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乌鸦白檀
时间:2022-07-11 06:41:14

  新来的药剂师颇受欢迎,以至于伊丽莎白不得不排了两个小时的长队才拿到药品。
  就在她打算再买一些好看的布料,然后准备回家的时候,一股刺鼻的烟味忽然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她起初没在意,还以为是布店老板娘的牛排煎糊了。但是很快,烟味就越来越浓,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着火了”,然后店里的客人们都开始慌不择路地往出跑。
  伊丽莎白被人群推搡着往门口走,可紧接着他们又退了回来,布店的木头门已经被烈火吞噬,橘黄色的火焰直窜到屋顶的柱子上。
  小孩子们哭了起来,伊丽莎白用帕子捂着口鼻,从窗子的缝隙里向外望了一眼,发现不仅是这家布店,周围的许多店铺和民居都在起火。
  几个青年正在组织村民们救火,他们提来一桶又一桶的水,泼洒在火焰上方,但是由于火势太大,这些水都难以发挥作用。
  布店里的温度不断升高,窗帘、地毯和那些崭新的布料都变成了助燃物,熊熊的烈火逼得人们不断向二楼后退。
  但不一会儿,二楼也逐渐被火焰包围。有两个女人已经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她们的孩子也被浓烟呛得哭不出声音。
  “来这儿,我们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一个年轻女人推开了扇狭小的窗子,窗子下面有一个不小的蓄水池,大概是因为它的缘故,火势还没有蔓延到窗户下面的地面上。
  于是人群又瞬间向那扇窗户涌去。
  一个男人凭借体力上的优势撞开了周围的女人们,他把自己的太太拽过来,推着她往窗户外面跳。
  可是这个女人的裙撑太过宽大,于是她被卡在了窗户上。
  “该死!你为什么要穿这种东西。”男人暴力地推搡着,他把女人的腿折到胸前,想把她直接扔下去,但是裙撑上的一根鱼骨卡在了窗缝里。
  “滚下去吧。”男人丧失了耐性,他把女人拉回来扔在地上,自己一步跨上窗户,却同样被卡住了。他的块头太大,不能通过狭小的窗户。
  由于空气的流动,火势变得更大了,已经有小孩子熬不住浓烟晕了过去。男人赤红着眼睛,用拳头砸烂窗棂和窗框,总算跳了下去。
  剩下的女人们也开始学着他的模样往下跳,伊丽莎白帮刚刚那个女人扯掉身上的裙撑,跟着她们跳了下去。
  窗下的蓄水池很深,而且里面还长满了各种水生物,因此大家都没有受很重的伤。
  从池子里爬出来以后,女人们的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不过这身湿衣服也恰好帮助了她们很好地在浓烟中穿行。
  伊丽莎白原本对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可是现在房子塌陷,街上的摊子、人、动物乱成一团,这使她再也没法准确辨别回家的方向,只能随着人流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
  赫特福德的村民们在马车上放满水桶,用最快的速度往起火的地方赶去,班纳特先生也跟在他们后面。
  “你们难道没有救火队吗?”艾蜜儿看着远处的浓烟大声叫嚷,“这样救火得救到什么时候。”
  玛丽没有反驳,因为这次艾蜜儿的确说到了点子上。
  赫特福德以及它附近的村落一直没有组建救火队,一方面是因为资金不足,另一面是因为英国一向多雨,大家都没什么防火意识。
  玛丽一直以为自己重生后可以改变些什么,比如这场大火。
  上辈子,这场火灾带来的危害极大,许多村民都因此丧失性命,幸存者的家业也被都被大火吞噬。
  但是它发生在三年后,所以玛丽暂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想着第二年春天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提醒他们注意防火。
  但谁想到它竟然提前了三年发生,而且伊丽莎白还在那儿,这同样是上辈子没有的事。玛丽又悔又怕,同时有感觉自己十分自私。
  黑死病是七年以后的事,但是因为关系到了自己,她就早早开始准备。
  而火灾发生在隔壁村庄,而且并没有波及赫特福德,所以她就没那么重视。可谁想到伊丽莎白竟然去了那里。
  这一定是为了惩罚我的自私,玛丽鼻子开始发酸。
  整个班纳特庄园里,只有伊丽莎白能理解她看的那些书,并且默默支持她。母亲关她禁闭的时候,伊丽莎白会买一些自然科学的书籍来帮她解闷。她和艾蜜儿吵架的时候,伊丽莎白会想办法哄她开心。
  伊丽莎白最好了!
