸爸说,那匹马脾气很差,但是跑得非常快。是普通马类的二倍。”
  那可是一匹“贵族马”,现在却被用来拉车,脾气能不差么,玛丽腹诽着。她愈发觉得希斯克利夫古怪,这个人又不缺钱,干嘛把自己的爱马租出来干这种苦力。
  希斯克利夫面色阴沉地站在马厩里,他的爱驹不断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热腾腾的白气,以此来表达对主人把自己租出去拉车的不满。
  它可是“马中赤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想到这儿,“赤兔”又狠狠甩了两下尾巴,一方面是为了驱蚊,另一方面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
  希斯克利夫随手在马脖子上胡噜了两下,以示安抚。
  他自然没有乐于助人这种“无聊”爱好,但出于商人社交的本能,当班纳特先生来借马和马车的时候,他还是答应了——即便是商人,他也不轻易社交,除了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的那些,比如班纳特先生。
  原本,他只需要随便从马厩里挑一匹马出来,但是当听见班纳特是为了去城里给玛丽请大夫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最好的那匹马牵了出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班纳特先生已经千恩万谢地在套马车。而他的爱驹则不断从鼻子里喷出白气,并发出一连串的马鸣。
  为了安抚爱驹的情绪——事实上是为了安抚自己的,他生硬地开口说:“我是一个商人,班纳特先生,所以我要收取10英镑的租金。”
 
 
第10章 10(捉虫)
  十英镑,哪怕是在伦敦,这个价格用来租马和马车也过去高昂了。但是,哪怕是在伦敦,也不会有人用纯种的荷兰温血马来拉车。
  所以,当班纳特先生驾着这匹脾气暴躁的黑马在城里找大夫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希斯克利夫不喜欢女人。
  但这并不是说他喜欢同性。事实上,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眼里,金钱和利益是维持人与人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家脑子里的幻想,只有土地和产业才货真价实。
  他是一个典型的“剥.削者”,对待雇员竭尽所能地去压榨,工厂里的工人们没有一个不曾咒骂和诅咒过他。他还是一个典型的“独.裁者”,几乎听不进去任何建议,也不允许任何人提出反对自己的意见。
  但是在经历了最初几年的打拼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一个错误的决策。在他伦敦的工厂里,曾经有一个念过几年书的美洲人组织过一场大罢工,以要挟提高工人们的薪资,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那个美洲人也被赶出了工厂。
  人们一边因为觊觎他那惊人的财富而接近他,想从那些土地和工厂中分一杯羹,但是背地里又嘲笑他无名的出身。
  希斯克利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以此为傲。
  他和宾利先生交朋友,参加内瑟菲尔德的舞会,和班纳特先生去骑马,皆是因为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旦生意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会随之停止。
  希斯克利夫以一种完全冷血的态度敛财,但是却并从不触碰法律的底线,因此即便仇家遍地,法官也拿他无可奈何。
  随着金钱和仇人的累积,围绕在希斯克利夫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有白种人,也有混血人。她们身份各不相同,有的也不是特别美丽,但却足够风骚。
  但是希斯克利夫一概置若罔闻,甚至从心里感到厌恶,他憎恨女人,女人眼里只有金钱。
  玛丽也是女人——这样说或许有点太早,她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只能算是女孩儿,但她早晚都会成为女人。
  所以玛丽眼里也只有金钱,她和其她女人都一样,如果一定要说出什么不同,那就是她虽然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能够伪装起自己贪婪的内心。
  玛丽此刻还不知道希斯克利夫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忙着挨家挨户筹集捐款,用来帮助在火灾中失去房子的人。简跟在她身后,拿着纸和笔。玛丽每收到一笔捐款,简就在本子上写上几下。
  凭良心讲,在赫特福德玛丽并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因为她的言行都不够淑女。
  但是村民们还是大方地拿出了数目不等的捐款放在了她的围裙里,不是因为她口齿伶俐,能把火灾后的景象说得惨不忍闻。
  而是因为,这些村民虽然平时喜欢谈论一些没有影子的八卦,但是实际上还都算得上善良。当他们得知隔壁村子起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捐款的准备。
  玛丽从朗太太手里接过六十英镑,然后向她微微鞠躬,又脚步匆忙地赶往下一家。
  她有些心神不安,因为在上辈子,筹集捐款过后,发生了一桩意外。
  那些捐款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整整3000英镑,全部不翼而飞。
  她们翻遍了整个庄园,也没能找出这些钱来。最后,班纳特先生不得不从家里的储蓄中取出3000英镑,来弥补这个空缺。希望这件事不要让班纳特庄园以外的人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宾利先生刚刚和简订婚,新娘的名声格外重要。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
  他们起初很愤怒,认为是班纳特家把这笔钱私吞了。
  后来,当他们得知班纳特先生已经把这笔钱补上时,愤怒逐渐平息,但是仍旧有人议论简和玛丽不是作为妻子的好人选,她们连钱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呢?