  可是现在,她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生死未卜,玛丽抽噎着,连艾蜜儿鄙视的目光都没有在意。
  “火势不会蔓延到这边吧?”艾蜜儿突然说,她记得《傲慢与偏见》并未发生过火灾,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让她不由害怕。
  她只是想嫁给达西,但不想把命陪在这里。想到这儿,艾蜜儿立刻跑回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她要趁火势蔓延到这边以前离开。
  “愚蠢的姑娘,放下你的行李吧。这里的风从来都是向东吹,而我们住在西边。”格雷女士端着红茶,泰然自若地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
  她对班纳特一家惊慌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要知道一位淑女必须任何时候都保持优雅,而不是动不动就哭。
  艾蜜儿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至少还能理解格雷女士在说什么。
  她将信将疑地出去望了一眼,发现火势没有半点往这边蔓延的意思,稍稍放心。但仍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拎着行李箱四处寻找马和马车,却一无所获。
  “你父亲不会把所有的马和马车都带去隔壁村子救火了吧?那我们怎么办?万一,万一风向改变了呢?”
  “如果我们不拼尽全力帮他们救火,就算风向不会改变,火势也会蔓延到赫特福德。”
  玛丽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咬牙切齿地解释。心中不无恶毒地期望身陷火海的是艾蜜儿,而不是伊丽莎白。
  “我们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艾蜜儿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沉重的靴子把地板踩得嘎吱作响。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系统小声提醒着它的宿主。
  “他们不过是一些纸片人,死了也没关系。”艾蜜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NPC懂吗?他们都是NPC,死了也不要紧。”
  “你最好去把伊丽莎白救出来。”系统好心提醒。
  “现在火势那么大,你是让我去送死吗?”艾蜜儿惊叫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系统。”
  “你和我绑定在一起,是不会死的。而且,我告诉你这个世界的boss是玛丽·班纳特,并不是让你和她为敌。”系统小声嘟囔着,又接着重复,“你只要记住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但是艾蜜儿从来不把它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系统刚刚的那番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伊丽莎白被惊慌失措的村民挤来挤去,她的鼻子里充满了烟灰,每吸一口气都会被呛得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辨认方向的能力,只能迷茫站在人群中央,试图找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是均以失败告终。
  一段冒着火星的木头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伊丽莎白的头上,但却扑了个空。
  达西抓着伊丽莎白的肩膀躲过了那根着火的木头,他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一件脏兮兮的马甲和衬衫。
  他攥着伊丽莎白的手腕,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我刚刚看见了你父亲,他在救火,也在找你。”达西语速飞快地解释,他只来过这里一次,但却凭借良好的方向感没有迷路。
  火势逐渐减小,空中的云彩堆积在一起,黑压压聚成一片。一道闪电忽然划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打雷声,村民们欢呼起来。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就泄愤似的劈劈啪啪地砸了下来,一个钟头以前还嚣张不以的火焰渐渐败下阵来。屋顶上的火焰最先熄灭,接着是一些路边的推车和摊子,村民们一边欢呼,一边加快了清理余火的步伐。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火终于灭了。
  “火灭了。”玛丽最先发现了这个情况,她站在村口,大声向身后的村民们汇报情况,然后把母亲和妹妹们交给简和格雷夫人,迫不及待地就往邻村跑。
  “我去接父亲和伊丽莎白。”玛丽顶着雨边跑边说,她害怕极了,生怕到时候只会见到家人的尸体。
  大火过后的村落已经变成黑漆漆一片,原本那些红顶黄漆的漂亮房子现在已经看不出颜色,树是黑的,路也是黑的,甚至连人也是黑的。
  一个头发全被烧光的孩子正哭喊着寻找妈妈,他脸上有一大片烧伤,那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显得更加骇人。
  玛丽犹豫了半晌,把那个孩子抱到了一个安全避雨的地方,又递给他一瓶临走时特意拿得药膏,然后继续寻找家人。
  空气中四处都是大火过后的余烬,上帝大概是动了悲悯之心,雨势只增不减,但是这也无疑加大了找人的难度。
  终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玛丽终于看到了伊丽莎白那熟悉的身影。她的裙子黑得看不出颜色,脸上也全是烟尘,但是并无大碍。玛丽立刻冲了上去,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接着她发现达西也在,但是却迟迟不见班纳特先生的身影。
  “父亲呢?父亲来找你,还有救火。你们见到面了吗?”玛丽握着伊丽莎白冰冷的双手询问。
 
 
第9章 
  “我们还没有找到他。达西先生说父亲刚刚在村子西边救火。”伊丽莎白的身体微微发抖。
  村子西边,是火势最严重的地方。
  “劳烦您把我姐姐带回家。”玛丽把伊丽莎白交给达西,头也不回地往村子最西边跑去。
  由于风向的原因,西边村落的受损情况更加严重,这里几乎没有一座完好的房子,就连蓄水池里的水也冒着热气。
  “爸爸。”玛丽边找边喊,尽力保持冷静。这一路过来,她所见到的人全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有一些已经永远失去了呼吸的机会。
  “爸爸。”玛丽提高声音,冲着废墟和救援的村民们大喊,但是始终都没有人回应她。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一个虚弱但是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小玛丽,是你吗?”
  班纳特先生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头发也乱七八糟拧在一起,和平日里儒雅绅士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正费力地挪动一块木头,想把压在下面的人救出来。
  “爸爸!”玛丽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过去,帮他一起挪动木头。
  那块木头十分沉重,上面还有几颗尖锐的钉子,玛丽一个不留神就被扎破了手。可是她毫无知觉,继续和父亲一起移动木头,只想尽快把木头下面的孩子救出来。
  周围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往这边赶来,还带来了各种工具和药物,有了他们的帮助,救援活动就顺利了许多。压在木头下面的孩子也成功被救了出来。
  “我还得在这里忙一阵。”班纳特先生递给女儿一块纱布,让她先简单包扎伤口。“玛丽,你回去吧,告诉家里人我都好,别让他们担心。”
  “我已经拜托别人去报信了。”玛丽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她从小喜欢骑马,难免会磕磕碰碰,因此在处理伤口这方面格外熟练,“我要留在这里,虽然我力气不大,但是我可以帮伤员包扎。”
  班纳特先生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女儿一向固执,点点头答应了,况且这里也的确需要有人来帮忙处理伤口。
  临出家门的时候,玛丽特意带了一些镇痛剂,这东西的用处很大,不但能缓解疼痛,还能安抚伤员的情绪,但也不能多用。玛丽谨慎地把镇痛剂分给村民,又贡献出自己的披肩和围裙,给那些失去衣服又被雨水冻得瑟瑟发抖的人。
  “不,您不能用这个给他擦伤口。”玛丽突然抓住一个老妇人的手腕,对方手里正拿着块沾了蜂蜜的帕子。
  “蜂蜜可以让他好得更快。”老妇人说,想把手腕抽出来,可是没有成功。
  “蜂蜜只会加快伤口的感染。”玛丽不容置疑地夺走老妇人手里的帕子,又递过来一块干净清凉的毛巾,“先用这个给他简单擦一下伤口。”她并没有处理烧伤的经验,因此不敢冒然上手,但是她至少还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蜂蜜是我家的秘方,它是上帝的恩赐。”老妇人很固执,不但不接玛丽递过来的毛巾,还想伸手去抢刚刚那块粘满蜂蜜的帕子,可惜扑了个空。
  玛丽不能处理烧伤,但是对于那些普通的皮外伤还是很有经验。她跟着几个有治疗经验的女人,还有几个乡村医生,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跟着同样疲惫不堪的班纳特先生回到家。
  “感谢上帝,你们都没事。”
  班纳特太太一看到丈夫和女儿平安归来,立刻在胸前画起了十字,简和伊丽莎白几乎要哭出声来,她们同样都一夜没睡。
  玛丽原本只想休息几个小时,下午继续去帮忙,可是她的脑袋刚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睡去,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半夜。
  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玛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感觉头昏脑涨,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伊兹,伊兹。”玛丽推了推身边的伊丽莎白,为了避免和艾蜜儿的冲突,她早晨睡在了姐姐的房间。
  伊丽莎白睡得并不沉,于是立刻就醒来了,她点燃一支蜡烛,想看看妹妹是不是饿了。结果却发现,玛丽满脸通红,额头烫得吓人,手脚却全部冰凉。
  “天啊玛丽,你生病了。”伊丽莎白连忙叫来了班纳特太太,又拧来一条湿毛巾搭在玛丽的额头上。
  厨娘连夜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但是玛丽刚一喝进去就又吐了出来。一夜过去,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班纳特先生没等天亮就去请了大夫。
  “她需要放血。”乡村大夫一进门就得出他的诊断结论。
  “我绝不放血!”玛丽瞬间睁眼眼睛,感觉病已经好了大半。
  “伊兹,还是给我一些柑橘和香脂草②吧,拜托啦,亲爱的伊兹。”玛丽叹了口气,使出浑身解数对伊丽莎白撒娇。
  “放血可以加快身体恢复的速度。”乡村大夫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强调,“我一直用这种方法给人治病。”
  “所以你的病人最后都死了。”玛丽抱着被子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哑着嗓子叫道,她感觉自己的病又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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