  而且这些议论主要是针对简,因为她的未婚夫是让人嫉妒的宾利先生。好在宾利并不在乎这些,甚至还说服了家人,坚持和简的婚约。
  然而好景不长,村子里再次流传起一个说法。
  班纳特家的确私吞了那笔捐款,他们本来想把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不料被发现了,所以只能还回来。甚至有人说,他们还回来的钱是假.钞。
  这个流言彻底让班纳特一家陷入窘境,无论他们怎样解释,村民们就是不听。因为他们无法忍受自己善心遭到欺骗和亵渎。宾利先生最终没能顶住家人的压力,取消了和简的婚约。
  临走前,他留下很大一笔钱,以表示自己的爱意和愧疚,但是被拒绝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班纳特家就像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厄运接连而来。家里原本如花似玉的五个女儿,纷纷被扣上了盗窃、私奔、恶疾的罪名。
  最后,除了因为黑死病过早离世的玛丽,家中剩下的女眷全部被送进了修道院。而班纳特先生则因为生意上投资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被送进监狱。
  玛丽决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上辈子她被接连不断的灾难冲昏了头,没有察觉这其中的诡异。如今再看,玛丽愈发认为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在针对她们一家,又或者是她们家中的某个人。
  毕竟,在这个时代,只要一个家族中出现一个品性不端的女孩,那么她的姊妹也一定会受到非议。至于是谁做了手脚,玛丽还没有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做手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路西法口中的“入侵者”。
  玛丽怀疑过艾蜜儿,事实上她上辈子就怀疑过艾蜜儿。因为当时艾蜜儿就住在班纳特庄园,她是唯一的外姓人。
  但是她又没有证据,因为她们一直住在同一件卧室,玛丽却从来没有发现艾蜜儿有什么可疑行为。
  况且,她还曾趁艾蜜儿不在的时候,顶着被上帝谴责的风险,悄悄翻看了艾蜜儿的行李,也并没有发现“赃款”。
  3000英镑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艾蜜儿无法藏在身上,玛丽便打消了这个疑虑。何况,班纳特家姑娘们名声受损,艾蜜儿作为亲戚也会被影响。
  玛丽也短暂怀疑过宾利和达西,但是从他们的行径来看,又不太可能。而且他们也没办法,也没必要偷走这点“小钱”。
  究竟谁才是入侵者,玛丽一头雾水。
  “加上我们家捐出的300英镑,咱们现在已经筹集了3000镑了。”简语愉快地在本子上记下最后一笔捐款,语气十分情况。
  3000英镑,又是3000英镑。
  玛丽身体一僵,脊背上泛起阵阵麻意。她们筹集到了和上辈子数目一样的捐款,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悲剧还会发生。
  绝对不可以。
  玛丽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决定明天一早就和父亲把这笔钱送到隔壁村子。
  这种烫手山芋,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她原本打算今天就送去,但是现在天色已经太晚了。
  “我们决定明天再去筹集一些捐款,然后把这些钱一起送到隔壁村子。”玛丽在餐桌上宣布,除了简和班纳特先生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撒谎。玛丽还是在怀疑艾蜜儿,毕竟除她以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人了。
  春寒料峭,玛丽裹在被子里,像个守财奴一样把装有3000英镑的盒子抱在怀里,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把盒子藏在被子里,跟着简出了家门。但是不一会儿,她又从后门饶了回来。
  玛丽吭哧吭哧地爬上一张梯.子,像个贼一样在自己卧室的窗户外面探头探脑。床上的被子和她离开时一样整齐,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就连她故意丢在枕头上的一根发绳的位置也丝毫未变。
  看来盒子还在。
  盒子里只有5英镑,是玛丽这星期的零花钱。3000英镑早就被班纳特先生送到隔壁村子了,这些钱甚至昨天晚上也没有在玛丽这里,而是在班纳特先生的书房。
  玛丽站在梯.子上,向卧室里继续眺望,她想看看艾蜜儿究竟会不会来翻她的被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玛丽站在□□上只感觉腰酸背痛。幸好班纳特庄园足够大,还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没有紧挨着邻居们的房子。
  否则,她一定会被当成女变态抓起来。哪有变态在自己房间外面探头探脑?玛丽揉了揉肩膀,把这个古怪的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玛丽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完全僵住了。她困难地扭动了一下腰,又活动了几下脖子,准备再等十分钟,她就从梯.子上下来。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艾蜜儿没有拿走钱,也根本不是“入侵者”?又或者,由于火灾提前三年发生,再加上蝴蝶效应,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偷钱?玛丽迅速思考着,但是也没能思考很久,因为她如果再不主动从梯.子上爬下来,很有可能就会因为四肢麻木而从上面滚下来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
  艾蜜儿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她背对着玛丽,站在一张小茶几旁边,开始向外掏钱。
  玛丽:???
 
 
第11章 11(改标点)
  “我把空间给你,是让你去救济火灾的受害者,不是让你借此发‘战争财’”。系统的语气听上去难得的暴躁。但是艾蜜儿并不在意。
  “有这种好东西你居然不早点拿出来。”她从空间里掏出好几叠英镑扔在茶几上,用舌头舔了舔食指,开始点钱。
  整整300英镑。对于一个普通的乡村独身女孩儿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艾蜜儿开心得快要跳起来了。
  然后,她又检查了一遍空间里的货存。
  空间里还剩下三十条白面包、二十个苹果派和二十瓶杜松子酒,以及鸡蛋、水果若干。
  另外还有数不清的纱布和消炎药、止痛药。艾蜜儿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至少还能再卖200镑,不禁笑出了声。
  “哎,系统。你还能变出更多的东西吗?”艾蜜儿把钱藏进空间,往床上一爬,又傻笑起来。
  “没有。”系统没好气地说。
  “啧,小气鬼。”艾蜜儿撇撇嘴,甩掉鞋子,决定好好睡一觉。她今天忙了整整一上午,在隔壁村子兜售食物和药品,为了把价格拉高,嘴皮子都磨破了。不过那些村民还算大方,毕竟他们的房子和财产全都被烧光了。新物资还没有送过来,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些人只能从她这里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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